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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铁犀战车

神祇 禹枫 4313 Oct 19, 2021 5:59: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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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笛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他大声的呼喊道:“詹森,柯诺,不要乱,去低地的矿道!”
  剧烈的摇晃让他也难以站稳,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正看到前方的女人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原本围绕在她身旁的众人都已混入了混乱的人群里。
  梵莎还没站稳,就感到被一个身影重重的扑到在地,碎石磕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割破了她的皮肤。
  来不及升起愤怒,她听到一声轰鸣在耳旁炸响,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一块滑落的山壁填满,这块山壁将整个作业区完全的分割开来。
  无数的生命终结在了这块滑落的山壁之下,作业区的崩坏还在继续,卢笛来不及多说什么,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拉起,向着地势更低的矿道方向狂奔。
  从目前的状况看,那个方位的山体相对稳定,没有大范围崩塌的迹象,卢笛清楚的知道,矿难的崩塌一般只会向着某个方向,远离崩塌的方向有很大机会避开乱石。
  日常掘进的矿道比起底顶差超过十米的平台区而言只是一人高左右的隧道,那里的结构相对稳定,且地势低点的山体在山崩中被破坏的几率更小,这些都是卢笛在这十年间,躲过三次小范围崩塌所积累的经验。
  但很显然,这一次比他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矿难都要来得吓人,似乎整座岩石山的山体都处在崩坏之中。
  岩石还在不断坠落,梵莎只觉得胸口极度的憋闷,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此刻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紧随着拉扯着她手臂的那股力量奔跑。
  正在狂奔之时,卢笛忽然感受到一股热浪吹到了脸上,这在地底的世界几乎只有一种可能,来不及多想,他再次拉扯着女人朝最近的一块巨石背面扑去。
  刺眼的亮光闪烁在作业区的大平台中,粗壮的火龙从侧面的几处掘进矿道中喷薄而出,来不及躲闪的人被火浪卷过,成了哀嚎着奔跑的火人,片刻之后便倒地成为了焦黑的尸体。
  “该死!为什么还会有爆炸!”卢笛咒骂着。
  如果只是山体的崩塌,只要能躲过第一波的落石,还是有机会逃生,但如果伴随着爆炸,那很有可能引起矿道各处的连锁反应,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
  梵莎此刻已经大致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帮助她躲过了两次致命的危险,她绝不是愚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该怎么做。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稍稍用力握了握这个男人的手掌,果然男人感受到她的动作,回过头来,正对上了她美丽的眼睛。
  在这一刻,所谓的权力,财富的许诺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原始的两性刺激会被放大,梵莎向来很清楚自己对于雄性的吸引力,她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更多的激起对方的保护欲,以提高自己生存的概率。
  但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看到的只有对方眼中的坚毅与冷静。
  这让她心底升起了一丝异样,即便在这样的情景下,女人依然免不了为自己的魅力受阻而懊恼,尤其是像梵莎这样无往不利的女人。
  这有些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当然她知道现在不是找回所谓尊严的时候,这种感觉印在了心底。
  如果矿洞中发生了爆炸,除了能直接将人灼烧成黑炭的火焰与高温,更可怕的隐形杀手是那些有毒的烟雾。
  梵莎感觉到男人放开了她的手,正惊疑间,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一个毛茸茸的大家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这让她猝不及防,甚至惊呼出口,她只得迅速的背过身去,心想自己刚才以为的魅力失效是不是完全估计错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男人递过来一条湿漉漉的麻布,似乎是从他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还带着些温热。
  梵莎升起一股恼怒,正要破口大骂,却听男人沉声说道:“捂住口鼻,这些烟会让人丧命。”
  梵莎一时气结。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在屈辱与死亡之间选择后者,但她的手最终还是接过了这块带着腥臭的麻布,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
  恶心让她几乎晕厥,她暗暗发誓,如果逃出生天,一定要第一时间砍下眼前这个人的头颅。
  “跟紧我。”梵莎听到男人沉闷的声音。
  山崩还在继续,作业区已经被乱石堵塞得面目全非,卢笛一边谨慎的躲避着落石,一面向他日常掘进的矿道方向前进,从山崩的方向判断,主矿道的出口一定被落石堵死了。
  卢笛一边顺手拾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铁锄,一边领着梵莎奔向地势更低处,“轰隆隆”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被开辟出的作业区大平台彻底崩塌了!
  再也顾不得其他,卢笛拼命的朝通向更低处的斜坡跑去,梵莎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他衣服的后摆,一路跟随着飞奔。
  巨大的尘土弥漫在矿道中,两人将将逃离作业区的大平台范围,无尽的落石便将他们身后的所有空间彻底淹没了。
  “咳咳!”梵莎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浑身酸痛,口鼻与咽喉充斥着怪味与刺痛感。
  平台区彻底崩塌之后,令人恐惧的摇晃终于停止下来,烟尘充斥着矿道。
  趴在地上的卢笛缓缓的摇着脑袋爬起来,矿道中的烟尘朝更深处井底水塘的方向流动,幸好,通风井和回风井都没有因为崩塌而堵塞。
  但毒烟依旧是致命的,卢笛示意梵莎紧捂口鼻,跟紧自己,虽然此刻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希望能够逃生。
  这条矿道是通向井底的,是主矿道的一段延伸,墙壁上挂有鲸油灯,卢笛取下一盏提在手里。
  因为剧烈的震荡,有些平日掘进的矿道也出现了坍塌,卢笛看到有些矿洞口已经被落石堵上了。
  这种程度的矿难一旦发生,被困在井下的人是不可能生还的,并且,本身也没有人会将一群原罪奴的生命放在心上。
  卢笛心里不断的抽搐,他努力抵抗着沮丧与愤怒的情绪,此刻他最期望的就是自己平时挖掘的那条矿道能完好无损。
  “嘶,呼噜噜。”矿道里传出一声鸣叫,声音就在前方拐角处,卢笛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梵莎紧跟在他后面。
  转过拐角,一匹拉着斗车的矮脚驽马跪卧在墙边,鼻子里吐着粗气,而在驽马的对面,一名重剑士和一名穿着黑底纹金长袍的精瘦男子瘫坐在那里。
  重剑士头盔已经摘掉了,露出一颗光头,手边握着一个羊皮袋,大口的向嘴里灌去,这是驽马拉的斗车箱底未散落的水酒,此刻箱底除了几个羊皮酒袋,还有些许食物。
  这重剑士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特伦,今天跟老子换班,让老子死在这个鬼地方,真是杂碎,如果老子活着出去,一定要杀了你,然后将你老婆扒光!”
  精瘦男子虚弱的靠在墙边没有说话,用一块被酒水打湿的手帕捂着口鼻。
  “米杰。”
  梵莎走近后,看清了精瘦男子的样貌。
  “圣母王后,天啊,圣主保佑,您还活着。”精瘦男子看到佝偻着走来的梵莎,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过来搀扶她。
  重剑士也吓了一跳,单膝跪地,向梵莎行礼。
  卢笛走到斗车旁,抓起一个羊皮袋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几乎要一口气将一袋酒水喝干。
  重剑士瞥见他的动作顿时暴怒,从地上腾的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长剑朝卢笛头上劈去。
  “卑贱的杂种,这也是你能享用的吗?”
  然而还没等卢笛做出什么反应,他就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因为矿道的高度只有一人半高,长剑还没能完全举起便重重的磕在了顶壁上,重剑士被震得双手一麻,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似乎还把腰给扭了。
  “狗娘养的!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杂种……”
  重剑士怒火更盛了,摸着长剑就想从地上爬起来捅向卢笛。
  “够了!”
  梵莎清亮的声音在洞壁间回荡,紧接着便变成了咳嗽。
  “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你叫什么名字,重剑士。”
  “尊贵的圣母,小人从骑士涅拔。”他只得收起怒火,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
  “我现在授予你皇家骑士的荣誉,从现在起,你的职责是想办法让我们离开这,保护我回到皇宫,如果你能完成,你将获得贵族的封赏。”
  从从骑士到贵族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能晋升为贵族无疑是这些底层的从骑士梦寐以求的。
  听到这样的许诺,光头涅拔终于按捺住了自己,只狠狠的向卢笛剜了几眼。
  梵莎有些虚弱,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随后向精瘦男子米杰说道:“现在能帮我治伤吗?”
  “当然,圣母王后,请先服药。”米杰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镶嵌着金丝的银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梵莎吞下药丸,随后米杰一手抚着前额,一手放在胸前,低声祈祷,紧接着双手握着十字,朝一方拜倒,前额触及地面,片刻后抬起头来,双手握住了梵莎的右手。
  一道淡淡的微光在米杰双手亮起,随后传导致梵莎的身体,梵莎的身体被微光笼罩,几个呼吸间,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身体上的细小伤口神奇的愈合了。
  这是教廷牧师的治愈术,配合秘制的药丸,能迅速治愈**的创伤,神圣教廷深厚的信仰根基与这种神奇的手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米杰不是神圣教廷的牧师,除了神圣教廷的牧师之外,宫廷的部分宦者也能修习这种秘术。
  当然,治愈术也并非可以治疗一切创伤,其功效与施术者自身的能力紧密相联,传言由高格教皇所施展的治愈术可以赋予濒死之人第二次生命。
  人们将治愈术视为神迹,面对神迹,涅拔也敬畏的匍匐在地。
  但卢笛并没有下跪,他安静的坐在斗车的边框上,目视着米杰为梵莎疗伤。
  这种态度再一次惹怒了涅拔,不过介于眼下的情境与梵莎的态度,他强忍住了砍下这个原罪奴头颅的冲动。
  “pride”,他瞥见了卢笛胸前的暗红色字符,心里更加确定这个傲慢的原罪奴果然罪有应得。
  梵莎恢复了不少精神,她站起身来,说道:“米杰,将秘药分给每人一颗,这些烟雾可能有毒。另外,换一块打湿的手帕给我。”
  宫廷秘药能清除人体内的毒素,保持人身体的活力,十分珍贵。施术后的米杰脸色更加苍白,他犹豫地说道:“一共只剩下四丸了,万一……”
  “按我说的做。”梵莎不容置疑的说道。
  米杰只好遵照命令将药丸发给了涅拔和卢笛,面对卢笛时,他脸上也露出了不屑与鄙夷的神情。
  卢笛并没有理会米杰的轻蔑态度,服下秘药后,他感受到身体内部有一股暖流缓缓在胃里化开,渐渐游荡至全身,精神也为之一振,头脑感觉清醒了不少。
  看样子秘药果然有不俗的效果,毒烟带来的眩晕感和口鼻间的刺痛基本消失了,他换了一块打湿的麻布捂住口鼻,并将两端在后脑勺上打上绳结,虽然感受到药效,但他还是为自己多上了一重保险。
  他将斗车里剩下的三个带着挂绳的羊皮酒水袋挂在肩上,又用斗车底部垫着的布帛将剩下的肉食卷成一个包裹,扛在肩上。
  矮脚驽马已经由于吸入了过多的毒烟嘴里泛起白沫,应该是活不下去了。
  梵莎看到他的动作,开口说道:“原罪奴,接下来该怎么走?”
  目前这几个人里,显然卢笛对地底的情况最清楚,重剑士虽然平时也有下到地底执勤,但他们可从不会去了解矿道里的状况。
  通过刚才的接触,梵莎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已经在潜意识里对卢笛产生了一种依赖。
  “跟我来吧。”卢笛扛着包裹朝矿道的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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