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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生擒

秦霸天下 钟离昧 4433 Nov 2, 2021 1:37:00 AM
    王熬道:“先生不必客气,本相也不是白给你的”景尚田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猫下腰说:“丞相大人,这恐怕有些困难。(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王熬一震:“先生肯帮忙,就不会有困难了。”景尚田道:“长生不老‘药’的确还有一颗,不过——”王熬道:“不过怎样?”
    “不过,没放在我的身上。”
    王熬松了口气:“这倒是好办,先生说出地点,本相派人去取。”景尚田诧异道:“万万不可,如此珍贵的灵‘药’,试问天下人谁不想据为己有,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传给第三个人,以免节外生枝。”王熬道:“本相亲自去取!”景尚田冷笑道:“丞相大人太‘性’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王熬干笑道:“你说,你说。”
    景尚田缓缓的说:“我的灵‘药’放在城外,为了保障万无一失,我想今夜出城去给丞相取来,不过,嘿嘿,丞相大人很清楚,子时以后,咸阳会施行宵禁,没有紧急事务不能出城,除非有丞相或者皇帝的批文,这个,丞相大人能否帮忙?”
    王熬心想,这小子想逃跑。不‘露’声‘色’的说:“怎么不早说,这是举手之劳,我这里谢过先生了。”景尚田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王熬这么好骗,刚才他还在发愁怎么逃走呢!
    “只要有了批文,明天您就能见到灵‘药’了!”
    王熬笑道:“我这里没有印绶,等我回到家中,写好了,立即派人送过来。”景尚田大大咧咧的说:“越快越好。”王熬拱手道:“知道,知道,告辞了,告辞了。”景尚田眯缝着眼睛捋着胡须说:“不送,不送。”王熬起身千恩万谢乐乐呵呵的走出了房‘门’,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王熬走后,景尚田喊来下人吩咐道:“立即去通知‘忽米’‘阿瓦’‘龙达勒’就说事情已经办妥,秦国的狗皇帝已经吃下了毒‘药’,让他们立即回国给单于送信,准备攻入大秦。”与此同时,王熬已经给桓燕发出了命令,让他密切注意客栈内的动向,跟踪一切进出的行人。
    桓燕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在客栈对面的大街上、屋顶上、拐角处布防,严密监视景尚田的一举一动。
    不出所料,一炷香之后,客栈内走出来一个跨刀的武士,左右张望了一下,疾步向街北走去。
    一个端着破碗的满身水泡的小乞丐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一边在街上留下各种特定的记号。小乞丐走了一炷香之后,桓燕带人也‘摸’了上去。
    跨刀的武士转过三条大街,一路向北,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座青砖黑瓦的大宅院‘门’外,踏上青石台阶,举手拍打青铜‘门’环。那宅院颇为豪华,修的很讲究,四周的柳树都长出了绿芽,仿佛是‘荡’漾在绿‘波’中的一艘楼船。半晌,‘门’内有人应声:“谁?”口齿不清,一个字就听出不是本地人。
    “景先生派来的,请开‘门’!”武士警惕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左右,没发现异常,赶忙应声。‘门’内仍然不放心,问道:“你—找—谁?”语气生硬艰涩。武士道:“阿瓦,龙达勒大人在吗?”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颗黄发披肩的人头,身子掩在‘门’缝里张望了一下,眼珠在在武士身上滚动了几下,“呼啦”一声拉开‘门’:“进来!”两人走进去,大‘门’又“哐当”一声从里面关上了。
    桓燕和三名手下在‘门’外的假山石后看得清楚,忍不住拍一下大‘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三,你去通知丞相大人,请他派兵过来。”一个瘦小‘精’悍很机灵的探子在桓燕身后答应了一声,一个纵跃跳出去一丈,向来路奔回去。
    探子走了。跨刀的武士紧跟着又从‘门’内闪出来,快步向回走去。两外两名手下问桓燕:“跟不跟?”桓燕道:“不跟,只要抓住这三个胡人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景尚田是瓮中之鳖,跑不掉。”
    大约半个时辰,王熬亲自带着五千虎贲骑兵赶到了桓燕监视的宅院‘门’前,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立刻将整座院落围得水泄不通。桓燕一身便装从假山后跑出来,冲着院内喊道:“开‘门’,快点开‘门’!”两个虎贲跳下马背,死命的拍‘门’。“咚咚咚,咚咚咚”
    “谁!”
    “锵!锵!锵!”利刃出鞘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院子里的人大概已经警觉到了变故。桓燕怒道:“弟兄们准备放箭!”虎贲军人人弯弓搭箭对准了‘门’口和墙头,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大胆的胡人,竟敢跑到咸阳来捣‘乱’,我等奉了大秦皇帝之命前来捉拿尔等,还不快出来投降。”王熬骑着马靠近大‘门’口。‘门’内发出几声冷哼,有人用不纯熟的中原话喊道:“我们是草原来卖马的商人,不是来捣‘乱’的,你们搞错了。”桓燕嚷道:“既然是商人,那就出来,让我们看看清楚。”那个声音道:“你们是强盗,我们不敢出去!”王熬冷笑道:“冥顽不灵,来呀,爬墙进去。”
    三名虎贲趋马来到墙边,脚尖踩在马背上,一下子翻上了墙头。“砰!砰!砰!”三声爆响,紧跟着,三个沉重的身体从高高的围墙上抛跌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只白‘色’的雕翎羽箭在跳舞。
    桓燕‘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头发仿佛都“噼啪”作响。“冲进去,撞‘门’,抓活的。”二十几名暴怒的士兵,拔出腰间的佩刀,纷纷嚎叫着冲上台阶,对着厚实的大‘门’就是一顿‘乱’砍。顿时间木屑横飞,两扇气派的大‘门’发出轰隆轰隆的怒吼声,顷刻间被剁的稀烂,猛然向后倒去。
    正‘门’处突然飞出三道身影,三道弯弯的刀光一闪,三颗炙热的头颅就倒飞了出去,血浆喷洒一地。撞‘门’的虎贲军一阵大‘乱’,向后退去。人群嘈杂,桓燕和王熬都不敢招呼放箭,任由那三条人影脱颖而出,冲出了大‘门’。
    冲出来的三个胡人两男一‘女’,全都穿着中原人的衣服,只是头发发黄,面目有异。三人都悍不畏死,冲入虎贲军的包围圈中横砍直杀,竟然闯出一条血路。那‘女’子大概二十上下,乌黑的眸子中闪着灼灼的杀气,每一声娇叱都能摘取一条人命,她的头发深黄,肤‘色’雪白,额头上带着一条‘精’巧翠绿镶嵌‘玉’石的箍儿,左手持弓,右手的纤纤五指把一把圆月弯刀攥的紧紧,一身贴身的皮革铠甲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了。两名男子似乎以她马首是瞻,一左一右,把她包夹在中间,拼命地向人墙外冲去。
    桓燕爬出佩刀,徒步追了上去,厉声喊道:“抓活的,抓活的,都闪开。”
    三人本来就不好对付,在加上桓燕一再要求抓活的,虎贲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也不敢下杀手,三人更加的嚣张起来。一会儿功夫四五十虎贲就丧命刀下。其余的人马害怕了,纷纷擎刀后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手上、脸上、刀上都不停地滴血。包围圈越来越大。桓燕提刀从人墙中钻了过去,怒叱场中三人:“大胆胡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免死,投降免死。”三个胡人齐齐的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顿,然后把目光投入到最外围的王熬的身上。
    王熬懂得匈奴话,惊慌的喊道:“他们要抓人质,放箭,‘射’他们的下盘。”桓燕挥手后退:“放箭,放箭。”前排的刀矛手机械的向后退下一步,后排的两列弓箭兵冲上来,半跪在地上,将手中尖锐的箭头对准了敌人。桓燕喊道:“投不投降?”那‘女’子咬牙道:“匈奴人是不怕死的,要放箭的就快一点。”
    “放!”桓燕的命令干脆简洁。三四百只箭矢应声而出,汇成一阵暴雨,袭击三人。匈奴人腾挪闪躲,挥刀挡格,施展浑身解数,击落无数箭矢。场中传来叮叮当当的铿锵、沉闷的响声和中箭受伤的闷哼声。
    两轮箭矢之后,三人全都中箭倒在地上。虎贲们一拥而上,以长刀长矛抵住了胡人的‘胸’膛。桓燕眼尖早就看出了三人的关系,快步扑上去,提起昏‘迷’在地上的匈奴少‘女’,冲着两个连喊带叫,咬牙切齿的匈奴汉子吼道:“再敢鬼叫一声,老子就杀了她?”
    那两个匈奴人果然老实下来,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桓燕手中的刀子,似乎很怕他突然在‘女’子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划一下。桓燕抓了人质,知道匈奴人不敢闹了,冷笑道:“抓起来,回去面君。”士兵们拿出绳索,将两人反剪双臂,绑了起来。两人下身中箭数只,疼的嗷嗷直叫。连那‘女’子也绑了抬着走回皇宫。
    路上,王熬对桓燕道:“不如将计就计,把景尚田一伙一网打尽。”桓燕道:“计将安出?”王熬笑道:“景尚田把本相当作了一心想求长生的蠢人,让本相给他写通关一会儿虎贲路过客栈,你可以进去,就相差你来送文书的,趁他没准备,立即绑了,去见陛下。”桓燕沉声道:“他手下有很多武士,丞相可在‘门’外接应。”王熬笑道:“放心,放心。”
    桓燕带着三名虎贲大踏步的走到客栈‘门’前。‘门’前的四名武士立即生出警觉,纷纷拔出刀子,其中一人厉声喊道:“什么人?”桓燕膝行上前,客客气气的说:“劳烦大人您通报一声,我们是奉了丞相大人的命令来给景先生送东西的。”说着掏出竹简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人皱了皱眉,冷厉的说了一声:“等着!”转身走了进去。桓燕心想,小子,你别神气,一会儿就让你求死不能。
    那人去了片刻就出来,打量了桓燕两眼,大大咧咧的招手:“进留下兵刃。”桓燕双目一睁,长长地吐出口气,冷哼道:“好吧!”从腰上结下佩刀,扔在地上。两名虎贲,也极不情愿的学着捉了。那人让开条道路。桓燕气愤的走进去。
    景尚田正在院子里台阶上等着呢,看到桓燕进来,居高临下的藐视了一眼,问道:“是丞相大人让你来的?通关文书带来了吗?”桓燕从怀里掏出竹简,举过头顶,单膝跪地:“参见景先生,丞相吩咐过了,对景先生要向对他老人家一样的恭敬。”景尚田翻了翻眼皮,笑着走下台阶,伸手去接竹简,口里狂妄的说:“将军不必多礼,请起啊——你——”
    桓燕一把抓住他手腕,猛地站起来,右手一使力,把他手臂反剪过来,左手利索的从靴子里掏出把闪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嘿嘿笑道:“丞相大人还想见见你,景先生跟我走一趟吧。”景尚田睁着眼睛,惊慌失措的说:“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倭奴国的使者,陛下的贵宾,你们不怕陛下怪罪,不怕给大秦带来灾祸吗?来人,来人——”桓燕右手使了个巧劲,一把将他的下巴卸下来,景尚田啊啊啊啊的发不出声音了。
    院外院内一阵‘鸡’飞狗跳。景尚田这几声喊,引发了‘侍’卫们的警觉,从两侧的厢房里冲出十几名武士,提刀提剑,冲着桓燕等三人杀过来。院外传来一阵惨叫声和马蹄声,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铁流一般涌入了客栈。人马分开两路,对着东西两侧厢房一阵弓箭攒‘射’,十几名武士全都被‘射’成了蜂窝,剩下几个漏网之鱼,也被一顿‘乱’刀剁成‘肉’酱。景尚田在血泊中变的呆若木‘鸡’。
    王熬骑着高头大马从‘门’外进来,看到景尚田,大声笑道:“景先生,这么快又见面了!”景尚田云里雾里的没搞清楚状况,结结巴巴的说:“丞——丞相——这是怎么回事?是为了长生不死‘药’吗?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放开我,放开我。”
    王熬笑道:“景先生误会了,不是本相要找你的麻烦,是陛下想要见见你。”
    “陛下!陛下见我做什么,啊,对啦,是不是要送我回倭奴国去,那也用不着如此的兴师动众吧。”景尚田仍然装傻。
    王熬冲着身后挥了挥手:“陛下这次邀请的客人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几个朋友,这几个人,你不会陌生吧!”一对虎贲将三个匈奴人压了上来。景尚田登时虚脱:“这,这,我,我不认得他们,不认得。”王熬冷笑道:“见了陛下再解释吧!”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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