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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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九冷笑地说：“值得。”
那年，当她第一次进入北境军时，她对年轻首将非常不满。
听从了那些小军官的议论，当他是依靠秦老进来的。
压根就没什么本事。
直到她后来在任务中突发失误，竟然让敌人俘虏。
一个女兵和她一起被俘。
只是两人距离有点远。
而那些凶残的敌军却想羞辱于她。
王峰那时候从天而降，杀死了所有的敌军。
他救了他，但却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女人。
那个叫做殷素的女人，因为救太晚而殒命。
当她跟王峰二人赶到时，她已变成了死尸一具。
当时，莫小九深感内疚，无颜面对家人。
可是王峰却怒吼着阻止她，而且对她喊：“人家为了救你牺牲自己，是为你再一次自杀么！给我好好的活着！”
然后他就抱着殷素冰冷的身体走了。
莫小九看着这坚定的身影，忍不住怒吼说：“不需要救我？显然，她才是更重要的人！”
王峰一路沉默着，并不回答。
只是那结实的后背在那一刻看起来有点弯曲。
很久之后，莫小九才明白了。
当时，王峰那支小队要想救殷素，就必须冲破自己所在的被俘敌营。
他大可以完全轻视自己，赶紧去救殷素。
但他没有。
最后选择了停下队伍先救莫小九。
但这也导致推迟了营救殷素的好机会。
多年来，王峰一直未责怪过莫小九此事。
他责备的只是他自己，没有足够快地拯救所有战俘，还有那个他视作亲妹妹的随性玄武督查殷素。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总是独自承受罪恶、怨恨和悔恨的负面情绪。
这样看王峰，别人也许会觉得他很强壮。
但在莫小九眼中，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令人心疼。
因此，殷素死时，彼时还未成长为华军首将的王峰。
他呆在殷素的墓碑前，一个月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东西，似乎丢了魂似的。
那时候，莫小九总是和他在一起。
莫小九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空洞的眼睛。
也许是那时候，她就毫无希望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是既然是单方面的爱。
永远不要问它是否值得。
她过去欠着王峰的，她记得清楚清楚，而且一辈子也还不清。
自他那日救了自己后，她便在心中发誓，莫小九的生命永远属于王峰，也即是那之后，王峰成立蜂巢和四象城，她义无反顾的接受了考核。
不幸的是最后她依然没能让这个男人喜欢自己。
多么失败。
莫小九看着冯静，似乎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了，她的眼睛坚定地说：“杀了我。”
冯静非常生气，终于举起枪对着莫小九气呼呼的说：“好，好啊，我来帮你！”
莫小九听后立即心满意足地闭眼。
最后希望可以在天堂向殷素道歉。
冯静气愤的扣动扳机，子弹飞到了空中。
在关键时刻，一个躲在黑暗中的身影瞬间闪身拥抱着莫小九。
子弹直直射入他的背部。
莫小九那涣散的瞳孔瞬间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