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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是你的女儿

今天王爷掉马了吗 乌纱帽 2164 Oct 19, 2021 1:04:25 PM
    两年后。
    “主子又上去了?”
    “嗯,毕竟今日是老寨主的忌日。”
    残香手中拿着一封书信,正要同傅尧尧禀报,瞧着站到山顶之处的傅尧尧,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两年了,她们原本以为,主子想要一个月之内下床是为了找三皇子报仇。
    可是,没有,这两年,除了老寨主忌日的时候,主子会出来祭拜之外,主子甚至根本就不会提及当初的那件事。
    哪怕是他们之间,有人无意提起了黑风寨的事,她的面色也毫无波澜,像是真的彻底放下了过去一般。
    所有人都觉得眼下的主子是最好的,可是只有残香知道,主子没有忘,只是经过这件事,当初那个有仇直接提着大刀上去砍人的主子,学会了隐忍,更加学会了蛰伏。
    这两年,主子不再带眼罩了,那只淡金色的眼睛,一开始,是旁人耻笑的对象,到如今,已经成为了整个战场上闻风丧胆的标志。
    傅尧尧站在山顶之上,将买来的纸钱全部都烧干净之后,又在山上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山。
    两年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只是原本那双充满水光潋滟的眸子,因为长期的战场厮杀,逐渐染上了锋利的杀气。
    以前的她,向来喜欢穿黑色,可眼角的那抹笑,还有发顶的那根丝带,永远是最鲜亮的。
    如今的她……
    残香瞅了自己主子一眼,眼下的主子,看着更加强大了,虽然依旧会同她们开玩笑取闹,可是她们却清楚,主子心里,很苦。
    “哎呀,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快在这里站成望夫石了!”
    傅尧尧笑着走来,伸手便轻浮地勾了勾冷月的下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主子!”
    冷月向来是个不经逗的,被傅尧尧这么一撩,一张脸瞬间便红了大半。
    傅尧尧勾了勾唇,伸手抽过残香手中的书信,口中却是忍不住抱怨,“小月月,你说说,你都跟了我多年来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你老大这城墙铁壁般的厚脸皮,你怎么就没学半分来?”
    冷月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这个不正经的主子!
    “北漠那边在红河附近丢失了一批军需,对方动作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您看要不要派个人去查查?”
    看完书信,傅尧尧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这个时候,残香也不出声,安安静静等着她。
    将书信放进去,傅尧尧重新交到了残香的手中,“红河那边你派个人去就行了,那个人,到哪儿了?”
    残香身子一震,她就说,主子根本就不会忘记,甚至……
    她眸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傅尧尧,“主子答应过姐妹,绝不会擅自行动。”
    “你看看你,我就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傅尧尧拍了拍残香的肩膀,“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年纪轻轻的,小心熬出皱纹来!”
    “北林。”
    残香无奈,自家主子什么德行她还能不清楚,既然问了地址,那人又距离她们现在的 位置极近,她怎么说也是要去看上一番的。
    “嗯!”
    傅尧尧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山下走。
    “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好歹带上两个姐妹一起。”
    残香在她身后大声提醒道。
    她头也不回地举起胳膊挥了挥手,“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好好干你的活儿吧!”
    从山上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傅尧尧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些年,没了那些束缚,她越活,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了。
    当初庆元既然不要她,那她,对那里也就没什么顾念的,所以,她毅然坚决地投身到了北漠。
    一个看上去贫瘠不堪,却年年都能与庆元战事打平的国家。
    有些东西,战场上的杀伐肆意能够消解,但是有些刻入骨血的情绪,只能用鲜血来慰藉!
    傅尧尧抬眸,看向远山处的北林方向:谢崇,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了吗?
    北林。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每天吃那么多的饭,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城都护不好!”
    谢崇看着又打了败仗的将军,怒火攻心,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被踹的将军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一阵绞痛,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分毫。
    “滚!”
    谢崇看着被踹了之后又快速爬起来站好的人,眼底的火几乎要被点燃。
    当初他回到京城,终归还是慢了一步,让太子夺得了那龙椅上的宝座,而他之前准备的一切,也在那场行动中损失了大半。
    而他,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不得不请求退守边关,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休养生息的能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一定还有机会!
    后院。
    姚凉凉端着一碗厨房刚做好的细粥,敲响了一间厢房的门。
    “端走,不吃。”
    房间里,传出一道沧桑而又老迈的声音。
    听到声音,姚凉凉并没有退缩,反而直接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光线很是暗沉,药婆婆躺在床上发呆,两年不见,她整个人像是直接老掉了十年。
    当年的药婆婆,年纪虽然大,那精神却永远都是饱满而又充满活力的。
    如今的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在春意料峭的日子里,该是有些冷的,可是她却全然察觉不到。
    那双充满活力与精神的眸子里,如同枯木一般,变得死寂。
    姚凉凉端了热粥,靠近床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却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的哀求。“你已经两天都吃东西了,好歹吃两口,不然身子会受不住的。”
    药婆婆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希望,她的声音像是随时都要断气的木偶。
    “你何时能放我走?”
    姚凉凉的声音有些发颤,眸光突然一点点泛红起来,“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我?”
    “你心里清楚的不是吗?看到你我便会想起那夜,你要我跟一个杀我丈夫的仇人住在一个屋檐?”
    药婆婆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淡,可越是平淡,却越是叫人由心底发寒。
    姚凉凉听到这句话,气得整个身子都发抖起来,“你丈夫,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丈夫,我是你女儿!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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