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重新审视清徽道长
呼——
小黑一时没控制住，吐出一口气，吹得三清殿里涌现寒风。
张鸣瞪它一眼，随手将风势消弭于无形，介绍道：“这是贫道的第二只宠兽，黑蛟妖族，阳神境中期。”
“香儿姑娘, 小黑实力不弱，又擅长飞行，有它平日护送你往返太阴峰，或走访四方，探查情报，应该足够了。”
小黑配合的眨一眨眼睛。
郭香有些惊喜：“这是蛟龙吗？我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见呢！”
在小寒山寺时，她曾见过威势滔天的护法螭龙, 乃是阳神境巅峰。
不过很快就被清徽道长镇压了。
如今自己竟然有幸骑乘道长的蛟龙,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体验？
她摸一摸小黑的脸颊，竟然觉得有些酥嫩，笑道：“清徽道长，有小黑陪着我，香儿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当！”
小黑呼哧一声退出三清殿。
李长寿期期艾艾的问道：“那我呢？”
眼见别人都有了安排，只剩他了。
张鸣笑道：“二狗子，你可愿入我灵枢观，做一名知客道人？”
李长寿一愣，自己也可以加入灵枢观了吗？他一路过来避祸，早就想加入灵枢观了，只是苦于不好开口而已。
如今，清徽道长竟然提及了！
“愿意！我自然愿意！”
他有些激动的回答，转而又想起什么，担心的问道，“能娶妻不？”
这句话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陆雪晴、尹雪、白瑶和郭香的目光。
是啊，灵枢观能娶妻不？
不是, 是清徽道长能娶妻不？
呸, 不对不对，是自己能嫁人不？
她们心里都有些忐忑。
张鸣被李长寿问住了，须臾才道：“道法自然，姻缘乃是天定，阴阳本属天道，我灵枢观自然不限制婚娶。”
众人齐齐舒了口气。
唯有清泉一脸无所谓的看着。
李长寿恭敬的回道：“我愿拜入灵枢观，知客迎客，侍奉香火。”
张鸣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贫道赐你道号一寿。清泉他们下山，灵枢观就等于空了，就交给你打理。”
“灵枢观之名如今已经传遍郡地，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登山上香。你素来机警，行事谨慎，应该足以胜任。”
他闭关之后，道观里也算有了人。
李长寿在灵枢观里待过一段时间，又从小在灵溪镇长大，对这里的环境、情况十分了解，交给他也算放心。
李长寿躬身回道：“请道长放心，一寿必将灵枢观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鸣点点头，走到殿门口，向外一挥手：“还有你，出来吧！”
只见他的袖口，从御兽空间里，奔涌出一条洁白的螭龙，直奔半空。
龙吟声在上方响起。
这正是张鸣在小寒山寺收服的护法螭龙，如今被他放到灵枢观。
守在外面的小黑见到这么靓丽的白色螭龙，立即兴奋的冲上去。
两条龙在上空盘旋，霎时间引动云霞流转，有雷声、**诞生。
“你们快看！那涿光山上空的是什么？两条龙吗？天啊，神仙显灵！”
灵溪镇里已经有人遥遥望见山上翻滚的龙影，其中霞光落成彩虹。
“定是灵枢观的清徽道长唤来了神龙护持，行云布雨，庇佑一方。我灵溪镇日后定会风调雨顺，福禄民安！”
“赶明儿我也要上山去上香，祈求神仙老爷保佑我媳妇早日怀上。”
“还赶什么明儿，我一会儿就去，只希望我家那大胖小子健康长大！”
“同去同去！”
“……”
一时间，灵枢观的名声大涨。
静坐在石院里的李玄彬抬起头，遥望向两条戏耍的龙族，露出笑意。
李逍遥停止了舞剑，望着涿光山喃喃道：“我一定要学会御剑术，早日登上涿光山，成为师父的真传弟子！”
隔壁院子里的赵灵儿有些愣住。
“那竟然是两条龙族！”
老赵头饮一口酒，笑道：“灵儿，那可不是简单的龙族，一条是黑蛟妖族，一条是白螭，都是阳神境的大妖。”
他竟然一眼看出了它们的来历。
赵灵儿蹙了蹙鼻头，不喜欢院子里的酒味：“爷爷，看来清徽道长不是凡人。你若是上山，还要掂量一下。”
“呵呵，区区阳神境罢了！”
老赵头不以为意的笑道，旋即目光一滞，看向院子外的李逍遥，喃喃道，“不可能，这小子……竟然开窍了！”
赵灵儿小脸一怔，然后开心的望向院子外：“爷爷，逍遥哥哥练成剑了！”
只见重新开始舞剑的李逍遥手里，绽放出丝丝光芒，那不起眼的木剑已经飞到半空，来回盘旋，形如游龙。
而后，这些光芒倒灌进他体内。
“以剑入道，天纵奇才！”
老赵头手里的酒不知道何时滴落在地上，旋即他才肉疼的发现。
……
灵枢观，祖师堂。
张鸣吩咐完了事情，就独自来到此处，静坐在祖师像下的蒲团上。
这祖师不是别人，正是灵枢子。
“我这次闭关，必须突破至阳神境，才能应付接下来的天下纷争。”
张鸣轻声自语道，“甚至不止是阳神境，若是三身合一，可证法相？”
他不确定，这是一条新的修行路。
一切还须走过才知道。
“查看任务进度。”
他凝目一看，只见一段信息显示。
【声望任务】灵枢观在你的带领之下，在大晋皇朝闯出了一定的名声，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请让灵枢观清徽之名，响彻世间
【温馨提示】本次任务为连环任务，将有多重判定标准，每环任务不设具体内容，以最终达成情况和任务评价作为奖励依据，请宿主自行摸索
【当前环数】03/05
【当前评价】乙上（平定东陵郡，或许会让灵枢观的名声更响）
“任务环数和当前评价都没有变化……但是这评价后的提示语变了！”
张鸣瞬间发现了不同之处。
“平定东陵郡……看来我的布置没有错。妖乱、魔宗、御兽门……”
他微微露出笑意，“看来等我闭关出来之后，一切会变得不一样。”
张鸣放下心，接下来是最后一件事。
他观想胸口处的张小一和脑海里的张小佛，笑着说道：“贫道即将入定静修，争取早日化出第三具本我分身。”
“你们这段时间的修行可不能落下啊！今日就放你们自由，自去吧！”
张小一和张小佛瞬间睁开眼睛。
他们都是张鸣的分身，平时并没有自己的主见和意识，但是如今张鸣竟然放开了自身的掌控，放他们自由。
他们的眼睛里顿时绽放不一样的神采。
这是他们根据张鸣的意志、性情，结合分身的特性，诞生出的本能。
或者说，是另一个不一样的张鸣。
三尸法，本就是化出三个自己，而非三具只会听指令的木偶、傀儡。
“我等预祝道友功成！”
张小一和张小佛瞬间飞出身体，向张鸣微微作揖，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鸣看向两人，问道：“贫道尽力，不知道两位道友有什么打算？”
张小一淡漠的说道：“我乃是由魔入道，以道影仙身为根基，如今融合了你的兽神真身，当以魔、邪为修。”
“恰巧，附近就有一处妖邪、魔气浓郁之地，不如就去此处静修！”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墙壁、山体的阻隔，落在后山的锁妖塔上。
张鸣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
张小佛则摸出神农鼎，笑道：“我以欢喜禅法成道，又融合佛境棋盘的轮回入体，当入尘世，体悟人间百态。”
“不如贫僧就从灵溪镇开始，行走天下，治病救人，以观轮回。”
一个留在锁妖塔里，坐镇涿光山。
一个外出行医，遍访山水。
“清泉他们明日就会各自出去，根据贫道的布置进行任务。但是他们之中最高不过阳神境，恐怕力有未逮。”
张鸣又吩咐道，“贫道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魔族刻印。我闭关的这段日子里，还请你们代为照看一二。”
原来他早就想到了后续的对策。
这才是清泉他们这趟外出最大的倚仗，不过张鸣自然不会提前告诉他们。否则，就失去了历练的意义。
经历磨难，才会成长啊！
张小一和张小佛对视一眼，齐齐说道：“分内之事，请道友放心。”
张鸣颔首，向外挥挥手。
两人同时作揖，化为两道遁光消失。
一道直奔后山的锁妖塔。
另一道则落在山下的黔灵湖畔，化为张小佛的模样，向镇子里走去。
“还剩一处圣地没有显化。”
张鸣看向系统信息，里面还有一处【火焰山】，至今没达成显化条件。
机缘之事，此时不急。
他摇摇头，将琐事全部放下。
“世人都说神仙好，古今荒冢一堆草。莫觉山中无居士，归来尘光耀九霄。”
张鸣轻念一声，缓缓闭上双目。
……
三日后，灵枢观。
“一寿道长！一寿道长！能不能帮我解个签，你看我这是什么寓意？”
三清殿外排了许多人，依次到殿内上香，一名女子雀跃的问道。
李长寿笑着向香客们打招呼，闻言接过她的签一看：“姑娘求什么？”
“姻缘！本姑娘当然是求姻缘！”
这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垫着脚尖道。
“这是上上签。”
李长寿看一眼签文，不过他也是半吊子，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高深的说道，“道法自然，姑娘所求必然如意。”
少女捏住上面写着“从今喜气来，扫尽旧尘埃”的签文，开心的笑。
“一寿道长，你婚配了吗？”
她眨一眨眼睛，问道。
李长寿脸色一滞，随即笑道：“姑娘，贫道已经有心上人了。”
少女顿时失望的摇摇头离开。
这时候，有他人一一进殿上香，李长寿与他们招呼，引导到殿内。
“一寿道长，请问我师父在吗？”
一名小男孩突然问道。
李长寿一愣，只见小男孩的旁边还立着一位娇俏的小女孩，极富灵性，后面跟着一位鼻头有酒糟印的老头。
他认得对方，这是李阿婆家的小子。他们在灵溪镇里同属于李氏一脉。
“逍遥，你师父是？”
李长寿不解的问道。
李逍遥当即昂着头，说道：“当然是清徽道长啊，他收了我做记名弟子！他答应过我，若我修成了御剑术，就可以上山找他，正式成为他的真传弟子！”
说着，他握紧手里的木剑，向外一递，“喏，你看，我已经学会了！”
可是，木剑毫无反应。
他不由面色涨得通红，可是越着急就越使不出来，引得众人哄笑。
赵灵儿急了：“你们不要笑！逍遥哥哥真的练成御剑术了！”
老赵头在一旁看笑话，心知这是李逍遥刚练成，还不能运用自如。
赵灵儿当即瞪他一眼。
老赵头讪讪而笑。
李长寿摸一摸李逍遥的脑袋，笑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过，清徽道长闭关，你短时间是见不到了。”
李逍遥愣在当地：“那怎么办？”
他为了这一刻，可是彻夜难眠。
不过，不过是老赵头，还是张鸣，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领悟得这么快。
李长寿转动一下脑筋，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你们跟我来。”
李逍遥和赵灵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跟着他来到殿侧的老人树前。
“这棵树名为人参果树，乃是一株天地灵植，在其面前诵经，可以得到天道赐予。李逍遥，你上去试试看。”
李长寿指着人参果树说道。
李逍遥和赵灵儿对视一眼，什么天地灵植，什么天道赠予？
一寿道长莫不是在欺负小孩子？
倒是老赵头随意瞧了两眼，突然神情一变，开始认真端详起来。
他想到一种可能。
这难道是……天道圣地？！
就在这时候，李逍遥和赵灵儿上前，突然察觉到一股天道意志降临。
【你察觉到此地灵气扑面，十分不凡，此树与天地同呼吸，与日月和光尘，在此诵经签到，可以获得天道奖励】
这是什么？
两人愣住了。
老张头也愣住了：“这……这竟然真的是一处天道圣地！”
他见多识广，不像别人没有见过天道圣地的模样，而是亲眼见过。
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圣地之可贵。
那三宗高高在上，长盛不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占据三处圣地吗！
而现在，灵枢观竟然也有圣地！
若说不可能，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天道意志。
老张头面露凝重。
看来得重新审视清徽道长此人了。
小黑一时没控制住，吐出一口气，吹得三清殿里涌现寒风。
张鸣瞪它一眼，随手将风势消弭于无形，介绍道：“这是贫道的第二只宠兽，黑蛟妖族，阳神境中期。”
“香儿姑娘, 小黑实力不弱，又擅长飞行，有它平日护送你往返太阴峰，或走访四方，探查情报，应该足够了。”
小黑配合的眨一眨眼睛。
郭香有些惊喜：“这是蛟龙吗？我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见呢！”
在小寒山寺时，她曾见过威势滔天的护法螭龙, 乃是阳神境巅峰。
不过很快就被清徽道长镇压了。
如今自己竟然有幸骑乘道长的蛟龙,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体验？
她摸一摸小黑的脸颊，竟然觉得有些酥嫩，笑道：“清徽道长，有小黑陪着我，香儿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当！”
小黑呼哧一声退出三清殿。
李长寿期期艾艾的问道：“那我呢？”
眼见别人都有了安排，只剩他了。
张鸣笑道：“二狗子，你可愿入我灵枢观，做一名知客道人？”
李长寿一愣，自己也可以加入灵枢观了吗？他一路过来避祸，早就想加入灵枢观了，只是苦于不好开口而已。
如今，清徽道长竟然提及了！
“愿意！我自然愿意！”
他有些激动的回答，转而又想起什么，担心的问道，“能娶妻不？”
这句话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陆雪晴、尹雪、白瑶和郭香的目光。
是啊，灵枢观能娶妻不？
不是, 是清徽道长能娶妻不？
呸, 不对不对，是自己能嫁人不？
她们心里都有些忐忑。
张鸣被李长寿问住了，须臾才道：“道法自然，姻缘乃是天定，阴阳本属天道，我灵枢观自然不限制婚娶。”
众人齐齐舒了口气。
唯有清泉一脸无所谓的看着。
李长寿恭敬的回道：“我愿拜入灵枢观，知客迎客，侍奉香火。”
张鸣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贫道赐你道号一寿。清泉他们下山，灵枢观就等于空了，就交给你打理。”
“灵枢观之名如今已经传遍郡地，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登山上香。你素来机警，行事谨慎，应该足以胜任。”
他闭关之后，道观里也算有了人。
李长寿在灵枢观里待过一段时间，又从小在灵溪镇长大，对这里的环境、情况十分了解，交给他也算放心。
李长寿躬身回道：“请道长放心，一寿必将灵枢观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鸣点点头，走到殿门口，向外一挥手：“还有你，出来吧！”
只见他的袖口，从御兽空间里，奔涌出一条洁白的螭龙，直奔半空。
龙吟声在上方响起。
这正是张鸣在小寒山寺收服的护法螭龙，如今被他放到灵枢观。
守在外面的小黑见到这么靓丽的白色螭龙，立即兴奋的冲上去。
两条龙在上空盘旋，霎时间引动云霞流转，有雷声、**诞生。
“你们快看！那涿光山上空的是什么？两条龙吗？天啊，神仙显灵！”
灵溪镇里已经有人遥遥望见山上翻滚的龙影，其中霞光落成彩虹。
“定是灵枢观的清徽道长唤来了神龙护持，行云布雨，庇佑一方。我灵溪镇日后定会风调雨顺，福禄民安！”
“赶明儿我也要上山去上香，祈求神仙老爷保佑我媳妇早日怀上。”
“还赶什么明儿，我一会儿就去，只希望我家那大胖小子健康长大！”
“同去同去！”
“……”
一时间，灵枢观的名声大涨。
静坐在石院里的李玄彬抬起头，遥望向两条戏耍的龙族，露出笑意。
李逍遥停止了舞剑，望着涿光山喃喃道：“我一定要学会御剑术，早日登上涿光山，成为师父的真传弟子！”
隔壁院子里的赵灵儿有些愣住。
“那竟然是两条龙族！”
老赵头饮一口酒，笑道：“灵儿，那可不是简单的龙族，一条是黑蛟妖族，一条是白螭，都是阳神境的大妖。”
他竟然一眼看出了它们的来历。
赵灵儿蹙了蹙鼻头，不喜欢院子里的酒味：“爷爷，看来清徽道长不是凡人。你若是上山，还要掂量一下。”
“呵呵，区区阳神境罢了！”
老赵头不以为意的笑道，旋即目光一滞，看向院子外的李逍遥，喃喃道，“不可能，这小子……竟然开窍了！”
赵灵儿小脸一怔，然后开心的望向院子外：“爷爷，逍遥哥哥练成剑了！”
只见重新开始舞剑的李逍遥手里，绽放出丝丝光芒，那不起眼的木剑已经飞到半空，来回盘旋，形如游龙。
而后，这些光芒倒灌进他体内。
“以剑入道，天纵奇才！”
老赵头手里的酒不知道何时滴落在地上，旋即他才肉疼的发现。
……
灵枢观，祖师堂。
张鸣吩咐完了事情，就独自来到此处，静坐在祖师像下的蒲团上。
这祖师不是别人，正是灵枢子。
“我这次闭关，必须突破至阳神境，才能应付接下来的天下纷争。”
张鸣轻声自语道，“甚至不止是阳神境，若是三身合一，可证法相？”
他不确定，这是一条新的修行路。
一切还须走过才知道。
“查看任务进度。”
他凝目一看，只见一段信息显示。
【声望任务】灵枢观在你的带领之下，在大晋皇朝闯出了一定的名声，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请让灵枢观清徽之名，响彻世间
【温馨提示】本次任务为连环任务，将有多重判定标准，每环任务不设具体内容，以最终达成情况和任务评价作为奖励依据，请宿主自行摸索
【当前环数】03/05
【当前评价】乙上（平定东陵郡，或许会让灵枢观的名声更响）
“任务环数和当前评价都没有变化……但是这评价后的提示语变了！”
张鸣瞬间发现了不同之处。
“平定东陵郡……看来我的布置没有错。妖乱、魔宗、御兽门……”
他微微露出笑意，“看来等我闭关出来之后，一切会变得不一样。”
张鸣放下心，接下来是最后一件事。
他观想胸口处的张小一和脑海里的张小佛，笑着说道：“贫道即将入定静修，争取早日化出第三具本我分身。”
“你们这段时间的修行可不能落下啊！今日就放你们自由，自去吧！”
张小一和张小佛瞬间睁开眼睛。
他们都是张鸣的分身，平时并没有自己的主见和意识，但是如今张鸣竟然放开了自身的掌控，放他们自由。
他们的眼睛里顿时绽放不一样的神采。
这是他们根据张鸣的意志、性情，结合分身的特性，诞生出的本能。
或者说，是另一个不一样的张鸣。
三尸法，本就是化出三个自己，而非三具只会听指令的木偶、傀儡。
“我等预祝道友功成！”
张小一和张小佛瞬间飞出身体，向张鸣微微作揖，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鸣看向两人，问道：“贫道尽力，不知道两位道友有什么打算？”
张小一淡漠的说道：“我乃是由魔入道，以道影仙身为根基，如今融合了你的兽神真身，当以魔、邪为修。”
“恰巧，附近就有一处妖邪、魔气浓郁之地，不如就去此处静修！”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墙壁、山体的阻隔，落在后山的锁妖塔上。
张鸣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
张小佛则摸出神农鼎，笑道：“我以欢喜禅法成道，又融合佛境棋盘的轮回入体，当入尘世，体悟人间百态。”
“不如贫僧就从灵溪镇开始，行走天下，治病救人，以观轮回。”
一个留在锁妖塔里，坐镇涿光山。
一个外出行医，遍访山水。
“清泉他们明日就会各自出去，根据贫道的布置进行任务。但是他们之中最高不过阳神境，恐怕力有未逮。”
张鸣又吩咐道，“贫道已经在他们身上留下了魔族刻印。我闭关的这段日子里，还请你们代为照看一二。”
原来他早就想到了后续的对策。
这才是清泉他们这趟外出最大的倚仗，不过张鸣自然不会提前告诉他们。否则，就失去了历练的意义。
经历磨难，才会成长啊！
张小一和张小佛对视一眼，齐齐说道：“分内之事，请道友放心。”
张鸣颔首，向外挥挥手。
两人同时作揖，化为两道遁光消失。
一道直奔后山的锁妖塔。
另一道则落在山下的黔灵湖畔，化为张小佛的模样，向镇子里走去。
“还剩一处圣地没有显化。”
张鸣看向系统信息，里面还有一处【火焰山】，至今没达成显化条件。
机缘之事，此时不急。
他摇摇头，将琐事全部放下。
“世人都说神仙好，古今荒冢一堆草。莫觉山中无居士，归来尘光耀九霄。”
张鸣轻念一声，缓缓闭上双目。
……
三日后，灵枢观。
“一寿道长！一寿道长！能不能帮我解个签，你看我这是什么寓意？”
三清殿外排了许多人，依次到殿内上香，一名女子雀跃的问道。
李长寿笑着向香客们打招呼，闻言接过她的签一看：“姑娘求什么？”
“姻缘！本姑娘当然是求姻缘！”
这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垫着脚尖道。
“这是上上签。”
李长寿看一眼签文，不过他也是半吊子，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高深的说道，“道法自然，姑娘所求必然如意。”
少女捏住上面写着“从今喜气来，扫尽旧尘埃”的签文，开心的笑。
“一寿道长，你婚配了吗？”
她眨一眨眼睛，问道。
李长寿脸色一滞，随即笑道：“姑娘，贫道已经有心上人了。”
少女顿时失望的摇摇头离开。
这时候，有他人一一进殿上香，李长寿与他们招呼，引导到殿内。
“一寿道长，请问我师父在吗？”
一名小男孩突然问道。
李长寿一愣，只见小男孩的旁边还立着一位娇俏的小女孩，极富灵性，后面跟着一位鼻头有酒糟印的老头。
他认得对方，这是李阿婆家的小子。他们在灵溪镇里同属于李氏一脉。
“逍遥，你师父是？”
李长寿不解的问道。
李逍遥当即昂着头，说道：“当然是清徽道长啊，他收了我做记名弟子！他答应过我，若我修成了御剑术，就可以上山找他，正式成为他的真传弟子！”
说着，他握紧手里的木剑，向外一递，“喏，你看，我已经学会了！”
可是，木剑毫无反应。
他不由面色涨得通红，可是越着急就越使不出来，引得众人哄笑。
赵灵儿急了：“你们不要笑！逍遥哥哥真的练成御剑术了！”
老赵头在一旁看笑话，心知这是李逍遥刚练成，还不能运用自如。
赵灵儿当即瞪他一眼。
老赵头讪讪而笑。
李长寿摸一摸李逍遥的脑袋，笑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过，清徽道长闭关，你短时间是见不到了。”
李逍遥愣在当地：“那怎么办？”
他为了这一刻，可是彻夜难眠。
不过，不过是老赵头，还是张鸣，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领悟得这么快。
李长寿转动一下脑筋，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你们跟我来。”
李逍遥和赵灵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跟着他来到殿侧的老人树前。
“这棵树名为人参果树，乃是一株天地灵植，在其面前诵经，可以得到天道赐予。李逍遥，你上去试试看。”
李长寿指着人参果树说道。
李逍遥和赵灵儿对视一眼，什么天地灵植，什么天道赠予？
一寿道长莫不是在欺负小孩子？
倒是老赵头随意瞧了两眼，突然神情一变，开始认真端详起来。
他想到一种可能。
这难道是……天道圣地？！
就在这时候，李逍遥和赵灵儿上前，突然察觉到一股天道意志降临。
【你察觉到此地灵气扑面，十分不凡，此树与天地同呼吸，与日月和光尘，在此诵经签到，可以获得天道奖励】
这是什么？
两人愣住了。
老张头也愣住了：“这……这竟然真的是一处天道圣地！”
他见多识广，不像别人没有见过天道圣地的模样，而是亲眼见过。
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圣地之可贵。
那三宗高高在上，长盛不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占据三处圣地吗！
而现在，灵枢观竟然也有圣地！
若说不可能，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天道意志。
老张头面露凝重。
看来得重新审视清徽道长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