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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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女睡得早，醒得也早，还在迷迷糊糊时，怀里有了动静，傲雪的小手正在不规矩地划动。这哪里能忍？很快清儿也被惊醒，自然两女都被折腾一番。
　　今天陪两女在街上闲逛，顺便把拜帖递给杨、陈两家，约定未时在水云轩见个面。
　　锦城三大特产，蜀锦、蜀绣和茶叶，陪女人逛街，必须做好买买买的准备。水云轩出去不远，就有一条小街，全部是售卖蜀锦的店铺；蜀锦是红、黄、绿、蓝、黑五色熟丝，用提花织机纺织而成。
　　两女进了店铺，就舍不得挪移脚步，各种五颜六色的蜀锦，让人眼花缭乱，王府里也有不少蜀锦，只是花色没有这么多。一匹蜀锦基本在一万到两万钱之间，其实杨业二弟杨荣，就是经营蜀锦的，价格比店铺里便宜，不过此时说这种话，显然不讨喜。
　　“傲雪、清儿，有喜欢的尽管选。”
　　仓库里既有铜钱，也有银两，还有金条，说话的底气自然很足。挑挑拣拣，傲雪选了一匹蓝底有飞禽图案的，清儿选了两匹红底、一匹黄底，图案各不相同，应该是替媚儿和小昭选的。
　　间或有店铺卖蜀绣的，询问之下才明白，此时蜀绣尚未盛行，傲雪和清儿选了几幅喜欢的图案，统统被我丢进系统仓库。
　　隔壁街却是卖丝绸和绢的，丝绸的价格一匹在一千到两千文，绢只得六七百文；犹记得自己第一套粗麻布衣裤，整整一百文，忍痛买下的，时移世易。绢和丝绸，两女也各买了两匹，说是回去给翠红、绿柳和梅香做衣裳，离过年不远，小姑娘们也该有新衣服。
　　悠闲着继续闲逛，街边小店的糕点点心，又收获了一批，至于风车、拨浪鼓等小玩意，南郑城也有，两女倒也不新奇。晃晃悠悠一上午过去了，无论哪个时代，女生在逛街一事上，都是不知疲倦，不得不牵着她们的手，往水云轩走去。
　　临近水云轩门口，已快未时，向四周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进了水云轩，掌柜的便来告知，有两位客人拜访，正是杨升和陈开熙，此刻在小院等候。
　　拜帖里没有表明自己身份，只是说由杨荣和赵统委托；引二人进入房内，安排两女在外，以防有人偷听。
　　“我乃隋王杨海，今日请你二人来此，想了解事情准备得如何？”
　　开门见山说道，两人虽然惊疑，但表现颇为镇定，不愧是一家之主。
　　“拜见隋王！”
　　两人施礼后，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在锦城，参与盟约誓言的有五个家族，杨家联络了范家，陈开熙联络了耿家和朱家，五家虽然是中等家族，一旦起事，也可聚集三千部曲。
　　“锦城军事布防如何？”
　　“城东北十里，有武特三子武雄大营，兵士一万五千；城内有郡兵五千，也归武雄统领，武雄同时兼郡守职，长期居于内城宫殿。”
　　“武雄此人如何？”
　　“为人宽厚，勤于政事，且武力出众。”
　　听这意思，仿佛我才是反派，不过从历史看，武特政权在乱世中，终将灭亡，晚灭亡不如早灭亡，方能整合蜀地势力，为统一做准备。
　　“偏安一隅，不是长久之道，本王欲先收蜀地，再出兵北方，收服胡人，统一中原。”
　　大话先说给两人听，至于现在不相信，没有关系，这是道义之争。
　　“现在时机尚未到，两位当继续蛰伏，耐心等候，时机成熟，一鼓拿下锦城。”
　　“谨遵隋王令！”
　　这些家族家主，看重的还是年轻长寿，因此愿意搏上一搏，至于城头变换大王旗，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都可以接受。反倒是武特政权，属于外来群体，主动也好，无奈也罢，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服民心。民心可使社会稳定，但不能改变实力的对比，蜀地脱离不了这个时代，我也无法脱离。世家大族、地方豪强才是改朝换代的最大推手，泱泱华夏十六州，概莫如此。
　　取出十枚果实，递给两人。
　　“一人五枚，好好体会！”
　　没见过但是听过，樱桃般大小，红红的体质果实，两人郑重接过，小心翼翼地服用。
　　两人都是年过五旬的人，陈开熙略大，五十五岁，杨升稍小，五十三岁；正常情况下，十到二十年可活，对生命的向往尤其迫切。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两人眼中透露出对未来的希望，慌忙跪了下来。
　　“谢隋王大恩！”
　　“好好努力，未来还很长！今日我便要离开，顺便请另外三家家主前来见我。”
　　两人连忙告退。
　　同二女在房中饮茶闲聊，短短不到两天，傲雪和清儿见识了蜀地的繁华，久居南郑，出门方知天下之大，算是长了见识。据说大楚之地，繁华程度更甚于蜀地，奢靡之风盛行；而北方中原却是一片穷困，吃草根树皮，严重的还有人吃人的情形；说到此处，二女惊吓得瞪起双眼。
　　“夫君，北方真的这么恐怖？”
　　“要不，下次带你们去北方转转？”
　　清儿有些畏惧，不敢搭言，傲雪练武之人，胆子稍大。
　　“夫君，傲雪可以陪夫君去北方走走。”
　　傲雪嗫嚅着说到，真要去北方，陌生战乱之地，还是我独自一人合适。
　　等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杨升率先领着范家家主前来，快六十的小老头，自是勉励一番，赐予果实。随后陈开熙带着耿家和朱家家主前来拜见，两位家主还算是年轻，不到五十年纪，看着也硬朗，询问之下，原来也是习武世家。流程自然是再走一遍，勉励完赐予果实。
　　这些世家，将来也是被改造的对象，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世家今日是功臣，明日恐怕会成为罪臣，成为阻挡社会进步的毒瘤，用一句流行语：既得利益者。
　　我如何想，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民众、府衙、权势阶层，自古以来，相互协调共处，始终是一个难题。
　　享受完锦城的晚膳，今晚打算回到南郑，精神力默念，光门出现，三人眨眼间回到飘香院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