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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针对

宠妻无度:重生嫡女惹不得 箬呦呦 3086 Nov 4, 2021 8:45:27 AM
    “陈妃啊……”御书房中还回荡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燕窝羹的香气,皇帝想起先前老太监的话,食指曲起缓缓轻叩桌面,接着说道:“是住在东边的那位吧。”
    胡明德匆匆敛了衣摆行走在熹微晨光中,路过的宫女惊讶屈膝行礼,胡明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塞入宫女手中,仔细叮嘱道:“只说是未曾见过我。”
    小宫女诺诺应了,再抬起头时不解的望向胡明德来时的方向,犹疑的向旁的宫女求证:“萍姐姐,若是我没记错……那块儿好像是陈妃娘娘的寝宫吧?”
    那看上去稍长些的宫女惊慌的捂住了小宫女的嘴:“不要多嘴,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和我说说不打紧,若是传到上头去,可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啊!”小宫女自知失言,急急福了一福,匆匆忙忙走了。
    太子府门外,将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恕微臣无理了!”
    “将军大人,孤敬你是国之重臣,可如今是在皇宫之内,孤身为太子,汝以为自己没有圣谕可以将孤逮捕吗?”
    “太子殿下不如开窗看看。”将军胸有成竹道。
    楚晟睿与慕容湛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楚晟睿走到窗边推开,映入眼帘层层叠叠的铁甲侍卫举着火把,沉默不语地将整个太子府包围。
    “连禁卫军都派来了吗?看来是真心一定要带走你了。”慕容湛皱眉,低声对谢长钰交代:“要不你还是先回房里吧?”
    “不。”谢长钰斩钉截铁的回答:“若是我人在这儿,他们还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保卫住此地而已,但若是我离开,你就真正成了抗旨不尊了,到时候事情只怕更加复杂。”
    “长钰说的有理。”楚晟睿点头表示同意,说道:“殿下,你冷静点。”
    慕容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直盯盯地看着将军,眼神中已看不出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将军的意思是公然抢人了?“
    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嘲讽从眼角流露:“若是真让你在孤的眼皮底下就这么拿了我妻儿去,那本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在朝中?一个男人若是连家都保不住,又何来治国平天下?”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强词夺理了,您不是不知道此事实乃特殊无奈之举,事关重大,万万马虎不得,陛下既将此事托付于臣,臣也不过是尽忠职守。”
    将军没办法,他也觉得有些无奈,方才明明已经派人回宫里禀告了,却不知为何还没有回信。
    “若孤执意如此呢。”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肯定,慕容湛一手揽着谢长钰的肩,字字句句无比坚决。
    而此时陈妃寝宫中,美人榻上斜倚着个妖娆女子,朱红单蔻,素色衣袍散乱,纤纤玉指执着一柄刺绣精美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扇动着。
    左手捂住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朝着一旁端着瓜果盘的侍女挥挥手。那侍女忙不迭的膝行过来,将手中托盘高举过头顶,陈妃轻掂了一串葡萄放入口中,哀怨地看着窗外的御书房方向。
    “红袖,你说皇上他有多久没来过本宫这里了?”
    侍奉陈妃的大宫女红袖忙上前来为她捏肩捶背,笑道:“娘娘,陛下不是前些日子方才来过吗,和这宫里其他的主子们相比,娘娘您可是一贯来独得圣宠的。”
    “那又怎么样呢?终是比不过住在西边那位了。”美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犹如吹出一场梦境。
    红袖知道自家娘娘指的是皇后罢了,她只是个宫女,不敢多说什么,可是不说又定然会被陈妃怪罪,正想咬咬牙把那大不敬的话语说出口,门外突然传来了翠莺的声音。
    翠莺是二等宫女,性情沉稳,今个儿的声音里却带了一丝颤:“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陈妃一惊,摇扇的手一停,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身上披着的烟罗罩衫也顺势滑落在地上。
    “这可是真的?”也不管自己露在外面的半截藕臂和那一抹白里透粉的温润肩头,陈妃一下子向翠莺扑过去确认,红袖忙蹲下去捡那罩衫。
    “千真万确,前面有两个小黄门提着灯笼引道呢。”翠莺拼命点头。
    “红袖!别管那劳什子罩衫了!”陈妃娇斥道:“快给本宫取水来,本宫要沐浴更衣,别忘了撒上上好的玫瑰花瓣。”
    “翠莺,你快去把前日里皇上送来的那支西域进贡的沉香取来点上。”
    “还有你,叫几个丫头来把这炉子烧热些……”
    指令一条条传下去,整个启辰宫一下子忙的不可开交。
    陈妃一边指挥着一边心里暗骂胡明德,刚刚不是才来过说皇上心烦的紧,连送去的燕窝羹都没喝吗?怎么现在又直接摆驾到我这儿了!让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皇帝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就突然起意想要过来看看,大概是实在有些心烦吧,他需要一声温言软语的安抚,和女子天真动人的笑颜。
    “陛下您可来了。”赤足立在冰凉的青石地面,娇滴滴的美人尾音上扬,带着一丝像是没有睡醒的鼻音懒懒道,整刚梳妆完毕如同出水芙蓉,一手挽着裙袂,一手扶着门侧,弱不胜衣,领口露出的半截脖颈,反射出白玉般的光泽。
    “爱妃怎地亲自出面来了。”皇帝一步走近,宠溺地揽住顺势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也不多穿些,要是冻着了,还不是朕的过错。”
    “臣妾想念陛下。”陈妃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帝,说的无比坦然,“可是陛下,并不记着臣妾。”
    两人此时已进了屋,房内壁炉中的炭火烧的正暖,哔啵作响,无处不在的微弱香味撩动着人的鼻尖。
    “爱妃何来此言。”皇帝坐在黄梨木桌旁,就势捉住陈妃正在为他倒热茶的手。
    “陛下自己清楚今日是为何而来的,难道还需臣妾说?”陈妃一躲让开了,嘟着嘴不满道,“难道不是因为那西凉公主之死心烦?”
    皇帝面色一变,宽袍大袖一甩,那茶碗跌落在地碎了无数片,陈妃吓得一缩脖子,忙跪下了。
    “陈妃,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什么?后宫女眷,妄议朝事,可是死罪。”
    陈妃吓得面如土色,一时间后悔不已,暗道自己莫不是太心急了些,然而她也不是个普通女子,索性放手一搏。
    当下虽仍是跪着,却挺直了脊梁,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陛下,臣妾是实心实意向着陛下的,才斗胆讲出这一番话来。”
    她拿眼轻轻瞅着皇帝,见后者没有反驳的意思,遂大着胆子向前膝行了几步道:“皇上您细想,太子此举也太不妥当了些,而且前些日子,臣妾听底下的宫女们碎嘴,说是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皇家子嗣。”
    顿了一顿,接着道:“虽然说这等留言臣妾是万万不信的,但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再加上如今太子这近似抗旨不尊的行为,难免有可乘之机啊,那对陛下甚至皇后娘娘的清誉,也是有所损害啊。”
    说罢陈妃便趴在皇帝膝头呜呜咽咽起来:“陛下权当是无用女子之见罢了,臣妾不过一介女流,只是为陛下着想,这一片心意天地可鉴,陛下若是不信,便让臣妾已死谢罪也罢。”
    皇帝看陈妃情真意切,早就心软了三分,此时见她真个儿从发间拔下簪子来就对自己的喉咙戳去,更是完完全全信了,忙伸手阻止,搂住她好言相劝:“爱妃怎的如此轻言生死,莫气了莫气了,是朕的错。”
    皇帝扶起陈妃,右手攒成拳道:“太子这一次的确让朕失望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不知爱妃你有什么想法?”
    陈妃知道自己的目标达成了,虽然还是做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却凑在皇帝耳边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这时候红袖翠莺两个丫头才敢进屋来,手脚麻利的将那瓷碗碎片收拾利索。
    门外守着的两个小黄门这时突然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奉将军之命,陛下可是在里?”
    “不错。”
    “烦劳两位公公进去通报一下,实在乃是要事。”那禁卫军耐着性子再次请求,天知道他寻了多久才得知皇帝在陈妃的启辰宫,他也不是不知道,此时打扰实在不妥,但是太子府一事同样事关重大,不由得他不硬着头皮再三通报。
    “大胆!”小黄门皱紧了眉头,留着长长指甲的一双手软若无骨,微微捻起的兰花指不客气的指着那禁卫军,斥道:“你可知这启辰宫是陈妃娘娘的居所?后宫禁地,是你们这等男人进得去的?”
    “罢了,朕都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宫门忽然开了,皇帝出现在门口说道:“传朕执意,宣六皇子慕容云前去太子府,将太子妃拿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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