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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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道凌厉至极的剑光！
    是的，剑光！
    艾尼路眯着眼睛，寒声道：“鹰眼，来了。”
    不用他多说，一旁的扶奇已经下意识的将手掌落在了黑刀祭的刀柄之上。
    那种无物不破，斩却一切的剑气，那种看似内敛却无比霸道的意志，绝无仅有。
    可以想见，挡在他身前的，不论是人还是船，都已经被这一剑切开。
    艾尼路将见闻色彻底散开，很快便捕捉到了那一抹身影。
    小小的幽灵船，燃着墨绿色的蜡烛，只是一只简单的竹筏，但却乘风破浪，足以跨越这世间的一切险境。
    不论是海浪还是海兽，在竹筏上的人面前，都很易碎。
    鹰眼身旁，还飘着一个粉色长发，身着宫装长裙和黑色礼帽，撑着一把酒红色小伞的少女。
    这自然就是月光莫利亚的大干部，鹰眼当女儿养了快两年的佩罗娜。
    “黑漆漆，白茫茫的，好可怕，会不会有鬼？”佩罗娜像个幽灵一样飘着，却有些战战兢兢的。
    黑漆漆，白茫茫？
    鹰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还有比你更像鬼的么？”
    “喂。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这是女士在表达自己柔弱的一面。不需要你来反驳！”佩罗娜鼓着嘴说道。
    “小心点，这里已经接近摩天岛，强者很多，别飘远了。”鹰眼提醒道。
    “用不着你管，哼！”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米霍克，很久不见了。”
    “见鬼了！”佩罗娜当即炸毛，一下子缩到了鹰眼身后。
    明明入目所及都没有人，却突然听到有人讲话，着实将少女吓了一跳。
    “不要装神弄鬼，艾尼路。”鹰眼淡然道。
    佩罗娜一听，顿时明白了是谁在吓她，当即气呼呼的冲出来，召唤出她的消极幽灵，四处找人准备下手。
    “我还在五公里之外，你找不到我的，幽灵公主。”艾尼路轻笑道。
    没有人会不喜欢可爱的少女，不过也没人想近距离消受佩罗娜的消极幽灵。
    毕竟，那可是除了乌索普那种极度悲观只之人外，没什么人能挡住的存在。
    艾尼路不觉得，自己的意志会比索隆更强。
    鹰眼站起身，朝着前方道：“怎么，想替黯蛇出手么？尽管过来，我一并接下。”
    身为如今的剑道至强者，他的字典里从没有怕这个说法。
    倒是佩罗娜闻言，当即大惊失色，惊声道：“喂，他可是能跟BigMom两败俱伤的强悍角色，不要随便应战好不好。”
    海上皇帝，基本已经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巅峰战力，表示着无敌，绝不可以轻易招惹。
    艾尼路继续道：“你想多了，我不会出手。当然了，扶奇也不会主动出手。”
    事实上，扶奇很想率先出手，替黯蛇打一场，但被艾尼路强行压下了。
    “我会替你把沿路的海贼都清理掉，让你保持巅峰战力。”
    “不需要！”鹰眼当即拒绝。
    言罢，他闭上眼，不在说话。
    艾尼路在远方摇头轻笑，果然，想要用这种手段干扰鹰眼这等强者，确实是毫无用处。
    “走吧，继续前行，到摩天岛外等候他们的到来。”
    艾尼路高坐王座之上，闭目养神。
    到了现在，任何手段都没有意义。一切只看鹰眼和黯蛇两人，究竟孰强孰弱。
    不过，在这剑道巅峰一战之外，摩天岛上值得筹划和防备的事情，也并不少。
    艾尼路闭目无话，心中已经盘算万千。
    ……
    在遥远的另一边，一艘独木舟摇摇晃晃，也在接近摩天岛。
    舟上只有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华发翁，佝偻着身形，有一搭没一搭的波动手中的船桨，推动着小舟前行。
    沿路上，不时有海兽从水下跃出，想狩猎于他。
    但往往刚跃出水面，就会被那船桨轻轻一拨，斩成两截，无声无息的沉入海底，被其他海兽分而食之。
    来人自然就是上个时代的至尊剑士，黯蛇。
    从他将挑战鹰眼的消息放出去后，就彻底消失在外界的视线之中。
    但他知道，该来的人，都会来，一个都不会少。
    他那浑浊的双眼扫过，突然变得有神了起来。因为前方，缓缓露出了一方海贼船的轮廓。
    “我讨厌有人挡路。”黯蛇低声道。
    随后，他将手中船桨一放，自脚下捡起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看起来更像是树叶一样的东西。
    这自然是鬼叶刀。
    “破。”
    他有些发干的嘴唇，吐出这么一个字，随即鬼叶岛轻轻一挥，蓝黑色剑光直直斩了出去。
    咔嚓！
    噗！
    铿锵剑鸣很快消失不见，然后前方的船上传出了一声声惊呼。
    那艘巨大的海贼船，赢面被劈成了两截，缓缓沉入水中。
    先后两位世界至强剑士，对于挡在身前的事物，都选择了一样的处理方式。
    或许这就是他们能够剑道登顶的原因，宁直不屈。凡有阻拦，一剑斩之。
    斩不破，只能证明你的剑还没有练到顶峰。
    而现在，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是斩不破的。
    黯蛇的头突然抬起，眼睛深深地看向远方，沉声道：“终于来了么，乔拉可尔.米霍克。”
    “那么……就来吧。”
    铿锵！
    清脆的剑鸣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吟啸之声响彻九天。
    黯蛇随手挥剑，将巨大无匹的剑气从手中斩出，在身后掀起一阵巨浪。
    他脚下的独木舟骤然加速，极速冲向了摩天岛。
    他感知到，那位宿敌，已然到了。
    另一边，青色剑光斩破茫茫白雾，同样卷起百米巨浪。
    鹰眼飞身而起，踏着浪涛横行数百米，终于落到了摩天岛。
    他将竹筏留给了佩罗娜，接下来的战斗中，他没有时间没有能力护住少女，只能将自己标志性的船留下，算是威慑。
    这一刻的鹰眼，没有了往日那种冷冽和平静，意气风发，气势如虹。
    他的斗篷随风而动，位列世界第一的无上大快刀黑刀夜，已然被他提在手中。
    这是对于对手的尊重，对前辈的敬重。
    昔年他就是以这把刀击败了黯蛇手中的黑刀祭，如今他还会再次做到。
    “黯蛇，既然来了，那就直接现身吧。在我记忆中，你可不是这么磨蹭的人。”鹰眼怒喝道。
    一对如猎鹰般的双眼，死死盯着身前的浓雾，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下一刻，蓝黑色剑光斩灭虚无，开辟出一条数百米长的通道，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随着距离接近，那个身影也不在佝偻，慢慢停止了腰身，顶天立地，挺拔如松。
    “米霍克。”
    “你果然来了。”黯蛇大笑，稳稳落到了岛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蕴藏着两个太阳一般耀眼。
    “你果然没有畏惧我的挑战，不愧是曾经击败过我的人。”
    鹰眼冷然道：“手下败将，我有何惧之？”
    “败在我手中之敌，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能够超越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佩罗娜远远的看着那个伟岸如山的身影，眼中露出一丝迷茫。这样的鹰眼，她从未见过。
    不只是她，天宫战舰上，扶奇静静看着岛上的师傅，神色复杂。
    这样战意惊天，意气风发的师傅，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师傅，这就是以前的你么？”扶奇低声道。
    “真正的剑士，自然该是如此。身为上一个时代的剑道至尊，黯蛇前辈，理当绝世无双。”艾尼路轻叹道。
    身为一个领域的最强，那种心态，绝对不是其他人能够体会的。
    黯蛇神色低沉，没有多言，手中的鬼叶岛被他祭炼多年，如今也是加持了武装色，漆黑如墨。
    “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剑士，只需要在该出剑时出剑，就足够了。”
    “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黯蛇率先选择了出手。
    蓝黑色的剑光，洞穿虚无，直指鹰眼的心口。
    这一式，便是扶奇那万界无一式的起源。
    在黯蛇手中出现，比扶奇还要更加神妙。
    黯蛇自己也随即飞身而起，随手一刀斩出，落向鹰眼的颈项。
    “取你头颅，祭祀剑道。”黯蛇大声道。
    ps：一会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