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错过
《一周星访问》每周都会邀请国内知名艺人参与录制，邀请范围很广泛，除了大湾区的艺人之外，也有很多国内外的艺人登场，但毕竟是有区域限制档节目，所以一般情况下，也邀请不来大火的艺人。
除非是比较重视大湾区市场的艺人。
比如三叶草，因为成员之一关婷娇隶属于大湾区，所以早先也来过这档节目。
韩森对于徐宗泽这个导演其实是很感激的，若不是对方早先力排众议，让自己继续参赛《香江之星》，恐怕现在的自己还在为如何出头而烦恼，更不会获得一百万奖金。
当然，他现在依然烦恼，只是相对减轻了一些。
“最近有媒体报道你是香港乐坛最后一块遮羞布，你怎么看？”
“太夸张了。”
面对主持人的询问，韩森有些惊讶，连忙摆手否认。
这样的报道看似夸赞，实则捧杀，直接就把自己放在了火架上炙烤，用心何其歹毒。
韩森甚至怀疑这是奇迹公司的安排。
但实际上，市面上确实有不少媒体如此称赞韩森。
最近接连四首歌曲，每一首传播度都极广，昨日那首《海阔天空》更是登上大陆微特热搜榜前十，单单这一点，就已经秒杀了香江乐坛99%的歌手。
也着实让香江乐坛无比振奋。
所以，不是韩森太牛逼，是整个香江乐坛现状太垃圾。
“有没有想过北上发展？”
“想过，但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没有机会。”
主持人把提词卡放下，好奇问道：
“倘若让你进入大陆歌坛，是否会创作国语歌曲？还是坚持粤语创作？”
导演徐宗泽听到这个提问，眉头微皱，这显然不是实现安排好的问题。
但韩森却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回答：“如果条件允许，我会继续粤语创作，发扬民族语言与文化是华夏传统，但不可否认，融入国语环境是大趋势，我也很喜欢国语歌曲，将来我也会走上创作国语歌曲的道路。”
事实上，已经创作了。
《泡沫》这首歌将在不久后问世，韩森和宋芸都相信，这首歌会大火。
主持人显然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耳返里已经受到了导演徐宗泽的咆哮，于是便无奈停止这个话题，“拿到《香江之星》冠军后，你有什么想法？生活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吗？”
“没有。”
韩森说：“没有想法，生活也没有变化。”
主持人听到这里，思索道：“你的意思是，香江太小了，即便获得《香江之星》冠军，也没有任何积极的改变作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最优的选择还是去大陆？”
旁边的钟俊涛已经捏起了拳头。
这主持人的提问拐弯抹角，不走寻常路。
韩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有天我去大陆，我一定会通知大家的。”
“如何通知？”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开一场告别演唱会。”
韩森笑了：“但显然我还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大概率我会通过香江音乐电台跟大家告别，我也只有这个宣传渠道了。”
昨晚拿到《香江之星》冠军后，香江音乐电台总监高赞智就亲自打来电话道喜，而且预约了韩森最近的一场通告，同时还告诉韩森，《明年今日》这首歌在电台的点播率极高，如果韩森缺钱，可以提前结算一下版权费。
至于其它作品，因为所有版权都来自《香江之星》的录像舞台，为了方便传播，一律为公开免费，所以即便点播量再高，也无法给予韩森版权费用的结算。
但《明年今日》却不同。
这首歌的所有版权为韩森独有，被电台录用后，在官网上被设置为收费歌曲。
如今半个月过去，这首歌曲的点播量出乎意料的高。
这里面有惊鸿乐队最终夺冠的原因。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明年今日》这首歌，无论词曲，都足够打动人。
在人脉上来说，不管是高赞智还是徐宗泽，两人几乎都不会在意奇迹传媒带来的压力。
如果是奇迹总部的话，可能还会稍微注意。
但如果只是分公司，那就明显不够看了。
在香江，高赞智和徐宗泽，一个隶属于商务及经济发展局，属于供应机构，一个隶属于TVB，香江广播业龙头，两人在香江都算得上是业内大佬，典型地头蛇，没人会在意翟文俊的警告与压力。
“期待你的演唱会早日开启。”
主持人笑着说：“星馆已经很久没有大湾区歌手登场了，今年更是一个也没有，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谢谢。”韩森点头。
星馆全称星球体育馆，是香江最大的体育馆，也是国内外歌手开巡回演唱会时的必经之地，每一个在星馆开演唱会的歌手，无不是业内顶尖人气。
而在星馆开办演唱会的要求，也很简单明了，歌手每开一场演唱会，官方会提前进行门票预售，观众上座率必须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否则不予开放。
当然，不会限制时间。
所以只要预售条件达到，就会第一时间进入排队状态，如果预售票数达到百分之百，还可以插队。
……
方绮雯抵达TVB《一周星访问》的录制现场时，节目已经进入尾声。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台下，静静的看着韩森接受采访。
旁边的助理王硕看着韩森，称赞道：“他的确有天王的气质。”
方绮雯笑了笑，认同了这个观点。
这一次，我的眼光不会再出错了。
等录制结束后，摄影机关掉。
方绮雯立即走上舞台，跟韩森打招呼：“森仔！祝贺你夺冠！”
韩森抬头，看了方绮雯一眼，微微点头，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方绮雯眨眨眼：“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只要你夺冠，我会带你去京城发展。”
钟俊涛讶然的望了过来，他对此毫不知情。
见韩森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
方绮雯笑着说：“我是奇迹传媒集团艺人部总监，方绮雯。”
这话刚说出口，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在刚刚的采访环节中，主持人曾询问韩森的经纪合约问题，但只是被韩森囫囵搪塞过去，如今看到正主，所有人都感到惊奇。
不是说韩森与奇迹传媒关系撕裂了吗？
和好了？
“经过我们总部的一致协商，我们共同认为森仔你有值得挖掘的潜力。”
方绮雯非常果断，在大庭广众之下，仿佛是宣布胜利一般，动作轻快的从身旁助理手上接过一份合约。
然后递向了韩森：“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进入奇迹传媒天王预备役。”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让所有人听到。
以至于当“天王预备役”这个存在于媒体捕风捉影中的神秘培训班出现时，所有人都只觉浑身一震，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就连徐宗泽都一脸震惊。
他显然是知道娱乐圈各大巨头每年都会下沉到全国各地，去挖掘天王天后种子，然后给予重点培养的。
虽然最终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
但只要本身素质与最开始观测到的数值，相差不算离谱，那么在顶尖巨头的资源培育下，绝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一线艺人。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一头猪，在这种资源的疯砸力捧之下，也能成为明星。
可是……
徐宗泽摇头。
正因为资源投入无比巨大，所以，每一份天王、天后的预备役合约，都无比苛刻。
如果说，韩森目前跟分公司提出解约，背负的是三百万违约金。
那么签了预备役合约后。
他的违约金可就不是三百万了。
甚至三千万都不够赔的。
一旦违约，起步差不多就是三个亿了，并且还有数不清的官司。
届时，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当然，倘若真的成为天王巨星。
三亿违约金也并非赔不起。
比如当年远征传媒旗下的吉他之神李昂，年入过亿，愣是直接甩掉了远征传媒的束缚。
也正因为李昂的反水，这才让各大天王预备役的违约金直接翻了好几倍。
但天价违约金只是一柄掉在脖颈的刀。
如果你不跳槽，刀便落不下去。
双赢的局面。
每一家顶尖公司也不会轻易的与天王巨星反戈。
有了李昂出走这件事为前提，如今天王天后们的待遇，好的不得了。
没有人会轻易砍断摇钱树。
在这种前提下。
整个业内，几乎没有任何一位预备役种子拒绝签约。
因此，所有人看向韩森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
他们知道，只要签了这份合约。
韩森的未来星途，绝对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成为天王巨星，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甚至有人感受到了内心的嫉妒。
但仔细一想，韩森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的确让人惊艳与叹服。
昨日那首《海阔天空》，已经让很多人路转粉，甚至黑转粉了。
……
此刻。
方绮雯露出笑容。
她就是想要这个效果。
把消息公开，不仅能够提升韩森的价值与声望，也会让翟文俊投鼠忌器，不会再轻易动作。
同时也正式对外宣布。
这场与地头蛇的拉扯战中，自己这个过江龙，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在昨晚与高层们看完《香江之星》总决赛之后，方绮雯就舌绽莲花，与高层面进行了密切的讨论，最终在举手投票表决之下，顺利通过提案。
自此，韩森将正式成为天王预备役的一员。
“签了这份合约，我会带你去京城，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紧急培训。”
方绮雯轻松的说：“三个月后，我们力捧你在大陆出道，届时，整个集团的资源都会向你倾斜，对于未来的天王级歌手，我们是毫不吝啬资源的投入的。”
“森仔，你熬过来了，你要出头了！”
方绮雯说的很激动，甚至旁边人听的也很激动。
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主角。
但当事人韩森却云淡风轻，甚至看都没看那份合约，听完了方绮雯的叙述后，直接摇头婉拒：“谢谢你，方总，但这份合约……我就不签了。”
整个录制现场都是猛然寂静下来。
徐宗泽甚至都没注意到手中的水杯倾斜，液体在裤裆溅落。
方绮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这份合约，我不签。”
“你不想去大陆发展？”
“我想。”
“那为什么不签？”
“你应该知道理由。”
韩森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再被束缚了。”
“这不一样！”
方绮雯头皮发麻，感觉无比生气，想说什么，但周围人太多，最终压抑住内心的愤怒，神色缓和的说道：“韩森，你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韩森不再说话，感觉是浪费力气。
“你在香江受到的委屈，我都知道，所以我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去运作，就是想把你在这片泥潭中拉出来。”
“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也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保证，你在香江遭遇到的黑暗，上京之后，不会再有！”
“我们是一家传媒集团，在业内也绝对能排进TOP5！能走到这一步，不是某个人，某件事能够瞬间促成的，靠的是大家的团结协作，共同努力！”
“你在这里受到的所有委屈，到了集团内部，绝不会再有！”
“我向你保证！”
助理王硕从来没见过方总如此生气，甚至不顾形象，唾沫横飞的去劝说。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今天，王硕看到了。
同时他也明白，方总大概率是真的慌了。
难道说，这个韩森，不是待价而沽，而是真的要拒绝这份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比珍贵的合约？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韩森。
心中暗骂韩森不知好歹的同时，也震撼于韩森在方总心中的分量。
……
钟俊涛此时已经风中凌乱了。
他不知道天王预备役，但隐约感觉到了这份合约的重量。
更让他震撼的是。
森哥竟然能让奇迹集团总部的高层如此盛情相邀。
甚至不顾形象的想要挽留森哥……
如果是自己的话。
单单这一点，钟俊涛都觉得此生无憾。
可是……
他看向韩森。
森哥为什么会有勇气拒绝呢？
他突然觉得此刻的森哥好陌生。
若是放到一个月前，面对这个情况，他相信森哥绝对会毫无犹豫的签约。
因为森哥常说自己怀才不遇。
虽然是千里马，却独独缺少一个慧眼如炬的伯乐。
但今天，伯乐出现了。
森哥却拒绝了……
拒绝了……
钟俊涛有些失落。
……
许久之后，方绮雯冷静下来，神色落寞，微微闭上眼睛。
心中微疼。
我已经错过了孟守常先生……
如今，又要错过你吗？
韩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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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森却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回答：“如果条件允许，我会继续粤语创作，发扬民族语言与文化是华夏传统，但不可否认，融入国语环境是大趋势，我也很喜欢国语歌曲，将来我也会走上创作国语歌曲的道路。”
事实上，已经创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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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显然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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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韩森说：“没有想法，生活也没有变化。”
主持人听到这里，思索道：“你的意思是，香江太小了，即便获得《香江之星》冠军，也没有任何积极的改变作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最优的选择还是去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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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持人的提问拐弯抹角，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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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的所有版权为韩森独有，被电台录用后，在官网上被设置为收费歌曲。
如今半个月过去，这首歌曲的点播量出乎意料的高。
这里面有惊鸿乐队最终夺冠的原因。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明年今日》这首歌，无论词曲，都足够打动人。
在人脉上来说，不管是高赞智还是徐宗泽，两人几乎都不会在意奇迹传媒带来的压力。
如果是奇迹总部的话，可能还会稍微注意。
但如果只是分公司，那就明显不够看了。
在香江，高赞智和徐宗泽，一个隶属于商务及经济发展局，属于供应机构，一个隶属于TVB，香江广播业龙头，两人在香江都算得上是业内大佬，典型地头蛇，没人会在意翟文俊的警告与压力。
“期待你的演唱会早日开启。”
主持人笑着说：“星馆已经很久没有大湾区歌手登场了，今年更是一个也没有，我希望你是第一个。”
“谢谢。”韩森点头。
星馆全称星球体育馆，是香江最大的体育馆，也是国内外歌手开巡回演唱会时的必经之地，每一个在星馆开演唱会的歌手，无不是业内顶尖人气。
而在星馆开办演唱会的要求，也很简单明了，歌手每开一场演唱会，官方会提前进行门票预售，观众上座率必须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否则不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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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绮雯抵达TVB《一周星访问》的录制现场时，节目已经进入尾声。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台下，静静的看着韩森接受采访。
旁边的助理王硕看着韩森，称赞道：“他的确有天王的气质。”
方绮雯笑了笑，认同了这个观点。
这一次，我的眼光不会再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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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森抬头，看了方绮雯一眼，微微点头，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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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俊涛讶然的望了过来，他对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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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绮雯笑着说：“我是奇迹传媒集团艺人部总监，方绮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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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韩森与奇迹传媒关系撕裂了吗？
和好了？
“经过我们总部的一致协商，我们共同认为森仔你有值得挖掘的潜力。”
方绮雯非常果断，在大庭广众之下，仿佛是宣布胜利一般，动作轻快的从身旁助理手上接过一份合约。
然后递向了韩森：“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进入奇迹传媒天王预备役。”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让所有人听到。
以至于当“天王预备役”这个存在于媒体捕风捉影中的神秘培训班出现时，所有人都只觉浑身一震，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就连徐宗泽都一脸震惊。
他显然是知道娱乐圈各大巨头每年都会下沉到全国各地，去挖掘天王天后种子，然后给予重点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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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本身素质与最开始观测到的数值，相差不算离谱，那么在顶尖巨头的资源培育下，绝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一线艺人。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一头猪，在这种资源的疯砸力捧之下，也能成为明星。
可是……
徐宗泽摇头。
正因为资源投入无比巨大，所以，每一份天王、天后的预备役合约，都无比苛刻。
如果说，韩森目前跟分公司提出解约，背负的是三百万违约金。
那么签了预备役合约后。
他的违约金可就不是三百万了。
甚至三千万都不够赔的。
一旦违约，起步差不多就是三个亿了，并且还有数不清的官司。
届时，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当然，倘若真的成为天王巨星。
三亿违约金也并非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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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韩森将正式成为天王预备役的一员。
“签了这份合约，我会带你去京城，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紧急培训。”
方绮雯轻松的说：“三个月后，我们力捧你在大陆出道，届时，整个集团的资源都会向你倾斜，对于未来的天王级歌手，我们是毫不吝啬资源的投入的。”
“森仔，你熬过来了，你要出头了！”
方绮雯说的很激动，甚至旁边人听的也很激动。
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主角。
但当事人韩森却云淡风轻，甚至看都没看那份合约，听完了方绮雯的叙述后，直接摇头婉拒：“谢谢你，方总，但这份合约……我就不签了。”
整个录制现场都是猛然寂静下来。
徐宗泽甚至都没注意到手中的水杯倾斜，液体在裤裆溅落。
方绮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这份合约，我不签。”
“你不想去大陆发展？”
“我想。”
“那为什么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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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森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再被束缚了。”
“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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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香江受到的委屈，我都知道，所以我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去运作，就是想把你在这片泥潭中拉出来。”
“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也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保证，你在香江遭遇到的黑暗，上京之后，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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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受到的所有委屈，到了集团内部，绝不会再有！”
“我向你保证！”
助理王硕从来没见过方总如此生气，甚至不顾形象，唾沫横飞的去劝说。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今天，王硕看到了。
同时他也明白，方总大概率是真的慌了。
难道说，这个韩森，不是待价而沽，而是真的要拒绝这份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比珍贵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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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俊涛此时已经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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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震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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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这一点，钟俊涛都觉得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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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森哥常说自己怀才不遇。
虽然是千里马，却独独缺少一个慧眼如炬的伯乐。
但今天，伯乐出现了。
森哥却拒绝了……
拒绝了……
钟俊涛有些失落。
……
许久之后，方绮雯冷静下来，神色落寞，微微闭上眼睛。
心中微疼。
我已经错过了孟守常先生……
如今，又要错过你吗？
韩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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