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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2

灰色 situhan 4494 Nov 28, 2021 9:33: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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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费(2)  李久就像武训那样要办义学了,钱也从原来的学校辞职了,还捎带着挖了二个教师过来,没法子,这边条件好啊。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学校的名字就叫“武训义学”,敢挂义学两个字的学校,那就是要搞“免费”了。只不过,他这个学校不对外招生,全部收入的都是本公司职员和工人的子弟。直到学校开课的时候,李久才知道自己手下玩的这个摊子有多大,足足有3000多人。妮玛这又当上“团长”了。
    办学校对于李久来说是个新鲜事物,可对钱来说却是熟悉的很,她也知道老公能折腾,虽说这房子、场地、桌椅板凳甚至课本啥的李久都能折腾来,还不费劲,这教师到哪里去折腾?可是把李久钱给愁坏了。钱也不敢轻易的向原来在西南联大里的那些同事和学生们写信,因为一来就是一家子,咋安排?
    就在此时,段文宣带着俩媳妇俩孙子以及自己的那个小妾一家六口绕道缅甸,从仰光坐船到香港来了。这一家老小妇孺在路上折腾了足足俩月。
    说起来还是组织上的安排。184师起义后,第一个面临的问题就是部分军官家属的问题。在昆明附近的那些家属,基本上都由地下党组织帮助转移了,能够投亲靠友的就投亲靠友,暂避起来,找机会送到解放区去。像段文宣这样远在腾冲的就比较麻烦,虽然段文宣在当地属于开明士绅,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可是国民党党部那些人可都是虎狼之心啊,云南此时用白色恐怖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不是说是卢老大当了头头吗?他是挂了个名,可他自己知道,这个挂名还不如不当,连他自己都被中统的特务监视着呢。要不,也不会在昆明出现李闻惨案了。
    当184师起义后,老卢立即就通知在保山的邱秉堂,让他立即派人腾冲找段文宣,尽量帮助段文宣躲避一下,原话就是“他现在是匪属,再不跑就要倾家荡产丢老命了!让他绕道缅甸去香港,去找李先生!”
    而老卢能在这个时候想起李久,那自然也是组织上巧妙的安排和暗示,要不是说组织上的能人多呢。事实上,184师的起义在滇军的影响巨大,关心那些军官的家属不单单是这边,老卢也是一样。老卢亲眼看着自己的部队被老蒋送上了内战的战场,明摆着是要去当炮灰,他心中的滋味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他甚至想过,与其后来去东北打内战,还不如当时他们整表哥的时候跟老蒋血拼一场。
    得了儿子起义的消息后,段文宣还真是没怎么着急上火,反而认为段武这条路是走对了,他根本就不看好国民党和老蒋。以段家在腾冲的人脉,他自己甚至都不想走,可是看着两个在襁褓中的孙子,他也是无奈,俩媳妇都是回到老家来生产的,现在……他并不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在腾冲的家里会怎么样,让他去找李久,这个点子出的是太好了,他与李久相交多年,很乐意去找找李久的“麻烦”。
    段文宣已经60多岁了,腿脚还不好,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越境到了缅甸,凭着老关系,老面孔,在缅甸给全家弄了假护照,就是搞这个假护照让老段耽误了一些时间,直到假护照搞好了,老段带的钱也就剩下够买船票的了。百度MM,更多好看小说。又经过半个多月的海上颠簸,这才到了香港。好在李久在香港的联络地址是公开的,老卢让在教育厅混饭吃的老九卢亭给李涌发去了电报,告诉李久,段文宣一家要去香港投靠他。可具体哪天能到?李久不知道,具体是那条船?李久也不知道。李久通过关系去查各个航班上的乘客名字吧,没特么一个能对得上号的。
    那能对得上号吗?用缅甸人的假护照,名字早就改成这个猜那个喏的了,这就算是不错了,否则,缅英当局还真是有可能把段老爷子一家“遣返”的。没法子,搞的李久只要听说有南洋的客轮到了就去码头等着,就是再忙,他也会让认识段文宣的钟志豪去。对段文宣,李久那是心存感激之情的,没有段文宣当年在昆明帮他看着铺子,没有段文宣在昆明上下打点,钱那些个工厂能开得起来?
    不是说段文宣还有个老大段文吗?他去哪儿了?老大本来在昆明继续搞他的地质研究,西南联大已经解散,各奔东西,可是作为云南人,当然会留下来在云南大学任教了,可没成想突然出了弟弟起义这个事情。出事后,大学里的地下党第一时间就把老大给转移走了,后来辗转到了解放区。段文转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一声,那个时候的通信条件只能这样,为此,他一直是心事重重。当组织上把从香港转过来的段文宣亲笔信给他时,当段文得知老父亲和全家人都到了香港,并且与李先生接上头后,段文就彻底的放下心了。别人他不清楚,李先生有多大本事他是清楚的很,自己的家小有李先生罩着,那是进了保险箱了。
    李久还真就是“坚守”在码头边上蹲坑把段文宣一家给找到的,一见面,老段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李久会在码头上接他,不禁感动的眼圈红了。
    老而弥坚的段文宣上船后就很谨慎,他们一家包了一个舱室,每日吃饭都是让自己的小妾去买回来凑合。俩媳妇要去给香港的李久打个电报,可是段文宣坚决不让,他对俩媳妇说,“你们也不想想,香港那个地方李先生能去,难道国民党特务就不能去了吗?老蒋的特务在香港肯定不少,你们要是打电报,一是露了我们的行踪,二是让特务们去找李先生的麻烦,你以为英国人会保护我们吗?”
    难道说老段就不怕到了香港找不到李久吗?不怕,他临走的时候,卢亭托邱秉堂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说打这个号码一定可以找到李先生。有了这个底,段文宣才坚持不在船上发电报的,这也是越老越小心的做法。
    “老哥,看上去还行啊,就是清癯了一点,这样倒更显得你高深莫测了!”李久见老段动了感情,赶紧打趣转换对方的思路,“你别以为你来了是享清福的,我在摩罗街盘下了一个铺子,你还是干老本行,不许给我弄亏了!”
    段文宣被李久这一打岔,心情顿时就好了,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别的我说不好,玩玉石不怕,我正好从缅甸还带了一批石头过来,这是货票,你找人去提吧!”说着从长衫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张货运提单,“就是不知道香港这里有没有懂的解石雕琢的工人啊,要是没有,那些石头运过来也是白搭啊。”
    “嘿嘿,没有不怕,没有咱们可以让他有,你说是不是?有几块石头垫底,老哥你这想不发都难。走吧,车子在那边,我叫他们开了二台车过来了。”
    香港那个时候还没有中巴,连大巴都不够,夏悫为了解决居民出行问题,曾经用军卡替代巴士。李久知道要是老段过来,那人少不了,这才让钟志豪多开了一辆雪佛兰过来。谁知一见面,也就是四个大人,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孩子抱在怀里就行了,不过李久还是显摆了一下,让女人去坐钟老广开的车,自己和老段上了另一辆车,叫个小弟过来开车。他们这一路上还是挺威风的,前面一辆中吉普,后面一辆中吉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要人来了,看的段文宣是目瞪口呆的。
    “李老弟,你这还是当团长时候的威风啊!用得着前呼后拥的吗?太张扬了!”
    “不这样不行啊,香港现在鱼龙混杂,从内地过来这里找饭吃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一些兵痞和土匪,不小心点不行啊,这还不包括那些混迹其中的国民党特务,目前兄弟我家大业大,手下的兄弟就有三千多,谁不想过来吃我这个大户?我也就是要接你才这样,要是我自己出门,根本就用不着他们的。”
    李久说的是实话,他自己出门从来都是轻装简从,最多就是带上钟老广的族弟阿杰,这也是钟老广从老家叫出来的小伙子。阿杰学过两天咏春拳,身手还不错,关键是这小子脑子灵活,跟在李久身边送个信,喊个人什么的,要说是要他保护……钟志豪都要笑掉下巴,不过也没说破,让阿杰先自我得意吧。
    有了段文宣的加入,首先就是给“武训义学”送去了俩老师,两个媳妇都是上过洋学堂的,教小学一点问题都没有。钱高兴的不得了。
    要说这李久的人脉还真是管用,自己缺老师,李北知道后,把流落在广州的一些找不到工作,最后想当兵的人给送到了香港,于是,武训义学在秋天正式开学了,第一批收进的学生就有五百多,李久觉得自己办了一件积阴德的好事。
    就在李久一门心思发展业务的时候,钟老广过来说了一个事。
    “最近咱们这一片的生面孔多了不少,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什么和记的马仔,要在这附近收什么保护费……”钟老广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们要找我们收保护费吗?”李久的眉头拧起来盯着钟老广。
    “不,这个没有,他们不敢找我们收保护费,是找街铺上的商家。可是,收保护费恐怕是个由头,我担心的是,有人拿这个做借口,目的是监视或者企图针对我们的租户,有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住在十八号的可是任潮公啊。”
    “哪个任潮?你说清楚一点。”李久一时半会被钟老广绕的有些迷糊。
    “党国元老,北伐军第四军军长啊!这你都不知道?”钟老广装着吃惊的说。
    钟志豪以为李久啥都知道,其实李久对国民党历史上的那些人还真是不知道,他没兴趣研究和打听这些,可是今天钟老广说的这个事情让的眼皮跳了起来。
    “任潮公既然是党国元老,为什么不在国内呆着,到香港来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比你还孤陋寡闻,只不过他当过我的军长,所以我认出他来了,这还是前几天在街面上碰上了,他不认识我,可是我见过他的,北伐出征的时候他给我们训过话,不会认错的。”钟志豪小心翼翼的说道。
    “北伐军第四军的军长?是不是你们广东人?即便不是也与你们广东有渊源,否则,他不会到香港来。这样,不管从哪个角度上说,我们要保护他,毕竟是我们的住户嘛,不能让住户在我们这里出事情。你找几个人去把那些盯着的人赶走,他们既然扮作社团的,那你们也用社团的名义过去,要打就打!不过注意安全,万一对方有枪就麻烦了……这样,你不许带枪,明白吗?警方那边我去说。”
    李久不管买卖做的多大,关系网有多少,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永远是个小人物,不是说自己不够资格或者没那能力成为一个中等的或者更高一点的人物,而是他从心里腻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可以说在钱说的“进步”问题上他是得了“懒病”了,甚至是那种已经到了晚期的“懒癌”。在他的心目中,中国人能够挺起胸脯堂堂正正的做人,能够衣食温饱,能够不被列强欺负,这就足够了,大事情让比自己站的高看得远的人去想,自己能干多少就干多少。
    话说李任潮的确是在1945年底就住进了坚尼地18号,原来的那里就是他的一个部下早年买下来的产业,可是由于要建立新的政党需要大量的经费,这才不得已把产业卖掉了,哪个想到,购买的竟然是自己在第四军里的一个小兵呢?
    李任潮有几个记录是无人能够打破的,他是黄埔军校的副校长,可以说,很早就跟老蒋搭档了,北伐时,更是一支劲旅,汀泗桥一战更是打出了铁军的威风。另外,他曾经三次被国民党“永远开除”并贴上“永不叙用”的标签,这在中国近代史上也是绝无仅有了,他到香港来就是为了组建新的反蒋组织的。
    李久听了钟老广的汇报后,觉得还是自己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老蒋派特务借香港黑道上的势力在此地搞暗杀,那在坚尼地这里就会搞得乌烟瘴气永无宁日了。
    李久首先向主管这片辖区的凯特打招呼,提请他留意。自己有事没事的在坚尼地附近转悠,一方面他要核实钟老广说的情况,一方面,他想碰碰香港的江湖门派。根据他对南方这边帮会的了解,当时在香港最大帮会就是和记。
    九十年代,香港出了一大批描写黑帮故事的电影,于是,香港的14k、合胜和、洪兴等黑帮组织展现在大众的视觉里,其实,这些组织大多数50年代初才出现了,而在二战结束的时候,香港的社团组织还很传统,很讲江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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