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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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封锁了鲜血要塞，还利用某种特殊的仪器正在不断地压制灵能力量。
    躲在里面的血族已经乱成了一团，没有以往的淡定和高傲。
    这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人类拥有的力量和科技都过于恐怖，他们已经被打得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连出去放几句狠话的胆魄都被打没了。
    从这些人类出现到现在，他们一直都是节节败退，被打得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那些曾经的奴隶现如今也没有了对他们的尊敬，全都聚集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几个小时前还不可动摇的血族，现如今距离覆灭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看着要塞外的人类大军，一些古老的血族一度回想起了曾被人类联盟军队碾压猎杀的恐惧。
    人类文明理应支离破碎了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出现！！
    血族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可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无法得到答案，除了归咎于冥冥之中的命运之外，已经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几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血族长老走入了该隐沉睡的地方。
    唯有这位永恒不朽的始祖才能让他们摆脱现如今的困境。
    该隐沉睡在鲜血要塞最深处的猩红大厅里面。
    扭曲的血肉和骸骨组成了高台和沉睡之棺，翻滚的黑暗盘踞在大厅的各处，絮絮低语从黑暗中传来，似乎这里游荡着数之不尽的无形之物。
    这里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显得十分静谧。
    血族长老们心怀忐忑地走了进来，他们轻声呼唤着该隐，祈求他的智慧和力量。
    而此时的该隐精神仍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他的思维和精神沉浸在数万年的记忆海洋里面。
    在虚幻的梦境中，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出生，成长的部落，大大小小的泥棚分布在河的两岸，落日下的麦田就像是一片黄青相间的海洋。
    就算是一天的辛勤劳作，部落也没有真正地安静下来。
    大人们在讨论狩猎的收获，小孩在追逐打闹，猎犬吠了两声求人投喂，风沙沙地吹过，吹拂着树叶合奏出了一曲柔和的歌谣。
    直到天空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随后一位拍打着翅膀的“天使”落在了部落中间的空地上，才让吵闹的一幕变得无比地寂静。
    猎犬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食腐的鸟类流露出畏惧，拍打着翅膀逃走，嘶哑的叫声在风中回响着。
    笑闹的孩子在颤抖着，畏缩在大人的身后，再无刚才的顽皮。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推了出来，“天使”用锋利的脚爪抓住了他，然后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该隐注视着这一切，却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冰凉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就好像所观看到的场景并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现如今的他早已放弃了很多东西，在漫长的生涯和悠久岁月的游历中，他已经意识到了情感是毫无意义，文明是毫无意义，就连人类这个种族本身都是毫无意义。
    曾经有很多人曾批判该隐的思想过于丧心病狂，已经疯癫了。
    可该隐对这些批判毫不在意，他知道要是让那些批判自己的人看到他曾经看到，经历他曾经历的，只会比他更加丧心病狂，更加地疯癫。
    宇宙的本质就是荒谬和不可思议的。
    地球已经存在了46亿年，属于人类的文明时代到迄今为止也才是几万年，只是这漫长时光中的微不足道的浪花。
    现如今更是处于毁灭的边缘，即将成为众多神明的饕餮盛宴，或许在一开始，人类的崛起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为了让那些古老的存在饱餐一顿的阴谋。
    谁能知道那浩瀚的群星中有多少强大的种族曾崛起？谁又知道那些古老的文明去了哪里？？
    整个宇宙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兽栏，文明不过是被圈养在兽栏里面的牲畜，成长，发展，足够壮大的时候，再被亚空间吞噬。
    在这个已经疯掉的宇宙里面，成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成神，只有飞升才能摆脱这个可悲的命运。
    该隐漫步在部落里面，那些人对他这个幽灵的存在视而不见，仍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天使”把男人带走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人们遗忘了，无知且愚昧的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该隐诞生的岁月十分古老，他比大多数人类永生者的年龄都要大得多。
    在人类刚刚出现文明的雏形，他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天使还行走在人世间，诸神和人类一同生活在凡界，随处都能看到奇形怪状的生物，那些石头会走路还会开口说话。
    后世的蠢货们会把这个时代称呼为黄金时代，认为和人类跟那些神明天使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知道真相的该隐眼中，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不了解真相且脑子坏掉的家伙。
    若是让他们和神生活在一起，只怕当天就会被吓得尿裤子。
    该隐生活在被“天使”控制的部落里。
    在他成长的那个时代，每一个部落都拥有自己的神。
    该隐的部落也不例外，愚昧无知的族人崇拜着至高上帝，被转化的“天使”是部落的牧羊人，人们心甘情愿地被当成羔羊。
    出生，成长，然后被神明享用。
    其实“天使”一点不像那些后人说的那么漂亮和仁慈，而是残暴和恐怖的象征，不然怎么可能让当时野蛮粗鲁的人类听话。
    “天使”普遍拥有可怕的獠牙和扭曲的形体，行使着那位至高上帝的权责，充当着牧羊人，而羔羊便是人类。
    后世的人们总是会去批判阿兹特克文明的血腥献祭，斥责他们的残忍和野蛮，却浑然不知道在诸神行走的时代，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至高上帝的“天使”也引导着它们控制的人类部落做同样的事情，引导着那些愚昧无知的信徒们进行血腥献祭。
    被选中的祭品若是父亲的话，那他就要杀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若选中的是孩子，就要杀掉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每一场献祭都是如此，必须要足够的痛苦，足够的残忍。
    因为痛苦，绝望，鲜血，死亡才是上帝最喜欢的东西。
    信徒们还必须拿起简陋的武器以上帝的名义战斗，凡是征服一个异端的部落，便要杀光屠尽那些不信之人，将婴儿摔死，将妇女带走再强暴，将男人斩首。
    诸神的时代没有理性，没有道德，也没有仁慈，只要残酷的杀戮，那个时候的人类就是**裸的野兽。
    若是这样的世界称得上美好，只怕就不会有什么地狱了。
    该隐有一个哥哥，名字叫亚伯。
    和天生拥有智慧和力量的该隐不同，亚伯生来强壮野蛮，凭借着残忍的手段和血腥的献祭成了“天使”们青睐的部落首领。
    他对上帝的虔诚难以形容，就算是“天使”要他剥掉自己孩子的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于是他备受神眷，很快就成了部落的首领。
    以上帝之名，他带着部落的战士们，征战一个又一个崇拜其他神明的部落。
    凡是征服一个部落，他便要杀光里面的异教徒。
    还会动手将死者的内脏，血肉，骨头，皮肤分开。
    献祭的时候，先将内脏放在祭坛上，再放上血肉骨头，再披上剥下来的人皮。
    残暴的做法让上帝很是满意亚伯的祭品。
    于是亚伯得到了赐福，也让他越发疯狂，渴望更加血腥的献祭。
    可该隐和自己的兄弟不同，他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看到那些被人称呼为神和天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不喜欢通过杀死别人来取悦那些所谓的神，他的祭品很多时候都是随意从土里采摘的蔬菜或是瓜果。
    这让他在部落里不受待见，但他与生俱来的力量，让他能够和那些行走的“天使”平等对话，所以谁也奈何不了他。
    就连“天使”也要对他毕恭毕敬，因为该隐能够驱逐它们，甚至杀掉它们。
    又一次战争过后，看到族人们将怀孕女人的肚子都破开，将血淋淋的婴儿献给上帝和“天使”，忍无可忍的该隐终于爆发了，他厌倦了族人的残暴和麻木。
    他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亚伯，屠杀了整个部落，用这些上帝信徒的鲜血涂抹在“天使”塑造的雕塑上，还凭借自己的力量驱逐了那些“天使”，然后用以往献祭的办法处理了那些尸体，将其献祭给上帝就逃走了。
    如此渎神的行为触怒了上帝，该隐就被诅咒了，还被“天使”追杀，被每一个信奉上帝的部落认为是黑暗之人，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该隐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成了一个流浪者。
    他在荒凉的世界中流浪，可每个地方都被这个“神”或是那个“神”控制着。
    那些人对自己被当成猪狗的命运浑然不在意，甚至还沾沾自喜，为得到神的眷顾而厮杀不断。
    该隐目睹得越多，就越是失望，他最终得出了结论，人类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他们连反抗诸神的勇气都没有，除了卑躬屈膝之外，他们不敢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该隐在游荡中最终明白了一件事。
    成神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
    情感，财富，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虚幻，没有任何的意义。
    成神，走向永恒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在这个时候，流浪的该隐遇到了他最重要的一个人。
    莉莉丝，另一个永生者，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名为**的气息。
    莉莉丝向该隐揭示了一部分宇宙的真相，告诉他诸神执掌的权柄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至高天是公平的，它给予每个生灵平等的机会，只要掌握合适的办法，就能成神。
    莉莉丝窃取过很多神明的力量，其中就包括至高上帝，她甚至还曾和一位背叛至高上帝的存在合作，夺取那些“天使”的力量。
    该隐学习了很久，并在对方的帮助下掌握了血魔法，和一些古老，近乎被遗忘的旧日存在建立了联系。
    到后面，该隐离开了莉莉丝，创建了第一座黑暗之城，作为升神工具的血族就此诞生。
    再后面，宇宙中发生了某种特殊的变动，诸神的时代结束。
    超凡的力量快速消退，神明的化身和天使也被迫离开了人类的世界。
    人类是一个很健忘的种族。
    过了几代人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怀疑那些祖辈传说的故事。
    因为他们看不到天使，也看不到神明，更看不到会说话的石头和丑陋的怪物。
    看到的只有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以及那些符合常识的动物，没有任何的古怪。
    新的时代开始了，神迹荡然无存，唯有人的力量，唯有那些天赋者才能在梦境中窥见那些古老的存在，但它们已经被自然的力量束缚，再也无法影响现世了。
    古老的真相只隐藏在泥板和羊皮纸上，可这些东西往往都难以保存，很快就会消失。
    留下来的只言片语，也会被人视为疯狂的呓语和愚昧古人的妄想。
    该隐的力量也消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拥有的也只是强壮的体魄，可身为永生者的他一直活了下来。
    岁月无法再夺走他的生命，也无法让他的容颜衰老，时间的魔力在他的身上失效了。
    没有超凡力量的支撑，该隐创建的城市也破灭了，血族的黑暗统治若是没有超凡之力的帮助，是持久的。
    人类击败了血族，得到了城市的控制权。
    该隐在战火中，离开了自己创造的那座城，游荡在这个没有神明的世界里，寻找办法成为神明。
    文明在诸神离去后开始萌芽，该隐目睹了一个又一个部落快速壮大，变成帝国，然后又破碎，再度形成新的文明。
    没有诸神，人类文明的齿轮开始滚滚转动，并且越来越快。
    该隐还目睹了耶稣的传教，看着他将那些故事扭曲成人们能接受的样子，看着他用虚假的神迹欺骗那些愚蠢的人。
    该隐反抗神明的举措被污名化为人的自私和自利，一个曾经征服杀戮无数生灵的屠夫，被塑造成了虔信者，何其可笑啊。
    那些可怜的迷信者对真相一无所知，却执着地认为神就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样子。
    要是让这些蠢货信徒知道上帝的天堂到处都是长着獠牙怪物和绞碎灵魂的刑具，只怕都要吓得尖叫吧。
    该隐也尝试过纠正这样的错误，告诉他们神明是不可信的，天使是邪恶的。
    可他的言论，很快就被狂热的人类视为邪魔的诱惑和欺骗，还被人赶得四处乱走。
    没有了超凡力量，该隐也只是一个略微强壮的普通人而已。
    久而久之，该隐不再发表任何的言论，他坐视人类因愚蠢而崇拜曾奴役自己的诸神，让他们继续自以为是，让他们认为神明是带着光环的帅哥和美女，认为天使仁慈而美丽。
    总有一日，他们会知道真相的，在他们死亡或者那些东西卷土重来的时候。
    经历了那么多失败之后，该隐对人类不再有丝毫的同情，只因他们的苦难都是自找。
    时代快速地变化着，十字军远征，真主远征，亚历山大东征，罗马远征，上帝之鞭，人类以信仰之名厮杀，为权势和地位厮杀。
    没有了神明的干扰，人类依旧厮杀不断，唯一的好处是，战争的武器在飞快地进步。
    从石器到铜器，再到铁器，火药，最后工业革命爆发，战争变得更加凶残，也让科技和理性萌芽。
    科技的爆发带来了全新的思想，愚昧的人类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一个极端。
    他们对神明开始全面地批判，弃绝诸神，认为它们全都是古人的妄想。
    这样的思想让科技发展得更快了。
    短短几百年，人类就开始涉足星空，走向群星，驱逐那些种族，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第一个群星帝国。
    他们傲慢无比，认为自己必将比肩神明。
    永夜风暴的到来击碎了人类的狂妄，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脆弱。
    那些曾被他们弃绝的诸神从古老的神话中回归，拍打着翅膀的扭曲天使再次出现在人类的世界。
    风暴阻断了超光速航行，超自然的事件频繁爆发，持续不断地破坏着人类社会的秩序。
    该隐一直旁观着这些事情的发展，他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走到台面上。
    数万年来运行的隐秘组织为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同时还将触手伸向了各个领域，牢牢掌控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权势和财富。
    他走出来并非为了拯救人类，而是希望能从人类的毁灭中攫取到最大的好处。
    借助人类毁灭造成的亚空间回响，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
    他暗中助推着永夜危机的到来，甚至让猩红修会的成员四处散播AI病毒，组织足够大规模的献祭，要彻底摧毁人类的底牌，不断地制造风暴，并从其中获取力量。
    人类文明走向了末路，并最终岌岌可危。
    该隐便从群星回到了地球，他很早就明白了母星和起源之地的象征意义。
    在现实层次，太阳系并不是银河系的中心。
    可在人类思想中的亚空间里面，太阳系是万物的中心，而地球是中心的中心。
    污染了它，自己就能拥有足够的资本成为神明。
    凭借对人性的了解，潜伏在太阳系的该隐很容易就污染了那些渴望活下去的人。
    他耐心地准备着，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人类联盟对太阳系的掌控，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血祭，直到把太阳系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召唤了那些古老的存在。
    在最终的仪式上，他距离成神仅仅只有最后一步，却被赶来的轩辕长歌等人给阻止了。
    “你不会成功的，终有一日，人类会再次崛起，行走在星空之上，而你们将要付出代价。”人类联盟的最高领袖-轩辕长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苍老，白发苍苍，脸上也全都是皱纹。
    但他的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自信且充满威严。
    作为能够执掌人类文明的掌舵人之一，他的智慧，谋略，勇气都是最顶尖的，是人类之中最杰出的人物。
    就连他对人类的忠诚也是刻入灵魂之中的。
    在谋划人类退路的时候，人类联盟最高会议的成员们就已经预想到了今日。
    永夜危机，包括的可不单单是邪神和异族，还有叛徒。
    该隐本来想看看自己当时说了什么的。
    可画面破碎了，他的思想和精神从回忆中清醒。
    那些古老的血族长老看到他睁眼，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他们马上就要攻进来了。”一位长老忐忑地说道，“我们挡不住那些人类。”
    该隐摆脱了回忆带来的迷茫感，他的身躯在无形力量的托举下，漂浮了起来，“那我会杀光他们，我会让他们知道凡人和神之间的差别。”
    临时指挥部，由技术人员搭建起来的机械正在嗡鸣着。
    能源矩阵噼啪作响为搭建的设备供能。
    投影在空中漂浮，信息窗口散发的微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军队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着防线，架设火炮，轨道上的战舰也移动到了最佳位置。
    必要时刻，帝**队会利用信标指引对要塞进行轨道打击。
    在指挥部内部，桑普尔继续诉说着口耳相传的历史，关于血色之日的爆发以及地球变成这个样子的来龙去脉。
    永夜危机的到来让人们意识到，冥冥之中，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保佑他们。
    永恒的至高天里面只有对他们充满了无尽恶意的古老存在。
    什么上帝，救世主，只不过是那些古老存在在漫长岁月中的游戏角色和人类对它们的称呼。
    有人看清楚了这一点，并坚定地与之对抗，而有人却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堕落，只为能够和它们同行。
    在超凡组织的诱惑下，很多权贵和家族都走向了堕落。
    他们联手攫取权力，散播谎言，击溃人类社会好不容易缔造的团结和信任，让难民们变得猜疑，变得狂躁，然后相互攻击。
    当火星爆发的第一轮献祭过后，噩梦便开始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头上。
    每当深夜来临，人们入睡后就会看到那些恐怖的东西。
    那些不可名状之物侵入梦境，制造出各种可怖的东西，直到那些人被吓得发出尖叫，从梦中惊醒。
    情况以极快的速度恶化，人们的理智被一点点地击溃，到了后面，那些可怜的人甚至都不敢入睡了，直到被活活逼疯。
    疯狂和混乱如同瘟疫那样蔓延，快速让整个太阳系动荡了起来。
    暴乱持续不断，诡异之物也借助人类的绝望侵入了现实宇宙。
    伴随着一次疯狂地献祭，太阳系最终被撕开了一道可怕的口子，以太的力量倾泻而出。
    神明的狞笑声从地狱的深处传出来，在虚空中回响。
    一切都走向了崩坏，整个太阳系距离被彻底污染也仅差一步。
    时间和空间全面崩溃，人们在诡异的低语中被扭曲成可怖的怪物，人类文明迎来了最可怕的灾难。
    一旦地球被彻底污染，对本来就处于毁灭边缘的人类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有些东西将会彻底地丢失，人类再无重启辉煌的机会。
    为了阻止那可悲的命运，阻止母星沦为亚空间生物的巢穴。
    年迈的轩辕长歌和幸存的联盟灵能者利用早就准备好的后手，将地球，乃至于整个星系扔到了时空的缝隙里面，将时间彻底地摧毁掉，还将该隐献祭的那个亚空间存在也给拖了出来，一同困在了这里。
    那个亚空间存在就是那片徘徊在地球附近的那片血色海洋。
    它被卡在了现实和虚幻的缝隙中，无法返回亚空间深处，也无法进入现实。
    或许在漫长的岁月后，它会脱困，可现在，它仍旧被困着，不得解脱。
    由于轩辕长歌等人的阻止，那片诡异的血海没能吞噬地球，将其彻底污染掉，还被困在这片诡异的空间，日复一日地浪费着时间。
    该隐与成神失之交臂，愤怒之下的他杀光了轩辕长歌在内的所有联盟官员，可他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他被困在这里，既没有办法成神，也没有办法离开。
    “.”
    桑普尔花费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说完反抗者传承的历史。
    “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白起拍了拍手，“也就是说该隐升神失败，还被困在了这里。而外面那片血海就是他曾经崇拜，甚至想要融合的旧日生灵。两者是相连的，唯有彻底摧毁，才能终结他的恐怖统治。”
    “光是能够摧毁该隐，让那个旧日存在失去现实的锚点，只怕就是我们的极限了。“桑普尔说道。
    白起摇摇头，面露笑容，“那是你们的力量有限，而非帝国的力量有限。这个世界不单单是他们有后台，我们也有。光是解决该隐这个永生者是远远不够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那个家伙已经被拖出亚空间，被困在了这个地方，那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杀了它才能彻底地解决隐患。”
    诸神的战斗爆发在亚空间的深处，是很难杀死彼此的。
    可那位旧日存在被该隐举行的仪式和轩辕长歌的谋划拖出了亚空间。
    这无疑是属于人类的绝佳机会，一个弑神的机会。
    第二远征军可以借助神皇的力量，将其彻底摧毁。
    “会不会有些太疯狂了。”桑普尔吞咽了一下口水，脸色流露出惊骇。
    他从小没接受过教育，没啥文化。
    加入反抗者后，才懂得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可他也清楚一位旧日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永恒不死，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至今的生灵。
    光是其意志就足以让无数弱小的生灵发狂，彻底陷入混乱。
    想要杀死那样级别的存在，未免过于狂妄了。
    “这件事不需要伱操心，我自有计划。”
    白起通过上一次借用神皇的经历，就清楚地知道自己随时都能够反向联系神皇，得到祂的帮助。
    他没有消灭那头旧日生灵的力量，可神皇拥有啊。
    当初西斯帝国开战的时候，阿贝洛思就被神皇扔回了亚空间深处。
    要不是对方在亚空间里面杀不死，只怕帝国早就神战一血了。
    桑普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这些外乡人的强大，不是他能够随意揣测的。
    只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吧！！
    白起布置了一下战术，随后就让人们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该隐虽然是一个永生者，可他毕竟是孤身一人。
    今日，白起就要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帝国的铁拳，就算是永生者，也得要趴着。
    又是七点才更出来，本来没有该隐生前的剧情的，后面有人说补一下永生者的剧情。
    神话皆是谎言，但其中隐藏着真相。
    至高上帝同时污染着很多种族，人类只是其中一个。
    有错别字纠错一下，有的时候看得不够仔细，会有一些遗漏的，继续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