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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对不起

农女王妃驭夫记 么么愚 9818 Nov 4, 2021 4:16: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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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只当楚熹年一介世家公子,虽有急才,却未必能勘察断案。更何况仵作在大燕朝乃是贱役,怎么想楚熹年都不会去学验尸这种东西。别说金如海不同意,就连颜卿河等长者也是连连摇头。
  谢镜渊不愿楚熹年搅入风口浪尖,直接拉了他想走,却被门口护卫拦住,眼神顿时一冷。
  广平小郡王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谢将军,今日是小王之失,才酿成此祸,只是如今金公子死因未明,还请再多留片刻。”
  谢镜渊用帕子掩唇,嘶哑咳嗽几声,面无表情拉了拉肩上的风氅,皱了皱细长的眉:“我久病不愈,现如今到了该喝药的时辰,怎么,郡王不让走?”
  他面色苍白,唇色比常人深几分,泛着诡异的乌紫。不用装也有七分病样子。小郡王闻言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闻言看了过来,心想怪不得谢镜渊今天跟个炮仗似的,原来没喝药啊,难得提出一个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反正此案一时半刻也查不明白,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直待在此处不离开,依孤看不如将在座众人的姓名记录在册,等需要的时候再叫人来盘问。”
  金如海却不同意,人一走,那便如同放虎归山。世家子弟或许不会离开,可在座还有许多平民白衣,倘若出了京城,再找回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宾客也不愿一直待在此处,你一言我一语,吵嚷声渐大,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将金鳞阁变成了菜市场。
  楚熹年从头到尾一直安安静静,他伸手替谢镜渊拉了拉风氅,低声问道:“将军可是乏了,想回府休息?”
  并不,其实谢镜渊看热闹看的挺开心,不过再留下去,难保牵扯楚熹年。他勾唇冷笑道:“你直接与我出去便是,我不信有谁敢拦。”
  “那岂不是平白落人话柄,”楚熹年笑着掸了掸衣袖,“将军稍等片刻,等案子一查明白,我们便可回去了。”
  “查?”谢镜渊掀了掀眼皮子,“谁来查?”
  楚熹年该不会真想去验尸吧?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谢镜渊就见楚熹年忽然走向人群中间,对着四方作了一礼:“在下不才,德薄能鲜,今日高朋满座,皆有踔绝之能,故不敢显露人前,班门弄斧。”
  众人不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但也都侧耳倾听,退避回礼。
  楚熹年看了眼金如海,顿了顿,这才继续道:“金公子无辜命丧,父母必深悲痛切,想亲手替爱子洗清冤屈也是人之常情,我等又何必阻拦,想来圣上也会体恤。如今官府未至,金大人想查问什么便尽管道来,我等定一一解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虽不精验尸之道,却也粗知一二,金大人在此哭求太子殿下也无济于事,不如便亲手查验,我等从旁辅助如何?”
  楚熹年语罢,做了个请的动作,方向正好对着金公子已经半凉的尸首。
  金如海脸颊肌肉抽搐不断,心想梅奉臣性格古板不知变通,等明镜司的人一来,自己只怕再难沾手,倒不如趁此机会盘查一番,瞧瞧谁的嫌疑最大。
  “好——”
  金如海忽然挥袖,出声喝止众人的窃窃私语,对楚熹年道:“老夫今日便依你之言,亲手查验一番,若让老夫知晓凶手是谁,定不轻饶!”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苍老的眼中满是狠戾,将众人吓得齐齐一颤,再不敢吭声。
  金公子的尸体便静静趴在桌子上,因为伤势在脑部,而非大动脉,血仅流了一小滩便凝固住了。
  金大人看得悲痛心切,双手颤抖,不敢触碰,末了扭头看向众人:“我儿是如何死的?!又是谁发现的尸首?!”
  彼时广平郡王正在撕画,大家皆围作一团阻拦,实在无暇分神顾及旁的。画在眼皮子底下被偷了都没发现,更何况死了人。
  内堂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楚熹年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至金公子尸体旁边,将人在地上小心放平。而后挽起袖口,解开了他的衣衫,声音平静地一一叙述。
  “金公子尸首尚有余温,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楚熹年目光由上至下,粗略看了一遍尸体的四肢后背:“体表无明显外伤,致命伤在脑部,左右太阳穴各有两处血洞,似被尖细之物贯穿。”
  他说着,又扒开尸体的眼皮和口唇:“眼球外凸,舌尖破损发紫,耳廓出血,双手痉挛,死前曾经中毒,有挣扎痕迹。”
  楚熹年语罢看向四周,见金公子面前的桌上有一杯残茶,从地上起身,忽略了谢镜渊危险的目光,在其中一名穿鹅黄衫裙的贵女头上拔了根银簪下来:“借姑娘簪花一用。”
  那贵女小小惊呼一声,却也没阻拦,好奇看向他,想知道楚熹年要做些什么。
  众人只见楚熹年将银簪在杯盏中搅弄片刻,等再取出时,银色的簪棍已然乌黑,不由得纷纷瞪大眼睛,惊慌失措。
  “茶中有毒!怎么办,我也曾饮过此茶!”
  “我……我也饮过,这可怎么是好?!”
  “快去找大夫来!”
  楚熹年笑了笑,低头用帕子擦拭手心,出言平息慌乱:“诸位不必惊慌,此毒药性猛烈,服下后顷刻便会毙命,仅金公子一人的杯盏中有毒罢了。”
  这是一起有预谋有针对的谋杀案。
  金如海闻言面色阴晴不定,已经开始飞快思索自己是否得罪过什么仇家,然而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楚熹年问道:“敢问刚才发现金公子尸首的是哪位姑娘?”
  一名雪衫女子闻言犹豫一瞬,从人群中走出,对着楚熹年与金如海施了一礼:“小女子江素琪,是我先发现金公子尸首的。”
  是平洲江家的大小姐。
  楚熹年:“敢问姑娘,当时是何情景?”
  江素琪慢慢回忆道:“……我与金公子席位相邻,赏画之时,与众人一同离了位置上前观画,谁曾想归座回来,便瞧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矮桌上,头上全是血……”
  她似乎又想起那副可怕的场景,蹙眉用袖子掩了掩面,不忍目睹。
  楚熹年微微颔首:“多谢姑娘解惑。”
  他语罢转身看向金如海,慢慢问道:“金大人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金如海一时傻了眼。他掌管金部,平日接手的也只是生意场上的贸易往来,哪里会查什么案子。他正等着楚熹年继续往下说,谁曾想对方又将问题踢了回来。
  能在官场上混的就没有几个蠢货,更何况金部监察史这个天下一等一的肥差。金如海能稳居此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方才被怒火冲昏的头脑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神色不定的打量着楚熹年,心中大概也猜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有几把刷子,语气稍有缓和,一字一句道:“老夫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老狐狸,一句话便将楚熹年堵了回去。
  楚熹年不语,片刻后才道:“要查出凶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杀害金公子的凶器。”
  众人闻言虽不明所以,但都下意识低头一起搜寻,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一声,指着梁柱旁边的角落道:“瞧!那边有一根铁钉,莫不是杀害金公子的凶器?!”
  说是铁钉也不恰当,此物更像一根细长的三棱锥,只是尖端磨得细长,像箭矢一般,一头沾着血迹。半个巴掌长短。
  楚熹年走过去,用帕子将此物捡起,置于桌上供众人观察。
  楚焦平恰好站在梁柱旁边。他见朱红色的柱子上有些许浅浅的、白色的痕迹,又见窗户大开,顺着看向外间,湖对岸恰好是一处山石树林。
  楚焦平微微皱眉:“莫不是有人躲藏于湖对岸,借窗户之便观察金鳞阁内众人。而金公子恰好靠窗,凶手在远处对他射出暗器,穿脑而过,击中梁柱,掉落在地?”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金如海正要命人去湖对面察看,却被楚熹年伸手阻拦:“金大人稍安勿躁,莫被假象误导。”
  他这句话的意思与楚焦平相悖,难免让人怀疑他们兄弟不合。一时间各式各样纷杂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熹年身上,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楚焦平倒没什么不满,看向自己这个性情大变的弟弟:“有何假象,不妨直言。”
  楚熹年往窗外看了一眼,而后在金公子刚才的位置上盘膝落座,对众人道:“我与金公子身量相仿,此刻便坐于此处,请金大人派一奴仆在窗外查看,是否能瞧见我。”
  金大人立刻差了名仆人出去。那仆人站在窗边,根本看不见楚熹年的头,除非踮起脚尖往里看,又跑进来复命:“回大人,小的看不见楚公子。”
  楚熹年这才对对众人解惑:“金公子席位虽然靠窗,可从外间看去,他的位置是死角,凶手不可能在湖对岸观察他的位置,这是第一点。”
  “第二,若金公子是被远处射来的凶器贯穿脑部而亡,这根细长的三棱箭矢应该全部沾血才是,可诸位请看,此物仅有尖端沾血。”
  广平小郡王等人连忙低头查看,却发现果不其然如他所说,凶器仅有一头沾血。
  如此还不算完,楚熹年继续推翻楚焦平的猜测:“第三,凶器如果是从窗外直接射入金公子大脑,他左边太阳穴皮肉应该向内陷入,右边太阳穴皮肉应该外凸,如此才符合箭矢冲力。”
  楚熹年从位置上起身,将金公子的头部伤势展露给众人看:“可他左右两边的太阳穴伤势皮肉皆往里陷,很明显,是有人用凶器故意刺出了一个对称的伤痕,想要误导我们。”
  “第四,梁柱上的暗器击痕杂乱,且位置偏高,与金公子坐直时的身形并不形成一条直线,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暗器击中所造成的痕迹。”
  还有最重要的第五点。
  楚熹年将那杯有毒的残茶举给众人看:“凶手若想用暗器杀他,何必大费周章在茶内下毒,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让我们误以为凶手在外面作案,好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很明显,凶手是先下的毒,而后趁金公子中毒浑身麻痹之时,直接取了他性命,做出一系列伪装。
  在座诸人闻言俱都陷入深思,对楚熹年半是惊叹半是佩服。金如海双手紧攥成拳,追问道:“也就是说凶手还在金鳞阁内?!”
  楚熹年颔首:“自然。”
  广平小郡王闻言莫名有些紧张,凶手就在金鳞阁内,那还了得?!他对楚熹年长施一礼,言辞恳切道:“楚兄断案如神,还请务必查明真相,还金公子清白,还我等清白。”
  谢镜渊暗中盯着他们,试图发现些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自觉无趣的挑了挑眉。这种事果然还是交给楚熹年比较合适。
  “在下自当尽力。”
  楚熹年用帕子包裹住凶器,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一个攥紧的动作。只见箭矢除了沾血的地方露在外面,剩下的位置都被楚熹年尽数攥入掌心:“此物过于细短,且周身锋利异常。人体头颅坚硬,凶手若用此物行凶,必然不好受力,掌心一定会留下伤痕,只需看看在座诸位谁手中有伤,便可知晓真相了。”
  他话音刚落,金鳞阁内算是炸开了锅。其中最为激动的便是金如海,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挨个儿掰开众人的手看个清楚。
  楚熹年率先摊开掌心,自证清白,而后拉过谢镜渊的手,也摊开在众人面前。他们二人的手皆没有新伤。
  太子也跟着伸手手:“孤也没有。”
  颜卿河目光赞许的看了楚熹年一眼,心中直叹后生可畏,也抖抖袖子,伸出了双手给众人看:“老夫亦没有伤痕。”
  有他们几人带头,余下众人也都纷纷伸手自证清白。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因为金如海挨个儿看过去,发现所有人的手都没有可疑伤痕。
  金如海结结巴巴问道:“楚公子,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遭议论声渐起。
  “楚熹年不是说凶手就在金鳞阁内么,难道他猜错了?”
  “我瞧他也不过是故弄玄虚,还是等明镜司的人来吧。”
  谢镜渊拧了拧眉,压低声音问楚熹年:“凶手难不成已经跑了?”
  “将军莫急。”
  楚熹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依旧不慌不忙。见金如海盯着自己,淡淡一笑:“如此不是甚好么,说明在座诸位皆是高义之人,不曾沾染人命官司。”
  广平小郡王期期艾艾道:“楚兄,那这凶手……?”
  楚熹年目光直直穿过他身后,落在一名神情慌张的粉衣婢女身上,笑了笑:“宾客虽查了,可奴仆还未查,这位姑娘,不知可否伸手让在下一观?”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了过去。却见那粉衣婢女容貌娇媚风情,脸色苍白的紧,将双手死死藏在袖中,无论如何也不肯伸出来。
  金如海直接大步上前,将她的手用力掰开,却见其右手掌心有几道鲜明的血痕,不由得神色大惊:“是你杀了我儿子?!”
  粉衣婢女死死咬牙,目光愤恨的看了他一眼:“是我又如何,你那蠢儿子流连烟花之地,天生负心薄情,纵死多少次也不为过!”
  有眼尖的人觉得那粉衣婢女眼熟:“哎,那女子不是点墨楼的花魁晴岚姑娘么,听说前些日子被金公子赎身改了良籍,怎么跑到广平王府当丫鬟了。”
  此事细说又是一笔风流债。
  那金家公子生性轻浮,兼得花言巧语,将花魁姑娘晴岚哄骗到手便不管了。更不顾她还有三月身孕,直接赶出了府中。
  广平小郡王心善,一日出门见她晕倒路边,便留了她在府中当丫鬟,没成想惹祸上身,闹出了这么一场人命官司。
  金如海痛心疾首,又是悔恨自己没有教好儿子,又是痛恨这女子害了爱子性命。悲怒交加,竟在一片惊呼声中拔出护卫腰间的长剑,对着她就要砍去,却被楚熹年伸手阻拦:“金大人且慢!”
  金如海闻言,挥刀的动作一顿,红着眼睛看向他:“楚公子为何阻拦老夫?!”
  楚熹年慢慢收回手,睨了眼那女子微凸的小腹:“金大人,此女子已经身怀有孕,很可能是你金家的血脉,不如查清再做定论。”
  “当啷——”
  金大人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手中刀也落了地,他踉跄着后退,又被众人搀扶住。亲生独苗苗死了,凶手却怀了他金家唯一的血脉,这件事落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楚熹年对别人家的伦理闹剧没兴趣,见案子已经查清,便拉着谢镜渊一同出了府,谁曾想还没上马车,广平郡王便追了上来。
  “楚兄留步!”
  谢镜渊冷眼旁观,总觉得广平郡王是不是有断袖之癖,看见谁都喜欢亲亲热热的拉着手。例如现在,又拉着楚熹年不放。
  广平小郡王是专程来致谢的:“今日多亏楚兄查明真相,否则小王只怕难以收场,日后若得空闲,定要多多来往才是。”
  昌王、平王等陆陆续续出来,见状都有些暗自后悔。楚熹年今日这一出,算是将两家的人情都占尽了。不仅替小郡王找回了古画,还替金家独子查明了冤屈,早知如此,他们便该提前示好的。
  “郡王客气,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楚熹年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正准备上马车,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鹅黄衫子的贵女忽然掀起轿帘,唤了他一声,楚熹年下意识抬眼,一个绣花荷包却不偏不倚砸进了他怀中。
  “……”
  大燕民风开放,闺中女子倒也没有那么多束缚,抛花掷果是常事。今日群英宴上,若论谁占的风头最大,非楚熹年莫属,不少世家贵女都有些芳心乱动。
  那顶香轿渐渐远去,徒留楚熹年一人站在原地陷入怔愣。谢镜渊冷笑一声,直接掀起帘子自己上了马车,气的病都快犯了。
  楚熹年看着手中的荷包,正思忖着该怎么办,谁料这时身后又有人叫了他一声,回头看去,却见是金如海。
  “楚公子,”金如海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他对着楚熹年拱拱手:“今日这份情,我金家承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定然相报。等此事了结,老夫再登门致歉。”
  楚熹年扶起他:“金大人节哀顺变。”
  就在他们叙话之时,一队衙役忽然策马赶来,领头的正是梅奉臣。他收到广平王府的消息时,正在陵县查案,一路快马加鞭,这才姗姗来迟。
  楚熹年淡淡一笑,转身上了马车,现在还不是和梅奉臣接触的时候。
  梅奉臣老远看见金如海,立刻翻身下马:“金大人,令公子尸首现在何处?”
  金如海闭着眼,根本不想理他:“抬回去了。”
  梅奉臣皱眉:“抬回去作甚?”
  金如海闻言倏地睁眼,言辞犀利:“抬回去作甚?自然是好生收敛安葬,难不成等你们明镜司的人来收尸么?!”
  语罢冷哼一声,怒而拂袖离去。
  人死了他们不来,查找凶手的时候不来,所有事情都了结了,他们终于知道来了!!
  楚熹年坐在马车内,见梅奉臣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神色愕然,没忍住轻笑出声。他放下帘子,看向对面的谢镜渊:“将军,今日这出戏倒还算热闹?”
  谢镜渊却不搭理他,视线盯着楚熹年手中那个绣花精致的荷包,仿佛要烧出两个洞来。
  “扔掉。”
  谢镜渊说了两个字,声音细细凉凉,又让人想起某种蛰伏在潮湿之地的毒蛇。
  “?”
  楚熹年慢半拍反应过来谢镜渊是在说自己手里的这个荷包,他微微挑眉,笑得让人捉摸不透:“为何?”
  谢镜渊见他不仅不丢,还敢问为什么,无声眯眼,伸手就要去夺。然而楚熹年眼疾手快,直接藏到了身后,恰逢马车一颠簸,谢镜渊直接跌入了他怀里。
  “将军当心——”
  楚熹年下意识抱住他,勉强稳住了身形,低头去看谢镜渊的情况:“没磕着吧?”
  他们二人如此姿势,倒让马车显得逼仄起来。
  谢镜渊趴在他怀里,倒也没动,而是对着楚熹年伸出了手,语气不善道:“荷包拿出来。”
  他像一只狗见到了骨头,不知为何,就是跟那个荷包死磕上了。
  楚熹年维持着抱他的姿势没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荷包,做工精细,应该值不少钱,声音低沉的笑道:“将军可知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你要这个荷包,该拿什么来换?”
  谢镜渊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你交是不交?”
  楚熹年白衫松散,这么一扯,便露出了小片胸膛。他握住谢镜渊的手,免得对方将自己衣服扯掉:“我说了,将军若想要此物,拿东西与我来换,我自然什么都给将军……”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莫名多了几分缠绵撩人的意味。
  谢镜渊对上楚熹年的视线,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你想要什么?”
  楚熹年就是觉得逗他挺有意思:“将军自己决定,若是东西轻了,我可不会换。”
  谢镜渊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只听车壁忽然被人从外间叩响,立刻和楚熹年触电般瞬间分开,活像偷情被人抓包。
  楚熹年理了理衣袍,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却见是太子,语气不咸不淡:“殿下?”
  太子懒得坐轿子回去,骑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看起来也有几分威风凛凛,他笑着探头看进来,听出楚熹年语气不对:“怎么,生孤的气了?”
  楚熹年不置可否。
  太子笑了一声:“你放心,孤才不会害你,谢镜渊第一个不答应。”
  楚熹年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人,谢镜渊却没看他。
  太子勒了勒缰绳,若无其事的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想查秦道炎的把柄么,孤收到消息,羌族不日将进京朝贡,想要打通两族商路,已经暗中派人给他送了不少礼,想让秦道炎从中游说皇上同意。”
  “金如海掌司天下贸易,此事由他负责,秦道炎必定会在他身上下功夫。让金家欠你一份情,没坏处。”
  太子语罢,不顾楚熹年带着深思的目光,用力一挥鞭子,在半空中发出一声短促轻响,直接带着亲卫策马离去了。
  楚熹年这个时候才察觉,太子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蠢笨鲁莽。他将荷包塞入袖中,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绕去广平王府后门。”
  谢镜渊没忍住睨了他一眼:“你去后门做什么?”
  楚熹年笑了笑:“将军忘了,那名偷画的小贼我们还没有抓到。”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更新,第58章技惊四座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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