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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6

灰色 situhan 4524 Nov 28, 2021 9:33: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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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6)猪鬃此时也是非常紧俏的,这也是与当时的科技条件相关的。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当时,用猪鬃制作的刷子是一项重要的“战略物资”,为了这个,孔家还与宋家把官司打到了老蒋的面前,最后是划分了区域才算是了事。直到五十年代末期,老毛子逼我们还贷款,其中猪鬃就是可以替代的商品之一。
说起这猪鬃来,最好的就是猪背脊上的那一条,长而硬,弹力强,品质佳,最适宜制各种刷子,不仅耐酸耐碱,还耐热,当时,刷油漆,修理坦克、飞机发动机,擦拭火炮炮管使用的刷子都是用猪鬃制作的。而在二战前,全世界需要的猪鬃有四分之三是中国出口的。这也是与中国人的生活习惯有关,在西方国家里,饲养生猪的不多,西方人也不喜吃猪肉,而在许多穆斯林的地区,那更是连提都不能提,所以,猪鬃绝对是一种紧俏的物资,如果不是解放区的努力,九九公司就是在有本事,那也是搞不到的。现在有了猪鬃,美国那边的多恩立即就来电“全部吃下,不管别人出什么价钱,我都会比他们多2个培森!”
至于皮货就更好理解了,那东西,南方没有,只有冰天雪地的塞外才有,尤其是那红狐皮子,鲜亮的叫香港的那些贵妇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光进不出不是买卖,李久这边也不含糊,直接大批量的“盘尼西林”成箱成箱的往北边运,此时的香港,这种药品都卖成稻草价了,原因也很简单。
盘尼西林面世后,强大的抗炎能力让医学界瞠目结舌,顿时成了灵丹妙药,尤其是针对战伤,因此,美国的药厂是按照战时需要设计的生产线,尤其是可以大规模生产以后,资本主义那种无序上马生产的特性就显现出来了,到了1945年,该药的价格就大幅度的下滑,从30美元快速的跌到了1美元一下,尽管这样,比起生产成本来,那利润还是暴利,等到了1948年,这种药品的批发价格只能用美分来计算了。因为,没有了大规模的战争,军方订单减少,而生产量还在那里摆着,要么停掉生产线,使前期投入打水漂,要么就是利用低成本,薄利多销。哪个资本家不想赚钱?可就是在这个时候,美国政府还搞起了对老毛子的禁运,许多当时老毛子不能生产或者生产成本高的产品禁止向东欧集团销售。这一方面使老毛子无法获得廉价的急需物资,一方面也使冷战铁壁开始竖立起来。
解放军可以从老毛子那里获得类似盘尼西林的药品,可是价格呢?那是天价,倒不是说老毛子故意要这样赚“同志”的钱,而是他们的生产成本一时半会下不来,他们自己用也是这个价。此时,香港的特殊地位就显示出来了。香港是个自由港,没有关税,也不在各种禁售的名单中,李久让多恩帮助采购的盘尼西林还没有猪鬃的价格高,弄的多恩时不时的还得返还李久其中的差价。对这一点,李久精明的在恢复了香港业务的“花旗银行”里开了户头,让多恩在美国直接把钱打进那个账号。有了多恩这个在美国的“内线”,李久这买卖做的越来越大。
这一日,李久刚刚从湾仔码头回来,就接到了陈纳德从机场打来的电话,说是想他了,得见见面,聊聊,此时,陈梅已经都快临盆了,这个老家伙找来作甚?
这些日子,李久忙于和那些挂着西方国旗的远洋货轮东主搞好关系,这里面的套路也是很多的,李久知道,关键还是如何收买船长,他对这些船长太熟悉了,关系搞的相当不错,只要给钱,这些人,让他们运啥都行。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李久自己也有也有这样的货轮,只不过,跑的业务不同,另外,根据上级指示,他的船运公司不许沾包,所以,能拐弯的还是得拐弯,尽可能找那些完全不想干的公司,就是在登船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海关人员,也是要事先打点……要不然,整条船都出不了港。
那个时候的香港政府的各个机构就没有不“贪腐”的,许多英国人跑到香港干了几年,回到英国又是买庄园又是买牧场的,钱是哪里来的?就是那些港督,也都敢拿一些看似无所谓的黑钱。有一点港英政府是敢吹的,那就是港督的工资绝对在世界上算得上前几名的,至少可以排进前五,反正比英国首相还要高。
此时的老蒋也在搞“暗度陈仓”,从12月初开始,他就安排自己的亲信干将,将一批200多万两的黄金偷运台湾。即便是他手里掌握着政权,干这样的事情也像个贼一样。当日午夜由上海装运,整个外滩戒严,用海关缉私舰“海星”号装载,由海军派大型军舰护送,直接开到了台湾的基隆,真正的国贼啊!老蒋在溃败台湾的时候,先后分三批从当时的中央银行盗走黄金277。5万两,银元1520万元,各种文物三千余箱达50万件。仅仅是这些吗?不止,还有高达3。5亿的美元外汇……实话说,到后来,老蒋已经不缺钱了,他第一不想再在国内的事情上花钱,第二,他拿着钱也花不出去了,没有人为了那点钱去当炮灰。第三,他拿钱也来不及到国外去买武器了。美国人把能给的都给了他,总不能让美国人专为你老蒋再开“武器生产线”吧?再说了,美国人已经抛弃他了。他拿着钱也买不到武器了,要是美国愿意卖原子弹,老蒋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掏钱买。
老蒋当国贼,把大量黄金银元运到台湾,同时也说明了中国之大,虽然人均很穷,但是,绝对数量上也是很可观的。问题是老蒋这个家伙不懂经济,以为带走了大量的黄金美钞就可以把台湾弄得好,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大批的**败将去了台湾后,发现没有住的,没有吃的,手里拿着黄金美钞也过不上好日子,那个时候,在台北是“一房难求”,也难怪有的军阀干脆转行,要去中东那种骆驼不拉屎的地方去当“大使”,最后宁可死在那边也不回台湾了。
台湾的经济发展是借助越战才开始的,道理与日本的经济恢复是一样的。美军为了就近解决一些战争用品,大量的订单下到了台湾,促使台湾的经济得到了输血,同时获益的还有香港,香港的制衣业和塑料工业的发展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的,不过是间接的。何谓间接呢?当世界上原来一些行业大厂要生产美国的军品订单时,其民用订单的生产力就被挤占了,这些民用订单自然要寻找新的货源,于是,香港、新加坡、韩国和台湾就成为所谓的四小龙,当越战结束后,有了基础的这些地区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开始向各自适合的方向发展。
“老陈啊,你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香港啊?如果我没有预计错的话,你的第一个孩子……啊,不不,陈梅的第一个孩子应该快出生了吧?”李久揶揄道。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急着找你啊,老弟,咱们这关系,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咱们啥关系啊?好吧,你说,什么条件可以让你到六国饭店与我共进晚餐,我明儿一早还想飞回去呢。”陈纳德在那边死皮赖脸的说着。
其实,这会李久也想找陈纳德帮忙,可是不知道这个切入口在哪儿,现在陈纳德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难道美国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到时候见步行步吧。
“好吧,我等一会过去,不过,你以后跟我说话要严肃点,我现在好赖也是个体面人了,你不可以跟我嘻嘻哈哈的!晚上我会着正装过去。”李久说道。
“你这是……整我?你叫我现在去哪儿找正装?穿军服算不算?”陈纳德在电话里叫苦,“我现在要养家啊,必须要节约,你总不能让我随便去买一套地摊货去应付你吧?而在香港,我也租不到适合我穿的礼服啊……拜托!随便一点。”
“看来你是没有明白我的警告,好吧,看在你马上就要有的孩子面子上,饶过你这一次,那我也不穿正装了,大家随便吧。”李久语气无奈的说道。
李久知道去六国饭店,自己好歹也得穿的像那么回事,于是,就把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美军飞行员的皮夹克找了出来,还别说,李久这身材穿这衣服还真是挺好看的,下身穿了一条卡其英**裤,脚蹬一双美国伞兵靴,再加上李久留着的那一撇小胡子,又戴着一副雷朋墨镜,头上还扣了一顶没有帽徽的美军军官软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久是个西方人呢,毕竟在普遍身高只有一米六多点的香港,李久这个子是鹤立鸡群了,加上这身打扮,不是内行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这就是你说的正装?”直到李久走到陈纳德身前,摘下眼镜,陈纳德才认出了李久,“我还以为是哪个混的垃圾的美军退役飞行员呢。”
“这不是为了陪衬你嘛,你看看你,时刻不忘记自己是个将军,连特么跟陈梅结婚拍的照片也穿着将军服,我这样不更趁着与您谈话合适吗?”李久大刺刺的坐下,随即打了个响指,用流利的美语点菜,然后对陈纳德说,“放心,我不会吃掉你孩子的奶粉钱的,这餐我请,这样,你的嘴角可以往上翘一翘了吧?”
说着,李久用双手的食指顶住自己的嘴角,样子显得很滑稽,尤其是还配上那一小撮胡子,可就是这样也没把心事重重的陈纳德逗笑。
“怎么了老兄,你这是遇到啥事了?是不是你的后台老板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了?来,说出来兄弟我帮你参详参详,你不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吗?”
李久自打一进门就看出陈纳德有心事了,所以,他才逗他改变心情,可无奈这老兄是个直肠子,尤其是在李久面前,他不敢撒谎,更是不能撒谎,他的那些花招瞒不过李久,这不,被人家一句就问到点子上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可是我必须找人倾诉,有些话我都不能跟陈梅说,我思来想去,只能找你了,你就听着好了,我希望你安静的听,不要嘲讽我,更不要瞧不起我,没法子,谁叫我是美国公民呢!”陈纳德显得很是憋屈的样子。
“你可以边吃边说,否则我也没法吃,你知道,我已经饿了。”说话间,侍应已经把他们点的西餐送了上来,还捎带着放了一瓶威士忌。
“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我喝酒!你得等我调整一下心绪,酒壮怂人胆!”
陈纳德打开了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个杯底,这是西方人喝酒的习惯,当着客人的面把酒杯倒满是不礼貌的,除非是啤酒,可是谁能把冒泡的啤酒倒满杯子呢?李久惊愕的看着陈纳德,那句中国俚语他可以肯定是陈梅教给他的。可是陈纳德一向以胆大包天著名,飞行员嘛!怎么自己谦虚的认为自己是“怂人”呢?
原来,从今年下半年开始,陈纳德就被叫到美国大使馆去进行谈话了。
自从美国成立了中央情报局以后,几乎把全球的美国人都整合了一遍。比如在中国,明明是个教育家的司徒雷登被委任为驻华大使,这简直就是关公战秦琼,驴头不对马嘴的事情,可是,美国的那个秃噜门还是把这个事情干了。司徒雷登,许多华人知道他都是因为那篇著名的新华社社论才知道他的,而在中国的教育界,那就几乎没有不知道这个人了,他是燕京大学的第一任校长,同时,也是诸多著名科学家的老师和长辈,而在美国对中国内战进行调停的时候,好像只有他是真心希望和平。老蒋退出大陆以后,司徒雷登本来想去北边参加燕京大学校庆,可是美国政府命令他立即返回美国,他是在南京解放后,干坐了100天才黯然回国的。而那个时候的美国正在盛行“麦卡锡主义”,他被下达了封口令,随即,老头气的中风了,12年后,他走了,临走之前,他的遗愿是把骨灰葬在中国。
比司徒雷登好点,陈纳德没有肩负那么重的任务和责任,就好像是一颗闲棋冷子那样的放在老蒋的身边,可是最近不行了,上面给他指示,让他帮助一些必要的人,必须做到不惊动老蒋。这就是说,事情要办可不能代表美国政府,办砸了自己兜着。陈纳德哪里是干这个的料?他被这样的指示给弄懵了,他连谁是“必要”帮助的人都搞不清楚,这叫他如何去干?说白了,他就一开飞机的司机。
“哈哈哈……这么点事情就把你愁成这样?你这个脑袋瓜子还真是笨!必要的就是告诉你凡是老蒋限制的人你都可以帮,不限制的人需要你帮吗?”李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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