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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5章引蛇出洞

至尊狂少 大元帅 6704 Nov 24, 2021 10:24: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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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三年晚秋。
  白天里还热的发闷,到了傍晚就冷的刺骨,元霁蜷缩成一团躲在柴房一角,目光怨毒的望着守在门口夹刀带棒的刁蛮妇人。她是侧夫人的陪嫁嬷嬷,如今正室夫人已死,侧夫人上位,她也跟着耀武扬威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红楼里的腌臜货色,也配出来和我们小少爷挣势头,呸!”
  毒妇一边骂一边嗑着瓜子,专捡难听的露骨的刺耳的话往外喷,一连几口唾沫啐在元霁脚边,他早收回了目光,又缩了缩脚,疲倦的阖上了双眼,心道:谁死了谁得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今天不过是劈柴的时候碎木崩到了那侧夫人的孩子的衣角,就让那对母子大做文章将他关到了柴房里。新夫人上任,要以儆效尤,元氏十几个孩子,拿他开刀最好,他行尸走肉受着,负隅顽抗也懒。
  这眼睛还没闭上多久,元霁就忽感肩上一阵钝痛,他懒得着眼看,肯定又是那毒妇泄气的一棒。他脖子一歪,想顺势躺下好睡一觉,可顿感身下一凉——他头皮发麻,猛然睁眼,就见那满脸沟壑纵横的脸恶心的陈横在他面前,露出黄灿灿的臭气熏天的一口牙齿,作势要咬他的脖子。
  元霁一掌甩开老妇人的头,下一秒就觉得自己也跟着头晕目眩,他一天没有进食,关在这柴房里又受了些打骂,体力不支到了头。粗糙的大手破开皮肤,浑身好似缠着数万条毒蛇,正朝他吐着冰凉的信子。他耳力不敏,嗡嗡直响,只听有人在他耳边吹吐着恶臭寒气:“哟,真不愧是红楼里出来的货色,皮肤比东楼小姐还滑,放心吧小崽子,老娘今天就屈尊降贵一次,保证给你侍候好了......”
  他累得不行,也疲软的不行,喉咙里泛着恶心,却是连酸水也吐不出来。
  (屏蔽时刻)Μ.5八160.cǒm
  元霁一个激灵从背后摸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和老妇人的脖子中间。他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嘴唇苍白却干裂的流血。那老妇人何时见过这贱子这等模样,刀还架在脖子上,一时僵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元霁缓缓垂眼,甩手就将匕首划过自己的脖子,一道浅浅的血痕从元霁苍白却又肮脏的脖颈上滑落。老妇人吓得惊慌失措,飞也似的捂着嘴逃开。元霁轻嗤一声笑了,慢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任凭脖子上的鲜血横流。
  刀子是他刚住进柴房里藏着的,用来杀老鼠吃。用完了也无处清理,便随手丢在一堆烂草里,早锈了。他疲倦的倚在潮湿发霉的墙上,眼皮发沉;还能感觉到温热的血从脖颈的某处往锁骨里淌,他口干舌燥,偏头抬肩舔了一下,是甜的。
  “听说今晚初丞相要来呢!”
  “初丞相来了你激动什么,他还能来这选儿媳妇不成?”
  “哎,咱们侯爷和丞相水火不容......要是初将军能来一次就好了!”
  “做你的春梦!”
  嘈杂的声音浮掠过元霁的耳侧。丞相啊,他死在丞相来的当夜,正好。元成林打了好一手算盘。
  侯府里除了换了新的女主人,还有一位刚刚诞世的小少爷,是初氏五服开外的表亲妹妹生下的子嗣,初丞相带着夫人前来看望。元成林眯起眼睛来看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贵客,来看孩子事假,利行放便倒真。
  “怎么不带闵儿来看看,好沾沾喜气。”侧夫人刚抬了正室,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口大白牙简直笑出天际,红唇咧到耳根。然这种喜事可沾不到小孩子身上,初夫人抿嘴笑了,故作谦逊道:“闵儿还小,生性顽劣,别冲撞了小少爷。”此话一出,气的侧夫人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那孩子不听话,不比侯爷府上一众好儿女。不让他来,非要跟来,我没让他进门,扔到后院去了。”初丞相也接过话来,说是批评初闵行,可满脸都是掩不住的骄傲。初夫人本就是来看表亲妹妹的,没说几句就跟着侧夫人还有嬷嬷进了后堂,留下两位朝中旗鼓相当的重臣干瞪眼。
  初瑜瑾在朝中正直清廉出了名,最看不得奸臣贼子,尤其对皇帝家这个五服开外的远亲处处为难。元成林倒是恭恭敬敬的,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却也不着急——他建府的时候特意铺了汉白玉的阶梯,早晚有一天要让初瑜瑾叩碎了台阶跪着来见他。
  “相爷,我知晓你是为了今日朝堂上征讨西南的事情来见我。”元成林一手捏着茶杯,两指摩挲着杯身,烛火映着他的面色忽明忽暗。此话一出倒让初瑜瑾有些吃惊,他本就是陪着夫人来看远亲表妹诞生的,知晓这侯爷家丁旺,好让他看在他的颜面多多眷顾一些,全然没有想到朝堂上的事。
  “西南匪患,本就是犬子的责任。侯爷也不必特意将朝堂上的事搬到家中檐下。”正巧外面下了雨,雷声滚滚,后堂初生的孩子吓得放声啼哭,那小表妹刚当母亲,慌里慌张的搂着孩子,好像怕雷的也有她一个,惹得其余的丫鬟婆子跟着紧张。侧夫人和初夫人立在屋里,正是那手足无措的时候。
  侧夫人没有生育过,近也不敢近一下;初夫人养孩子到十几岁了,却还想着避嫌的事情——后堂就这样一下子乱起来,打断了前堂两位大人物的谈话。
  一下子乱糟糟的,没人管被爹娘放在后院的初闵行以及将死的元霁。
  “少爷,不要乱跑,那地方脏啊!”小丫鬟红缨急的直跳脚,提着裙摆跌跌撞撞跟着自家少爷跑。雨越下越大,初闵行是为避雨,越跑越快,到柴房的时候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动静还很大。红缨赶来的时候,活像个被追杀着去下油锅的落汤鸡。
  “初闵行!你是不是要挨揍了?!”红缨抬掌就打在初闵行的后脑勺,压低声音怒吼气的礼仪尊卑全忘,却被初闵行一把拉住捂住了嘴巴。顺着初闵行的手指,两个人都呆愣愣的看着躺在一角不知死活的元霁。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却害怕惹事。初元两家水火不容,偏是让他这小少爷遇到这样的事,沾了晦气,请法师来便是了;要是让元成林揪住了把柄大肆宣扬,别说百口莫辩,他俩个黄毛小儿就是长出一千张巧嘴都不顶事。她转头就要拉着初闵行走出去。
  初闵行不像初瑜瑾说的那么恶劣,却也顽皮,而虽然顽皮却是十分有主见且明事理的。他清亮的目光在元霁破破烂烂的身上徘徊许久,转身拉住红缨的手道:“红缨,你以前犯错,你主子我可没少给你担责。你看这人,也不像是个能给咱们抓把柄的。”他说着就放开红缨的手朝元霁走去,边走边道:“爹惯着我呢。”
  柴房漏雨,滴到元霁盛血的锁骨里。初闵行摸出怀里随身携带的帕子,就着雨水将元霁的脖颈擦净,而后又仔细包扎上去,期间元霁缓缓睁眼,初闵行只顾着处理他脖子上的伤,根本没看到。红缨一见元霁悠悠转醒,便踱步到元霁身侧,极为压迫的眼神盯着他看。她本就是初闵行的哥哥从行伍里挑出来保护这小少爷的,有些功夫压身,眉眼里透着股凌厉——元霁眸光一闪并不怕她,转而看向勤勤恳恳为自己包扎的小少爷。
  “呀,你醒啦。是我救得你,你可不要忘了报答我啊。”初闵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他拍拍手,到檐下就着雨水洗了洗手,便急匆匆往外面跑。
  初闵行救了个人,心情很好。雨势小了一些,他一路哼着曲儿荡回去,避开红缨的白眼。
  “你就不怕救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红缨东望西瞧,生怕有人跟着他们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她全然没有奴仆的样子,一手抓住初闵行的头发,直拽的初闵行喊疼。
  “红缨,你就仗着你是哥哥送来的欺负我!”犯了错还要他来担,他哥哪是送了个丫鬟,简直是送了个阎王!他气的眼睛鼻子皱成一团,任由红缨摆布。
  “你还委屈了,我好好地随军打仗不行么?偏是你哥哥下了个套给我匡我回来哄你这小娃娃。”她提起来也生气,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掏出随身携带的篦子梳理他毛毛躁躁的头发,“发带也舍出去,你是真怕相爷不知道你见义勇为的救人去了。”
  “那手帕系不住。诶,红缨,他不会死了吧,我看他伤口不深。”他从来不把她当丫鬟,哥哥说可以跟她学功夫,保性命。所以他什么主意都问她,嘴上抱怨,可心里喜欢的打紧。
  “不会,你初少爷想救还有救不活的道理啦?”红缨插科打诨他,拍拍他的屁股催促着他往厅堂走。
  “我往后院玩,一下子下起雨来,我躲不及还摔了一跤。”初闵行一见自家爹娘就嘴巴一瘪跑去撒娇,红缨听他胡编乱造,眼皮突突跳。
  “你这孩子!”人在门外,初闵行就算是将天捅个窟窿他爹也就是一笑而过,可今天却一掌下去打的他吃痛,他捂着屁股要寻求母亲的关怀却见初夫人也是神色一凛——他这人最会察言观色,快步退到红缨怀里:“爹,我忘了夫子的功课了!”他推着红缨往外疾冲。
  “红缨,咱俩不会被发现了吧。”他心里揣揣不安的,他还没见过那么严厉的爹娘。
  “不说夫子的功课没做完?”红缨一挑眉漫不经心回应这傻乎乎的小主子。
  “我那胡说的,我看他们面色不详。”他跃身攀上红缨的脊背,软乎乎的撒娇:“红缨,你最好了......”红缨叹了口气,将他往上颠了颠,回到家后,她往西南放了封信。
  元霁没死成,叫雨淋了一晚,脖颈上的温热还在,他将手探进去摸了摸,血已经干了。他将帕子扯下来和那柄匕首放在一块,一个翻身就感觉下身火辣辣的疼,他想看看,又疲倦的没法动。也许是淋了雨发了热,总之下人打骂他去劈柴,他也没挪动起来。
  “这小子真是命大!还没几个能受得住林嬷嬷的羞的哈哈哈!”下人闲言碎语敲打着他,元霁叹了口气,从柴房后墙一个半尺宽的洞里钻了出去。柴房一直通往后山,他跳进一条溪里清洗自己——他洗刷着难以消受的屈辱。
  初闵行也在洗澡,泡在上好梨木制成的浴桶里,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一块,愁眉苦脸的。
  “红缨,我舍不得你。”他嘴巴一瘪就要哭,转眼就让红缨扬起的一掌吓憋回去:“少在我这嚎丧,我要死了不成?”她继而给浴桶加水,略有些粗糙的手擎住初闵行的胳膊,单手将他提上去,待热水散开了又放下来。
  “皇上下了旨,让你入太学,不是什么好事。我不在你身边,你得多加小心。”相府的车马候在门口,红缨轻声叮嘱了一句,就将他推上了马车。
  “红缨,你来一下。”初瑜瑾目送了儿子出了相府便唤了红缨去厅堂,他眉峰聚起来能夹死苍蝇,初夫人也一脸愁色。
  “你给你家将军传信了?”他说着给红缨递了一封信,正是她前几日寄出的那一封。
  “看样子是没寄出。”她轻笑一声,继而道:“相府家中两子俱危,相爷是想从‘保大保小’的计策了?”她不经意间眸光流转,看的初夫人一个寒颤。
  “慎行爱护弟弟——”
  “唇亡齿寒。”红缨打断初瑜瑾的狡辩之辞,“相爷在朝堂翻打三十几载,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眉毛一挑,随手将没寄出的信丢在初夫人脚边,“倘若明日将军在西南覆灭,马革裹尸,相府的下场也不会多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说完了转身就走。
  初夫人气急、羞极、怕极又怒极,她一脚踢开那个烫人似的书信,不顾名门礼仪的嘶吼道:“她是个什么东西?!”
  初瑜瑾简直焦头烂额。他当夜就截下了这封信,第二天也没有免过让初闵行三日后入太学的圣旨。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哪能不懂,他这分明是焦虑过了头了。元成林硬要拿初慎行开刀,他没有办法,保大保小的问题,他真就想过。
  红缨连夜出了相府往西南境地赶。
  “你真是怕我死的晚了!”初慎行见红缨来,眼皮突突跳,揪过小姑娘的后颈就往将军帐里拉。
  “你那绝情爹看样子是不想管你了,我的信被他截下了,糊涂!”红缨更生气,眼睛里血丝遍布,她赶了两夜八千里狼烟路,疲倦的不行。
  “父亲这一点拿捏的倒准,我爱护弟弟是真的。”初慎行一边给红缨倒茶一边给她看图纸,“西南的匪患不像是江湖悍匪,有门有户的。我的人抓了个尾巴送往上京,半路被人截了胡,几十个卫兵和俘虏死个精光。”
  “你猜是谁干的?”红缨若有所思,捏着茶杯问道,雾气模糊着她的视线,看不清初慎行的表情。
  “元成林吧。初元两家必有一争,想我守疆护土军功一身如今反倒成了皇上的忌惮父亲的癔症,真是可笑。”他放下图纸,一杯一杯热茶下肚,眯起眼问起初闵行:“我弟弟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前几天一早去了皇宫做太子伴读,伴君如伴虎啊。”
  “他的陪读呢,你没去,谁去了?”他对相府那些酒囊饭袋向来不放心。
  “诶,这有意思。各家世子少爷都递了牌子上去,相爷的二少爷好大的谱,和太子一块去选伴读呢。”红缨拿出看客的表情,饶有兴致说着她没看见的宫里的事。“还有件事我在信里提过一嘴,既然信没送来,我就亲自说吧。”她翘起二郎腿,抿了一口茶道:“元氏那小少爷诞生的傍晚,初夫人以远亲表姐的身份去看望,相爷和初闵行都跟着去了。初闵行闹腾,怕他冲撞,就让他自己玩去了。他跑到后院,救了个小少年呢,在柴房。”
  “家仆不养少子。恐怕是个元氏不得宠的孩子了,他家孩子多,不算稀奇,要是当真最后能报恩,倒不枉闵行救他。”初慎行欣慰的笑起来,获得了红缨的一个白眼:“你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你弟弟的身后事?想的真多——”她霍得起身,“我不说了,消息传到了得该回府。”
  西南秋雨连绵,她翻身上马,戴着雨笠,临走时调转马头冲初慎行低声道:“你要是死了,我就杀了初闵行。”
  初慎行眯起一双桃花眼。
  元成林孩子生了一堆,嫡长子入朝堂做了翰林,嫡女做了后妃理掌后宫,其余的都在族学读书求学,除却一个娼妓之子元霁——他转了转眼珠,在递往太学的牌子上写了“元霁”二字。这等龙潭虎穴,完全不在掌控,看似是孩子们求学问道,实则是皇位之争别有洞天。
  他不敢拿自己的孩子们冒险。
  初闵行和老师一块入的宫,老先生絮絮叨叨一些宫里的规矩,他捏着自己的钱袋,心里记着的却是临走时红缨说的那句话。他和哥哥感情甚笃,红缨是哥哥送来的姐姐,他当哥哥同一般尊重,一日不见思之甚切。
  来宫里好几天了,独自一人学些繁琐的规矩,打发公公嬷嬷的钱袋眼看见了底,也不见除了自己和太子殿下的第二个世家子弟再来。他也不敢问,太子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让他心下里郁结,他可真想红缨啊。
  入宫第三天一早,他跟着太子殿下一块上了朝。他爹堪堪跪在他脚边,脸黑的像墨汁。
  “太子选伴读——”太监拉长了声音下达皇帝的旨意,初闵行看着那小少年板起脸选了一个红色的牌子。待太监公鸡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他初闵行去选伴读了。
  红色绿色棕色看的他眼睛发花,他的目光兜兜转转落在一个最末的黑色的牌子上去。他伸手拿了出来,笑眯眯递给宣旨公公:“就这个吧。”
  那牌子上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字:元霁。
  下了朝,初瑜瑾险些跌下百步长阶。
  初闵行却高高兴兴的,他喜欢这名字,才不管是元家李家或刘家,回寝的路上都乐颠颠的。然而乐极生悲,他刚一开房门,就被突然出现的红缨吓得魂飞魄散。红缨眼疾手快,赶快捂住自家小少爷的嘴巴,眯起一双狐狸眼,皮笑肉不笑的:“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缓过了一会儿,初闵行就爆开了他今天获得的二重欣喜,他紧抱着红缨的腰身不放手,像个获得宠爱的小狗,一汪清水一样的大眼睛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啦?你怎么找到我的寝房的?”
  “小崽子没分寸。”她嫌弃的将初闵行从身上扯下来,倒了他房里的一杯水:“我听说你今天选了元霁?你爹差点从入朝百阶上摔下来。”
  “啊?他生气了?”怪不得他爹走了还是那副墨鱼脸看也不看他一下,想到这,他立时委屈起来,抓住红缨的手道:“红缨姐姐,我选都选了,没得退了。”
  红缨掀了掀眼皮,吹了吹杯里的热水:“你少装可怜。我以后不会常来看你,你哥哥在西南的局势很危险,我没工夫搭理你。”说着又抬手弹了初闵行光洁的额头,“你哥哥不知道,当你多纯良无知,我会不知道你心里多少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趁早收起来,你爹爹,如今也仰赖不起了。”
  只要没有心思,在宫里才活的下去。初闵行顿时严肃起来:“那我知道了。”转而起身下拜,双手举过头顶:“温琢预祝哥哥西南大捷,我在太学,必保全自身。”
  温琢是初闵行在十二岁生辰时皇帝赐下的表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他不是纨绔子弟,却也不锋芒毕露。他学过骑射,也饱读诗书,哥哥请来的先生教他的是天下之治。可是他从获得这个表字之后就被他爹囚禁了数日,药酒泡掉了他手上的厚茧,弓箭统统被折断,老师也被杀了。这算是皇帝给他的十二岁生辰礼,红缨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个八面玲珑的小少爷了。
  红缨直到那一晚才知道,初慎行说的“他为我羽翼尽折”是什么意思。
  “你最好不要是故意选的元霁,惹火烧身。小心些吧,我走了。”
  初闵行眯起一双含情眼相送,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柴房里那小少年的一段白皙的脖颈,暗青色的血液静静地流淌,淌进他血色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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