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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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哥谭晚上12点了。幸运的是，杨安明天早上没有八点的课，他明天最早的课是一门通用知识教育——欧洲文学赏析，开始于下午三点半。
这意味着他明天可以在家里睡到12点，然后顺理成章地跳过早饭，慢悠悠地享受完午饭，再去学校。
杨安先是把明天要料理的食材从冰箱拿出来解冻，再颇有兴致地把家里清扫了一遍，再像以前逛淘|宝和亚马逊一样，又逛了一会儿商城，这才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今天晚上被切切实实地吓了一跳，又经历这么多，杨安内里，其实是十分疲惫的。他躺在床上，夜已经很深了，他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
“……”
在杨安陷入了酣眠的时候，半夜两点的哥谭，不多不少。
正才是疯狂夜晚的真正开始。
从哥谭的城郊开向市中心的路有许多条，毕竟哥谭警察局就建在哥谭城郊。但是这个路口是其中最罕有人迹的。它是从市中心开往阿卡姆疯人院的必经之路，除了那几个疯子出逃的时候，没有人会闲来这凑热闹。
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使它成为了这个城市有名的的阴暗角落，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明言宣布占有它，逐渐成为哥谭暗地里的交易最佳场所之一。
而今天在这里交易的，是一个附属于西恩尼斯家族的小黑|帮和迪米特洛夫家族。
最近，哥谭的浑水里，又来了个新奇的“好东西”。据说是在布鲁德海文先流行起来的好货，一种新型药物，白色粉末状，具有极强的致幻性。一旦大规模流入哥谭，可以取代现在哥谭市场上50%的通行货。可惜的是，他的流通链现在现在只掌握在少数的几个家族手里。
迪米特洛夫家族，是哥谭的一个俄罗斯裔黑帮。虽然是数得上名的几个老牌家族之一，但是现在势力逐渐衰弱。他们盯上了这批货，需要它们来打开哥谭上层人士的市场，复起迪米特洛夫家族。
在一个月前，他们和这个西恩尼斯家族的一个附属小黑|帮就确定了这笔订单，今天是交货时间。
而这个小黑|帮呢，今天派来处理业务的负责人，心里很是后悔。这个单子是在之前谈下的，但是他们组织最近换了新老大……而且更糟心的是，新老大下令，明令禁止这种新型致幻型药品的交易活动。
所以他们手里现在就算要给，也没有货啊，但是迪米特洛夫家族的怒火怎么办……新老大也没有明说。
太难了，在哥谭当一个小黑|帮真的是太难了。负责人不停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冒汗，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紧张得手都在抖。
“所以你们今天来到这里，是来告诉我，你没有货？”迪米特洛夫家族的交涉人狞笑着，转了转手里的老伙计。
“我们……这个……”另一边的负责人陪笑着，脑门儿上的汗越冒越快，“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这个您知道的，最近都——”
“——我知道，我知道，又是大家都不容易之类的鬼话”迪米特洛夫的负责人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么样？拒绝迪米特洛夫？你就是”
他一下子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自己寻死！”
“啪！”
负责人捂着咽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下。
两方人一下子都放开了手里的武器，紧张地指着对方。局势紧张起来，随时都有人第一个开|火。一场火|拼，随时就会开始。
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沉默中，双方都紧紧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中。
正当局势一片僵持的时候，忽然，远方从城郊阿卡姆疯人院开过来的那条路上，遥遥传来了汽车轰鸣和澎湃的音乐声。ωww.五⑧①б０.℃ōΜ
“Timetolistentomyconfession.”（是时候来听我的忏悔）
“IammuchlessthanIwanttobe,wanttobe.”（我还远远不及我想成为的样子）
“Youshinealightonmydarkside,butyou”（你点亮了我的黑暗面）
“Donotcarewhatyousee.”（只是不在意你所看到的）
“……”
音乐和轰鸣声越来越响，代表它在越来越靠近。
近了近了，就在眼前，是一辆敞篷车。灯光照亮了它白色的车身，还有在驾驶位上随着音乐摆动的男人。
他一身红西装，头发被全部染成绿色，脸上满是白色颜料，咧着嘴，涂着红色口红，眼神邪恶又疯狂。
“是小丑！”，“这个疯子又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了？！”“蝙蝠侠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死！”僵持的黑|帮里开始骚动。
小丑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好玩的，但是这嗡嗡的叫声，真的好吵。
“安静！”
他突然大喊一声，猛烈地敲击了一下车身。
一下子，所有的嗡嗡声都消失了，大家都保持了安静，只剩下音乐还在播放：
“Overjoyed.Overyou.Overnight.”（一夜之间，你让我高兴万分）
“Butthatiswhatyoudo.”（这也是你应对我做的）
“……”
听着音乐，小丑邪恶的眼睛细细地盯着他们，发现了他们脸上的僵硬和恐惧。突然，他咧开嘴大笑起来：
“哈哈哈，亲爱的，看他们！多么热情啊！在这里迎接我们！”
他忽然变得兴高采烈，挥舞着双手，向一个个僵持着，一动不动的黑帮打手们，打招呼。
“你们是在这里欢迎我吗？哈哈哈哈——”
“不用担心，小丑派对！马上就盛装登场！”
“哦，布丁，是真的！看来他们准备好接受我们的礼物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坐在副驾的小丑女欢呼着，她一下子站起来，靠着车窗，使劲往他们方向靠，几乎要跌出去。
两边黑|帮面面相觑，希望有那个大胆的勇士（送死鬼）对小丑开上一木仓，干掉这个蝙蝠侠一直拖拖拉拉，不彻底弄死的祸害。
据说蝙蝠侠不杀死小丑，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这样又那样的恩怨。
谁知道呢？他们只关心，现在，谁能让这个小丑现在就去|死！
“哦，看来有扫兴鬼”，小丑一下子面无表情，收起笑容，“但是没有关系，小丑来了！”他顿了一下，又疯狂地哈哈大笑。
“小丑给大家带来开心和快乐！”
小丑在车里某一处按钮上，使劲按了一下，汽车一下子从不知哪里，喷出了许许多多绿色的毒|气。
“笑啊！快笑啊！”
小丑看着那毒|气如同一条条毒蛇，钩上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口鼻，看着黑帮们先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大笑，然后捂着嘴抽搐地倒下，小丑笑得更起劲了。
“哈哈哈哈！”
“PartyTime！”(聚会时间到了！)
他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小丑女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他漫步在充满绿色毒|气的哥谭街头，好像漫步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又快活。
车子的音响任在称职地工作，小丑踏过一个个躺倒在地上的尸体，他们无一不面上满是恐惧和痛苦，却在咧着嘴大笑，小丑经过他们，好像是绕过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般随意。
“……”
“Whydonotyoulockmeupwithjoyandkisses？”（为什么你不用欢乐和热吻把我锁住？）
“Lockmeupwithlove？”（为什么不用爱把我锁住？）
“……”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音乐的节拍上，他的手臂挥舞着，每一个抬起，每一个停顿，正合上音乐的鼓点；他的腿，他的膝盖，甚至他的脚，都顺着音乐的鼓点，随心所欲地舞动。
小丑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跪趴在他的脚下，音乐在放，但是好像这个剧场只剩下了他和小丑女两个人。小丑走到了人群的尽头，没有观众了。他无聊地瞥瞥嘴，委屈的看向一直站在车边的小丑女，哈莉·奎茵。
“亲爱的，看上去他们都不陪我玩了。”
一直用痴迷的眼光注视着小丑的哈莉上前几步，紧紧抱住他。
“不如我们去找找其他乐子怎么样，布丁？”
“找谁玩呢？”
小丑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拨弄哈莉的头发。
“我们的老朋友，戈登！”想到这个好主意，哈莉·奎茵惊喜地睁大眼睛，“许久不见，应该和好朋友打声招呼才对！”
“……”
“Chainmetoyourheart'sdesire”（把我和你心里的欲|望锁在一起）
“Idonotwantyoutostop”（我可不希望你停下来）
“……”
“Lockmeup！”（用欢乐和热吻把我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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