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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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牧，你看这个视频，笑死我了。”
　　此时的杨牧正满面愁容思考着，手指焦虑地划拉着桌面，哪有心思看什么搞笑视频？
　　但那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杵到他的怀里了，他也不好推脱。
　　视频中，是标志性的男声电子合成音：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是一个法师。”
　　“这天，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赶紧收拾细软跑路啊。”
　　“小帅连忙进屋，穿了三层内裤”
　　“夺门而出的他，迎面碰上了战士大壮。”
　　“大壮问他，你把裤裆兜这么紧做什么？”
　　“小帅回答，当然是收拾细软跑路了。”
　　“关注我，带你看更多精彩视……”
　　视频放到这里，那男生本就堆着笑容的脸此时笑得更加放肆，浑身抖动带着铁腿的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而杨牧全程面无表情。
　　因为他就是细软的法师。
　　“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这个，细软，哈哈哈，你为什么不笑啊。”
　　“笑你妈。”
　　杨牧用力从椅子靠背上拉过被那男生的手压着的的外套，面色阴冷地披上外套，冲出了宿舍。
　　身后传来了那男生疑惑的声音：
　　“怎么不禁逗啊？”
　　……
　　傍晚霞光斜照，诸物诸事都染上金黄。
　　他走在一条去综合武道馆的僻静小路上，打算今晚通宵修炼了。
　　大概四年前，他作为大一新生，一个人带着行李来到了大学。在新生登记处，他被负责登记的老师问到了一个同时颠覆他世界和世界观的问题。
　　“同学，你选择什么职业，战士，射手，还是法师？”
　　“什么？”他问道。
　　他不是没听清楚，而是搞不清楚状况。
　　那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尴尬中愣愣答道：“法师。”
　　这几乎将决定他的一生，然而他的答案仅仅参考了玩游戏时的喜好——法师是最有趣的。
　　这当然是一场悲剧。
　　他后来才知道，从他踏入那座学校起，科学规律主宰一切的世界就被他抛弃在身后，而在他的面前，另一种力量更加神秘和强大。
　　这是一个能无上限强化**，精神和武器的世界，也就是战士，射手和法师三足鼎立的世界。
　　这其中，法师就是中间那条最弱的腿。
　　这其中的原因，战士锻炼**就可以变强，射手强化装备就可以变强，法师……几乎升不了级。
　　百年之前，这个世界各地发现了空间裂隙，先是民间资本涌入探索，随后国家机器下场接管，从中得到了数不尽的各种修炼法则，铸造手册和战法技能。
　　短短数年之间，世界就涌现出一大批的超凡者。
　　这就是这个世界超凡的起源。
　　然而不知为何，这些书籍和法器中，百分之九十七都是战士和射手职业的，和法师相关的仅仅只有百分之三。
　　这甚至无法支撑起一条完整的修炼途径。
　　张牧已经大三了，脑袋上还挂着二级的见习魔法师头衔迟迟无法突破。
　　战士学院的学生，大一就能抠墙挂壁，大三都能出去参加魔兽狩猎实习，而他现在都无法搓一个完整的大火球术。
　　然而这已经是学院第一的成绩了，其他的——没有几个——甚至大四了还在一级的关口上徘徊。他们的院长，也不过是一个四级的中级魔法师而已。
　　这个实力，不要说那些校招的企业看不上，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学校是用来帮助就业的，但不同的是，战士和射手学院帮助学生就业，法师学院帮助那几个老头就业。而且法师学院规定第一条，不准转专业。
　　月光下，张牧挥手一扫，面前浮现出了一本古朴的笔记本。
　　这本日记本，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带在身边的。
　　那时，这本厚厚的笔记本里什么都没有。但当他回忆完穿越时的场景时，笔记本中就出现了他关于那段经历的完整描述。
　　之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再拿出笔记本回忆经历，慢慢也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他本以为这本笔记本有什么强大的功效，比如被写上去的人就会心肌梗塞，或者写上去的愿望就可以被实现等类似的功能。但经过几年的探索，他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不过是一个方便记录情绪的日记本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作用。每天晚上掏出来，将自己的情绪写在上面，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有勇气再踏进法师学院的门。
　　殊不知面临着社会各界的歧视，每年法师学院就那么廖寥几个学生，还有自杀的。
　　他翻动笔记本，准备找到最新的一页开始记录，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留下的日记上跟之前似乎有些对不上了。
　　他翻动笔记的动作慢了下来，开始细致观察那些他写过的东西，果然发现多了些东西！
　　一些段落后面，竟然跟着一些写着数字的小气泡。
　　谁标注的？
　　他疑惑不解，伸手点开了几个气泡。
　　忽然之间，一个新的页面展开了，上面是写的是各种各样的评论：
　　【主角人设可以啊，重情重义。而且写得很真实，就像日记一样——界游神114514哼哼啊】
　　【这特么女主认识一两年了吧，明显有好感的，进展这么慢？白菜长出来就是给猪拱的啊，怪不得这么多章了还这点人看，再这样下去你文笔再好我也顶不住了——鸡叉小跟班】
　　【推荐大家代入反派，等级碾压勤修苦练的主角，然后疯狂羞辱他，我已经爽了——阿蒙分身带薪摸鱼】
　　【法师这么垃圾？不是爽文为什么带着法师战士这种超凡职业啊——那那那那可真蠢】
　　【新书喜欢水文是吧？干你哦——什么散币作者】
　　【这都多少章了，还没有金手指，你隔这写万年孤独呢？——聋傲天】
　　看着自己日记中的一条条不知从何而来的评论，张牧感到自己的小脑被什么东西裹住了。
　　再看最下方——300多人收藏？
　　他挠着头，又往前翻了起来。
　　虽然零星了不少，但许多页都被莫名其妙地标注上了，打开折叠，就可以看见这些不明所以的评论。
　　这日记本难道是公共区？
　　除了每天的记录，他还喜欢记录一些自己的感想，心情不好还喜欢骂人发泄，还记录了他一些奇怪的性辟，这些东西全都被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看光了。
　　表白墙上写日记，摄像头下打桩机？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突然，笔记本中的页眉出现了一行醒目的文字。
　　【传奇法师安东尼投了2推荐票】
　　某某某投了推荐票。
　　穿梭两世，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这熟悉的字眼，他的眼眶几乎润湿了。
　　大学前的暑假期间，他尝试着投递了一本小说，陆陆续续写了两个月，却没什么起色，只有那么几个人一直在看，而这些人也不怎么评论。
　　只有一个叫“虹夏大天使的狗”的读者，每天雷打不动给他投一张推荐票。
　　想起那段每天电脑前不想写书，想写书不在电脑前的日子，他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毕业表白成功的女朋友，默默坚持的写作爱好，和睦幸福的家庭。
　　那时的他，虽然前途弥漫着看不穿的烟雾，但手中的珍宝已经足够支撑起他的人生了。
　　他点开了那条消息。
　　书页哗啦啦无风自动，打开了全新的一页。
　　页眉上，仍然是那个推荐票的消息，但下面却画着两个圆形银色的铭文。
　　铭文的细节上曲线折线杂乱无章，描述的东西很抽象，整体看上去却又饱满和谐。
　　铭文他见过，一般用来实现一些简单的法术功能，比如画在手心作一次性的快速攻击，或是画在小腹上……
　　他神游着，忽然手中传来了异样。
　　“噫？”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竟然不自觉地覆盖在了那圆形的铭文上。
　　骤然间，手缝里的铭文透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而他的手已经被牢牢吸在那铭文上。
　　这东西有古怪！
　　在他惊惧之时，铭文却未停下它的变化。
　　那光芒越发闪耀起来，其中好像蕴藏了无穷无尽的能量。
　　紧接着，什么东西一股脑地涌入了他的身体，似乎有一阵清澈的泉水，从那铭文流入了他的手掌，并沿着手臂，扩散到整个身体。
　　他惊讶地发现，这铭文中储存的纯净的法师法力，或者说经验值正在不断涌进他的身体。
　　一阵舒爽也随之而来。
　　“啊。”
　　这感觉，就像他整个人变成了一根正在大闹天宫的金箍棒。
　　而许久以来一直缓慢爬升的修炼进度，正如同疯了一样迅速攀升。
　　这奇妙的感觉，又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那个圆形的铭文上。
　　一阵更加强烈的快感传来，将他推上了新的巅峰。
　　很快，那光芒和舒爽的感觉都消散了。
　　意犹未尽。
　　这一次吸收的经验，比他苦修大半年都要多。
　　他估计了一下，再来个十张左右的铭纹，他就能顺利进阶，成为一个初级法师——真正的法师。
　　“嘭！”
　　张牧猛地合上笔记本，整个心脏都在剧烈跳动——这两张推荐票不过沧海一粟冰山一角而已。
　　从刚才的经历看来，这本笔记本能够联通异界！
　　那些评论的人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而是其他世界里超凡的大能，而这本笔记，就是能够将自己写下的内容上传至诸天万界的作家助手。
　　他们对作品的互动，是可以通过这本笔记转化成其他东西的，比如**师的推荐票，就转化成了经验值，而月票，则转化成了一些法师的知识。
　　这些读者的互动才是才是真正的宝藏！
　　现在300收藏，已经有不少评论，还有人投出了票。
　　如果收藏涨一涨，他再满足一下读者们的XP，推荐票月票数量上来了，那成为**师岂不是指日可待？
　　杨牧合上了笔记本抱在怀里，思考着如何能让那些神秘强大的读者们多多投票。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综武馆的大门口，旁边的巨大石墩上，是金色的刻字
　　——朱雀高等超凡职业技术学校综合武道馆。
　　朱雀超校是全国四大超凡学校之一，拥有最大的占地面积，最富有的基础设施。这栋综武馆就是建校之初建立的，号称世界最大的超凡训练场所，一眼望去，倒梯形的设计压迫感极强，房檐遮天蔽日，确实不愧它的名号。
　　只可惜，留给法师们的，只有一些静修室和不多的实验室。
　　观望时，他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法师学院的院长。
　　法师学院设有一门法杖制造课程，执教的人正是院长，而杨牧在则是这门课程唯一的学生。
　　每次上课，几乎都是院长领着杨牧在法杖教室内言传身教地指导他制造法杖。
　　几个学期下来，二人关系亦师亦友，促膝长谈也不在少数，相处十分融洽。
　　他快步迎了上去，毕恭毕敬问候道。
　　“院长好。”
　　“杨牧啊，又来修炼了，挺好。”
　　院长仍是慈眉善目的样子，面容却有些憔悴，声音也似乎提不起精神似的。
　　杨牧关切地问道：“院长，您气色似乎不是很好。”
　　“你的眼睛还真是亮。”院长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两天，我就该去江阳参加会议了，恐怕……”
　　此言一出，杨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超凡者形成群体后，政府专门成立超凡者管理组织，名为超凡者协会，协会坐落于江阳。
　　而院长曾经提过，超凡界正打算大幅度裁撤大学教育内法师教学的配置，法师编制不再作为学院级别挂靠在学校名下，而是分到射手学院下成为一个专业。
　　这样一来，法师一系列专业算是名存实亡。本就凋敝的法师专业，恐怕将渐渐从高校教育中消失。
　　这次的江阳超凡者会议，主要讨论的议题就是这个。
　　“这……”
　　杨牧一时沉默下去。
　　“这次的超凡者协会的行为是过激的，我会努力争取，哪怕再次缩减规模，也要保住学院的编制。”
　　院长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递到了杨牧的手上，继续说道：
　　“法杖实验室吃掉不少经费却连年无人光顾，恐怕是最先裁撤的配置，就算能保住，规模也会大大削减。这是法杖实验室的钥匙，会议决定后可能还有一个学期的缓冲时间，你在其中多多摸索下，争取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
　　话说到这里，杨牧没法拒绝，接过了钥匙。
　　院长见他收下，点了点头。
　　“杨牧，这几年你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的天赋我也清楚，无奈法师这条路，似乎就是比别的路窄一些。”
　　“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因为这些负面消息荒废了修炼。我本来也是不准备告诉你的，唉。”
　　院长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着，朝着路边的一辆车走去了。
　　近几年，全球社会都在声讨法师占用大量资源，产出的价值却太少。
　　他们要求削减分配给法师队伍的预算，将实力过于低下的法师剥夺超凡者的头衔，严厉打击民间法师培训机构，并取消法师专业学院的编制。
　　实际上，超凡者组织每年分配给法师们的预算已经很低了，对法师队伍的苛刻完全是不合理的。
　　然而这些人的要求却在一步步实现，归根结底，超凡者协会高层没有一个有实力的法师挑起争夺资源的大梁，甚至看不出有这种人出现的可能性。
　　再这样下去，法师迟早从三个超凡者职业中被剔除。
　　杨牧看着远去老院长落寞的身影，手中攥紧了制杖教室的钥匙和笔记本。
　　能救世者不救，与灭世者同罪。
　　异界重铸法师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异界笔记本”已发布，快来抢评吧！】
　　打开笔记本，竟然是一条章节已发布的消息，他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
　　22：32.
　　他的习惯是每天晚上十点写日记，没想到这竟然成为了他日记的自动发布时间。
　　打开最新的一章，他迅速浏览了一下——这部分剧情，大概就是到他解锁了笔记本的功能决定重铸法师光这一段。
　　仅仅半个小时，已经能看见一些评论了。
　　【好煞笔的室友——矮冬瓜蒸蛋】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有趣，乌鱼子——卧槽白洁】
　　【主角终于要雄起了吗？给我干爆那个煞笔室友——什么撒币作者】
　　【金手指？这书怎么也有金手指？突然不想看了——虚拟偶像历飞雨】
　　在页眉，则是他无比期待的互动消息。
　　【传奇法师安东尼投了2推荐票】
　　【你制杖吗投了2推荐票】
　　【你制杖吗投了1月票】
　　4张推荐票！
　　他将银色的铭文放在手心，很快吸收完毕。经验又涨了一大条，再来这么一两波，他就能突破到初级法师的级别了。
　　而且今天多出了1张月票。
　　月票的功能会是什么呢？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月票的消息，如之前一样，书页翻到了新的一页。
　　在那页上，画着一个全新的铭文。
　　与推荐票给出的铭文不同，这张铭文是金色的。
　　他立刻将手按了上去。
　　“嗡——”
　　一阵蜂鸣声响起，他的脑中一阵眩晕。
　　紧接着，一行金色的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初级法杖的制作与强化】
　　标题出现之后，信息开始如海潮般拥来，杨牧渐渐瞪大了双眼。
　　太宏伟，太震撼了。
　　传输进他脑海的内容，不但覆盖面极广，包含一到五级法杖制作相关的材料选取，杖身炮制，宝石镶嵌，特殊附魔，等级测试，升级强化，废料回收和保养维护等等，甚至还包括法杖制造设备的改良！
　　与此同时，它的内容也极为详实，有巨量的技术细节和意外排除。
　　简而言之，作者恨不得一本书垄断初级法杖制造工艺。
　　更为恐怖的是，这其中提到的制杖技术水平，甩开目前法师界几条街，竟然号称能将五级法杖的制作成功率达到百分之六十！
　　要知道即使用制杖实验室里的那些昂贵设备，仅仅制造二级法杖，成功率已经不足百分之六十，五级法杖的成功率更是低于百分之五。
　　材料的损耗降低百分之九十多！
　　要想将这些内容百分之八十的内容摸索整理出来，现有法师界的水平不知道要花掉多少年。
　　而且这些内容，不需要学习，瞬间就进入了他的大脑。他不敢说自己已经是个制杖大师了，但如果有人问起其中的问题，他马上就能回答出来。
　　再抬头扫过静修室墙壁上码放的法术典籍，张牧忽然觉得它们像童话故事一样简单了。
　　这种书籍，却仅仅是一张月票就能换到的吗？
　　忽然之间，读者在他心中的地位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他深呼一口气，将笔记本又翻到第一页书评的位置，写下了他第一条对读者说的话：
　　“我法师本想和平相处，一再忍让。”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三年之期已到，主角强势回归！”
　　“作者承诺，不死不停更！”
　　……
　　一夜过去。
　　这一夜，杨牧与其说是在静修，不如说是在缓解巨量信息冲击大脑带来的晕眩。
　　整个晚上，他的脑海不断出现各种法杖的雏形，然后一台台制杖设备如同饿狼一样扑上来，对着那法杖的雏形上下其手。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木杖的娇嗔：“不要，人家还是个孩子~”
　　他一定是疯了。
　　杨牧拍拍脑袋，推开了静修室的门。
　　门外，许多学生不断路过，不时有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还有人指指点点地嘲笑。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他暴露出法师的身份，立刻就会迎引来其他超凡者的讥讽。
　　然而他并不在意，以前是习惯了，现在是真的不在意。
　　他现在只想立刻冲进食堂，狠狠地轻吻那里盛着皮蛋瘦肉粥的花边白碗，然后……
　　“我的天，这不是朱雀法师学院三年级排名第一的杨牧学长吗？”
　　突然之间，一个梳着中分的男生挡在了他的面前。
　　“学长真努力啊，多少级了？不会还是见习法师吧？”
　　那男生一连串闻着问题，其实根本没有给杨牧回答的时间。
　　杨牧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不要说搞什么装逼打脸，他连调动一点怒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法师脑力消耗严重，比不了战士专业某些膘肥体壮的牲畜，一饿就眼冒金星。
　　现在的杨牧，不要说装逼打脸，他连调动怒火的能力都没有，而且眼前制作法杖的幻觉也越发严重了。
　　“能让让吗？”
　　杨牧撑着门框眯着眼睛，努力分辨着眼前人和木杖哪些是真实的，口中嘟囔着：
　　“一个，两个，三个，妈的，这些是人还是制杖啊？”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然而却立刻引来了周围众人震惊的目光。
　　似乎有人在骂他们智障？
　　还是一个法师？
　　气氛安静下来，许多人都在朝着这边靠过来。
　　而这边的杨牧，压根没有察觉出不对，仍然伸着头一个个扫过众人，拿用手点着数，口中喃喃自语。
　　“一个制杖，两个制杖，三个制杖，全是……”
　　“你想死吗！”
　　那中分头男生站在前面，突然爆喝出声，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他三步冲作两步，眨眼间就撞到杨牧身前，抓着他的法袍领子，单手就将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中分男生贴近杨牧，眼神阴戾如吃人猛虎，低沉着声音威胁道：
　　“杂碎，不要以为综武馆不能打架你就可以安然无事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一个法师，让你进综武馆已经是天大的福报，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惹事？”
　　人群中的嘲笑声不再掩饰，诸如“垃圾”“残废”之类的词语不绝于耳，融合在一起比刹车的声音还要刺耳。
　　杨牧已经清醒不少，却仍然慵懒，他盯着那男生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狗屎扔在地上就有人捡起来吃，没人骂你你却要找骂。
　　我收回刚才关于制杖的言论，是我的错，你不是制杖。”
　　说完，杨牧撅嘴吹了一口男生的中分刘海
　　“你纯纯剑冢。”
　　“你特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