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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翘首以盼

天国侍卫 雾满风林 4306 Jan 30, 2022 7:20: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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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韩老板对红叶行了一个大礼,“贵人眼界不凡,不知是否与大秦皇室有来往?”
    红叶身子未动,只是眯眼而笑,“没有。”
    韩老板却没有起身,双手做拱桥高举过顶,只能看到一个红宝石戒指在前侧,“能把玩过墨烟冻石的茶壶,我知贵人必定出身非凡,韩某愿意将此三件珍宝奉上,若贵人在这店里还有任何看得上的物件,韩某愿双手奉上。只求贵人能为韩家在宋七少面前说个情。”
    张莫鱼看到这年轻的老板竟然忽然行此大礼,很是惊讶。“韩家是得罪宋七少了吗?”
    韩老板见这男子像是很好说话,若求情一番可能大有希望,“韩家……家门不幸,出了一个歹毒的妇人,与宋七少结了仇,叶家已经放了话,要斗垮韩家。”
    张莫鱼有些迷糊,“这怎么又牵扯到叶家了?叶家……是不是叶郎他们家?”
    韩老板点头,“正是,叶家本就是宋家的姻亲,而且这次宋七少来松港寻一门亲事,叶家想极力争取,这次定要拿韩家祭旗来表忠心。我也许凭着祖父在宣慰司从前任职,总有几个旧交情,也许还有可以转圜的余地,毕竟父亲还有员外郎的身份,是官。宋家和叶家生意再大,到底是民,民到底不该与官斗……可如果宋七少当真能与大秦皇室搭上话,那韩家真的是必死无疑……”
    张莫鱼叹气道,“那你是太天真,宋家和叶家生意做得那么大,搞不定宣慰司,那早就被宣慰司搞定了。你没听过‘宋在河边煮茶饭‘吗?漕运粮食茶叶这么大的生意,没有官商勾结怎么做得成啊?没脑子啊你。”
    红叶听到官商勾结四个字,皱了一下眉头,瞟了一眼张莫鱼。
    那韩老板继续倒苦水,“如今韩家的当铺、米铺、绸缎庄每日都有人来捣乱,田产除了南方平庆老家的祖田,也是被断了上流水源,禾苗全数枯死……父亲也一病不起,我弟弟本想卖掉两个铺面先渡过这阵子,叶郎听了消息亲自登门说要买,但却只肯出四成的价钱,我弟弟如林亲自赶了他出去,结果联系了其他几个卖主,居然都只肯出两成的价钱。”
    那韩老板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愤慨,连连摇头,那一把风骚的头发不知不觉掉到了身后,露出了脖子上一大片被烫伤的疤痕。
    红叶像无事发生一样。张莫鱼见到那狰狞的红色皮肤,不自觉地害怕,赶忙把头转向一边。他想到韩老板的话,拍桌大怒,“这个叶郎,怎么一天到晚做缺德事,就没个消停。”随后他又忽然顿住,忍不住思考起来,“等下,你们韩家的产业也不得了啊……”
    那韩老板叹气,“子孙不孝,没想到祖父辛苦一生攒下的几分家当,就要在我辈中殆尽了。”
    张莫鱼脖子往后一缩,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祖父当官的时候也捞了不少啊……”
    红叶忽然开口,“韩家的长子不是韩如林吗?,他何时又多出来一个兄长?”
    那韩老板这才发现自己脖子和脸上的烫伤疤痕露了出来,赶忙把头发重新摆好,“我因为自小性格闲散,爱斗鸡走狗,也不爱读书,光这面容就要吓坏多少人了,实在是难顶门楣。所以十六岁就分了家产,从家谱中分出去了。”
    红叶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那此事与你并无关系……叶家不会动你的。”
    那韩老板却摇头,“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若贵人能为我韩家转圜一二……”
    没等他说完,红叶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能。我只是个普通女子,爱莫能助。”
    韩老板立刻又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张莫鱼,心想他刚刚拍桌骂叶郎,也许早就看不惯叶家。
    张莫鱼看到那目光,觉得自己浑身被火烧一样难受,他受不起这些礼,也担不起这个期望。“别看我,我比她还要普通呢。”
    韩老板呆住,过了好久长叹一口气,“那两位慢坐,我先去后院看劈好了没有。”说罢转身离去,张莫鱼看到他转身以后在擦脸上的眼泪。
    张莫鱼感慨道,“这韩如圭真是为人至孝啊……”
    红叶歪头看向张莫鱼,“你怎么知道人家叫韩如圭,人家门口还挂了牌子写他名字吗?”
    张莫鱼故作神秘,“那当然没写,但你问他是不是,一准没错。”
    红叶看向那两副联,“就因为这店叫做宝圭阁,人家弟弟叫韩如林是吧?”
    张莫鱼依旧故作神秘地摇头。他看着桌上三个扁木盒,说道,“这韩老板倒是对我们放心,这么三件珍品就放在桌上,也不怕我们顺走了。”
    红叶小心举起两块墨烟冻石左看右看,一面说道,“这门口一直站着两个伙计看着几筐原石呢。你要是敢动坏心思,那吃不了兜着走。”
    张莫鱼往外看去,果然有两个伙计,他回头问红叶,“他们店里那么多人,那就我一个男人陪着你,你不怕这是黑店,强买强卖,把你当肥羊吗?”
    红叶摇头,“他们不敢,我也不许。”
    张莫鱼抿了下嘴,“你不是说你只是普通女子吗?这会像个神仙一样法力无边了?”
    红叶忍笑说道,“我是普通女子不假,可这些不过是蝼蚁,我有什么好怕的。”
    张莫鱼摸着下巴,语气深沉地说,“姜老板,我没想到你不但偷师于我,还把说话的本事练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韩老板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恭喜二位,这一刀开了盖子是正阳绿,还是满绿。。”
    随后那个叫阿灯的伙计捧着石头随着韩老板到大堂来。那石头像是一个黑皮瓜,一个虎口大小的顶盖被掀开,里面是满满碧绿色,如湖水一般莹润。
    韩老板大喜道,“现在这块石头可值六百金。”
    张莫鱼问道,“是不是石头还给你,你不但一千金道票退还,还要贴二百八十金?”
    韩老板点头,“正是。”
    张莫鱼掴掌道,“这赌石果然刺激。只是一刀,就几乎翻了倍。”
    韩老板笑道,“恭喜贵人,只一刀就涨了那么多。”
    红叶凝视着那个瓜般大小的石头上开出的一汪翠绿,问道,“那如果当中劈开还是满绿,指多少?”
    韩老板看看那石头,想了一会道,“那至少能出三只满绿的镯子,价值一千金。”
    “好,开!”
    韩老板却语气凝重,“但若开出了黑癣,那就整块石头不值一百金了。贵人还请三思。”
    张莫鱼拉了拉红叶的袖子,神情严肃,“见好就收,别开了。”
    红叶问道,“为何?”
    张莫鱼紧皱眉头,“听我的,别开了。”
    红叶想问因由,张莫鱼却怎么都不说。
    红叶思忖片刻后,对韩老板像令指千金一般,“开!”
    等伙计捧着石头去后堂以后,韩老板依旧坐下陪同张莫鱼与红叶闲聊。
    红叶问起韩老板既然现在叶家步步紧逼韩家,父亲一病不起,他如此孝顺,为何还有心情自己亲自在店铺里看生意。
    韩老板依旧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也就是近两天,叶家没派人来作恶,我弟弟如林本来已经服软,想把几家铺面按四成的价格抵给叶郎,过了难关再说。但叶家兄弟却找不见踪迹。我派人一打听,原来是叶家好多脚夫都病倒了,叶家的六家蜜饯铺也全歇业了。连叶家的门房都说只怕有段日子要见不着了他家主人了。”
    张莫鱼听后眼睛睁得老圆,思绪像是想到了在浩渺宇宙中摸到一颗星,但捉摸不住,又被星溜走,红叶不明白他神色为何变化,仍旧看着韩老板,听他说话。
    “我料想叶家自乱阵脚,无暇顾及韩家,家里又找了个神仙给我父亲看病。此刻维持韩家的生计要紧。再说新上任了一位大秦使,四会街的生意好的很,许多达官贵人都来挑选珠宝美玉去贺新官上任。我在此等候,也许能得遇贵人帮忙,韩家能就此得救了。只可惜……若宋七少真的手可通天,那这希望是落空了。”
    韩老板眼神渐暗,越说越失落。最后以手撑着额头,张莫鱼还主动去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这正时,阿灯抱着劈好的石头出来了,当中劈开,虽然依旧是翠绿一片,凝润剔透,但有好粗一条黑色的矿物线条各自盘踞在两个圆瓜一样的截面上,远看像好几条乌黑丑陋的四脚蛇盘踞在绿瓤的瓜上。
    红叶知道,这石头的黑癣极重,飘绿的料子只能够做几个小小的把件,连一百金恐怕也不值。
    她的琥珀眼睛也有那么一刹那失去了神采,可不一会,她又恢复冷傲,轻描淡写地说道,“哦,那就这样吧。”
    张莫鱼叹气道,“我就叫你别开……”
    红叶转头看着张莫鱼,语气极傲,“又不是输不起。”
    张莫鱼叹气把头转到一边,仿佛世界上所有劝女朋友省钱未果的失落男人一样,双手抱胸,坐在角落默默无言。
    红叶也意兴阑珊,对韩老板说结账吧。
    这石头作价三百二十几金,开完满是黑癣,折给韩老板作价八十金,然后第一刀包劈,但第二刀却是要钱的,要十金,也就是说红叶一下子亏了二百五金。
    张莫鱼没想到这么牛逼哄哄的女人也有二百五的时候,不由又长叹了一口气。
    红叶也跟着叹气道,“我这人果然碰不得绿色,一沾就倒霉。”
    韩老板打完算盘,却皱眉道,“这七百五十金我还是找不开。我这只有只有四百金的金票,要么贵人再看看有没有合眼中意的,要么等我去钱庄帮你把钱弹开。”
    红叶看着桌上堆着的三个扁木盒摇摇头,“这紫色翡翠还算不错,可惜我却不喜欢紫色。”
    张莫鱼看着她枫红色的外套,想来她一定喜欢红色,便问道,“韩老板,你这里就没有什么红色的玉石或者宝石吗?”
    韩老板十分为难,双手作揖,“我自然是想能多做一单多做一单生意,可我平素只卖玉石和印石,最近也没有水头好的红玉,鸡血石近来也没收到……。”
    张莫鱼看着他作揖的手上带着一个红宝石戒指,“那我看你这个戒指倒是红宝。”
    那韩老板看了看手里的戒指,像是有所顿悟,立刻拆下来看了看,“哦,这只是家中老物,偶尔拿出来带带,这红宝虽然火彩不错,但里面有些细微的裂痕,只怕入不了贵人的眼。”
    红叶接过戒指,那银制的戒指上还有韩老板手温,红叶轻轻捏起,对着光一照,那宝石火彩越发透亮。而转到某个角度确实又有一些伤。
    红叶抬头看向韩老板,“这戒指伤不重,成色倒是难得的好,多少钱出?”
    韩老板冒着被拒绝的风险报了一个高价,“四百金。”
    红叶又拿着戒指对光亮处仔细看,用怀疑的语气问道,“都有裂了,就三百五十金吧,正好省得你去钱庄把大票弹开。”
    她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三个扁木盒,“你这几件珍宝我认识几个大秦客商应该会喜欢,回头我介绍他们来你店里买。”
    韩老板立刻喜笑颜开,把戒指和怀里金票与红叶结算清楚。红叶把金票收好,又把戒指戴在手上,因她是女子,手指纤细,只能勉强戴在拇指上才不滑落。
    张莫鱼本以为红叶最后会真的弄个瓜一样大的石头叫他搬回去,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一身轻便出门,心里也是顿感轻松。
    正当二人要出门,韩老板却叫住了红叶,“贵人留步。”
    二人回头,韩老板还是面有不甘,“贵人,我知您绝不是一般人,你不愿出手帮忙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想问一句,我们韩家的事情真的无人可求了吗?”
    红叶用食指摸了摸拇指上的红宝石,感到冰凉又滑腻,对这个韩老板也有了几分同情心。于是终于开口,“这事若要我说,松港你们肯定是呆不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根源是得罪了宋七少,不如直接带着这白沙枇杷好声好气地去求他本人,常言道,见面三分情。再主动要求将产业直接折卖给宋七少,他这人要面子,你都能做到这一步了,他绝不会让你贱卖的,然后你们全家回平庆老家。这事情就算了了。”
    韩老板听了这话仿佛醍醐灌顶,深深地向二人鞠了一个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红叶扶起韩老板,她眯着眼,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阁下是不是姓韩名如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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