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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除了赵虎,还能有谁

时来运转 抚琴的人 6053 Oct 21, 2021 12:4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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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后,南下之行就变得很顺利。
  因为是求师之旅,所以特地把中转地设在了船山县。
  这里有赫赫有名的船山书院,也是当年岑驸马求学的地方。
  到山脚下时,李靖梣望着那半山腰处,犹如隐士般栖逸在林中的青瓦白墙,心中竟也生出好一番别有滋味的回忆。
  记得当年她来此时,尚是孤身一人。故地重游时,身边却多了至关重要的两个人。这种后来的满足和当初的空寂交织在一起,竟然瞬间就洇湿了她的眼眶。就好比两张纸,一张承满了眼泪,一张满载着欢笑,本来不相干,然而交叠在一起时,却是眼泪浸透了欢笑,连幸福也是湿濛濛的。
  “怎么了呀?”岑杙瞧着她鼻头上异样的红,拿出了哄清浊的架势,小心呵护着她逐渐扩散至整个眼圈的水势,不让它决堤。
  女皇陛下心里像吃了山楂似的,酸酸的疼。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掉眼泪,就催促她:“啰嗦什么?还要不要上山了?天都快黑了。”
  “哦……”
  因为山上客舍有限,大部队只能驻在山下了,女皇一家三口只带了居悠和镜中上山。
  开门的小童,看到客人递来的船师姐的荐信,立刻引给了院长。这院长是当年教过岑杙的一个夫子,现在白胡子已经一大把了。看到她时,双眸一亮,又看到她这拖家带口的阵容,登时就洞悉了女皇的身份,诚惶诚恐地将她们请入了状元学舍。
  所谓状元学舍一共有两间,一间是她的,一间是师兄江逸亭的。当年江逸亭和她连续两届先后考中了状元,自此船山书院的名声便被彻底打响。近年来又出了一个叫杜凉邦的状元,从此船山书院,就再也摆脱不掉状元书院的美名了。
  而随着她和江逸亭二人入朝为官、封侯拜相,这两处毗邻的故居便又愈发显得重要起来,乃至被单独辟了出来,垒了道围墙,称作状元学舍,仅供学子们参观瞻仰。而今倒是方便了女皇驻跸。
  岑杙一进来就像回到家一样,把小皇太女放下来,牵着她往学舍走,“走,快去瞧瞧,这里不会又被你娘亲搬空了吧?!”
  她当然只是调侃,但女皇却变了脸色。
  在误会她“离世”的那几年,女皇像风一样在全国刮了一圈,把她留在民间的痕迹全都席卷入了宫,就连羊角寺里的破袈裟、烂木鱼都没放过。而这处声名显赫的状元学舍,很难不被她重点照顾。
  然而进到里面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完好并没有损失什么。淡褐色的地板还是当年她给书院赚来第一桶金时,为了给师生们改善生活,特意命人翻修的,挑的是自己喜欢的颜色,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西南桦木。现在看仍是纹理如新,纤尘不染。一张红木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备,竟然还有自己当年闲来无事刻就的一枚小印。岑杙纳闷,这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女皇竟然没有搜刮走,以她惯在自己这里顺手牵羊的秉性实在可疑!李靖梣后来自己解释说,当年确实差点忍不住就给顺走了,但是听到别院里学子们志气昂扬的读书声,总得给后生们做个榜样,就强行忍住了,岑杙差点没笑死过去。
  书案后有一个月洞门似的罩子,隔开了外室和内室,内室是卧居之地,一张窄木床上枕被都用青布裹着隔尘。里头还分了一间小小的浴室出来。
  这样识大体、懂分寸的布置当年便深得女皇陛下的喜爱,如今见了更是舒心。
  这便是学舍的全部了,面积虽小,五脏俱全。坐在学舍的窗前,能够一眼看到院中那株花簇拥冠的梨树,风吹过来树下像落雪一样,意外的是雪下竟还站着一个青衣黑帽的小书生,皮肤白白的,脸蛋稚嫩的很,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少年和居悠说着话,自称是这里的学子,院长特地让他来帮忙收拾东西的。细问之下才知是书院里半工半读的学生,靠着平时帮书院做一些杂务来抵消书费。
  岑杙和李靖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外表稚嫩但温和有礼的小少年。放他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连清浊也在他后面好奇地跟着,当然少不得牵着岑杙一起过去壮胆,把人家小哥哥的脸都给看红了。
  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呢?
  岑杙实在判断不出,问女皇的时候,她也摇头不知。只是看着窗外的梨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神神秘秘的笑。
  岑杙在书柜的底下找到了她当年藏的陈酒,只是不知被哪个馋猫偷喝了几坛。她抱着酒坛去找“馋猫”。见她正抱着女儿坐在书案前,把着她的小手一笔一画认真写字。
  理所当然的回馈,“喝你几坛酒怎么了?小小年纪就藏那么多酒,不知道什么居心?”
  听她还倒打一耙,岑杙无奈地笑了。凑过去瞧她们写的字,边上是两个字迹工整的“清浊”,手中正在写的却是一个“岑”字,岑杙眼睛一亮,盼着她继续往下写,谁知那个“杙”字,起笔宽了些,后来直接就变成了“木”,后面还带个“桩”字,所以她写的是“岑木桩”。
  “……”倒是很贴切了。
  “我记得有人曾经骗我说,是因为我才改的名儿。还说什么倒过来是我?”
  岑杙表情一僵,似乎被人掐住了气管,脸慢慢涨红。
  女皇似笑非笑的,“原来是自己老师给改的名儿,还是在猪圈里改的,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岑杙就知道,这点事儿瞒不住她。就船飞雁那张嘴,八百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都能给她叭叭出来。
  面红耳赤地强调:“什么猪圈?明明是马棚!”
  李靖梣笑得很邪恶,“有区别吗?”
  “……”她真的很擅长一句话把人噎死,岑杙特别想掀块地板钻进去。
  这是她刚入学时的丑事了,她原本给自己取的名叫佚失的“佚”,来船山书院报名的时候,船夫子觉得这个字太扎眼,就随口用手中的拴马桩给她改了个名,唤作小木桩的“杙”。当时的船山书院还远没有如今的规模,很多事情都要夫子亲力亲为,他就一边在马棚里镶木桩,一边给自己取了名。后来这事儿就被船师姐当笑话讲。
  岑杙的脸皮比较厚,遇见李靖梣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名字的好处,有木,有岑,不就是梣么。从此就开始日夜不停地挂在嘴边,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名字最初是在马棚里砸出来的。
  算是贱名好养活的一种。
  “船夫子很有学问哦,一眼看出你就是一根扎人心的小木桩!”
  “……”岑杙气得往上翻白眼!
  真是把柄落人手里,怎么编排全看人脸色了。
  最后干脆躺平任嘲了,
  “行啊,你是嘉木,我是木桩,今晚我们就嘉木扎木桩!”
  女皇迅速听懂了,万没有想到她能□□公然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而且还当着女儿的面,虽然她未必能听懂,将来也未必能记住。但这真是玷污到女皇陛下的认知底线了。
  这真是……排水沟都没有她污!洗砚池都洗不尽她的道德沦丧!!!
  然而当晚亲身体验后,女皇绝口再也不提“小木桩”这三个字,倒是差点把她的肩窝咬出一个大窟窿,出其不意地骂她岑窟窿。可能人在四面楚歌无法自保的情况下,脑子就容易短路,所以,事后女皇回味起来,就把岑窟窿和岑木桩一起打入了冰窟,列为了永久性皇家禁语。
  事后,床是呆不下去了,岑杙就把李靖梣抱到了外间的榻上去,推开窗户,慵懒地看着外面的星空。
  她这一开窗把女皇也给吹醒了,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岑杙拿毯子给她盖到了后颈上,裹成个蚕蛹,描着她眉尾处的小山锋,凑过去吻了吻她尚未消红的眼皮。顺道不知耳语了什么,女皇迷糊中竟然“哼哼”两声,抬手捂上了耳朵。她又不死心地掀开她的一个指头,在那嫩红的指头缝里低声细语,终于引得她咯咯的笑了声,虚顶了她一下,埋头在她的颈项中,舒服又惬意地睡着了。
  次日,不知何时。李靖梣朦胧醒来,尚未睁眼,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岑杙的说话声,“我估摸着她也快醒了,你去把饭菜叫来吧!记得要碗粥来,我们早上都喝了,她还没喝,早午饭干脆就一起吃了。”
  之后院子里便安静了,淡淡的梨花香伴着山林间的自然鸟叫从窗外飘了进来,在这舒服的不用着急赶路的早上,一种有别于避暑山庄的归属感,在女皇陛下心中油然而生。她拱着胸脯,抽筋似的伸了个懒腰,便浑身舒畅地平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起来。
  听见那赤|裸的脚面不轻不重地点着地板,朝她走来时,更是连眼睛都没舍得睁一下,就张开双手,像个挂件似的自然地被抱了起来。往浴室而去。
  热水早已经打好,温度适宜,确实到了非薅她不可的时候。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这才算是完成了正式醒来的步骤。
  穿衣的时候,得知清浊一大早就和居悠去逛书院了,女皇“嗯?”了声,理所当然的迟疑:“她们两个人生地不熟……”
  “有那位小少年呀!人家一大早就来帮咱们收拾屋子了,吃完了饭我就请他带清浊去逛逛书院!你这位猪姑娘还在呼呼大睡呢!”
  李靖梣瞬间有些紧张,“那……”
  岑杙嗤的一笑,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心,她来前我已经把作案现场消灭干净了,你的风度绝没有倒!”
  “谁问你这个了?”
  女皇嘴硬,不肯承认,但神情蓦地松了。昨晚最后时段她虽无多少记忆,但照以往的经验,留下来的战场铁定不会太好看。无论何时何地,皇帝包袱绝对不能掉!
  岑杙忍俊不禁,说话间已经帮她理好了衣裳,李靖梣又想起来:“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啊?”
  岑杙那无奈的表情,像她明知故问似的,敲了她一下:“睡糊涂啦?你说呢?”
  李靖梣红了脸,还没驳什么呢,就被牵到了外间:“现在他们估计也快回来了!咱们赶快吃饭!问问他们都去逛哪儿了?”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损皇一家更新,第4章船山书院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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