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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左占,我不欠你的

左少的深情秘妻许愿左占 黛茜茜 7673 Oct 24, 2021 7:34: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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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玉见到刺杀世子的凶手的时候,很难说是不震惊的——那张脸清楚的出现在她的每一场梦魇里,她难以冷静和克制,眼泪几乎奔流而下。
  捆在囚架上的人蓬头垢面,嘴巴用脏破的布条勒着,身材羸弱,双目无神。他感到有人来了,微微偏过头去,喉结艰难的滚动着。乱糟糟的头发遮盖着他的视线,他耳朵不太好使,也能听到是有人在哭。
  彩玉拨开他的头发,那张脸近在咫尺,让她有了恍如梦中的错觉。她仿佛又在仓皇的奔逃,身后燃着熊熊烈火,耳边哀嚎不断,她不敢往后再看,她拉着彩云的手,她跑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
  “渠安……渠安……”
  彩玉明显撒谎,她从荻城一路流亡到中都,两个妙龄的女孩子,就是道边的老乞丐,也要揩她们的油水。她做噩梦的毛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无论睡到哪,梦里都离不开那两个字。
  初闵行隐在暗处观望,眼里一片淡漠。初慎行像一堵墙一样站在身后,他捏着初闵行的折扇,两手青筋毕现。
  “姐姐,”彩玉几乎哭跪下来,可他轻轻吐息,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到情绪。他瞎了,也哑了,开合的唇瓣只剩呼吸,他在彩玉模糊的泪光里又轻笑起来,他无声的做着口型,他善良却残忍的重复道:“姐姐,我不认识你啊……我看不到……”
  中都六月下了几场雨,初闵行身体孱弱,在多变的雨里染了病,那些同床共枕的夜里,元霁能闻见明显的药味儿。
  “身体这样弱,白费早些年习武的工夫。”红缨看着初闵行喝药,高挑的身躯笼着他,叫他那些小聪明无处遁逃。她长指点着碗沿儿,语气不容反驳:“没喝净。”
  初闵行眉头紧皱,在红缨的威逼下絮絮嘟囔着,彩云来收碗时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正要走,被初闵行扯住了衣角,“彩玉怎么样了?”
  “不好,自从从刑狱内出来便一直昏迷,太医说是叫梦魇着了。”彩云实话实说,余光却瞥了瞥站在一旁的红缨。她一手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这红缨怎么能这么高呢。
  初闵行闻言点头,又沉默了半晌,彩云微作揖退出房,彩玉昏着也要喝药,她在梦里发着烧,浑身都烫。
  “乔渠安是她弟弟,倒是闻所未闻。”红缨从怀里摸出一块饴糖塞进初闵行嘴里,她随之坐下,开始打太极,“刑部和大理寺协理此案,你哥哥作为西南布政官,也要卸职受审。不止你哥哥,但凡涉在其中的官员都要在刑部大狱走一遭,就连我,从西南回京半年有余,也要轮番查证我在外的所作所为。你嘛,病在好时候。”
  初闵行叫糖粘住了牙,只听红缨又道:“家仇必涉国恨,平复岂在朝夕?这个红缨——”
  “要审。”
  初闵行突然抬头回应,把红缨吓了一跳,她眉头微蹙,总觉得此人憋着什么坏水,她打哈哈道:“帝师好胸襟啊。”
  红缨铺陈那样多,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参与其中好让刑部和大理寺照常审理案件。彩玉没做任何有关案子的事,即便他不在,彩玉仍挂在他的名下,没人敢对她动用私行,怕什么。初闵行一脸无谓,只要刘瑞的事不暴露,这火就烧不到他身上,凭他们查!
  他正想着,却听红缨随口道:“你可知刘瑞?”
  初闵行低着头,明显怔了一瞬,就见他轻摇着头,过了许久才抬头看向红缨玩味的目光,他口型道:“姐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wWω.㈤八一㈥0.CòΜ
  红缨了然回道:“兵不厌诈呀温琢。”
  刘瑞照常来侯府,彩玉病着,他易容也不了。他从不避着暗卫,不止在侯府,不论在哪他都坦荡受之,这让初闵行很是心焦。他进到元霁的房内,有时候一晃就是一天。红缨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走动,刘瑞一来,她便随着初闵行一起隐匿起来了。
  谁也不在暗处。
  “如今的西南布政官是谁在做?”元潜也跟着梅雨病了一场,又加上西南的祸事,可谓雪上加霜。他神态疲倦,两眼吊着青袋。
  大理寺丞郭秉祥五月才从地方调任中都,他从前任都给事中,对地方供给中都的各方账目门儿清,今年开春播种作出了功绩,皇上亲笔调到了大理寺丞的位置上。这是个和北司府君平起平坐的位置。
  他在一众大臣中持牌出列,凛声道:“回陛下,是北司府君刘禅。”
  白就微和祝凛站在一道,他叫众人看了一眼,随即垂下头——他在人前放低了姿态,叫他们不敢说将军府的闲话。这案子是大理寺和刑部同审,实则是大理寺专政,六部的实权一直在皇帝手里,皇帝要放手大理寺去管,刑部就只配打个下手,他们不能僭越。这大有弊端,可初闵行今年要忙的事情太多,改革的事只能往后延推。
  刘禅牵扯着军政两处,将军府元潜不敢动,所以北司府架空只在早晚。刘禅调动这样的大的手笔,没有皇帝授意郭秉祥也不敢做。初闵行捏捏自己的腕骨,他站在前列,想起沈彧课上的策论。
  刑部照理汇报案件审理的进程,这会儿他心思不集中,只听到什么犯人已死探监者彩玉需移交大理寺受查。那边儿话音刚落,初闵行就差身边的书童上书道:“怎么不在刑部大狱里?”
  他不说话,看人时眉眼弯弯,祝凛和白就微同时扫过一眼,心下一紧。乔渠安就是死在大理寺的,真要说是如何死的,太医不敢在初慎行面前说谎,那就是动用私行,根本不是彩玉那遽然一掌。初闵行在刑部尚书陈丘震惊的眸光里回想当时的场景,他又道:“我当时正在后面看着呢,房中小女惶恐,我不放心她一人前去,遂同哥哥说情准我作陪。哥哥卸职受审——”
  说这时他面向皇帝,缓声道:“那臣要不要也去大理寺走一遭呢?”
  书童奉上白纸黑字,满朝都低下了头,元潜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头一次窝囊自己当了皇帝。初闵行谁的脸色也不看,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宣旨,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明面上。
  没人知道初闵行手里捏着什么,可初闵行一动,氛围便立时剑拔弩张。几个老臣攒动着人头,元潜坐在龙椅上,屁股好像扎了针,他不自觉的皱眉,朱笔在案上洇染开大片,好像他流了一摊的血水。
  “帝师勿要揣度圣心!”郭秉祥噗通跪下猛然把控了局面,就听他埋头在地闷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不论大事小情,都是躬亲而为。自谦资历尚浅,从来是下问朝中百官,上询帝师老臣。帝师,帝师怎可如此……”
  他说的恳切,只差仰面痛哭,老脸埋在袖袍间,初闵行隐约能听见啜泣。
  初闵行被反咬一口,目光随即转向元潜。他早提醒过皇帝不要事事都同诸位商议,元潜当时只笑不语,原是在此处等着他了。初闵行查透了郭秉祥的底细,所以他不怀疑此人的忠诚,元潜控着六部,摘净了他涉事其中的私心。
  他就站在郭秉祥身侧,待朝中私语声小了,才躬身将人扶起。他这会儿说话,没人能听懂,便只是笑,手中的宣纸哗啦啦垂落在地,小太监手脚勤快收拾了,他身旁的书童并不搭手。
  那纸上什么都没写。他今天站在这儿,想过的最坏的结局就是朝中的细作狗急跳墙,他会猛然冲出来杀了他——最坏也最不可能。
  乔渠安死前,跟彩玉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显然不是专门说给她一人听的。
  乔渠安说:“我这棋子,要退局了。”
  下了朝,初闵行不坐马车,他静静行走在东芜大街,热闹里他显得格格不入。
  “今□□上温琢可吃了哑巴亏!”红缨弹着碎碗的瓷片玩,盘腿坐在茅草堆里,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祝棠闻言来了精神,腾地从草席上窜起来,他凑到红缨身旁,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倍儿亲:“姐姐,好姐姐,你在狱中是不是有什么眼线?”
  红缨抬眼一哂,她肩膀扭动将祝棠摆下来,故意冲外面讽道:“撒泡尿都对不准茅坑儿,你哪个龟儿子配做我的眼睛!”
  几个狱卒听着冒火,抄了家伙就叮叮当当赶来,阵势不小。红缨浑然不怕,仍坐在原地,微偏身挡住了祝棠——三个将领里他是弟弟,睡觉都是轮番枕着哥哥们的大腿,红缨下意识很照顾。
  “臭娘们好大的口气!你现在要来舔爷的□□看爷撒泡尿也得看爷的心情!”他们吊儿郎当口吐粗鄙狂言,隔着一道铁门的距离,活像癞□□耀武扬威。要照往常,牢里关着女子,多半是要被糟蹋的,可这几个人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不消里面的初慎行英雄救美,单是个红缨,他们就消受不起,只能在门外骂战。
  红缨不屑于和他们对骂,她收了手中的瓷片,预备挨个儿撇几个狱卒脸上。她说干就干,祝棠在她身侧,直感觉有掌风呼过,接连不断的惨叫传入耳中,他眨眨眼,默不作声同红缨拉开了距离。
  初慎行和他的副将坐的入定,从入狱以来没吃过饭,也不喝水。红缨和祝棠都爱闹,如今闹得这样大,也不见两人有什么反应。他们的嘴起皮了,祝棠夜里就趴在那副将的肩上数他的唇纹,数一会儿就鼾声震天。
  红缨枕在初慎行大腿,她饿的肚子咕咕叫,将初慎行的手指含在嘴里,用尖尖的虎牙细细啃咬着。她快睡了,却在雷阵的呼噜里听见几声短促的笑,她迷糊糊抬头,嘴巴微张,和初慎行交换了个甜腻腻的吻。
  “糖?”她嗓子干的沙哑,混在鼾声中不甚清楚,没有烛光,她看不清人,就伸手捏初慎行的脸。她又唤了表字,生怕是做梦。
  “仲轩?”——“嗯。”
  她唤一声,他便答一句。红缨在令人心安的对答中逐渐清醒了,又过了好久,她才听初慎行闷声道:“哪个龟孙儿是你的眼线,嗯?”
  红缨有些反应不来,她眨巴两眼,迷蒙说:“没有眼线。”
  沉默又蔓延些许,红缨干的嗓子发紧,她细声细语的,没有白日里的嚣张气焰:“是窗户。外面的声音大,就很容易透进来。”
  鼾声停了,外面紧接着开始下雨,奔雷好似赶集,被厚重的围墙阻隔了。初慎行转头看那户窗,雨飘进来,全打在他的肩上。红缨过了清醒劲儿,眼皮直打架,她缩在初慎行怀里,很快就睡了。
  初闵行第二日照常上朝,没人来押他,彩玉却被人架走了。元潜不下旨抓他,却通过别的方式将他身边的人都抓走了——这是要告诫他。可元潜告诫的时候不对。
  “有人想要瓦解大巍,他下了盘棋,没人和他对弈,他沉迷于掌控中的角逐和厮杀。”
  元成林、元竟和、元潜、元湛......乃至于哥哥和他,空音大师,还可以回溯更早,先帝元稹和沈彧,都是他的棋子。而初闵行凭借如今残缺的信息,根本拼装不起这样浩大的棋盘,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从何落子,更不知道他根源的动机在何处。他浑身冒着冷汗,观察着朝堂上每个人的神态。
  他们斗争,他们倾轧,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和立场头破血流。
  可初闵行难得惶恐,他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看到的都是同病相怜。
  世子在西南的刺杀案只是冰山一角,元潜在这一局里做了任人使唤的刀。他在无意识间拿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替人完成着腐朽与侵蚀。初闵行强迫自己在嘈杂里冷静下来,他猜想,下一个,恐怕就会是元湛。
  “我想念哥哥,今日务必是想要见一见了,陛下可否通融一二?”
  他要看初慎行,多给狱卒几个银钱就能见了,完全不必要报到御前,初闵行下了朝就一路跟着公公回到正德殿。他从前和元潜并排走,如今却和宦官列在一处,所作所为都令元潜心焦。他烦乱的拂了袖子,被迫和初闵行共处一室。
  “此事重大,但凡牵扯在其中的官员都要受审,连朕都要避嫌。前几日郭秉祥上书要彻查朝中官员往西南的货运,他们喝的不少好茶,全缴了国库。此人眼中并不容情......”
  “是个好官。”初闵行重重搁了茶碗,不想听元潜打太极。他一边动唇一边潦草书写,老太监汗淌满了后背,拿纸的手都是抖得——初闵行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他在探元潜的底。
  “西南的五个世子,说是满朝百官考核,陛下亲自授意,其实都是我选的。派去西南的布政官,我接连驳回几个大臣的上书,力荐我哥哥前去。更早些,清荡西南的将军,我点了祝棠;留守西南的将军,我选了红缨。靖宣将军的封号我亲笔提上去,这当中千丝万缕不曾和我脱开关系,陛下若是敲打我,本不必这样曲折,我就在此坐着,任凭君王处置。还是说,陛下如今顾忌在外贤德,做什么都要师出有名?可以啊,臣今日拔了剑,便是赤条条的谋逆!”
  初闵行不知哪来的力气,他遽然拔出了横在案前的弑君刀,以迅雷之速抵在元潜的喉结。他眸中迸发一瞬狠厉,不像是在玩闹,那种山雨欲来的恐惧席卷着元潜。
  老太监直接吓跪在地上,像只讨饶的哈巴狗。他和元潜静静对峙着,初闵行从来没有这么离经叛道过,他想,门外的守卫军怎么还不来呢?可元潜的眼睛里逐渐没有了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他举累了,霍然丢了刀,它重重砸在地面上,殿内的金石板崩碎在前。空气都凝固了,初闵行厌恶此刻的氛围,仿佛他唱了出独角戏。于是他放声大笑,猛然呕出一大滩黑血,元潜在他面前缓缓站起来想要扶他,可他不叫人扶。
  他垂头摆手,半只胳膊卡在置刀的凹槽处,在急剧喘息里听元潜轻声问道:“我是不是不适合当皇帝?”
  元潜是嫡长子,从出生起顺位继承太子位,其他的兄弟只能沦为陪衬。他是太子,却没想到要当皇帝,元稹三十岁生辰的时候,他在满朝天花乱坠的祝福里呈了把长命锁给他敬爱的父皇。长命锁是送给小孩子的东西,他当时不懂,为此闹了笑话,可他不在乎。每年去鸿卢寺祈福,他都求元稹长命百岁。
  可元稹命短,他的母妃更甚。他先后在两位至亲的离世中成长起来,他为自己的性命谋划,为朝堂谋划,为那些追随自己的人而谋划;他变得冷漠,变得圆润,更加谦卑,甚至更加无知。他为此被囚禁,被拷打,他在斗争里积攒**,他在挣扎里告诉自己,他就是皇帝!
  可他时常梦见那夜的问答,一醒来就是冷汗涔涔,环顾四周,他根本没离开那间寝殿。
  没人承诺他帝王位,那是他给自己的加冕。他们下放了谋朝篡位的十一诸王的儿子,留下他虎视眈眈的亲兄弟在中都休养生息,几位大将手里紧紧攥着兵权......今天他的帝师,抬手拔了弑君刀,说要谋逆。
  他有时候梦见在京中瀚变里断头流血的忠臣义士,他们举着板笏宛如生前,他点了几个出列,询问牺牲在野的个中原委,他们都回答:“我等为大巍社稷江山。”
  没人问他,没人为他。他切实的怀疑着自己在这张冷板凳上的去留,今天的初闵行给了他回答。
  “沈彧生前,早先只是我的先生,他在云游时结交我哥哥,受邀来家中管教我。他那时候,很不喜欢我。因为我太桀骜了,又调皮,不肯好好读书,白费他的苦心。父亲想让我封侯拜相,更联合他严厉管制我。我很聪明,锋芒毕露,被皇帝发现了,那是我改变的开端。”
  初闵行用帕子擦了嘴,他冲元潜端坐着,单手在纸上写字。
  “先生就此离开了我,我眼见着他死了,为此我悲痛消沉了许久。我手上的厚茧全被泡烂了,哥哥随之下放到西南,我父亲在朝堂上屡遭非议,我们和皇帝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起来。十五岁,我入太学,正逢西南兵变,前后遭遇诸多风波的打击,沈彧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了。可他死后仍在操纵我,不为别的,我死了全家,我真正的做了纯臣。”
  初闵行书写时逐渐恢复了脸色,六月多雨,宫娥为了换气打开窗户,雨飘进来打湿了他的袖袍。
  “陛下,我在鸿卢寺九死一生,没人告诉我为什么要走到今天的地步。我的哥哥不知道,其余的老臣也不知道。元成林爱财奉势,却也没想过去当皇帝。因为大巍那时候病了,病得厉害,中都的早朝一日不升,十三州和两地边郡就得张嘴要饭。我们需要皇帝,一个崭新的,肯为民生的,不问缘由的,崭新的皇帝。”
  “要真说谁在控制,那便是大巍的百姓;要非问为什么不可,那还是大巍的百姓。你生在皇家,想要做檐下飞燕,得生的出翅膀;要做池渊巨龙,得长得出爪牙。”
  从宫中离开,已经是傍晚了。他独自走下百步长阶——爹,哥哥,沈彧,还有他自己,他们都在走这条路。
  他想起父兄教他走路。父亲教时,总是贴着他很近,稍有踉跄,他就赶忙伸手去扶,生怕他跌了。哥哥却大有不同,他遥遥看着他走,摔了也不管。初闵行只要哭,哥哥就后退一步,最远时,直退到几十米开外,泪光里教他看不清楚。
  几次过后,他就不哭了,摔了就爬起来,继续走,他面朝着初慎行,到了就能得到一个抱抱。休息够了,就再继续。
  他早知道了。
  初闵行隔着铁门望初慎行,笑意盈盈地。
  他什么都知道。
  初闵行不再上朝了,他告假在家,闲着没事就和元霁唠嗑儿。
  “这弓太沉了,我来日给你打把好的。”元霁拉弓,他就在一旁递手帕,七月是真正的流火季,元霁的外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元霁闻声不应,他人好起来了,话就变少。咻咻的拉弦声继续响起,猛然一声爆响,霸王弓的弦又被扯断了。
  “侯爷好力气!”
  初慎行在大狱里关了几日,郭秉祥不是佞臣,查清楚就将人放了出来。他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没来得及刮,显出种介于青年和壮年间的卓然风采。
  “大帅谬赞。”元霁微躬身作揖,客气非常。
  他二人自年前元湛兵反一事就没再打过照面。元霁伤的重,又有初闵行挡在中间,隔去不少龃龉。
  两个人静静对立着,谁也不开口说话。初闵行张不了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谁的方向站。那柄被拉断弦的霸王弓疲软的垂在元霁手间,他眉头蹙着,实话实讲,他一见初慎行,就觉得腰肩疼。
  “姐姐来抓我!”小丫头不知和彩云玩些什么,她一路咯咯笑着从门外跑进来,风似的掠过初慎行,肩膀和手臂相擦,初慎行在微不可见的风里轻轻摇摆。
  他站不稳。
  初闵行眸子清亮,欲开口说什么,却又在元霁不动声色的掩护下退到后面——他像堵墙一样罩着他。
  “一、二、三、四……”
  彩云的计数声在院子里响起,清清楚楚的,她们在玩捉迷藏。
  “家中丫头不懂事,还望大帅见谅。”元霁说罢抬弓,不咸不淡道:“罪臣不享爵,霸王弓今日物归原主,草民任凭大帅处置。”
  元霁双手奉上举过头顶,他高大的身躯微弯下,就只剩初闵行负手而立,直对着始终不语的“初慎行”。
  他在等待里,也没有占领先机。那柄弓就是真的初慎行,拉起来也很费力。刘瑞摸不准元霁的心思,他想将他做刀,却不知道刀锋会指向哪里,他静静凝视着初闵行,希望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初闵行眸珠微转,他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纸笔,为刘瑞的伪装考虑了周全。彩云数到一百了不见人出来,他往前几步,走出元霁的保护圈,将纸递到“初慎行”掌间。
  “哥哥不说好了将这弓给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哥哥难道要食言吗?”
  刘瑞笑而不语。过了许久,才听他与初慎行极相似的声音响起:“此弓凶险,我唯恐伤人,便想要收回,呈交陛下。你若想要称手的弓箭,我再寻个好的给你,况且这弓,你也拉不开。”
  初闵行也笑,别说他拉不开,这弓就没几个人能拉开的。元霁好几次力大无比拉断了弓弦,到了夜里便只能侧着左胳膊或者平躺。
  他歪着头,想了会儿便从元霁手中单手将弓提起来,颇为轻松的比划道:“弓弦拉断了好几根,哥哥拿回去记得换个好的。”
  霸王弓倏而落在手里,沉甸甸的。
  彩云的捉迷藏还没完,彩玉和她一块站在门后,正好送“初慎行”离开。
  她大病初愈,穿着青绿外衫,袖袍垂到脚尖。病里娇养着,她苍白的面颊微微圆润,耳边的珠玉随风轻晃。
  刘瑞在恍惚里回顾频频,他总能听见彩玉唤他的表字:“承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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