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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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两下手里的硬币，栾易开口道：“这次我不要凶手的名字，只要线索，可以吗？”
小猪低下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栾易知道这个负责帮他“许愿”的小猪不太聪明，并不怎么会做“生意”。
“好吧，名字还是10个硬币，1个硬币只能得到边角的线索，你确定了就不能反悔噢！”
栾易点点头，他已经等不及攒够十个硬币了，三年来他每时每刻都被仇恨煎熬。
在这个世界，栾易的生母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生父是个赌鬼加瘾君子，根本没管过他，在他六岁多的时候就死在了违禁品上面。
他能长大，全靠他的姐姐，那个比他大12岁，名叫栾海棠的女人，她11岁就开始做童工，15岁去了西城的酒吧当舞女，就靠那些微薄的收入养大了自己的弟弟。
栾海棠是栾易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
可惜她在栾易17岁的时候也死了，死在一场不明不白的意外里。
栾易在XC区臭水沟里唯一能看到一朵海棠花，就凋零在了他17岁生日后的第一个星期六。
那天出门之前，她还告诉栾易今晚有几个有身份的客人，也许能赚不少小费回来。
可惜没有什么小费，回来的只有她的尸体。
她死的时候，栾易很恨那个把他丢在这里神，这一段人生连上一段都不如。
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甚至没有给栾易完整的心智，上一世的记忆完全是以碎片的形式出现在他梦中，直到长大以后他才慢慢回忆起自己的来处。
栾易得到第一枚硬币后，就曾向小猪许愿，想要凶手的名字。
小猪可以满足他的愿望，但代价是10个硬币。
今天，他决定只要线索。
硬币在他的手里闪耀两下，随后飞快消散，一张纸片从空中飘落下来。
栾易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第9区，2号城市银湾镇，格罗旅馆。”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栾易压下立刻出发的念头，将纸条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谢谢你。”
小猪嘟了嘟嘴，瓮声瓮气地说道：“不用客气。一号，你的硬币用完了，该努力去帮助更多人了。”
栾易翻了翻白眼。
“你干脆叫我工号001算了，那个神是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员工？”
小猪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猪。”
栾易无奈地摇摇头，关闭了系统。
起床洗漱完，下楼吃了个早餐，栾易骑着自己的摩托车来到好梦一日游咨询公司。
看了看公司的招牌，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帮杰瑞取这个名字。
听起来就觉得不太正经。
刚一进门，就看见杰瑞坐在长桌边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我约了jony和他的经纪人中午签合同，下午就带金倩倩过去见他。”
杰瑞放下手里的报纸，对着刚进门的栾易说道。
栾易点点头，随手拿起报纸一边看一边说道：
“记得违约金写高点，免得他反悔......剧组呢，安排的怎么样？”
三两口吃完最后一点早饭，杰瑞擦了擦嘴巴后答道：
“就你坏水最多。我找了个片场的剧务，让他来冒充副导演，学生他会帮我们找。嘿嘿，这钱真好赚！”
栾易笑笑，随意看了看报纸上的主要内容，觉得还是一样无聊，然后就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起了剧本和细节。
细节不是指拍摄细节，而是怎么防范jony临时改变主意或者不够配合，让金倩倩不高兴。
上午十点多，门铃响了，栾易刚想起身去看看，杰瑞就先跑了出去。
来的是个叫田中的亚裔，和杰瑞是朋友，也就是他找的那个剧务。
给他泡了杯茶，栾易杰瑞就开始跟他商量各种细节。
田中和两人讲完剧组的一些基本知识后，犹豫了一下说道：
“以前倒是有过富婆出钱拍电影，就为了和自己的偶像演情侣，但你们这样操作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小心吃官司。”
杰瑞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一点。
栾易捏了捏额角，说道：“看来得再找个律师了，修改一下合同才行，我一会儿给朱莉打个电话，说制片今天老婆生孩子，合同明天再签，见金倩倩的事情叶也得推后。”
“你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吧！”杰瑞瞪了他一眼。
这钱果然没这么好赚......栾易笑笑，转身打起了电话。https://
经过一夜的考虑，jony和朱莉头脑也清醒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么好忽悠了，栾易的电话打过去，对方果然有些不满。
搞得他不得不又吹了十分钟大炮，把互联网必将引领时代潮流的牛皮吹得大大的，才给对方哄好。
挂了电话之后栾易都忍不住笑出声。
互联网引领时代潮流，关你一个娱乐圈小透明屁事？
田中很快就离开，去组建他们的“剧组”去了。
中午栾易合杰瑞跑去见了律师，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又付出了三千刀才把问题谈好。
拿到不菲的律师费，律师答应下午就回去研究相关的条例改合同，晚上七点之前搞定所有细节。
让栾易不禁感叹，还是穿西装打领带玩法律的人好赚钱。
下午栾易还在午睡，田中的电话就来了，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拉到了一帮正在准备毕业作品的学生，雇了四个人，他们还能帮忙以拍摄毕业作品的名字，从学校申请借出来一套能满足基本拍摄的爷爷级别的设备。
坏消息是这帮牛马不是能随便忽悠的笨蛋，十天要价一万五千刀，设备说是爷爷级，就真是快要进棺材的那种。
“你觉得这价格合适吗？”杰瑞对电话里的田中问道。
田中回答道：“对专业的自带设备的团队来说，这价格便宜死了，但是对他们这种情况来说，贵了。”
杰瑞犹豫了一下，正想拒绝，就听到栾易在他身边对着外放的电话问道：
“田中，你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田中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觉得可以，反正你们也不要求成片质量，直接叫他们来做可以省不少事，毕竟你们时间紧，临时凑人容易出问题，而且这么便宜的老设备不好找。要省钱的话最多省个两千刀，我觉得没必要。”
杰瑞和栾易对视一眼，决定就雇佣这帮学生。
两人核算了一下成本，发现钱还是要少了，或者说jony的工资高了点。
和Jony谈的出演费用10天7万刀，剧组去了一万五，还要付给田中1800刀，律师费又付出去3000，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钱，还没开拍，就差不多得出去十万。
后面还要准备道具和场地，以及租车、伙食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算下来这些花费可不少。
盘完账之后，杰瑞两眼一黑，他怀疑自己这单还得赔本。
栾易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也没干过拍摄，不知道花费原来这么大。
两人是拼命压缩成本，本来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发现不赔本都要偷笑了。
“你说要不趁着合同还没签，把这活推了算了，现在停手也就亏点律师费，将来一旦超支，搞不好得赔更多。”杰瑞一边摸烟一边说道。
栾易拍了拍大腿，他也有点后悔要少了，本来还打算这单做完分个两三万去换辆车的，现在发现当初过于乐观了。
“你说咱们把片子剪出来，会不会有冤种影视公司愿意买？”杰瑞犹豫着说道。
栾易点点头。
“可以试试，十万八万不嫌多，一万两万不嫌少，到时候问问看。现在咱们先去找老金和小金。”
“找他们干嘛？金倩倩明天才能见jony。”杰瑞疑惑地问道。
栾易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画饼，要钱。”
......
栾易没有见到付钱的老金，对方今天有工作要忙，但是见到了不把钱当钱的小金。
金倩倩以前有过抑郁的经历，长期服用药物导致身材有点肥胖，最近在努力减肥。
她一边踩着动感单车，一边吃下了栾易画的大饼。
难怪减不下来。
“真的可以让我提要求吗？我还以为我不配要求他为我做什么。”她有些兴奋的说道。
“不配？金小姐，你应该多点自信！你配得上最好的！”栾易义正言辞地蛊惑道。
签完演出合同，他敢不拍，我把他脑袋都给你拧下来！
金倩倩沉吟了一下，说道：
“唔......我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人该做什么，就普通一点好了，我想他陪我吃饭逛街，要去坐摩天轮！要浪漫，反正你们看着安排吧，我爸爸已经和我说了，时间最多只有一个多礼拜，我也不会要求太多。你们要是能让他也喜欢上我就最好了！”
栾易愣了愣，你怎么能不提点过分的要求？你不提要求我怎么好意思加钱？
他想了想，决定引导一下对方。
“每对恋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十天可以做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清单，把你想和他做的事情写出来。”
你先写，我看着宰......呸呸呸，我看着加预算！
金倩倩停下单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还是你想得周道，谢谢你。”
她走到客厅拿出纸笔，沉思一下后写了起来。
栾易直接凑到一边光明正大地偷看。
给我送花；带我吃饭；陪我逛街；看电影（划掉重写）看恐怖电影；一起吃冰激凌，最好一起吃一个；去海边；骑单车载我；打电动......
都是很平常的事件，琐碎又无趣，栾易看得有点着急。
金小姐你发散一下想象力好不好？大胆一点！
金倩倩写着写着，迟疑了一下，写上了“牵手”，随后又犹豫了一下，扭头偷偷看了一眼栾易。
“可以......可以那个吗？”
她的脸有点红，似乎是有点害羞。
“哪个？”
栾易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是......就是那个......”金倩倩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一旁的杰瑞突然反应过来，凑了上来。
“可以可以！Jony先生是个演员，和女生拍吻戏很正常的啦！他会同意的！”
谁知道金倩倩并没有表现得高兴，而是放下笔，义正言辞地说道：“他才没拍过吻戏！他出道那么多年一点绯闻都没有过！”
杰瑞一愣，你大爷的你要不要这么痴狂？
“对对对！Jony一直洁身自好，简直就是娱乐圈的清流，但是为了艺术献身是很常见的事情，银幕初吻，很有噱头噢！”
杰瑞的胖脸拧成一朵菊花，笑得说不出来的猥琐。
金倩倩犹豫了一下，重新拿起笔，好半天，终于在纸上写下了“接吻”两个字。
但是在准备将清单递给杰瑞之前，她又拿了回来。
将“接吻”改成了“吻我”。
这个就很宽泛了嘛！亲嘴嘴和亲脸脸都是“吻我”！真会为偶像着想......栾易奸笑着接过清单，假装浏览，实际在思考怎么开口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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