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 潜龙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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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会议室里。
    面对ZERO所提出的这一意料之外的要求，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虽然荒坂美智子比较亲近新美国，与军用科技的关系也较为缓和。但是她终究是荒坂三郎的孙女，荒坂家族的一员。
    “你是认真的吗？ZERO！让荒坂家的人掺和进来，这件事情的主要针对目标可就是荒坂公司啊。”
    “老实说我不信任这个女人，我觉得不能把她拉进来。”
    众人对此要求产生了不少的异议，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姓荒坂。
    “我知道诸位的顾虑，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荒坂美智子已经决定脱离荒坂三郎的掌控，她会是我们的最佳内应。”
    “口说无凭可没有说服力啊，ZERO。”
    “我现在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什么，等到两天后的会面时一切就会揭晓了。”
    滴——随着电话的挂断，会议室里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既然ZERO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大家就拭目以待好了，散会吧各位。”霍斯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离开了会议室。
    ——
    诊所里，艾兰躺在床上，轻轻地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
    “呃......虽然还是有点麻，不过影响不大，得开始着手准备两天后的会议了，时不我待啊。”
    艾兰艰难的爬起身来，披上外套轻手轻脚的溜出了诊所，上车后，立刻给自己来了一针抑制剂，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明天早上西风庄园见。”
    “效率这么高？你逗我呢。”
    “你爱信不信吧，如果是我的话，即使只有一半的概率我也会去碰碰运气。”
    “那行吧..听你的，具体位置发我，明天见。”
    艾兰靠在座椅上，手指如同打字机一般敲打在方向盘上，自言自语道。
    “该给自己找个替身了，选谁比较好呢？”
    “罗曼吗？他还要操心其他事情，不太合适。”
    “还是选凯特吧，反正当时用的是电子合成音，也分不清真假。”
    ——
    第二天一早，太平洲西风庄园的一家废弃旅馆门口。
    艾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杂志，看年份大概是十年前的出版的，其中一篇内容的标题是《问责巴特莫斯》，作者是一个叫小妖的人。
    她是这么说的。
    当我想象着，巴特莫斯之前的网络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我看到了无数的潜在威胁。还有无数的机遇。当然了，这整个系统并不稳定，公司黑客在往一边拉，而战后的流窜 AI 在往另一边拉；金融市场暴跌，病毒变异越发不可控制，呈螺旋式上升，时不时就有黑客在自家客厅被烧焦。巴特莫斯将网络看做是即将被拔出保险栓的手榴弹。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让它炸，对吧？让世界烧成灰。
    巴特莫斯把系统毁了，但同时也把我们所有人毁了。你看看现在，公司照常称霸世界，黑墙（这本来是网络崩溃后用来保护我们的）不过是网络监察武器库里又一件控制他人的工具…
    在巴特莫斯之前，网络是一片原始丛林，如果你能驾驭它，你就有存活的机会。那时你是自由的。在巴特莫斯之后，网络就像机场的安检，你每走一步，网络监察都要查看你的证件，检查你屁股里有没有藏东西。哦，当然了，这都是为你好…
    “巴特莫斯...如果我能早生几十年，真想和他好好聊聊。”
    艾兰抬头望天，不禁感慨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德拉曼出租车缓缓靠近。
    汽车稳稳地停在了，艾兰的面前。
    “来了啊，月。等你好久了。”艾兰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在外面时，叫我洛西尔就行了，不要引人注意。”荒坂月低着头小声说道，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艾兰微微一笑“好的呢，洛西尔~！”
    “ZERO人呢？”
    “旅馆里，房间号是3602。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唔.....算了，我一个人去见他就行了，你在旅馆周围警戒，有情况第一时间发信号。咱们就立刻撤离。”
    “你怎么这么紧张，见个人而已，又不是黑帮谈判。”
    “咱俩谁是领导？严肃点行不行。”
    “是是是，全听领导做主，您放心去吧。”艾兰略显敷衍的弯腰说道。
    很快洛西尔便独自一人进入了这家荒废的旅馆，这里年久失修，平日里除了流浪汉估计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闲逛。
    太平洲项目投资的失败——数十亿美元打了水漂。该项目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经济复苏，一些投资商想通过旅游项目赚钱。他们投入大量资金，想把这个贫穷的南郊打造成一个欣欣向荣的旅游胜地。
    但是2069年的联合战争。南加州最终站在了联邦政府一边，支持新美国及总统罗莎琳·迈尔斯。大多数投资商面对南方的冲突和入侵，选择了撤回资金，放弃太平洲。
    有些人因为怕当战俘而逃跑，有些人则成了战争贩子，大赚一笔。成千上万的人也因此而无处可去。
    来到楼梯口，洛西尔渐渐停下了脚步，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这个如同都市传说般的ZERO，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来到3602房间门口，洛西尔刚想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仿佛已经预知到了一样。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阵清晰的电子合成音。
    洛西尔见状，便径直走进屋内，传说中的ZERO此刻正坐在她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虽然他戴着黑色的面具，但是洛西尔还是能感觉到那种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听说你想见我，荒坂月。”ZERO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声音从面具中传来出来。
    “诶！？你怎么知道....”
    “你那点小秘密，在我这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直说吧，是你的上司荒坂美智子想要见我对吧。”
    “唔...你说的不错，所以....”此刻，洛西尔感觉自己就如同透明的一般，自己的一切信息都在对方的眼中一览无余。
    “可以，明天我会参加一场军用科技举行的会谈，届时她可与我一同出席，希望你能替我转告她。”
    “军用科技？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你只要乖乖的当个传话筒就好了，她自然会明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不送。”
    “可是......”洛西尔刚想辩解，就被下了逐客令。
    犹豫了一会；洛西尔淡淡的说道：“我会一字不落的传达给美智子大人，请您放心，告辞。”
    ——
    旅馆外。
    “见到人了吧，谈的怎么样？”艾兰一脸好奇的问道。
    “嗯，意思已经传达了，剩下就交给美智子大人做决断了，这次辛苦你了，艾兰。”
    “没事，能帮到你就可以了。”
    “我得先回去了，你也注意点，拜拜。”
    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背影，艾兰嘴角微微一笑。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3602。
    “怎么样，我这替身当得还算专业吧。”凯特摘下面具，笑着说道。
    “辛苦了，凯特，干的不错。”。
    “不过那个美智子会和你一起参加会议吗，她这么谨慎的一个人。”
    艾兰将黑色面具拿在手里，低声说道“会的，她一定会来....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