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合作契约
只见那家伙对他施了一礼：“壮士出手不凡，令人刮目相看，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了……”叶乘风也学着他的样子，还了一礼。
“在下鞠武，乃我汤国大夫闻仲手下十二门客之一，不知壮士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这个……”
叶乘风想了想，接着半真半假的胡诌道，“我叫叶乘风，海外归来，不过，先祖曾是汤国这一带的人，后来扬帆出海，去了海外谋生，今次我回来，就是祭祖的。”
随即指了指身旁的鱼娘：“这位便是我的老婆鱼娘。”
“老婆？”
鞠武不由得一怔，对他的说话方式颇有些难以适应，不过，他察言观色下，马上猜出来了，道：“叶壮士，你是说，这位鱼娘是你娘子，对吧？”
叶乘风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都入乡随俗了，还说什么老婆？
“对对对，鞠爷说的对。”叶乘风奉承了一句，接着道，“对了，我这些裤衩，你还要么？”
鞠武会心一笑，道：“要！当然要！而且，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
“双倍？”
叶乘风眼睛一亮。
旁边鱼娘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方。
“不错，双倍！”鞠武点头，神色坚定。
叶乘风却是心生疑窦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鞠爷，直说吧，你出双倍价钱，总有原因吧？我虽然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如果不说清楚，你就是出三倍四倍的价钱，我也不卖给你！”叶乘风昂然道。
鞠武面露惊异之色，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话说得好！我原以为叶壮士不过是乡野粗鄙之人，没想到说话如此发人深省。”
顿了顿，他接着慨然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叶壮士，你身手如此了得，胆识过人，我家主人求贤若渴，我愿将你引荐给闻大夫做贴身武士，我相信，以你的能耐，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不知你可愿意？”
“做贴身武士？贴身保镖那种么？”叶乘风一愣。
“贴身保镖？”鞠武面露疑惑之色，“叶壮士，保镖，是专门走货押镖的吧？你确定要做保镖？”
尼玛！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自己那时候的保镖，跟现在能一样嘛？
“我说的保镖，可不是走货押镖，而是私人保镖，专门保护雇主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鞠武恍然：“哦，原来如此。”
叶乘风认真想了想，自己前一世当兵，就做过首长警卫员，现在当私人保镖，倒也合适。
“不知待遇咋样呢？”
“待遇？”
鞠武想了好一会，才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哑然失笑：“自然是从优，每月至少有十两银子进账，如果你办事得力，深受主人赏识的话，还有各种奖励。”
“十两？”鱼娘惊呼起来，“夫君，十两银子，足够咱们普通人家半年多的生活开销了呢！”
不用说，鱼娘很希望他去。
叶乘风见状，不好让她失望，加上自己也想出人头地，干一番事业，也就颇有些意动，道：“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些事情，我要提前问清楚。”
“没问题。”鞠武笑了起来，“叶壮士尽管开口问。”
“当你家主人的武士，是不是要签卖身契之类的？”
“那是自然。”
“那岂不是我一辈子都要卖身给你家主人为奴了？那我不干！”叶乘风直接摇头。
笑话，一旦卖身为奴，人家想打想杀，自己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这次轮到鞠武讶然了：“叶壮士，我们这里的规矩，都是这样啊！”
“不好意思嗷，我是从海外归来的，你们这里的规矩，我无法认同。”叶乘风理直气壮道。
鞠武毕竟是没去过海外，更不知道海外什么情况，一时无法反驳。
好一会后，他才劝道：“叶壮士，只要你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家主人的手下，我家主人可是汤国大夫，位高权重……”
你可拉倒吧！
还位高权重？
都给灭了国了，亡国奴而已！
叶乘风暗自撇撇嘴。
原来，他早听鱼娘说过，三年前，汤国就被临近的炝国灭了国，连同国君和王后都不得不选择投降，入炝国为奴去了。
只是让叶乘风格外不解的是，汤国既然给灭了国，为何这炝国连汤国宗室和士族官僚还保留了下来？
不该斩草除根么？
这炝国的国君也太踏马心慈手软了吧？
就算不斩草除根，总也得将他们全部移到炝国，好生监管起来吧？
本来，为这事儿，他还问过鱼娘，可鱼娘一个渔家女，又哪里懂得这些？
无奈，他只好作罢，暂时不去理会了。
这时，只听鞠武继续道：“有我家主人提拔提携，你将来必定前程远大。叶壮士，你可别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啊？”
“抱歉，鞠爷，我叶乘风有手有脚，不会为了这点银子，而卖身为奴，失去一辈子的自由。”
叶乘风断然拒绝。
“这……”鞠武顿时一脸失望。
不料，叶乘风突然口风一转：“不过，签个合作契约，倒也不是不可以。”
“合作契约？”鞠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时有些诧异。
“对啊！”
叶乘风笑着点头，“所谓合作契约，就是不卖身，我与你家主人进行合作，为期一年。如果我们双方合作愉快，这关系自然可以长期存在下去。如果你家主人对我不爽，随时可以炒我鱿鱼。反言之，如果我对你家主人不爽，我也可以随时炒他鱿鱼。当然，合同存续期间，无论谁炒谁鱿鱼，都要赔付对方一笔毁约金。”
鞠武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世上还有这种契约模式？
简直闻所未闻！
“鞠爷，你看如何？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叶乘风道。
鞠武沉思了片刻，最终道：“叶壮士，此事我还是头一次碰上，无法做这个主，不过叶壮士能提出此法，足可见不是庸碌之辈，这样好了，叶壮士不妨先跟了我，待我在此间办了正事，我带你一同去我汤国国都嵇康城见我家主人，由他来定夺，如何？”
“这个没问题啊！”叶乘风欣然同意。
鞠武闻言大喜，当即表示要付双倍价钱，买下他这帆布袋里的所有裤衩。
叶乘风却是推辞不受，毕竟还没正式谈妥。
但鞠武显然不想放过他这个想法奇特的人才，执意要给。
叶乘风无奈，只好作罢。
随后，鞠武招了招手，马上，不远处，就有一群汉子上前来，按照鞠武的吩咐，给了叶乘风双倍价钱。
但叶乘风拿到手之后，却是一脸无语。
“好说，好说了……”叶乘风也学着他的样子，还了一礼。
“在下鞠武，乃我汤国大夫闻仲手下十二门客之一，不知壮士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这个……”
叶乘风想了想，接着半真半假的胡诌道，“我叫叶乘风，海外归来，不过，先祖曾是汤国这一带的人，后来扬帆出海，去了海外谋生，今次我回来，就是祭祖的。”
随即指了指身旁的鱼娘：“这位便是我的老婆鱼娘。”
“老婆？”
鞠武不由得一怔，对他的说话方式颇有些难以适应，不过，他察言观色下，马上猜出来了，道：“叶壮士，你是说，这位鱼娘是你娘子，对吧？”
叶乘风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都入乡随俗了，还说什么老婆？
“对对对，鞠爷说的对。”叶乘风奉承了一句，接着道，“对了，我这些裤衩，你还要么？”
鞠武会心一笑，道：“要！当然要！而且，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
“双倍？”
叶乘风眼睛一亮。
旁边鱼娘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方。
“不错，双倍！”鞠武点头，神色坚定。
叶乘风却是心生疑窦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鞠爷，直说吧，你出双倍价钱，总有原因吧？我虽然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如果不说清楚，你就是出三倍四倍的价钱，我也不卖给你！”叶乘风昂然道。
鞠武面露惊异之色，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话说得好！我原以为叶壮士不过是乡野粗鄙之人，没想到说话如此发人深省。”
顿了顿，他接着慨然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叶壮士，你身手如此了得，胆识过人，我家主人求贤若渴，我愿将你引荐给闻大夫做贴身武士，我相信，以你的能耐，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不知你可愿意？”
“做贴身武士？贴身保镖那种么？”叶乘风一愣。
“贴身保镖？”鞠武面露疑惑之色，“叶壮士，保镖，是专门走货押镖的吧？你确定要做保镖？”
尼玛！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自己那时候的保镖，跟现在能一样嘛？
“我说的保镖，可不是走货押镖，而是私人保镖，专门保护雇主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鞠武恍然：“哦，原来如此。”
叶乘风认真想了想，自己前一世当兵，就做过首长警卫员，现在当私人保镖，倒也合适。
“不知待遇咋样呢？”
“待遇？”
鞠武想了好一会，才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哑然失笑：“自然是从优，每月至少有十两银子进账，如果你办事得力，深受主人赏识的话，还有各种奖励。”
“十两？”鱼娘惊呼起来，“夫君，十两银子，足够咱们普通人家半年多的生活开销了呢！”
不用说，鱼娘很希望他去。
叶乘风见状，不好让她失望，加上自己也想出人头地，干一番事业，也就颇有些意动，道：“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些事情，我要提前问清楚。”
“没问题。”鞠武笑了起来，“叶壮士尽管开口问。”
“当你家主人的武士，是不是要签卖身契之类的？”
“那是自然。”
“那岂不是我一辈子都要卖身给你家主人为奴了？那我不干！”叶乘风直接摇头。
笑话，一旦卖身为奴，人家想打想杀，自己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这次轮到鞠武讶然了：“叶壮士，我们这里的规矩，都是这样啊！”
“不好意思嗷，我是从海外归来的，你们这里的规矩，我无法认同。”叶乘风理直气壮道。
鞠武毕竟是没去过海外，更不知道海外什么情况，一时无法反驳。
好一会后，他才劝道：“叶壮士，只要你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家主人的手下，我家主人可是汤国大夫，位高权重……”
你可拉倒吧！
还位高权重？
都给灭了国了，亡国奴而已！
叶乘风暗自撇撇嘴。
原来，他早听鱼娘说过，三年前，汤国就被临近的炝国灭了国，连同国君和王后都不得不选择投降，入炝国为奴去了。
只是让叶乘风格外不解的是，汤国既然给灭了国，为何这炝国连汤国宗室和士族官僚还保留了下来？
不该斩草除根么？
这炝国的国君也太踏马心慈手软了吧？
就算不斩草除根，总也得将他们全部移到炝国，好生监管起来吧？
本来，为这事儿，他还问过鱼娘，可鱼娘一个渔家女，又哪里懂得这些？
无奈，他只好作罢，暂时不去理会了。
这时，只听鞠武继续道：“有我家主人提拔提携，你将来必定前程远大。叶壮士，你可别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啊？”
“抱歉，鞠爷，我叶乘风有手有脚，不会为了这点银子，而卖身为奴，失去一辈子的自由。”
叶乘风断然拒绝。
“这……”鞠武顿时一脸失望。
不料，叶乘风突然口风一转：“不过，签个合作契约，倒也不是不可以。”
“合作契约？”鞠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时有些诧异。
“对啊！”
叶乘风笑着点头，“所谓合作契约，就是不卖身，我与你家主人进行合作，为期一年。如果我们双方合作愉快，这关系自然可以长期存在下去。如果你家主人对我不爽，随时可以炒我鱿鱼。反言之，如果我对你家主人不爽，我也可以随时炒他鱿鱼。当然，合同存续期间，无论谁炒谁鱿鱼，都要赔付对方一笔毁约金。”
鞠武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世上还有这种契约模式？
简直闻所未闻！
“鞠爷，你看如何？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叶乘风道。
鞠武沉思了片刻，最终道：“叶壮士，此事我还是头一次碰上，无法做这个主，不过叶壮士能提出此法，足可见不是庸碌之辈，这样好了，叶壮士不妨先跟了我，待我在此间办了正事，我带你一同去我汤国国都嵇康城见我家主人，由他来定夺，如何？”
“这个没问题啊！”叶乘风欣然同意。
鞠武闻言大喜，当即表示要付双倍价钱，买下他这帆布袋里的所有裤衩。
叶乘风却是推辞不受，毕竟还没正式谈妥。
但鞠武显然不想放过他这个想法奇特的人才，执意要给。
叶乘风无奈，只好作罢。
随后，鞠武招了招手，马上，不远处，就有一群汉子上前来，按照鞠武的吩咐，给了叶乘风双倍价钱。
但叶乘风拿到手之后，却是一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