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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2

灰色 situhan 4439 Nov 28, 2021 9:33:34 PM

    纠结(2)</h1>    “你腿断了还咋追我?真是服了你了,放心吧,组织上会安排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用假离婚的法子也是可以骗骗对手的,离婚的理由很充足的,我不能继续生养了,咱们吵一架,把样子做足,然后……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拉倒吧,头发长见识短!要是那么一闹,你得知道有多少人上门来提亲?你还让我活不活了?我可是知道,光是龙老大的表妹就海了去了,到时候比现在还麻烦!不要说离婚了,就是你把你不能再生养的事情一说出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给我说媒了,到时候光是那个段文宣就能用唾沫星子把我淹死!要是再弄个小的进来,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李久这一通“喷”啊,把个钱说的心灰意冷,完全是六神无主了,“好了!老婆上级,你该干嘛干嘛去,去瞅瞅咱们的小江子尿了没有,这撤离的事情啊,我做主,你就别管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哦,是请示你,好不好?”李久把自己这个胡思乱想的老婆忽悠惨了,最后,以去看孩子为借口,推出门外了事,自己继续冥思苦想脱身之计。
    光是李久两口子在家里纠结吗?不,赵豁子、曲麻子等人也在纠结。昆明地下党组织其实也在纠结,自己的军事干部难道就这样给国民党?
    赵豁子和曲麻子是知道李久自打从南京分手之后就不想在军队里干了,这次是为了救自己才再度出手。出手了就暴露了本事,以他们在云南这些年的经验看,李老大恐怕是被自己给拖累了,估计老板当不成了。
    “这次,只要李老大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不管其他的,就认李老大!你是没跟着他打仗,那叫个过瘾!我都不知道他的那些招数是从哪儿学来的,太刺激,太来劲了!”曲麻子端着酒杯,一边泯着小酒,一边对赵豁子说道。
    两家住在隔壁,本来就是亲戚,经常是伸出脑袋一喊,另一个就窜过来。两家媳妇也是表姐妹,好的也是不得了,两家的孩子也是打在一起闹在一起最后团结一致对外,尤其是赵豁子的那个老大,整个就是一个湖南人的“霸蛮”,率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在这条巷子里横冲直撞,俨然已经是个小老大。是啊,有那样的姥爷,又有那样的娘,这小子要是不霸蛮,那还是湖南人的种吗?咦!不对啊,赵豁子可不是湖南人!这个不管,只要是湖南婆娘管了家,男人也好孩子也罢,都得随她!不信你看,赵豁子的几个儿子,都是一口湖南腔,赵豁子老家的话是一句不会,要说,这赵豁子怕老婆也是怕出水平来了,自己都被同化了。
    反倒是阿秀这里,小家碧玉的,曲麻子不大说话,可家里的规矩却是老曲定,这不,赵豁子被婆娘吵的头疼,一猫腰过曲麻子这边来喝酒了。
    “我跟你一样,家里的婆娘听说我当了营长,非要我去把营长的官阶落实了再走,说是跟着李老大也不能少了官阶……这个要命的婆娘,她忘记了跪着求李老大去救我们的事情了,我被闹的不行,在你这儿躲会。”赵豁子自己拿起酒来就倒,“你说的那些我没看见,可不等于我不知道,龙团座当时要遥祭李老大,我就说李老大可没那么容易死,果不其然,被我说中!哈哈哈!什么营长不营长的,老子不稀罕!只要跟着李老大,命都能活的久点。”
    “说你个死鬼是个死脑筋你还不信!你以为躲到妹子这里我就找不着你了?”随着声音,翠娥从外面走了进来,“你跟李老大和去拿官阶矛盾吗?是不是你拿了官阶就不能跟着李老大了?不是吧?如果龙督军他们要用李老大,你跟着去,连你都是营长了,李老大他们该给个啥官?你要是没有营长这个官阶,你跟着李老大,人家是不是给个营长也凑合了?这就叫随行就市……”
    赵豁子和曲麻子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曲麻子讷讷的说道,“你媳妇说的好像有道理耶,还有啊,老钟,老钟也是营长啊,你再弄一个,这就俩营长了!到时候让李老大当团座,嘿嘿,没准还真能成啊……诶!你干嘛去!”
    “我去军部办官阶……回头咱们再喝!”声音没落,人已经出了大门。
    “嫂子!还是你脑子好!秀!给你姐姐拿个杯子……”曲麻子得意的笑了。
    昆明地下党此时也是在纠结,对于李久出现的这种特殊情况举棋不定。
    针对云南这个偏远的地方,组织上增派了不少得力干部过来,而李久是作为紧急时期可以调用的军事干部派过来的。当时在遴选干部的时候,上级就是看到了李久会练兵,会带兵,还能打仗,而且名声不显。不管是日伪机构还是国府这边,对李久的了解都不多,不像那些赫赫有名的战将,那都是在日伪和国府情治机构里挂了号的,只要一动,各方就都知道了。像李杂碎这样的哪里去找?虽然在璋德县那里跟鬼子和汉奸周旋了好几年,可鬼子那边压根就不知道对手是谁,还以为一支是易云龙呢。正因为李久这个隐蔽性和迷惑性,才把李久放了过来。
    其实,钱返回国统区搞地下工作那就是个幌子,钱自己不会知道,也不可能让她知道,她还沾沾自得的领导着自己的老公呢。上级的深意要是那么容易被下面的人猜出来,那还搞什么地下工作?一个人出事,整个计划泡汤。
    平时,李久就是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商人,愿意干嘛干嘛,哪怕是组织上与钱这个小组有联系也从来不会提及他。组织需要的是什么?是在将来的某一天或者某一次紧急情况下,懂军事的李久出来主持军事行动。到时,一纸任命即可。
    前段时间李久的活动,更是让上级感到欣慰,不仅为地下组织筹集了大量的经费,而且还凝聚了一群人在身边,这些外围人员只要条件合适就可以动员和发展加入组织,如此具有爆炸力的潜伏小组,上级可是乐得笑不拢嘴了。可是这些,上级能跟钱说吗?肯定不能。可是现在,李久被滇军盯上了,这个盯上不是暴露身份的盯上,而是……人家也看出李久是个人才了!把自己的军事干部拱手送给南天王?无论怎么说,那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个弯子转的太急。
    那李久未经请示去缅北行动挨不挨批评?挨批评,可却是无法处分,批评的是未经请示擅自行动,无法处分的理由也很充分,那种事情只要请示就会批准,救民与水火本身就是这些人过来的搞地下工作的根本任务,不可能见死不救。可当时无法联系组织,时间又紧迫,所以,事出有因,口头批评了事。可是谁能想到李久是这样的一个能人?带着三个人去的,回来是三百多人,这样的人才,当时上级是怎么想着放到昆明这里来了?唉,对上级的意图还是吃不准啊,纠结!实在是纠结。咋办?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上交给更高层去处理吧。
    这边纠结也就够了吧,不阶,滇军那边也纠结。邱秉堂直接找到龙老爷子那里,要把旅长位置给李先生,他宁可在李先生手下当一个营长。在如何使用李久的问题上,龙老大和卢老大也是意见不统一,到底把李久怎么用?各持一词。
    “他是一把尖刀,一个拳头,给他一个团,关键时候用上去!”卢老大说。
    “他那么会带兵,会练兵,那就是一粒优良的种子,编练司令部需要他这样的人,有他在,可以帮我们可以练出多少精兵?”龙老大说。
    “自身繁育的想法当然好,可我们有时间吗?鬼子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要是二年前你这样说我不反对,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能打会打的将领!而不是在家里陪着娃娃们耍游戏的教头!我的意见是给他一个团,其他人由他自己挑!教头,打完仗再当。”卢老大反驳龙老大,龙老大也不得不承认卢老大说的有道理。
    “你们争的乱七八糟的有意义吗?你们问过人家本人吗?人家老板当的好好的,根据我的了解,这两年他可是没少赚钱,凭啥要跟着你们打生打死?”高级参议龚仲均插嘴说道,“如果你们要强制他来,我还是那句话,强按牛喝水,当心牛撞腿,此人并非草莽,颇有文化,上次搞孔家的那些谋略均出自此人,想想看,如此精妙之人,他想干什么还需要你们这里讨论吗?只要他想来,他愿意怎么干恐怕自己早就想好了,到时候你们配合即可,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人家的伯乐和老板,把他当成朋友和知己,我想这样去劝他可能会来的更实在。”
    龙老大,卢老大,怔怔的看着龚仲均,随即相互对视半晌,最后哈哈大笑!
    “均公一语道破真谛,我等是着相了,着相了啊!”卢亭此时说道。
    经过这么多年,卢亭终于升职为少将了,不过,还是那种不带兵打仗的将军,这次被叫到昆明来,也是为了李久。李久这次的表现太抢眼,再不下手,怕是要被中央军给“抓”去了。所以,他一到就拉着卢老大到龙老大这里商议。
    其实,卢亭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老蒋的用人标准历来是浙江系加黄埔系,李久跟这两个派系都不搭边,而在中央军里也鲜有“有识之士”,老何倒是有点眼光,可却是个喜欢和稀泥的孤芳自赏的人物,自从西安事变老何一步踏错,从此谨小慎微,安心的当自己的“兵部尚书”的角色。而陈诚这些人也都是小肚鸡肠,非土木系的不用,非自己的老乡学生不用。哪里会在乎李久这个小萝卜头?
    李久真正引起一些人注意的是桂系的小诸葛和老李,偏偏他们现在也面临着云南同样的问题,广西南边已经被鬼子占领,而且昆仑关一战,桂系打得并不好,如果不是200师上去了,老窝桂林都未必保得住。事实上中央军走了以后,桂林于1944年11月10日沦陷于日军手中,桂系也不得不转战于山区与鬼子周旋。
    如果小诸葛此时能够腾出手来,他肯定会建议老李去把小李给找去,可惜,他们都在为广西的战局头疼,老窝都被鬼子端了,哪里还有心思分身求才?
    李久应邀与卢亭“喝茶”,可是喝茶的地点却是在李久的家里,卢亭也是借着前来祝贺李久的“弄璋之喜”的由头,带来了大量的礼品,连美国生产的奶粉都送了一大箱子,看来,李夫人“无奶”之事人家调查的很清楚。
    看了“小侄子”,恭贺以后,李久在书房里请卢亭“喝茶”。
    “李兄弟,你这次的亮相可是花了不少人的眼睛啊,真可谓是惊鸿一瞥啊!”
    “逼出来的,没法子,本来是去找自家兄弟,可是碰上了,咋办?都是同胞,搭把手而已,不值得传闻,卢兄还要帮小弟周旋一二啊。”李久客气的说道。
    “你这次打出名了,那些回来的人都在等着你哪,他们是翘首以盼啊,你是不是以国事为重,先出来撑撑场面,打完了仗,这昆明城的买卖还不是由着你去做?对了,上次你要的身份,我这次也带来了,好歹放在身边,免得到时候有人嚼舌头,与你与我都有好处,最近,军统的老戴可是嚣张跋扈的很!”
    李久接过来一看,不禁笑了,“作假也要有点水平嘛,你这张委任状是二天前才写的,你看看这墨迹……老卢,别绕弯子了,不就是想叫我去带兵嘛,可我要是去了,你们把我安排在哪儿啊?让我带谁的兵啊?怎么用我啊?”
    李久的一连串问题,顿时把卢亭堵在哪儿说不上话来。这也是当时国民党内的一个通例,总是按照自己预想的判断去准备,而不去做其他的准备。卢亭来的时候就是抱着要“磨破嘴皮子”的打算,只要李久点头了,那就是大功告成。对李久提出的这些问题压根就没去想过。他不知道李久本人去不去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支部队的建设、训练和装备。被逼急的卢亭猛然想起了龚仲均的话,于是微笑了一下,以守为攻,把这些问题踢回给李久。
    “以兄弟的本事,给个什么单位都不为过,如果说兄弟愿意出山为国效力,如何捭阖任兄弟自选,为兄必当为兄弟你鞍前马后的周旋,这要看兄弟你自己了!”
    政客,老政客,李久不是对手。本来想端端架子,拿捏对方一下,没想到卢亭他不是丘八,是政客,人家对那些弯弯绕比你李久熟悉多了,你在人家面前搞这些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口抡斧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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