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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意外收获

修仙从画中剑开始 十天水 8094 Dec 26, 2021 8:26: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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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基业随同众人一看,却是容貌迥然不同于绝大多数人的翻雨,这才重新想起给她控制的猴儿树儿来,连声对自己说:“对了对了,可以拿树儿猴儿来阻止索从谦行凶!”
  果然,翻雨一转眼就将给捆绑的猴儿树儿推到索从谦跟前,冷笑看着他。
  “胡儿,你莫非疯了,竟敢抓捕老子手下!”索从谦咆哮说。
  “索将有空砍杀为大唐立了战功的杨去尘等少年,不如问问你这俩手下究竟是官军还是贼兵!”
  索从谦刚要对翻雨动粗,却看见包括老里正在内的众里正聚集在翻雨身边,又听见来犒赏官军的百姓中有少女的哭叫声,于是把怒目对准俩手下:“对了,你俩这阵子为何总不见在俺身边晃荡?!”
  “不就戏了几个民女。”
  “既是犒赏官军,连身体一并献上那叫应该。”树儿说。
  “啥?!”索从谦难以置信说,“看来真有这等事?!”
  “啥啥?!贫道一觉醒来,官军炼成贼兵了?!”说这个话的自然是郝天师,说时站在翻雨身前,频频甩动拂尘,以制止索从谦手下用武力夺回猴儿树儿。
  “都不想活了?!”索从谦斥退手下,而后诚惶诚恐问郝天师和老里正:“天师,丈丈,这究竟是怎么了?!”
  “问贫道不如问里正。”
  “说不得啊!”老里正说,“那是禽兽行为,官军做不得呢!”
  “姑娘,”索从谦只好看着翻雨说,“你说我听!”
  翻雨于是来到他跟前,低声把发生过的事告知他:就在今日,当索从谦的官军刚解了石堡山之围,猴儿树儿随主将上石堡寨接受天师犒赏宴之前,他俩看见两个十二三岁的民女向他们微笑,便劫持她们到得一个废弃的洞室里,事后威逼利诱她俩不准把这事儿说将出去。
  “但你又是怎么知晓的?”索从谦问道。
  “既然这俩贼兵当着索将的面都敢调戏俺那三个妹子,那么一定得手过再寻常不过的民女了。为此,俺趁着方才此二人非礼俺的机会,迅速予以制服,押去附近村子一问,果然污过两个尚未及笄的民女!”
  索从谦羞愧难当,看看天,瞅瞅地,就是不敢正视围绕他的人们。
  “索将得凭天地良心行事了!”秦基业提醒索从谦说。
  “你要你的少年活,我要我的部从活,可以么?”
  “我的少年为大唐立了战功,当然得活下去。”秦基业说,“你的部从在为大唐拼杀的同时又污了大唐的民女,活得不活得,得依大唐的律令和受害者的眷属告与不告而定。”
  “天师也这么看?”
  “贫道看天道。”
  “老里正呢?”
  “可怜,才十二岁的姑娘,啥都没有长好,却给糟蹋那个样子!换了是索将的女眷,你痛心不痛心?!”
  “可末将问天师问老里正问各村民众:你等痛恨不痛恨杨国忠?!”索从谦大声问道。
  “痛恨!”
  “杨氏一门该不该除恶务尽?!”
  这下众人分歧了,有说该的,也有说不该的。
  “末将再问三老四少:俺这俩犯了玷污民女之罪的部从放得放不得?!”
  里正和村民都异口同声说:“放不得!”
  “杨国忠之子和杨国忠死党之子放得放不得?”
  众人有说放得的,有说放不得的,但大多数人说的是:“放得!”
  索从谦不管多数人主张放得去尘等王孙,忽然高声说道:“有个法子,既有可能放不得末将的部从,又有可能放得杨国忠之子和杨国忠死党之子:干脆叫他四人火并,死了等于放不得,活着等于放得,如何?!”
  众人都吃惊,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但郝天师说:“不合天道。”
  “不合民心!”老里正说。
  秦基业说:“索将是非不辨,不是我大唐将官中的英雄好汉!”
  “我说,我来说如何?”去尘说。
  众人都停止喧哗,等着他开说。
  “敢问索将,除了我,我的同党中你挑何人与你的部从火并?”
  “不用说,”索从谦说,“自然是前圣人尚食总监之子封驭。”
  封驭大惊失色,但有苦说不出,只好跪地,面向苍天痛哭不已。
  “只是,”去尘说,“以不该死的我死战该死之人,若死的是我,则我死不瞑目!”
  “你有一半生机,不是么?”索从谦说。
  “可若是我侥幸杀死奸淫民女的这俩贼兵,则污了我的手!我虽是罪该万死的杨国忠之子,也不屑做这个!”去尘说时,脸上第一次现出高贵无比的神情来。
  “说得好!”天师和秦基业喝道!
  “索将可将这俩死鬼交给俺村民处置!”老里正央求道。
  众村民异口同声附和他。
  “要不杨国忠之子、封雨亭之子和刘韬光之子三个死战俺俩部下,”索从谦心惊胆战说,“以便三个少年多一成生机?!”
  郝天师看天瞅地,就是不看索从谦。秦基业也不回答他。至于老里正和众村民,一边使劲摇头一边伫听那两个受害少女的哭叫声。
  猴儿树儿感觉情况不好,齐刷刷跪着爬到索从谦脚下,抱住他的脚,一个摆列战功,一个哀求饶命。
  索从谦叹息过后,猛然踢翻猴儿树儿,喝道:“独眼龙,取酒来!是侥幸存活的村民犒赏我官军的水酒!”
  一个百夫长独自扛来一坛老里正和众村民用以劳军的水酒。
  索从谦亲自揭开完整无损的封泥,倒酒入两只盏子,跪下流泪对猴儿树儿说:“大哥对不起你俩,只好送你俩上路!放心,你俩的家人交给大哥了!好在值此乱世,大哥的命不久也将休矣,那时你俩的魂儿尚未飞远,大哥追得上!”
  等俩部从喝了酒,对独眼龙说:“要快,一丝一毫不觉疼痛!”
  眼看独眼龙要处决猴儿树儿,去尘忽然抓住他手中的大刀说:“不是好法子:他俩死了,那俩村姑终身不得安生,不如叫猴儿树儿娶了受害人戴罪立功,如此方能两全其美。”
  索从谦欢喜说:“郝天师,秦师傅,老里正,末将以为甚好,你仨怎么说?!”
  秦基业沉吟不语,看翻雨。郝天师这下不再看天瞅地,看的瞅的都是索从谦。
  “小人一人拿不出主张来,”老里正说,“待问过受害人眷属和众村民再做答复可好?”
  秦基业询问众少年,众少年都点头,而翻雨替代众人说:
  “这就是大唐制度的好处了:化腐朽为再生;换了是在我突厥国,先砍头正法再说!”
  老里正去了去回来说:“受害人父母考虑到罪人是官军,不是贼兵,又能娶受害者,皆以为既犯之则改之,留着性命一来杀敌,以减少贼兵数量;二来生子,以加添我大唐生力军,不啻为两全其美。”
  索从谦看看天瞅瞅地,长啸一声,一手抓住猴儿树儿的头发,一手夺过独眼龙的大刀,咔嚓咔嚓割去那两缕头发:“权寄下你二人的首级以报效大唐感谢父老吧!”
  侥幸保下性命,猴儿树儿给去尘磕了头,抱头鼠窜跟随老里正而去。
  “至于你,”索从谦盯着去尘看的时候,眼中仍有凶光,“该如何处置你,你说?”
  “这是贫道蓄意养护的徒儿,”郝天师提醒索从谦说,“又是我大唐的翩翩佳少年。”
  “倒要看看索将如何处置所谓的罪臣之子。”秦基业说。
  但去尘笑道:“索将,三人里就俺是杨国忠之子,求你饶了刘金斗,——商人之子,本来就无足轻重,等同于草民。”
  索从谦当即下令开释敢斗。
  敢斗顿然喊道:“去尘兄,从前多有得罪你之处,万望赎罪!”
  去尘并不理睬她,进一步对索从谦说:“封驭也就是朝廷一般命官之子,其父发明那么多别样的吃法,残害那么的禽兽,本来也是职责之所在,换了索将做前圣人的尚食总监,还能咋样?
  所以,光由俺一人绝了杨国忠的后嗣得了,没必要叫其他人殉葬嘛。殉葬太过残酷,索将没念过《诗经》哀悼殉葬秦穆公的子车氏三兄弟的《黄鸟》?
  哎呀呀,太叫人伤心了:‘彼苍者天,杀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索从谦未免诧异:“照理说,要死的人都喜欢有人殉葬,陪的人越多越不在乎死;而你,一反常态。”
  去尘悲苦回答:“一个连娘亲是谁都弄不明白的贱命活着干吗,一个连四个长兄都不曾听说的贱命本来就不该弄出来,死了多好,——
  就当死于打破长安的孙孝哲之手,或者就当死在马嵬驿我阿爷身边。那样,也算父子团聚了,即便是在泉台。”
  说罢,指敢斗和封驭说:“我活着都不喜欢此二人,死了何苦要他俩做伴?!”
  索从谦叹息:“哎呀呀,你要是别的权臣之子,哪怕是李林甫之子,我也就不让你死了;只可惜你是杨国忠之子,既然天下人不肯放过你,我索从谦放了你,便是大唐的罪人。
  不过我听你的,赦免封雨亭之子封驭。”吩咐独眼龙:“开释封驭!”
  封驭跪地大哭道:“是俺对不起你,去尘兄!是俺把你的身世秘密告知索将的!俺不要活,俺要死!俺封驭为了这个罪孽得尝其死,才算真正活过,要不然就算托你恩德勉强活下去,也是生不如死!”
  去尘笑道:“得了,赶紧跑吧,免得索将改主意,又要你随我砍头!”
  “俺巴不得不活了,免得活着都瞧不起俺自己!”
  敢斗也嚷起来:“索将,要赦免你同时赦免我等三人,要不然刘金斗情愿偕杨去尘共赴黄泉!”
  索从谦摇了摇头,对去尘说:“看来末将是杀不得你了,既然生养官军的百姓已赦免俺那两个犯了死罪的部从。
  但末将杀不得你,天下人仍杀得你。所以,末将有个大计较:末将是李光弼大人的部将,受他差遣来河南开辟方面,不妨代表李帅本人;而李帅呢,又足以代表大唐。
  所以末将既然自个杀不得你,也要替天下人宣布你杨去尘杀不得了,大唐只得叫你活下去,即便不乐意杨国忠那厮尚有存活的子嗣!”
  去尘糊涂了:“索将啥意思?”
  “索大人冒天下大不韪,宣布你给大唐赦免了,从人人杀得到人人杀不得了。”郝天师说。
  众人,秦基业师徒,各村里正和众多村民也都齐声叫好。
  “好计较!”秦基业喝彩说,“只是不知索将如何完成这个计较!”
  “独眼龙!”索从谦喝道。
  那个汉子应声而出,——
  整整高出去尘一个头,而且高目深鼻,但瞎了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如牛眼般大;上身**,满是创痕;下身系裙,腿壮如马;他欻地一声掣佩刀在手,唱个诺道:“将军大人有何吩咐?!”
  “你是敢死队的百夫长,”索从谦说,“能战倒颇有些武功的杨去尘否?!”
  “不在话下!”
  “明白了!”去尘嚷道,“索将是说若是我赢,就活下去;若是我输,等于天下人仍要我死!”
  “你若斗杀独眼龙,”索从谦说,“这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告知天下人你给大唐赦免了,任何人不得擅自以你是杨国忠之子的罪名诛杀你了!”
  “不能啊大人!”独眼龙大叫,“我固然能斗杀杨国忠之子,可天下人知道大人擅自代表天下和大唐赦免罪臣之子,大人活不成了!”
  “到那时大哥早就捐躯沙场了,无知无感了,也没亲人代受我过了。”索从谦伤感并平静说。
  但翻雨、秦娥、解愁乃至学述、晋风却担心这是个诈术:名义上索从谦代表大唐赦免去尘,背地里却是个阴招:趁机让独眼龙诛杀去尘,彻底灭门杨国忠一家。
  秦基业沉吟之后以为不然:既然当着郝天师和众人的面,索从谦都敢代表大唐擅自赦免去尘了,再使这个阴招就多此一举。
  但翻雨等人仍不放心,要当众诘问索从谦此招是阴是阳;秦基业私下叫来索从谦,问他翻雨等仍最为关心的一个难题:“两虎相争,必有一失,若失手的是去尘,他死了,你代表大唐赦免他的做法就荒唐了不是?!”
  “除非……”索从谦欲言又止。
  “除非独眼龙暗中放水!”秦基业恍然大悟说。
  但随即翻雨有进一步的难题:“独眼龙要是给杨去尘赢了不甘心,反过来违背对大人的允诺,杨去尘不是完了?”
  “独眼龙是不可战胜的,他会装作失手。”索从谦说,“所以你们要做个啥文章,促成这个失手。”
  去尘没听见这个,现在给解除绑缚,甩着麻木的手臂对索从谦说:“小子还有个不情之请:独眼龙一定要与我死战,否则我活着也死了;若我侥幸获胜,又有索将代表大唐赦免我,这才算真正活着。如何?!”
  索从谦问独眼龙:“说说你平生杀了多少人!”
  “数不胜数,成千上万!”
  “除了安史,你最痛恨何人?!”
  “杨国忠!”
  “为何!”
  “杨国忠害得我家四兄弟除了我,一夜之间丧于叛军之手!”
  索从谦指着去尘说:“此人是杨门仅剩的子嗣,砍了他等于灭了杨家的香火;若是不幸死了,你家也绝嗣了!”
  独眼龙大笑说:“该死绝的是杨国忠家!”
  去尘笑道:“掉脑袋的多半是你独眼龙呢!”
  独眼龙抡着佩刀战去尘:“好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
  去尘步步后退,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开战了。
  解愁大声道:“不公平索将,独眼龙有家伙,你却要杨去尘徒手斗他!”
  翻雨等人顿时喧哗起来,接着是围观的百姓。
  “不然不然,”秦基业说,“索将是让去尘活络活络筋骨,以便施展开手脚!”
  索从谦呵呵笑着将自家佩剑扔给去尘。去尘绰剑在手,呼呼试了几下,笑道:“独眼龙,你活到今日纯属侥幸:还没遇见我杨去尘嘛!”
  独眼龙怒了,将手中的佩刀狠命搠向去尘:“拿出看家本事来!”
  去尘架隔开他的佩刀,就势使出一个气势汹汹的门户。场地就这么空出一个角落来,给打着火把的官军迅速填满。
  因为人多,都要看,秦娥等人便拱到前头。只有解愁不敢如此近距离看,唯去尘被杀。
  只见她躲在丹歌身后,抬眼望着墨黑色的天,颤声道:“好老天,你睁眼看看:杨去尘年方十八,又没做过多少恶事,你老人家别舍得叫他死吧!”
  官军吆喝声中,独眼龙刮起一阵旋风,手中佩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见影不见人。
  去尘因他来势凶猛,一阵后退,不料脚下打滑,跌倒了;但反应快,一手撑地,一手执剑去抵挡独眼龙的佩刀。
  秦娥等人大叫:“杨去尘,当心!”
  “五郎,你可不能死哪!”解愁蒙面抽泣说:
  去尘听见解愁的呼唤了,望见独眼龙一刀劈来,扭身闪过,单腿使劲蹬地上凸出的一块岩石,身子于是轻巧到得独眼龙侧面,把佩剑搠向他。
  独眼龙早有防备,仰身躲过,佩刀又砍来。去尘急忙以佩剑隔开,却因气力有限,佩剑的另一面撞到自家门面上,压出一道血痕来。
  独眼龙呵呵一笑,撂起一脚,踢翻去尘,佩刀于空中划了一道惊雷,眼看就要刺向去尘咽喉。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解愁叫了一声,躲在秦娥身后问道:“死了么?!”
  “躲过了!”
  解愁悄悄伸出脑袋,望见去尘沿着圈子奔跑,不时被动低档追在后面的独眼龙。
  独眼龙停住道:“杨去尘,乖乖对打吧,即便猫捉老鼠,老鼠也必有一死!”
  去尘停下道:“索将,你的佩剑不好使,不如拿我的温侯戟来,再牵我的戴天星来!”
  独眼龙大笑道:“你步战都不怎么样,马战更非我对手!大人,应了他,也拿我的家伙跟战马来!”
  索从谦部下和秦娥等人一阵奔跑弄来两人的军械与马匹。
  只见去尘与独眼龙各自翻身上马,一个手执温侯戟,一个擎住狼牙棒,彼此怒目相向,恨不得一口把对手吞了。独眼龙刚要夹马来战,解愁叫一声:“稍等!”
  独眼龙只好停下,只见解愁捧着一碗酒,到去尘跟前说:“王孙饮下,算是奴家最后送你。”
  去尘一饮而尽。解愁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他,对他喁喁说着什么。去尘觉得够了,便说:“你宽心,若有一个死,也不是俺五郎!”
  说罢,他用脚撵走解愁,又摔了酒盅,从齿缝里发声独眼龙道:“百夫长,你来,俺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即便俺不砍飞你的脑袋瓜儿,也要叫你的另一只眼睛看不见明日的太阳哩!”
  独眼龙勃然大怒,纵马奔来,单手执着的狼牙棒一个晴天霹雳,照着去尘的面门砸下来。
  去尘并不拿温侯戟去阻隔,而是身子后仰躲过,然后掉转马头,猛然去追,温侯戟搠向独眼龙后心。
  索从谦吃惊不小,他的手下也都惊呼出声,叫道:“独眼龙小心!”
  独眼龙呵呵笑着,看都不看后面,手中的狼牙棒便猛然竖起,排山倒海一般砸向去尘脑袋,多亏去尘再次躲过,纵马从边上窜出,转眼与独眼龙并驾齐驱。独眼龙赶紧勒马,狼牙棒横在胸前。
  此时去尘已掉转马首,与之面对面,仰头从齿间笑道:“我没死就意味着你活不了多久了!”
  独眼龙策马向前,狼牙棒呈扇形抡向去尘。
  去尘不慌不忙,巧借他的力量,以温侯戟去拨他的狼牙棒,结果致使他身体打转,幸好胯下战马灵活无比,跟着转动,才没掉下马来。
  索从谦及其手下再次惊呼出声,而秦基业率领徒儿趁势呐喊。
  独眼龙刚控制住自家和战马,不料去尘已纵马撞入来,马首相交,人头相向。独眼龙反应快,手中的狼牙棒眼看就要搠向去尘。
  去尘却不动,无论是马还是人。只见他忽然大张其口,从中喷出一口酒来。独眼龙的面门被喷着了,忽然愣住了。去尘趁势一戟拍他下马,戟尖转眼对准他咽喉。
  索从谦和手下惊呼,有人闭上了眼睛。
  秦基业一行人里,宝卷大叫:“去尘兄,取了独眼龙的脑袋你就能活下去了!”
  封驭也如此说,急得要命。但去尘犹豫着,温侯戟始终封住独眼龙咽喉。
  独眼龙羞愧难当,却骂道:“来,取了我的脑袋去!跟你爹一个样,专搞背后一套!”
  去尘道:“兵不厌诈,沙场上叛军若来这一嘴,你也怨他不光明正大与你对打?!”
  “那你还等啥!快戳死俺,取了俺的头颅!”
  去尘却扔了温侯戟道:“该死的是我,不是你!你留着你的性命杀叛军吧,我是该去九泉与家人相会了!”
  在场所有人看见惊人一幕:去尘将温侯戟的戟刺对准自家咽喉,嘴里嚷道:“俺杨去尘要为天下人灭了杨国忠一门!”
  众人大惊失色,不知获胜的去尘为何急转直下要结果自家性命。秦基业喝道:“去尘,为何如今能活了反倒不想活了?!”
  “这不是置我索从谦于不义嘛!”
  索从谦说,“我与你与天下人约定了:只要你赢得与独眼龙的决斗,大唐将赦免你身为杨国忠之子的天然罪过,从此再没人能拿这个罪名擅自弄死你了!现在好了,你赢了,却不活了,这样一来,天下人岂不是认定是我逼死你的?!”
  众少年中除了解愁沉着冷静,站立旁观,其余人都要冲过去阻止去尘寻死,但给秦基业和翻雨双双用胳膊挡住。
  去尘跨在戴白星上,温侯戟戟刺仍对准自家咽喉,却说道:“要我不死,未尝不可,但麻烦众人告知天下:
  索将代表大唐赦免我身为杨国忠之子的罪过后,我杨去尘仍想结果自家性命,以赎我杨门造成天下崩溃之罪,但索将进一步代表大唐不许我自戕,而这个过程见证人众多:
  计有索从谦及其二千部从,有耍得一手好雷故而天下闻名的郝天师,又上千个大唐村民,有我师傅秦基业,有我师兄师妹刘金斗、解愁等人!”
  “这个自然,绝没问题!”索从谦应声说,“现在,赶紧弃置你手中的温侯戟,下马回到你师傅那里!”
  “这个不急。”去尘说,“俺还有赎罪的法子,但需要俺那几个好兄弟襄助。”
  “你说,我等听着!”敢斗说。
  宝卷道:“有事好商量嘛!”
  “简单:你俩人还有封驭,也都是罪人之子,为了一并获得我大唐国赦免,不如随我编入索将麾下敢死队,追随独眼龙为大唐建下赫赫战功如何?!”
  “这个俺索从谦欢喜不尽哩!”
  “既如此,去尘老弟赶紧下马随俺独眼龙杀敌去!”
  “老天,这是怎么了?!”秦基业说,“岂非多此一举?!”
  说罢,发现解愁确在微笑,于是顿然明白她刚才送酒与去尘时,不独叫他含口酒战败独眼龙,又教他用这个法子彻底赢得活下去的权利,于是心里赞叹说:“了不得的爱,竟想出这个妙计!”
  “若是俺不答应当死士呢?”宝卷问去尘。
  “俺不活了,”去尘说,“可你也活不长了,别忘了你是杨国忠死党之子!”
  “既然不得不当死士,那当就是了。”
  敢斗说:“我也当。”
  “至于我叛卖了一次去尘兄;”封驭说,“从现在起,这命归去尘兄所有了!”
  “太好了!”去尘大喜过望说,“我等四兄弟都能活了,还能随官军作战杀敌哩!”
  秦娥等女孩儿长长松了一口气,其中的解愁喜不自禁,泪流满面。
  秦基业悄然到她身边,将手搁在她颤抖的肩头,赞许看着她说:“杨去尘多亏有你,师傅多亏有你。”说毕,走了。
  但听到看到秦基业所做的秦娥等人明白过来了,围绕解愁,问东问西,但解愁都否定了,说:“叫去尘含口酒战胜独眼龙的法子是翻妈雨娘和秦娥姐姐教的,除此而外,我没又说其他话儿与去尘听。”
  尽管如此,秦娥说:“好了,总之去尘能活了,即便当死士,也可能幸存下来。只是刘金斗也要当死士了,至于他能幸存不能幸存,我心里一点没数!”
  “秦娥姐姐,你看丹歌姐姐并不为宝卷担忧,你为何不能……”
  “这个不一样,”秦娥低声说,“缘故你知晓,不必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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