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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章 古怪的虚影

乾坤剑神 尘山 4388 Dec 11, 2023 10:14: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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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蜂窝”要比我想像中恐怖的多。
  不光踩上去“喀嚓喀嚓”的响,而且随手一捅就是个冰窟窿,有的地方甚至放不下两只脚,必须螃蟹似的横着挪。
  李八眉说,这些冰窟都是沈氏后人挖的,为了阻挡欢喜花向雪神山蔓延,也可以保护老祖宗的安息之所。
  他倒是安息了,却给子孙后代留下了无法化解的争端和烦恼。
  谷底有一座六柱六角亭,就是沈鹤鸣的墓,比两层楼还高,中间立着一块大功德碑,外侧环侍九个石人,面向九个方位。
  人身兽首,残缺不全,有的光剩下半拉脑袋,却仍然昂首挺胸,冲我们瞪着一只怪眼。
  亭子前方,成“品”字形排列着三口五槛井。
  旁边有告示牌,提醒游客这是同益城主沈鹤鸣的衣冠冢,已经鉴定为文物古迹,损者必究。
  “姑爷,你觉得这地方风水咋样?”。
  我对玄学一窍不通,就知道金木水火土,不过单看沈家这几年的运势,再大的福分也该到头了。
  功德碑下压着沈鹤鸣的衣冠印信,据说还有石棺石像,披盔戴甲,加上外面的那九个,被称为十人墓。
  沈鹤鸣在家中排行老十,原来叫沈葵鸣。
  而三口井分别为“天”“地”“人”三才,也有人说是“福”“䘵”“寿”三星。
  因为沈家女子不外嫁,是允许上坟祭祖的,每次磕完头,都会将供奉之物投入井中,为儿孙祈福,又称望子三星井,对应了沈鹤鸣和他的两位夫人。
  中间的“䘵”井当然非沈大都尉莫属,“寿”井是温帘春,李八眉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她是沈鹤鸣的发妻,一直住在丈夫的老家,宁死也不肯进同益城,守着祖宅和几亩薄田,与世无争。
  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只要有一口饭吃,便不去求你。
  老夫人六十三作古,让当时很多人羡慕不已。
  那“福”井应该是梅姿夫人了吧?。
  可一扒开井槛上的积雪,上面却刻着“华颜”二字。
  “有谁听说过这个人?”。
  都冲我摇头。
  小云彩已经等不及了,又拽不动我们,解开绳子就往安魂洞跑。
  山洞距离十人墓大约二三十米远,里面漆黑一团,不象有人在的样子。
  让她去吧,找不到就会回来的。
  我突然对这个华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前只知道沈鹤鸣身边有个梅姿夫人,是个集美色权势于一身的女子,可惜犯下了逆反之罪,不仅死不见尸,甚至连个墓碑都没人给她立。
  有些人争王争相、建功立业,就是要留名于后世,从某一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与天同寿了。
  名字下方有一行八字小篆,鬼画符一般,六只眼睛瞪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认出了俩:自南。
  “这女的能和大夫人排在一起,绝对不简单”。
  我直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为什么要在墓地里摆三口井?”。
  李八眉觉得还是和风水有关,此处看似低洼,却如同鼓起的面包,是整个山谷的至高点,又位于两座圣山之间,形同元宝。
  “反正都说坟前有水好,不过这应该是口死井”。
  俩人举起手电筒,一起探头往里张望。
  除了井口结了冰,里面湿漉漉的,并不深,只是个象征性的石坑罢了,也没有积水,好象全部渗了下去。
  奇怪的是,就算有雪花飘入,也会在瞬间融化。
  我伸出手,能感觉到微微上升的热气。
  “是不是通着温泉呢?”。
  小雅趴在另一口井槛上,脑袋越扎越低,突然惊叫一声,弹簧似的往后跳,一连退了好几步:“……下,下面有东西”。
  黑暗中,晃动着两个绿点,象是野兽的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这家伙露出了本相,灰黑色的毛发,尖嘴、立耳,呲着森森白牙,冲我们“呜呜”的低吼。
  一头狼!
  不大不小,是个还未成年的半大狼崽。
  它身上有零星的血迹,但看不出是哪儿受了伤。
  小雅喜欢的不得了,非让我和李八眉把它弄出来,好象刚才惊叫的不是她。
  “这东西不能养,再小也是头狼,没听人说过吗?狼可是养不熟的”。
  “八哥……”。
  她拽着李八眉的胳膊,楚楚可怜:“你心肠最好啦”。
  一声“八哥”把这个男人喊晕了头,忙不迭的答应。
  我虽然不赞成养狼当宠物,但它显然是被猛兽攻击了,逃跑时,又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如果把它扔在这儿,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总归是条性命,小雅要是不怕就养着呗,事先声明,被咬的再狠也不许哭鼻子。
  更不能找后帐,找也没用。
  李八眉用尼龙绳做了个活扣,丢到小狼跟前,尝试着往它脖子上套。
  原以为要斗智斗勇一番,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家伙似乎明白我们是在救它,停止了吼叫,主动把头钻进去不说,还担心自己会被勒死,又强行伸进来一条腿。
  “瞧见没有?”。
  小雅兴奋的直拍手:“它多机灵啊”。
  不光机灵,还出奇的温顺,拉上来以后,乖乖的让她抱在怀里,耷拉着白尾巴尖,一动不动。
  要不是那张大长脸,我真怀疑这是条狗。
  它脖子上有伤,象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说不定又是那个白罗山人,所幸不太严重,但浑身滚烫、四肢无力,呼吸中有一股又苦又腥的味道。
  “以后就跟着我混了,懂不懂?”。
  小雅点着它的黑鼻头:“得给你起个名字,叫啥好呢?哥,你帮我起一个”。
  “山妖”。
  那双眼睛给我一种迷离的感觉,少了些动物的凶猛,如同混杂了人类的感情,只是言语有别、无法表达而已。
  小雅不太喜欢,听着象是“山药”,自己想了几个,无非是“将军”“当当”之类的,俗不可耐,突然“呀”了一声:“它是个小美女啊,还是个小帅哥?”。
  “我瞧瞧……”。
  李八眉伸手去掀小狼的尾巴,冷不防“嗖”的从脸前扫了过去,回头一口咬住了袖子,喉咙里“呼呼”的往回拽。
  “活该”。
  小雅笑的前仰后合:“谁叫你动手动脚的,我们可是个小姑娘,对不对?”。
  我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远远的望见山洞里灯光一闪,接着猛的熄灭。
  “坏啦,把小云彩给忘了”。
  山洞应该不会太大,一眼就能看清,她却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是累了吗,顺便歇歇脚?。
  等我们跑过去,发现小丫头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压着手电筒,双眼紧闭,右手抓着一根枯树枝形状的东西。
  十几厘米长,分不清颜色,不是灰就是黄,似乎还透着点绿,顶端沾有黑红色的液体,象是血。
  人已经失去知觉。
  我让李八眉把她拖到山洞边,靠着石壁,一边掐人中、一边拍打脸颊。
  洞里弥漫着一股异香,如兰如麝,拼命的往鼻孔里钻,耳朵仿佛被塞住了,渐渐失聪,眼前也不再是小云彩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快速重叠的影像。
  一个高悬的金字匾额、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一个被长发缠住的婴儿、最后是一面铜镜,映出一只无比丑陋的猫。
  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
  自我的意识象要被吞噬了一样,越来越不清晰,如同中了病毒的电脑,数据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点点的篡改。
  “小妹……”。
  我用尽全力大喊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浑身打了激灵,扭头瞧见李八眉和小雅同样呆立在原地,如同外面的石像,已经陷入幻境之中。
  这香味真邪门,我一人赏了一个大耳贴子,俩人才如梦方醒。
  若非如此,恐怕我们都会变成活死人,甚至比小云彩更惨。
  三个人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小雅说匾额上的第一个字是“白”,李八眉却非说是“百”,百贤堂。
  真的会有这种地方吗?。
  “哥,你给她吃一粒真元珠吧”。
  小雅捏着鼻子:“要不然,醒不了”。
  我没吭声,低头闻了一下那半截树枝,眼前顿时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又开始闪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啪”的,又是一巴掌,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就是这东西搞的鬼,我一把扯下小雅的毛线帽,掰开小云彩的手,把枯树枝包在里面,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洞口突然有影子一晃,随即袭来一阵冷风。
  腕部如同遭受了电击,又酸又麻,帽子从手中掉落,象是长了翅膀,猛的消失不见。
  身侧传来“嘣”的弦响,是李八眉击发了弩箭,却“叮”的被某种武器磕飞,光影摇动中,一个男人低低的喊了声:“……来的好”,然后风声激荡,有人闷哼倒地。
  手电筒在地上转了两圈,正巧对着洞口。
  一个小伙子站在五步之外,瘪腮,两只眼睛分的很开,能搁得下一个拳头,人瘦瘦小小的,身子却挺的笔直,象戳在地上的一杆枪。
  他左手攥着帽子,右手举着根弯头拐棍,拇指粗细,两头包着巴掌大的铜皮,静静的指着地上的李八眉。
  李八眉还是那副倒霉表情,咧着大嘴,肚子朝上,好象正在鼾睡。
  我挡在小雅身前,刚要说话,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女孩儿,圆圆的脸蛋,瞧着比小雅大不了多少,眼神里却透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无奈和疲惫。
  她看了我们两眼,随手接过帽子,轻轻一闻,眉头马上皱成一团:“……就猜到这人不会死心,唉,好端端的,干吗非要折磨自己,变的半人不鬼……”。
  小伙子静静的听着。
  “能找出来吗?”。
  “不好找”。
  “是啊”。
  女孩儿点点头:“一入雪岭无踪影,后面又连着老雁山,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装着银针药石,示意我扶好小云彩,压低脑袋,分别在枕骨、双耳、目侧下了五针,又用玉石板轻轻刮擦颅顶。
  不多时,小云彩悠悠的长出一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眼皮微微上翻,似乎有苏醒的前兆。
  “你们是圣女寨的人吧?”。
  女孩儿拔下银针,突然问:“一般人吸入活脑香,如果被香主通了窍,就算用我的分魂法,也要睡上几天才能有所好转,这个孩子却能自己与之抗衡,虽然最终还是昏倒了,但至少没被控制,雪山上的圣水真是名不虚传”。
  哪儿还有圣水,我猜想,让她脱离危险的,应该是今天吃下的红色越凌花。
  “她什么时候能醒?”。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重新聚起来,自然需要点时间”。
  女孩儿的表情似乎有一些自责:“……这种手段比以前更加歹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恐怕是不管不顾了”。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这两句话源自于《鹿子医案》,难道她和张家有关系?。
  “张家?”。
  女孩儿瞟了我一眼:“你认识张家人?”。
  我一挺胸脯,无比自豪的说张阿婆是我的朋友。
  谁知他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脸茫然。
  “这个张阿婆是大张家的、还是小张家的?”。
  见我回答不出来,女孩儿反而抿嘴一笑:“怪我,怪我,是我问的急了,你们外人怎么分的清楚,阿金,咱们是不是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找找以前的亲戚朋友?”。
  “……我听你的”。
  小伙子叫阿金,话不多,对女孩儿的态度十分恭敬,始终和她相隔两步远,既能确保她的安全,也不会显得过于亲近。
  每当女孩儿看向他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
  一男一女没有过多停留,走之前小雅大着胆子请她帮忙看一下小狼的伤势。
  “外伤不打紧,但这毒,我治不了,你们带回去,几滴圣水就能解决问题”。
  “是毒蛇咬的吗?”。
  女孩儿扒开它脖颈的毛,通过血迹的颜色、以及口鼻里的气味,很快得出结论——
  小狼中毒不是因为被咬,而是它咬了对方。
  一种比欢喜花还毒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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