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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宋锦书跟厉卿川的小说 厉爷的小娇妻又作妖了 5667 Nov 4, 2021 11:33: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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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谢村正的日记部分放在这里)
  第二天,羽扇祭如期召开了。
  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作为本地知名的祭典,几乎苍山市大多数市民,都愿意来参加这个祭典。
  原本一直以来都连绵的阴雨天气,今天也出人意料的放晴。似乎天公也在助力着祭典的举办,想要让更多的人能够体验到祭典的欢乐。
  柳川神社已经支起了摊贩的商铺,鲷鱼烧、铁板烧、炒面等等颇具祭典氛围的小吃随处可见。
  家长们带着男孩们用气枪打着气球,为数不多的小女孩拎着水球,被神经兮兮的家长牵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人就被天狗神隐掉了。
  “我已经不需要材料了。”谢村正看着这些紧张兮兮的家长,嘴里嘀咕着。
  他穿着一件风衣,一条袖子飘飘荡荡,缺失的手臂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接回去。毕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做完今天的事情,自己是死是活都已经没有关系。
  只是失去的一条手臂让他走路有些难受,有些摇摇晃晃的,不太好掌握好平衡。
  谢村正一大早去绑钥匙的时候,还因此摔了好几下。甚至一度想着要不干脆算了,反正那个叫万丈的也不是什么好货,可一想着两兄妹的事情,最后还是咬着牙把钥匙放好。
  似乎从昨天开始,他的思维也多少恢复了一些清明,脑子里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有更加清晰的认知。
  画下的法阵已经准备完毕,只要等到九见家的人出现,然后开始欣赏神楽舞时,他就会发动阵法召唤‘大泉镇己神’降临,将九见家一网打尽。
  而在场的游客,作为祭品虽然难逃一死,但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取九见家的毁灭,肯定是值得的。
  毋庸置疑,一定如此,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对的。
  他不断对自己这么说着,等待着祭典的举行。
  或许是因为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计划,原本还没习惯断手后行走的平衡,谢村正一下子不小心撞到了身边的人,结果自己反而是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诶,先生你没事吧?”一个沉稳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头红发、面容精致,气质干练的女性正把眼睛上的墨镜往上一推,略微伏低身体看着他。
  他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正想摆摆手说自己没事。结果才反应过来自己常用的那只手已经没有了。
  于是只好改口说道:“没事没事,麻烦扶我起来一下。”
  “啊,对了先生。我叫天羽朱音,可是托了您的福,劳累了好久。”红发女性握住他剩下的那只手,有些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啊?”谢村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超自然对策课’的刑事,是负责‘神隐失踪案’的警官。”天羽朱音对他点点头,然后一只手啪嗒一声拿出手铐拷在了谢村正仅存的一只手上,“现在是10点14分,柳川神社。我以谋杀罪、尸体毁坏罪、公共安全危害罪将你逮捕。”
  “……他妈的。”谢村正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那个臭小子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什么臭小子?”天羽朱音有些疑问,“是九见家的大小姐向警方提供了关键线索,才能将你逮捕。”
  “那个贱人。”谢村正骂骂咧咧的,奋力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束缚,“我可不能在这里被抓,你快放开我!”
  “别动先生,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请和我回局里再说吧。”天羽朱音眉头一皱,一只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羽毛,接着用羽根往谢村正的脖颈上一扎。
  谢村正顿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他想要起身逃跑,然而手脚也失去了力气,只能乖乖的被眼前这个红发的女人提溜起来。
  ◇◇◇
  苍山市警署,审讯室。
  谢村正的药效还未过去,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复仇大计就这样失败,他心如死灰,一句话也不想说。
  审讯室四面的墙壁都被涂成了黑色,这里没有窗户,只有掉在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老旧的通风扇在背后的墙壁上缓慢的转动着。
  在座位的前方,是警方用以审讯的桌子,此时并没有警察。
  谢村正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灯光的光晕打亮了周围的灰尘,在他的眼帘里缓慢的蔓延着。
  明明距离报仇就一步之遥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失败呢?妹妹为什么会死呢?
  她明明如此的可爱,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努力,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
  他恍惚之间,只觉得白炽灯的光晕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透着迷蒙虚幻的光芒,他仿佛看见了过去,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事情。
  “今天是和妹妹还有妈妈分开的第一天,父亲很不开心,又喝了个大醉。我拿着和妹妹下棋时的棋谱打谱,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不输给妹妹才开始下棋,但现在的我对下棋已经有了不小的兴趣。按照约定好的,只要我好好下棋的话,迟早有一天可以和妹妹在棋盘上相遇的。”
  ……
  “还是不行,还是没办法成功。已经参加了三次定段赛了,但每次都会失败。难道我真的没有下棋的天赋吗?父亲的脸色也很难看,他骂我是废物,是个连妹妹都比不上的废物。但我知道,这只是他脸面过不去罢了,和母亲离婚之后,虽然不再来往,但他们似乎把我和妹妹看成了攀比的道具,是论证离婚这件事里谁才是错误一方的佐证。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下棋,我也没有围棋的天赋。从一开始我就只是陪着妹妹罢了,不想让她孤零零的,想要和她一起玩,才开始重视的围棋。现在她不在了,我下棋也没有意思。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一名糕点师,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在乎的人吃。
  我希望能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而不是像下棋这样,除了痛苦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
  “从杂志上看到了妹妹出道的消息,作为围棋界最年轻的定段少女,她在日本一定风光无限吧?真的是那样的吗?我看见她还带着我小时候送给她的手串,看来她还记得我啊。看见专栏里面,她说还有些不太习惯饮食。说自己下棋下烦了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去吃一小碗番茄蘸糖。说起来,以前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给我们俩个人吃来着,酸酸甜甜的味道,每次一回忆,都能想起和妹妹一起相处的夏天。
  糟了,又有些想妹妹和妈妈了。”
  ……
  “知道了妹妹定段的消息,我被父亲大骂了一顿,他又喝了很多。喝醉之后还哭了,告诉了我当初是母亲出轨才离婚,如果当初留下的是妹妹就好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不是他的错,离婚不是他的错。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收拾碗筷。”
  ……
  “父亲同意了我放弃考段,去做糕点师的事情。他的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差,头花花白了很多,脸上的颧骨也越来越明显,身体越来越瘦弱了。
  检查后得知是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
  ……
  “他似乎开明了许多,把家里面的东西都变卖了,支持我去学习糕点。他说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至少要做些不那么混账的事情。
  他托棋院的关系去了一趟日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算现在想去复合,也晚了吧。而且母亲在日本已经成家,我并不想再去打扰他们。”
  ……
  “上完课回家之后,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家里的存折、房产证,还有两封信。一封是妹妹给我的,写了她在日本的点点滴滴,说很想我。一封是父亲给我的,除了道歉的话,还讲了母亲对妹妹并不好,和父亲一样,把她当成了攀比的工具。现在的妹妹过得并不快乐,下棋也并不快乐。
  还讲了当初给我们起名字的时候,给我取名叫村正。是因为妖刀村正是他年轻时特别喜欢出飞刀时用的定式,但和名字一样,飞刀并不是正道,所以他因为出飞刀被人识破而吃了大亏。他希望我能谨记这个教训,做人还是要以正合,以奇胜,不可剑走偏锋。而给妹妹起名谈乐,则是希望女孩子能够快快乐乐的享受下棋的快乐就好。
  最后让我别去找他,剩下的时间他就想见见祖国的风光,与青山谈笑和清风共饮,邀明月对弈看是否能胜天半子。
  和老婆下了半辈子棋,临终前他还想落最后一子。想要把我这颗黑棋,打入妹妹封闭而不快乐的孤地,去撕碎由老婆筑起的白棋厚势。
  如果我愿意做这颗黑子的话,就拿起他留下的所有资产,去日本吧。”
  ……
  “来到日本半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妹妹。她很惊讶,似乎一时间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和她简单的聊过了,她很惊讶我会放弃围棋,但也很开心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她告诉我她已经很久没有涨过棋,母亲对她越来越失望,她也越来越不敢下棋,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围棋的热情。下棋,真的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为什么她除了痛苦到麻木以外,感受不到任何快乐呢?
  看着痛苦的妹妹,我也在思考该为她做些什么?我想到了……”
  ……
  “我用父亲留下的钱在棋社附近盘下了店铺,就这样开始每天为她制作糕点。我开玩笑的告诉她,要拿下女流本因坊的头衔,我也会努力为她做出最好吃的点心,把店铺做成米其林级别的店铺。
  我会画着一只只她从小就喜欢的可爱熊猫,每天都为她写上加油打气的话语。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不喜欢下棋,而是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下棋罢了。
  她是最年轻的女流,有着万里无一的天赋,小时候学棋时那闪闪发光的眼眸,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这样的人,如果无法体会到下棋的快乐,那就太悲哀了。
  所以我提议她要不要试着,去找一位棋友,而不是围棋的对手。”
  ……
  “我想告诉她下棋的乐趣,于是我悄悄把熊猫的黑白色做成了棋子的样子,然后在店里挂起了画框。妹妹也意识到了,她很开心的也画着丑萌的熊猫,每天早上都来店里,借着画框的棋谱,和我一起研究着村正定式。
  然后她告诉我,她交了一个腿脚不是很好的朋友。和她一起下棋很开心,对方很有天赋,但似乎和她一样被困在了某个樊笼里,所以视野不太开阔,下棋太斤斤计较。
  她也学着和我一样,试着用围棋来告诉她一些事情,给她一点点提示。”
  “吱呀”老旧的门拖长了声调。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打断了回忆,谢村正没有去看,反正不管是谁,他也没有心思说话。
  “请不要录像,也不要记录我们的对话。”一个冷冽的少女声音响了起来,“我想九见家在警局说话,多少还是有些好使的,对吧?”
  “当然捏,九见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就慢慢问。人家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情随时叫人家就可以了。”紧接着是一个娘们兮兮的男声。
  谢村正听见九见小姐四个字,下意识坐起身体,眼神凶狠的看去。
  果然,那是在妹妹手机上看见过无数次的脸,是那个叫做九见月璃子的小贱人。
  九见坐着轮椅,被女仆樱华推进了房间。她看着眼前好友的哥哥,心绪略显复杂。
  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她闭上了双眼,半饷,才睁开眼说道:“初次见面,东乡的哥哥。”
  谢村正一言不发,但是一拳紧握,将手里的链条都捏着吱嘎作响。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现在就冲过去,把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给掐死。
  九见看见对方的反应,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继续开口,声音淡淡:“东乡的死,我很抱歉。”
  “呸!”谢村正直接对着她吐了口唾沫。
  “你这贱民!”身材娇小的樱华勃然大怒。
  “出去。”九见却默默用衣袖擦掉脸上的唾沫,默然的对樱华说道。
  “可是小姐,这家伙是凶犯,您——”
  “出去吧。”
  九见看着樱华,后者咬着嘴唇,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谢村正后,才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
  “……好的。”
  “东乡的死,的确因我而起。”等到女仆关上了门,九见月璃子才继续说道,“是我的弟弟,九见夜所为,只是为了激怒我。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用东乡在测试取子箱的效力吧。”
  那又怎么样?是你害的,还是你弟弟杀都已经无所谓了,都是九见家所为。
  谢村正对九见月璃子的辩解不屑一顾。
  但是九见月璃子并不是来这里狡辩,也不是为了洗白自己或是为自己开脱,她本来就认为自己有罪。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谢村正一件事。
  “你的雕塑是通过千蛇会而来,是我的弟弟九见夜指示人给你的。”她冷冷的说着,“你认为,你从雕塑上得来的力量,真的能对抗九见家吗?”
  “你以为,那个可笑的仪式,是能毁灭九见家的关键?”
  “不要天真了!如果真是这样,九见家也就不会存在这么久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献祭游客,召唤邪神,用来完成九见中的‘见灾祸横生’。这是九见家巨大仪轨中的一环,而你只是被选出来背黑锅的可怜虫罢了。”
  谢村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不愿相信九见说的一切。
  如果自己发动了仪式的话,神社里那繁荣的景象——牵着孩子的父母、开心的相互交换零食的情侣、吆喝着的小摊贩,开开心心的大家,都会烟消云散。
  他本对此无动于衷的,可所有的前提,是能够毁灭九见家。
  如果不能,那这一切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做的恶,抛弃了的良心,走歪了的执着,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只是九见家眼里的笑话,自己也是,那些牺牲的人也是。
  谢村正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窒息,那是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的荒唐。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自己不过只是笑话。
  看着他的笑容,九见沉默了一下,自己在得知了东乡的死时,也是这样。觉得荒唐,觉得可笑,觉得不可理喻,所以笑出了声。
  叹了一口气,九见继续说着。
  “你知道吗,你就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又做了一件弥天祸事。幸好你没有发动那个仪式。”
  九见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怜悯,一丝遗憾。
  她感叹着,遗憾着,怀念着低声说着:“真的很遗憾,很遗憾,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
  “东乡说你是最好的哥哥,善良、阳光、风趣,能够给她带来前进的力量。是她在陷入了围棋的黑白牢笼中时,心底里那最初的一点光。”
  “那一点光,现在,为什么又会变成了这样呢?”九见月璃子抓着腿上的毛毯,“真的是九见家的错,还是你没有守住心底里的光?”
  她心底里其实有答案,受到异常情绪影响的人,最容易被邪神控制。所以普通人往往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邪神操控而无法回头了。
  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能够坚持心里的情感,有着钢铁般的意志,能够抵挡邪神的控制。
  “不要想着死,不要想着用死亡逃去妹妹的怀里哭泣。你……就怀着对妹妹的思念,承担起杀人的罪过,在牢里度过吧。”九见缓缓闭眼,然后睁开,“然后,毁灭九见家的心愿。”
  “我和万丈,来帮你完成。”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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