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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伯嚭告密

谍春秋 潇潇若溪 2174 Nov 28, 2022 9:25:04 AM
    姬友回到座位上,不停地看向高台上有来有往的夫差和姬地。
    云溪察觉,宽慰他道:“大王喜欢听好听的话,王子地去奉承自然讨他欢心。殿下是做事的人,和他不一样。”
    姬友看着云溪,温柔地笑了笑说:“我不担心父王宠爱姬地,只是怕姬地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我看他行事鲁莽但并不傻,说利用,不如说是合作。”云溪做出自己的判断。
    姬友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伍子胥回到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对着来陪他的被离大夫说道:“我曾在郑国、楚国的边界上拉弓搭箭,横渡长江、淮河,自己来到这里。先王相信我,欣赏我的才能,听从了我的计策,攻破了楚国,帮我凌辱了敌人。我想报答先王的恩情,却落到这样的地步。”
    “大人,您尽力了,不愧对先王,更不愧对天地。”被离安慰他道。
    “我倒不是怜惜自己,太子和云溪他们已劝我多次,我早已表阴心迹。只是现在,我怕这灾祸也落在你的头上。”
    “大人不必担心我,我没有过错,想必大王也不能无端责罚。倒是您,您这是想做什么?劝谏不被听从,自杀也是没用的。”被离似乎看出了什么,担心问道。
    “如果我的命能换大王清醒,也是值的。而我最担心的是大王会赐死我,这样他就和桀、纣一样了啊!”
    “如果您有这样的担心,那就逃走吧!”被离说出自己的办法。
    “逃走?去哪里?楚国、郑国肯定不会去,去齐国、晋国又和吴国成了敌人。我忠信一生,感恩先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就坐以待毙吗?”
    “就算死在吴国,也都是命运的安排。”
    被离看了看决绝的伍子胥,一声叹息。
    太宰府上,一片莺歌燕舞,伯嚭最近得了封赏,左拥右抱,好不得意。
    门外传来几声哨声,丽姬附耳传话,伯嚭脸色一沉,遣散众人,自己来到了书房。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吗?”伯嚭对眼前的细眼男人不满道。
    “白天我来不了,晚上大人夜夜笙歌,难不成等您怀抱美人入寝的时候来找您?”离边说边玩弄着书桌上的玉石摆件。
    伯嚭从他手上把摆件拿过来,又安稳地放回书桌后说道:“什么事这么急?”
    “计划完成了一半,要继续往下走啊,太宰大人。”
    “如今就等大王下令处罚伍子胥了,该说的该做的,我已经尽力了。”
    “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大王消气,还是等到太子想到办法。时机不会等我们的。”
    “那还能怎么做?”
    “我有一个重要的秘密,您去禀报大王。”离附耳对伯嚭一阵嘀咕。
    “什么?!”伯嚭惊道:“不行,这件事要是不成,伍子胥会杀了我的。”
    “怕什么!到时候死的可能是他。”离转身又玩弄起别的物件,说道:“千载难逢的时机,除非太宰大人您不想在吴国独揽大权,永远屈居伍子胥之下。”
    离冷哼一声,推门离去,根本不听伯嚭的答复。
    翌日伯嚭进宫,单独求见夫差。
    夫差正在打理西施一个人先搬去馆娃宫的事情,略有些疲惫。看到伯嚭责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大王,伍子胥又在家里说您若是杀了他,就并列桀、纣了呢。”
    “哼,寡人那日饶他一命,真是不知好歹。”
    “我看他就是怕您赐死他,故意放出这样的话来吧。让您受制于人言,不能处罚他,他好背着您再做些什么事。”
    “背着我?他还能背着我做什么事。”夫差心不在焉地说道。
    “大王,这么些日子了,您可见过伍封?”
    “伍封?”夫差想了想说道:“早以前不是听说派他去各城巡防了吗?”
    “现在人在何处呢?”
    夫差听了,一脸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臣听说伍封去了齐国,成为了齐国的贵族。”
    “什么?!”夫差听了又惊又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何出此言!”
    “大王,”伯嚭跪在地上说道:“臣冒死进谏,句句实言。臣有认识的商贾来往齐吴之间,说在齐国千真万确见过伍封。而且……”伯嚭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太子可能也知此事,那年狩猎越王遇刺,传言就是伍封主使,太子负责追查此事,最后推到齐国人身上不了了之。现在看来,不是也和伍封变成齐人一事合对上了。”
    夫差气得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对着下人喊道:“把太子给寡人叫来。”
    “大王,等等。”伯嚭有些颤抖地说道:“太子与伍相情谊深厚,自然是有一番说辞为他们推脱。不管大王信与不信,但臣就此暴露,得罪了吴国储君,日后如何立足啊!”
    “你不用担心,寡人不会提及你,你且退至殿后,寡人先问问清楚。”夫差命道,宫人领命离去。
    姬友进殿后,夫差脸色已缓和,温和说道:“前几日文台酒宴,寡人看到你、姬地、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贤能之人,寡人之心甚慰。只是这许多日,怎未见过伍封?”
    姬友略微吃了一惊,随即稳住心神回道:“吴国地大,他去巡防,确实数月未归。”
    “寡人身居宫中,见他的机会不多,是数月未归,还是数年未归?”
    “儿臣也长居东宫,处理政务,未曾留意。”
    “就是说,你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然,以你们的关系,他回来怎会不去拜访你呢。”
    “父王何以问起此事?”姬友问道。
    “哦,寡人在齐国的密探得知伍封在齐国。”
    姬友听完,只轻描淡写道了一句,“儿臣不知。”
    吴国认识伍封的人很多,在齐国遇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现在伍封有鲍氏护佑,吴国也没有办法为难他。就算父王知道了,最坏的结果也是对着老师撒气。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早已无法调和。能保住老师的血脉,也算是上天有德了。
    夫差看着姬友的态度,冷笑一声道:“你回去吧。”
    姬友告退。
    伯嚭从殿后走出,正要说什么,夫差挥了挥手。。
    他在榻上坐了很久很久,最后站起身对下人说:“把属镂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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