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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五百八十六章 杨裂风对战慕天青!

绝世杀神 九龙真气 29661 Oct 19, 2021 4:49: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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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让自己忙起来
    你如果觉得自己的婚姻可能会触礁,为何不列出你的伴侣让你喜欢的地方,并且再列出自己可能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这样可能会使你的生活完全改观。
    你还记得一年前所担心的事情吗?它们是如何解决的?难道你不是为了它们当中的大部分,而浪费了许多精力,却一无所得吗?它们大部分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每个人都应有一种深厚的兴趣或爱好,以丰富心灵,为生活增加乐趣,同时也许可以借助它,对自己的国家有所贡献。
    当你为别人做了一点事情时,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羞赧不安如同七月密苏里州玉米田中的晨露,随即消失。
    我永远都忘不了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班上的一个学员马利安·道格拉斯告诉我们,他家里遭受到的不幸悲剧——不止一次,而是两次。第一次,他失去了5岁的女儿,这是他非常珍爱的孩子。他和他的妻子都以为他们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可是,正如他所说的:“10个月之后,上帝又赐给我们另一个小女儿,但是她只活了5天就死了。”
    这接连而来的打击,几乎使人无法承受。“我承受不了,”这个父亲告诉我们说,“我睡不着吃不下,也无法休息或放松。我精神上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信心全没了。”最后,他去看了医生。有一位医生建议他吃安眠药,而另外一位医生则建议他去旅行。他试了这两个方法,可是对他都没有用。他说:“我的身体犹如夹在一把大铁夹子里,而这把铁夹子愈夹愈紧,愈夹愈紧。”那种悲哀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你曾经因为悲哀而感觉麻木的话,那么你就知道他的感受是什么了。
    “不过,感谢上帝,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一个4岁大的儿子,他教我们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一天下午,我悲伤地呆坐在那里,他问我:‘爸爸,你肯不肯给我造一条船?’当时,我实在没有心情给他造船。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的儿子是个很会缠人的小家伙,我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去做。
    “造那条玩具船,我大概花了3个小时,等到船造好之后,我发现这造船的3小时,竟成了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心情放松的时间。
    “这个大发现使我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也使我想了许多——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认真思考。我发现,如果你忙着做一些需要计划和思考的事情的话,就很难再有时间去忧虑了。对我来说,造那条船时我的忧虑全都消失不见了,所以我决定让自己不停地忙着。
    “第二天晚上,我看了看每一个房间,把所有要做的事情列成一张单子。有许多小东西,例如书架、楼梯、窗帘、门钮、门锁、漏水的龙头等需要修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在两个星期里竟然列出了242件需要做的事情。
    “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已经做完了。此外,我还给我的生活增加了富有启发性的活动:每个星期抽出两个晚上到纽约市参加成人教育班,并参加了小镇上的一些活动。现在我是校董事会主席,参加过很多会议,并协助红十字会和其他组织机构募捐。现在我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去忧虑。”
    没有时间去忧虑,这也正是丘吉尔曾说过的,当时战事紧张,他每天要工作18个小时。当别人问他是不是对如此沉重的责任感到忧虑时,他说:“我太忙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忧虑。”
    查尔斯·柯特林在发明汽车自动点火器的时候,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形。柯特林先生一直担任通用汽车公司的副总裁,主管世界知名的通用汽车研究公司,不久前才退休。可是,当年他穷得只能租堆稻草的谷仓做实验室:全家的生活开销,也只靠他太太教钢琴所赚来的1500美元。后来,他又不得不用他的人寿保险作抵押借来500美元。我问他太太,她在那段时期是不是很忧虑?“当然,”她回答说,“我担心得睡不着,可是我的丈夫一点都不担心。他整天沉浸在工作里,根本没有时间去忧虑。”
    伟大的科学家巴斯特也曾经谈过“在图书馆和实验室所找到的平静”。为什么会在那儿找到平静呢?因为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工作的人,通常都埋头于他们的工作,没时间为他们自己担忧。做研究工作的人也很少精神崩溃,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来享受这种“奢侈”。
    为什么“让自己忙着”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能够把忧虑从你的思想中赶出去呢?因为有这么一个定理,这条定理就是:一个人不论多么聪明,都不可能在同—时间想一件以上的事情——这是心学所发现的基本定理之一。让我们来做一个实验:假定你现在靠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试着在同一个时间去想自由女神,以及你明天早上打算做什么事情。
    你会发现,你只能轮流想其中的一件事,而不可能同时想两件事情,对不对?就你的情感来说,也是如此。例如,我们不可能充满热情地想去做一些令人兴奋的事情,同时又因为忧虑而拖延下来。一种感觉会把另一种感觉赶出去——也就是这么简单的发现,使得军方一些心理治疗专家能够在战时创造出医学奇迹。
    当有些人因为在战场上受到打击而退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患上了一种“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军队医生对此大都采取了“让他们忙着”的治疗方法。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这些在精神上受到打击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活动,例如钓鱼、打猎、打篮球、打高尔夫球、拍照片、种花,或跳舞等,根本不让他们有时间回想那些可怕的经历。
    “职业性治疗”是近代心理医生发明的新名词,也就是拿工作当做治疗疾病的药。这并不是什么新方法,因为在耶稣诞生的500年以前,古希腊的医生们就已经使用这种方法为人治病了。
    在富兰克林时代,费城教友会的教徒也使用过这种方法。1774年,有一个人去参观教友会办的疗养院,当他看见那些精神病人正忙着纺纱织布时,他大为震惊。他认为那些可怜而不幸的人正在被剥削。后来教友会的人向他解释说,他们发现那些病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病情才能真正好转,因为工作能让他们安定。
    随便哪个心理治疗医生都会告诉你:工作——不停地忙着,是治疗精神病的最好良方。著名诗人亨利·朗费罗先生在他年轻的妻子去世之后,也发现了这个道理。
    有一天,他太太点燃一支蜡烛,来熔化一些封信封的火漆,结果衣服着火烧了起来。朗费罗听见她的叫喊声,立即赶过去抢救,但她还是因为烧伤而离开了人世。有很长一段时间,朗费罗都忘不掉这件可怕的事情,几乎发疯。幸好他3个幼小的孩子需要他照料。他虽然很伤心,但还是要父兼母职。他带他们出去散步,给他们讲故事,和他们一同做游戏,把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永存在《孩子们的时间》一诗里。他还翻译了但丁的《神曲》。所有这些工作使他忙得完全忘了自己,思想上也重新得到了平静。这正如班尼逊在他最好的朋友亚瑟·哈兰死的时候曾经说过那样:“我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忧虑苦恼。”
    对大部分人来说,当日常工作使他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沉浸在工作中”大概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一旦下班以后——也就是我们能够自由自在地享受我们的轻松和快乐的时候——忧虑之魔就会开始袭击我们。这时我们常常会想各种问题,例如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成就、我们有没有干好工作、老板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或者我们是不是开始秃头了……
    当我们不忙的时候,大脑常常会变成一片真空。每一个物理专业的学生都知道“自然界中没有真空状态”。例如打破一个白炽灯泡,空气立即就会进去,充满了从理论上说来是真空的那一块空间。
    你的大脑空出来时,也会有东西补充进去,是什么东西呢?通常是你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忧虑、恐惧、憎恨、嫉妒和羡慕等情绪,都是受我们的思想控制的,而这些情绪都非常强烈,往往会撵走我们思想中所有平静、快乐的思想和情绪。
    詹姆土·马歇尔是哥伦比亚师范学院教育系的教授。他在这方面说得很清楚:“忧虑对你伤害最大的时候,不是在你正忙着工作的时候,而是在你干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那时,你的想象力会混乱,使你想到各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夸大每一个小错误。在这种时候,你的思想就像一辆没有载重的车子,横冲直撞,摧毁一切,甚至把你自己也撞成碎片。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你自己忙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并不是大学教授才懂得这个道理,才能将其付诸实践。我在战时碰到一位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妇,她将她的经历告诉我,说她如何发现“消除忧虑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当时我正在由纽约到密苏里州农庄的路上,正好在火车的餐车上碰到这位太太和她的先生。
    这对夫妇告诉我,他们的儿子在“珍珠港事变”的第二天加入陆军部队。母亲当时很担忧她的独生子,这使她的健康严重受损。她常常想他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安全?他是不是正在打仗?他会不会受伤?他会不会阵亡?
    我问她后来是怎么克服忧虑的。她回答说:“我让自己忙着。”她告诉我,她开始把女佣辞退,希望做家务能让自己忙着,可是这并不见效。“问题是,”她说,“我做家务总是机械化的,完全不用思想,所以当我铺床和洗碟子的时候,还总是担忧着。我发现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使身心两方面都忙碌起来,于是我就去了一家大百货公司当售货员。”
    “这次好了,”她说:“我马上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运动的大旋涡里:我的四周全是顾客,他们问我价钱、尺码、颜色等问题。我没有一秒钟想到除了手边工作以外的问题。到了晚上,我也只能想如何让双脚休息一下。当我吃完晚饭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体力再去忧虑。”
    她所发现的这一点,正如约翰·科伯尔·波斯在《忘记不快的艺术》一书中所说的:“一种舒适的安全感,一种内在的宁静,一种因快乐而反应迟钝的感觉,都能使人在专心工作时精神平静。”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是太幸运了。世界最著名的女冒险家奥莎·琼森最近告诉我,她是如何从忧虑与悲伤中解脱出来的。你也许读过她的自传《与冒险结缘》这本书。如果说真有哪个女人能跟冒险结缘的话,那也就只有她了。马丁·琼森先生在她16岁时娶了她,在堪萨斯州查那提镇的街上将她一把抱起,直到婆罗州的原始森林才把她放下。25年来,这对来自堪萨斯州的夫妇周游了全世界,拍下了亚洲和非洲逐渐绝迹的野生动物的影片。当他们9年前回到美国,到处作旅行演讲时,放映了他们拍的电影。有一次,他们在丹佛城搭乘飞机前往西岸时,飞机撞在山上,马丁·琼森当场死亡,医生们都说奥莎也永远不能再下床了。可是他们并不了解奥莎·琼森。3个月之后,她就坐着一辆轮椅,在一大群人面前发表演说。事实上,她在那段时间作了100多场演讲,每次都是坐轮椅去的。当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她回答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我没有时间悲伤和忧虑。”
    奥莎·琼森发现了丹尼森先生——他比她早一个世纪——在诗句里所说的同一个真理:“我必须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我就会在绝望中挣扎。”
    海军上将拜德也是因为在覆盖着冰雪的南极小茅屋里单独住了5个月,才发现这个道理的。在那冰天雪地里,是一片无人知晓的,比美国和欧洲加起来还要大的大陆。拜德上将单独在那里待了5个月,周围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存在。天气出奇地冷,当风吹过他两耳边的时候,他能听见他的呼吸几乎冻住了,结得像水晶一样。他在《孤寂》这本书里,叙述了他在既难过又可怕的黑暗中度过的那5个月的生活。当时,他一定得不停地忙着,才不至于发疯。
    “在夜晚,”他说,“当我熄灯之前,我养成了安排第二天工作的习惯。也就是说,我要为自己安排下一步该做什么。比如,一小时检查逃生用的隧道,半小时挖横坑,一小时检查装置燃料的容器,一小时在藏飞行物的隧道的墙上挖地方放书,再花两小时修整雪橇……”
    “能把时间分开来,”他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这使我产生了一种可以主宰自我的感觉……要是没有这些工作,那日子就过得漫无目标了。而没有目标的话,这些日子就会像平常一样,最后弄得崩解分裂。”
    要是我们担心什么事情的话,就让我们记住,我们可以把工作当做一种很好的古老治疗法。以前在哈佛大学医学院当教授的已故博士李察·柯波特先生,在《生活的条件》这本书中也说过:“作为一个医生,我很高兴地看到,工作可以治愈很多病人。他们所患的病,是由于过分疑惧、迟疑、踌躇和恐惧等所造成的。工作带给我们的勇气,就像爱默生永垂不朽的自信一样。”
    如果你和我不能一直忙着,如果我们闲坐在那里发愁的话,我们就会产生许许多多被达尔文称之为“胡思乱想”的东西,而这些“胡思乱想”犹如传说中的魔鬼,会掏空我们的思想,摧毁我们的行动和意志。
    我认识纽约的一个商人,他就是用忙碌来赶走那些“胡思乱想’,使自己没有时间烦恼和忧虑的。他叫查伯尔·朗曼,也是我成人教育班的学员。他征服忧虑的经历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特殊,所以上完课之后我请他和我一起去吃夜宵。我们在一间餐馆一直坐到半夜,他对我谈他的那些经历。下面就是他告诉我的故事:
    “18年前,我因为忧虑过度而患上了失眠症。当时我非常紧张,脾气不好,而且非常不安。我想我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之所以发愁,是有原因的。当时我是纽约市西百老汇大街皇冠水果制品公司的财务经理。我们投资50万美元,把草莓包装在一加仑装的容器罐子里。20年来,我们一直向冰淇淋厂商销售这种一加仑装的草莓。突然,我们的销售大跌,因为那些大的冰淇淋厂商的产量迅速增加,他们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都买36加仑一桶的桶装草莓。
    “我们价值50万美元的草莓不仅卖不出去了,而且根据合同,我们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还要再购买价值100万美元的草莓。我们已经向银行借了35万美元,既还不出钱,也不能再续借这笔借款,我当然担忧了。
    “我赶到我们在加州华生维里的工厂,想让总经理相信情况一旦有所改变,我们将会面临毁灭的命运。但他不肯相信,而是把这些问题都归罪给纽约的公司以及那些可怜的业务员。
    “在经过几天的协商之后,我终于说服他不再用这种包装,而把新的包装投放在旧金山市场上卖。这样做差不多可以解决我们大部分困难,因此我应该不再忧虑了,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忧。有人说忧虑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染上这种习惯了。
    “我回到纽约之后,开始担心每一件事情:在意大利买的樱桃、在夏威夷买的凤梨……我非常紧张不安,睡不着觉,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简直就要精神崩溃了。
    “在绝望中,我换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结果不但治好了我的失眠症,而且我也不再忧虑了。我让自己一直忙着,忙到我必须付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去忧虑。以前我一天只工作7个小时,而现在我一天要工作15~16小时。我每天早上8点就到办公室,一直干到半夜。我接下新的工作,担负起新的责任,每当我半夜回家的时候,总是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不过几秒钟就昏然入睡了。
    “这样过了将近3个月之后,我改掉了忧虑的习惯,再次恢复了每天工作七八个小时的正常情形。这事情发生在18年前,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失眠和忧虑了。”
    萧伯纳说得很对,他把这些总结起来说:“人们之所以忧虑,就是有空闲时间来想想自己到底快乐不快乐。”所以,要想消除忧虑,就不必去想它,要在手掌心里吐口唾沫,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你的血液就会开始循环,你的思想就会变得敏锐——让自己一直忙着,这是世界上治疗忧虑的最便宜、最有效的良药。
    要改掉你忧虑的习惯,下面是第一条规则:
    “让自己不停地忙着。忧虑的人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否则只有在绝望中挣扎。”
    2.不要为小事烦恼
    为什么我们在尝试改变别人时,不能像我们尝试改变狗时那样运用常识?为什么我们不能用肉来替代鞭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用称赞来替代责难?让我们称赞别人最微小的进步吧。那会鼓励别人继续进步。
    现在把你的恐惧存货清查一番,看看它们当中有多少是毫无根据的。假使你对自己诚实,你将会发现它们大都是没有根据的。
    给你的忧虑加上“到此为止”的命令。要确定一件事情值得你付出多少忧虑——并且拒绝给它更多。
    懈怠会造成怀疑和恐惧,行动则产生信心和勇气。若想要克服恐惧就不要坐在家里想它,而是走出门去,使自己忙起来。
    下面这个故事也许会让你终身难忘,而且很富有戏剧性。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叫罗勃·摩尔。
    “1945年3月,我学到了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课。”他说,“我是在中南半岛附近276英尺深的海底学到的。当时,我和另外87个人一起在贝雅S.S·三一八号潜水艇上。我们从雷达上发现正有一小支日本舰队朝我们这边驶来。在天将亮的时候,我们浮出水面,发动攻击。我从潜望镜里发现了一艘日本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我们向那艘驱逐护航舰发射了三枚鱼雷,但是都没有击中目标。那艘驱逐护航舰并不知道它正遭受攻击,仍旧继续向前驶去。我们又打算攻击最后面那艘布雷舰。突然,它转过头,径直朝我们驶过来——原来有一架日本飞机从上空看见我们在深水下,把我们的位置用无线电通知了那艘日本布雷舰。我们立即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免被它探测到,同时做好准备应付深水炸弹:我们在所有的舱盖上都多加了几层铁栓,同时为了让我们的潜艇在沉降时保持绝对的稳定,我们关掉了所有的电扇和整个冷却系统、所有发电设备。
    “3分钟之后,突然天崩地裂——有6枚深水炸弹在我们四周爆炸,把我们直压到海底深达276英尺的地方。我们全都吓呆了,在不到1000英尺深的海水里受到攻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到500英尺的话,几乎全都难逃厄运。而我们当时却在不到500英尺一半深的水下受到了攻击,如果从安全角度来说,水深等于只到了人的膝盖部分。那艘日本布雷舰不停地往下投深水炸弹,连续攻击了15个小时。如果深水炸弹距潜水艇不到17英尺的话,炸弹爆炸的威力可以在潜艇上炸出一个大洞来。大约有10到20颗深水炸弹就在离我们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我们奉命‘固守’,也就是静躺在床上,保持镇定。我当时吓得几乎无法呼吸,心想:‘这下死定了。’我一直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下死定了……这下死定了。’电扇和冷却系统全都关闭之后,潜水艇内的温度几乎高达华氏100多度,可是我却害怕得全身发冷,身上虽然穿了一件毛衣,还有一件带皮领的夹克,可还是冷得发抖。我的牙齿不停地打战,全身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日本布雷舰的攻击持续了15个小时之久,然后突然停止。显然,那艘日本布雷舰用光了它所有的深水炸弹,这才离开。这15个小时的攻击,感觉上就像是1500万年。我过去的生活都一一呈现在我眼前,使我记起了以前做过的所有坏事,以及我曾经担心过的所有细小事情。在我加入海军之前,我是一个银行职员,曾经为工作时间太长、薪水太少,而且没有多少升迁机会发愁。我曾经因为没有办法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新车,没有钱给我太太买好的衣服而忧虑过。我非常讨厌我以前的老板,因为他老是给我找麻烦。我还记得,每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总是又累又困,常常因为芝麻小事而跟我的太太吵架。我甚至还为我额头上因为一次车祸而留下的伤痕发过愁。
    “在多年以前,那些令人发愁的事看起来好像全都是大事,可是在深水炸弹就要夺走我生命的那一刻,这些事情又是多么的荒谬和微不足道。就在那时候,我答应自己,如果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太阳和星星的话,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忧虑了。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在潜艇里的那15个可怕的小时里,我所学到的生活道理,比我在大学4年所学到的要多得多。”我们通常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重大危机,可是却会被那些小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例如,萨姆耳·白布西在他的日记里写到他曾目睹了哈里·维尼爵士在伦敦被砍头的事:当维尼爵士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他没有请求别人饶他的性命,却要求刽子手不要一刀砍中他颈项上那痛伤之处。
    这也正是拜德上将在又冷又黑的南极洲的夜晚所发现的另外一点——他手下那些人常常为一些小事情而发火,但对于大事却不在乎。例如,他们能够毫无怨言地面对危险而艰苦地工作,在零下80度的寒冷中工作。“可是,”拜德上将说,“我却知道他们之间有好几个同在一间办公室的人彼此不讲话,因为他们怀疑对方乱放东西,占了他们自己的地方。我还知道队里有一个人非常讲究,他坚持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每口食物一定要嚼过28次才吞下去,而另外有一个人,一定要在大厅里找—个看不见他的位子坐着,才能吃下饭。”
    “在南极的营地里,”拜德上将说,“任何事情都可能把最训练有素的人逼疯。”其实,拜德上将还可以加上一句话:“小事”如果发生在夫妻生活里,也会把人逼疯,甚至还会造成“世界上半数的伤心之事”。
    至少,这话是权威人士说的。芝加哥的约瑟夫·沙马士法官在仲裁过4多件不愉快的婚姻案件之后说:“婚姻生活之所以不美满,根本原因通常都是一些细小事情。”纽约郡地方检察官法兰克·荷根也说:“在我们的刑事案件里,有一半以上都是由于一些很小的事情引起的:在酒吧里逞英雄,为一些小事情而争吵,讲话侮辱人,措辞不当,行为粗鲁,等等。就是这些小事情,结果引起了伤害和谋杀。很少有人真正天性残忍,即使那些犯了大错的人,也都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损害,或受到一些小小的屈辱,或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结果造成了世界上半数令人伤心之事。”
    据说罗斯福夫人刚结婚的时候,“每天都在担心”,因为她的新厨子做饭很差。“可是,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罗斯福夫人说,“我就会耸耸肩,把这事给忘了。”太好了,这才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法。就连凯瑟琳这位最**的俄国女皇,在厨子把饭做坏了的时候,她也通常只是付之一笑。
    有一次,我们到芝加哥一个朋友家里吃饭。在他分菜的时候,有些小事情没有做好。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而且即使我注意到了,我也不会在乎。可是他的太太看见了,她立即当着我们的面跳起来指责他。“约翰,”她大声叫道,“看看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分菜吗?”
    然后她对我们说:“他老是犯错,简直就心不在焉。”也许他确实没有好好地做,可是我却实在佩服他能够跟他这样的太太相处20年之久。老实说,只要能吃得很舒服,我情愿只吃一两个抹了芥末的热狗,而不愿一面听她唠叨,一面吃北京烤鸭和鱼翅。
    在碰到那件事情之后不久,我夫人和我请了几位朋友到家里来吃晚饭。就在他们快来的时候,我夫人发现有3条餐巾和桌布的颜色没办法相配。
    “我冲到厨房里,”她后来告诉我说,“结果发现另外3条餐巾送出去洗了。客人这时已经到了门口,我没有时间再换了;我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我当时只想:‘为什么我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毁了我整个晚上?’然后我又想到,为什么要让它毁了我呢?于是,我走进去吃晚饭,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而我真的做到了——我情愿让我的朋友们认为我是一个比较懒散的家庭主妇,”她告诉我说,“也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神经兮兮、脾气暴躁的女人。而且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人关心那些餐巾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一条法律名言:“法律不管那些小事情。”人也不该为这些小事而忧虑,如果他希望求得心里平静的话。
    在大多数时间里,要想克服由小事情所引起的困扰,只需把看法和重点转移一下就可以了——那就是让你有一个新的、能使你开心的看法。我的朋友荷马·克罗伊,是一个作家,写过几本书。他为我们举了一个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好例子。他以前写作的时候,总是被纽约公寓热水灯的响声吵得发疯。因为蒸气会砰然作响,然后又是一阵杂响声。他听到之后会坐在书桌前气得直叫。
    “后来,”荷马·克罗伊说,“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露营时,我听到了木柴烧得很响的声音,我突然想到这些声音多么像热水灯的响声,但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声音,而讨厌那个声音呢?回到家以后,我对自己说:‘火堆中木头的爆裂声很好听,热水灯的声音也差不多,我应该埋头就睡,不必理会这些噪声。’结果,我真的做到了,头几天我可能还会注意热水灯的声音,可是不久我就完全忘了这事。
    “很多其他的小忧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不喜欢,结果弄得整个人都很颓丧,而这正是因为我们夸大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狄斯累利也曾说过:“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只顾小事。”
    “这些话,”安德烈·摩瑞斯在《本周》杂志中说,“曾经帮我熬过了很多很痛苦的经历。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一些本应该不屑一顾的小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我们却浪费了许多不可挽回的时间,去为一些在一年之内就会被所有人忘了的小事而发愁。不要这样!让我们只去实践那些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去想伟大的思想,去经历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因为生命如此短暂,不该再想那些小事。”
    即使是吉布林这样有名的人,有时候也会忘了“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顾及小事”。其结果呢?他和他的舅爷在维尔蒙地区打了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这场官司如此出名,后来还有一本传记记载了它,书的名字叫《吉布林在维尔蒙的领地》。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吉布林娶了维尔蒙女孩凯洛琳·巴里斯特,在维尔蒙的布拉陀布罗建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并在那里定居,准备度过余生。他的舅爷比提·巴里斯特是吉布林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游玩。
    后来,吉布林从巴里斯特那里买了一小块地,事先约定巴里斯特每一季可以在那块地上割草。一天,巴里斯特发现吉布林在那片草地上开了一个花园,他生气了,暴跳如雷,而吉布林也反唇相讥,使得维尔蒙绿山上乌云笼罩。
    几天之后,吉布林骑着他的脚踏车出去玩,他的舅爷突然驾着一辆马车从路的那边过来,逼得吉布林跌下了脚踏车。而吉布林这个曾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人此时也昏了头,告到官府,将巴里斯特关押起来。接下来他俩打了一场很热闹的官司,一些大城市里的记者们都挤到这个小镇上来,这件新闻传遍了全世界。事情无法解决,这次争吵最后使得吉布林和他的妻子永远离开了他们在美国的家,而这一切忧虑和争吵,只不过为了一件细小的小事——一车子干草。
    皮瑞克里斯在2400年前说过:“来吧,诸位!我们在小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了。”一点也不错,我们的确如此。
    下面是哈瑞·爱默生·傅斯狄克博士讲的最有意思的一个故事——是关于森林里的一个巨人在战争中如何得胜、又如何失败的。
    “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枯枝残躯。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曾经有400多年的历史。它最初发芽的时候,哥伦布才刚刚登陆美洲;第一批移民来到美国的时候,它才长了一半大。在它漫长的生命历程里,曾经被闪电击中过14次,400年来,无数的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但是在最后,来了一小队甲虫,使它躺倒在地上——那些甲虫从根部往树里面咬,渐渐伤了树的元气,而它们就只靠细小而持续不断的攻击。这样一个森林巨人,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连狂风暴雨都不能伤着它,却因为一小队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而倒了下来。”
    我们岂不都像森林中的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也经历过生命中无数次狂风暴雨和闪电的打击,但都挺过来了。可是我们却会被心中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会损害我们。
    几年以前,我去了一趟怀俄明州的提顿国家公园。和我一起去那儿的是怀俄明州公路局局长查尔斯·谢费德,还有他的一些朋友。我们本来想一同去参观洛克菲勒在那个公园里建的一栋房子的,可是我坐的那辆车转错了—个弯,迷了路。等我到达那座房子的时候,比其他车子晚了一个小时。谢费德先生早就到了,但他没有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所以他在那个天气又热、蚊子又多的森林里等了一个小时,等我们到达。那里的蚊子多得会让圣人发疯,可是它们不能战胜查尔斯·谢费德。在等我们的时候,他折下一小段白杨树枝,做了一根小笛子。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忙着驱赶蚊子呢?没有,他正在吹笛子,纪念一个知道如何不理会那些小事的人。
    因此一定要在忧虑毁了你之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二条:
    “不要让自己因为一些应该抛弃和忘记的小事而忧虑,要记住:生命如此短暂,不要再为小事而烦恼。”
    3.不要担心愚蠢的忧虑
    与人交往时,要记住,我们不是在和理智的动物交往,我们是在和感情的动物交往,是在和竖看偏见刺毛,而且满心骄傲虚荣的动物交往。
    不要小题大做。不要让细小的东西——生命中的小白蚁——摧毁你的快乐。
    可以用平均率来驱除忧虑。问自己:“这件事情发生的机会究竟有多大?”
    恐惧是个凶汉,又是个懦夫。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克服恐惧,并忘记它的存在,你一定办得到。
    我从小生活在密苏里州的一个农场上。有一天,我帮母亲摘樱桃,突然哭了起来。母亲问我:“加利,你为什么哭啊?”我哽咽地回答道:“我怕被活埋。”
    那时候我心里总是充满了忧虑:暴风雨来的时候,我担心被雷电击死,日子困难的时候,我担心东西不够吃:另外,我还怕死了之后会下地狱:我怕一个名叫詹姆·怀特的大男孩会割下我的两只大耳朵——就像他威胁我的那样。我还忧虑,是因为怕女孩子在我向她们脱帽鞠躬的时候取笑我,我忧虑,是因为担心将来没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我,我还为我们结婚之后,我对我太太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而操心。我想象我们将会在一间乡下教堂结婚,会坐一辆上面垂着流苏的马车回农庄……可是在回农庄的路上,我该如何一直不停地跟她谈话呢?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在耕地的时候,也会常常花几个小时想这些“惊天动地”的大问题。
    日子一年年过去,我渐渐发现我所担心的那些事,99%根本就不会发生。例如我刚才所说过的,我以前很怕雷电。可是现在我知道,不论是哪一年,我被雷电击中的概率,大概只有三十五万分之一。
    我害怕被活埋的忧虑,更是荒谬至极。我没有想到,即使是在发明木乃伊以前的年代,每1000万个人里也可能只有一个人被活埋,可是我以前却因为害怕这件事而哭过。
    每8个人就有一个人可能死于癌症,如果我一定要发愁的话,我就应该为得癌症这种事情发愁,而不应该担心被雷电击死,或者被活埋。
    事实上,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童年和少年时代忧虑的事。可是许多成年人的忧虑,也几乎同样的荒谬可笑。要是我们能够停止忧虑,我们就可以根据事情发生的平均率来评估我们的忧虑究竟值不值,这样,我想你和我应该可以去除99%的忧虑。
    全世界最有名的伦敦罗艾得保险公司,就靠人们对一些根本很难发生的事情的担忧,而赚了数不清的财富。罗艾得保险公司可以说是在跟一般人打赌,说他们所担心的灾祸几乎永远不会发生。不过,他们不称此为赌博,他们称其为“保险”,实际上这是在以平均率为根据作赌博。这家大保险公司已经有200年的良好历史纪录了,除非人的本性会改变,它至少还可以继续维持5000年。而它只不过是替你保鞋子的险,保船的险,利用平均率向你保证那些灾祸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常见和可怕。
    如果我们检查某些事情发生的平均率,就会因我们所发现的事实而惊讶。例如,如果我知道在5年之内,我必须参加一次像盖茨堡战役那样惨烈的战役的话,我一定会吓坏了。我—定会想尽办法增加我的人寿保险,我会写下遗嘱,把我所有的财产变卖一空。我会说:“我大概不能挺过这场战争,所以我最好痛痛快快地过这剩下的几年。”但事实上,根据平均率,50~55岁之间的每一千个人里死去的人数,和盖茨堡战役每一千人里阵亡的人数相同。
    有一年夏天,我在加拿大落基山区利贡湖的岸边遇到了何伯特·萨林吉夫妇。萨林吉太太是一个很平静而且很沉着的女人,她给我的印象是她从来没有忧虑过。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熊熊的炉火前,我问她是不是曾经因为忧虑而烦恼过。“烦恼?”她说,“我以前的生活几乎被忧虑毁了。在我学会征服忧虑之前,我在自找的苦难中生活了11年。那时候我脾气很坏,又很急躁,生活在十分紧张的情绪之下。我每个星期都要从家里搭公共汽车去旧金山买东西,可是即使买东西的时候,我也会担心得要命:也许我又把电熨斗放在烫衣板上了,也许房子烧起来了;也许我的女用人跑了,丢下孩子不管;也许孩子们骑脚踏车出去,被汽车撞死了。我买东西的时候,常常会因为发愁而冷汗直冒,会冲出店去,搭公共汽车回家,看看一切是不是都很好。所以我的第一次婚姻没有好结果。
    “我的第二个丈夫是一个律师。他是一个很平静、对什么事都能仔细分析的人,但从来不为任何事情忧虑。每次我神情紧张或焦虑的时候,他就会对我说:‘不要慌,让我们好好想想……你真正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们来看看平均率,这种事情究竟会不会发生。’
    “举个例子,我还记得有一次,当时我们在新墨西哥州。我们从阿市库基开车去卡世白洞窟,走在一条土路上,在半路上正好下了一场很可怕的暴风雨。
    “路面很滑,汽车没办法控制。我想我们一定会滑到路边的水沟里,可是我的丈夫一直不停地对我说:‘我现在开得很慢,不会出事的。即使车子滑到沟里,根据平均率,我们也不会受伤。’他的镇定和信心使我总算平静下来。
    “有一年夏天,我们去加拿大的落基山区托昆谷露营。一天晚上,我们的营帐扎在海拔很高的地方,突然下起了暴风雨,我们的帐篷似乎要被撕成碎片。帐篷是用绳子绑在一个木制的平台上的,外面的帐篷在风里摇晃着,发出尖厉的声音。我每一分钟都在想:我们的帐篷要被吹垮了,要被吹到天上去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可是我丈夫不停地说:‘亲爱的,我们有好几个印第安向导,这些人对这些了如指掌。他们在这些山地里扎营,都有60年了,这个营帐在这里也过了很多年,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吹掉。根据平均率来看,今天晚上也不会被吹掉。而且即使被吹掉的话,我们还可以到另外一个营帐里去,所以不必紧张。’……我放松心情,结果后半夜睡得非常舒服。
    “几年以前,小儿麻痹在加利福尼亚州我们所住的那一带肆虐。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不知所措,可是我丈夫让我保持镇定,我们尽可能地采取了各种预防方法,不让孩子们出入公共场所,暂时不去上学,也不去看电影。在与卫生署联系过之后,我们得知,到目前为止,即使是加州所发生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小儿麻痹症流行期,整个加利福尼亚州也只有1835名儿童染上了这种病。而平常只在200~300人。虽然这些数字听起来还是让人感到恐怖,可是到底让我们感觉到,根据平均率来看,某一个孩子感染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少。
    “‘根据平均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这一句话就消除了我90%的忧虑,使我过去20年的生活都过得美好而平静。”
    当我回顾自己过去的几十年时,我发现我的大部分忧虑也都是自找的。詹姆·格兰特告诉我,他的经验也是如此。他是纽约富兰克林市格兰特批发公司的老板。他每次都要从佛罗里达州买10~15车的橘子等水果。他告诉我,他以前常常会想许多滑稽的问题,例如火车如果失控怎么办?如果水果滚得满地都是怎么办?如果车子正好经过一座桥,而桥突然垮了怎么办?当然,这些水果都是投了保险的,可他还是担心万一他没有按时把水果送到,就可能失去市场。他甚至担心自己忧虑过度而得了胃溃疡,因此去找医生为他做检查。医生告诉他说,他没有别的毛病,只是太紧张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说,“我开始问自己一些问题。我对自己说:‘注意,詹姆·格兰特,这么多年你买了多少车水果?’答案是‘大概有25000多车。’然后我问自己:‘这么多车里有多少出过车祸?’答案是‘大概有5次吧。’然后我对我自己说:‘一共25000次,只有5次出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平均率是五千分之一。换句话说,根据平均率,以你过去的经验为基础,出事的可能性只有5000∶1,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然后我对自己说:‘嗯,说不定桥会塌下来。’然后我问我自己:‘在过去,你究竟有多少车是因为桥塌陷而损失了呢?’答案是‘一次也没有。’然后我对自己说:‘那你为了一座根本没有塌过的桥,为了五千分之一的火车失控而发愁得胃溃疡,不是太傻了吗?’
    “当我这样来看这件事的时候,”詹姆·格兰特告诉我,“我觉得以前自己实在太傻了。于是我当时就作出决定,以后让平均率来替我分忧——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为我的‘胃溃疡’烦恼过。”
    当埃尔·史密斯担任纽约州长的时候,我常听到他对攻击他的政敌说:“让我们看看记录……让我们看看记录。”然后他就会说出许多事实。如果下一次你再为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忧虑,就让我们学一学这位聪明的埃尔·史密斯先生,让我们查一查以前的记录,看看我们的忧虑到底有没有道理。这也正是当年佛莱德雷·马克斯塔特担心自己躺在坟里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下面就是他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讲的故事:
    “1994年6月初,我躺在奥玛哈海滩附近一个散兵坑里。我当时正在999信号连服役,部队刚刚抵达诺曼底。我看了一眼地上那个长方形的散兵坑,然后对自己说:‘这看起来像一座坟墓。’当我躺下来,准备睡在里面的时候,觉得那更像一座坟墓了,我忍不住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坟墓。’在晚上11点钟的时候,德军轰炸机开始飞过来,炸弹纷纷往下投,我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前三天,我简直没法入睡。到了第四天或第五天晚上,我几乎精神崩溃。我知道如果我不立即想办法的话,我会疯掉。所以我提醒自己说:已经过了5个晚上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我们这一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只有两个受了点儿轻伤。而他们也并不是被德军的炸弹炸伤的,而是被我们自己的高射炮碎片打中的。我决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停止我的忧虑。于是我在散兵坑里做了一个厚厚的木头屋顶,保护我自己不被碎弹片击中。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和距离,告诉自己:‘只有炸弹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这个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内。’于是,我又算出了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还不到万分之一。这样,我平静下来,后来即使敌机来袭的时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稳。”
    美国海军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统计出来的数字,来振奋士兵的士气。一位以前曾当过海军的人告诉我,当他和他船上的伙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时候,他们都吓坏了。这艘油轮运的都是高单位汽油,因此他们都认为如果这艘油轮被鱼雷击中的话,每个人都会上西天。
    可是美国海军有他们的办法。海军部队给他们发了一些统计数字,指出被鱼雷击中的100艘油轮里,有60艘并没有沉到海里去,而真正沉到海里的40艘里,只有5艘是在5分钟之内沉没的。那也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跳下船逃生,死在船上的可能性非常小。
    这样对士气有没有帮助呢?“知道了这些平均数字之后,就使我的忧虑全都一扫而光。”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克莱德·马斯说,“船上的人都感觉好多了,我们知道我们有的是机会,根据平均数字来看,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因此,要在忧虑摧毁你以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三条:
    “让我们看看以前的记录,让我们根据平均率问问自己,现在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机会是多少?”
    4.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从失败中培养成功。障碍与失败,是通往成功的最稳靠的两块踏脚石。若肯研究它们、利用它们,就不会有别的因素更能对一个人发挥作用。当你回头再看时,难道你看不见失败曾在那里帮助过你吗?
    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区别,常在于成功者能从错误中获益,并以不同的方式再次进行尝试。
    小人会为极小的批评而动怒,智者却热切地要从那些谴责他、责骂他,并“与他争论”的人们身上学得教训。
    当你害怕时,请把心思放在必须做的事情上。如果你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便不会害怕。
    在我小时候,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密苏里州一栋荒废的老木屋的阁楼上玩耍。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我先在窗栏上站住,然后跳下去。我左手的食指当时带着一个戒指。就在我跳下去的时候,那个戒指钩住了一颗铁钉,把我整根手指拉断了。
    我立即尖叫着,吓得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我的手好了之后,我再也没有为这件事烦恼过。烦恼又有什么用呢?我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根本不会想到我的左手只有三个手指头和一个大拇指。
    几年前,我碰到了一个人,他在纽约市中心一家办公大楼中开运货电梯。我注意到他的左手被齐腕割断了。我问他缺了那只手是否觉得难过,他说:“噢,不会,我根本就不会想到它。只有在穿针的时候,我才会想起这件事情。”
    如果有必要,我们差不多可以接受任何一种情况,使自己适应它,然后完全忘了它。
    我经常想到一行字,这行字刻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一座15世纪老教堂废墟上:“事实就是这样,而不是别样。”
    在漫长的岁月里,你和我一定会遇到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如果它们既是这样,就不可能是别样。当然,我们也可以有所选择:我们可以把它们当做不可避免的情况而加以接受,并且适应它;或者我们可以用忧虑来摧毁我们的生活,甚至最后弄得精神崩溃。
    下面是我最喜欢的哲学家威廉·詹姆斯的忠告:“要乐于承认事实就是这样的状况。”他说,“能够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就是能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家住在俄勒冈州波特南的伊丽莎白·康黎,却经过很多困难才学到这一道理。下面是她最近写给我的一封信:
    “在美国庆祝我们陆军在北非获胜的那一天,”她在信上说,“我接到一封国防部送来的电报,我的侄儿——我最爱的人——在战场上失踪了。没过多久,又一封电报说他已经死了。
    “我悲伤至极。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一直觉得命运对我很好,我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并辛苦地把这个侄儿抚养成人。在我看来,他代表了年轻人一切美好的东西。我觉得自己以前的所有努力,现在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然后,却给我发来了这封电报,我的整个世界都被无情地粉碎了,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开始忽视我的工作,忽视我的朋友。我开始抛弃一切,既冷淡又怨恨。为什么我最亲爱的侄儿会死去?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还没有开始他真正的生活,却要让他死在战场上?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悲伤过度,决定放弃工作,远离我的家乡,把我自己埋在泪水和悔恨之中。
    “就在我清理桌子,准备辞职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封我早已经忘了的信。这封信是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侄儿给我写的。几年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给我写了这封信。他说:‘当然,我们都会想念她的,’信上说:‘尤其是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以你个人对人生的看法,你就能挺得过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教给我的那些美丽的真理:不论在哪里,也不论我们离得有多远,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教我要微笑,要像个男子汉,要勇于承受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把那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觉得他好像就在我的身边,正在对我说话。他好像对我说:‘为什么不照你教给我的办法去做呢?坚强些,挺下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把你个人的悲伤掩藏在微笑之下,继续过下去。’
    “于是,我再度回去工作,不再对人冷淡无礼。我一再告诫自己说:‘事情既已发生,我没有能力改变它,但是我能够像他所希望的那样继续活下去。’我将所有的思想和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我给前方的士兵写信——他们是别人的儿子;晚上,我又参加了成人教育班。我想找出新的兴趣,认识新的朋友。我几乎不敢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各种新的变化。我不再为已经发生而且永远过去的事情悲伤,现在我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快乐——就像我的侄儿要我做到的那样。”
    伊丽莎白·康黎学到了我们所有人迟早都要学到的道理,就是我们必须接受和适应那些必不可免的事情。这一课可不是很容易学会的。就连那些在位的皇帝们,也常常会提醒他们自己必须这样做。例如,已故的乔治五世在白金汉宫的宫殿墙上挂有下面这几句话:“我不要为月亮哭泣,也不要因事而后悔。”叔本华则以下面的话表达了同样的想法,他是这样说的:“顺应势事,就是你在踏上人生旅途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很显然,环境本身并不能使我们快乐或不快乐,只有我们对周围环境的反应才决定了我们的感受。
    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都应该忍受得住灾难和悲剧,甚至要战胜它们。也许我们会认为自己办不到,但事实上,我们内在的力量却坚强得惊人,只要我们愿意利用,它就能帮助我们克服一切困难。
    已故的布斯·塔金顿总是这样说:“人生加诸我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但除了一样:那就是失明。那是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忍受的。”
    然而,在他60多岁的时候,当他有一次低头看地上的彩色地毯时,发现彩色全都是模糊的,他看不清楚地毯的花纹。他去找了一个眼科专家,证实了不幸的事实:他的视力在衰减,有一只眼睛几乎全瞎,另一只也快瞎了。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在他身上。
    对这种“所有灾难中最可怕的灾难”,塔金顿有什么反应呢?他是不是觉得“完了,我这一辈子完了”呢?没有,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还能非常开心,甚至还能善用他的幽默感。以前,眼球里面浮动的“黑斑”令他很难过,因为当它们在他眼前游过时,会遮断他的视线,然而现在,当那些最大的黑斑从他眼前晃过的时候,他却会幽默地说:“嘿,又是老黑斑爷爷来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知道它要到哪里去。”
    当塔金顿终于完全失明之后,他说:“我发现我也能承受失明的痛苦,就像一个人能承受别的灾难一样。要是我的各种感官都完全丧失了,我认为我还能够继续生存在我的思想里,因为我们只有在思想之中才能够看见,只有在思想之中才能够生活——不论我们自己是否清楚这一点。”
    为了恢复视力,塔金顿在一年之内接受了12次手术,为他做手术的是当地的眼科医生。他有没有害怕呢?他知道这是必要的,他无法逃避,所以唯一能减轻痛苦的办法,就是勇于接受它。他拒绝用医院的私人病房,而是住进普通病房里,和其他病人在一起。他试着让其他病人开心,即使在他必须接受好几次手术时——而且他当然很清楚在他眼睛里做什么手术——他也只尽力去想他是多么的幸运。“多么好啊,”他说:“多么妙啊,现在科学的发展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能够为眼睛这么纤细的东西做手术。”
    要是一般人忍受12次以上的手术和长期黑暗中的生活,恐怕都会变成神经质了。可是塔金顿却说:“我可不愿意使自己不开心。”这件事教会他如何接受灾难,使他了解到生命带给他的没有一样是他的能力所不及而不能忍受的;这件事也使他领悟了富尔顿所说的“失明并不令人难过,难过的是你不能忍受失明”这句话的道理。
    相反,如果我们因此而退缩,或者是加以反抗,或者是为它难过,我们也不可能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不可避免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我知道,因为我就亲身试过。
    有一次,我拒绝接受我所遇到的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做了一件傻事,想反抗它,结果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痛苦不堪。我开始让自己想起所有那些我不愿意想的事情,经过这样一年的自我虐待,我终于接受了这些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我曾放了12年的牛,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哪一条母牛因为草地缺水干枯,或者天气太冷,或者哪条公牛爱上了另一条母牛而恼火。动物都能平静地面对夜晚、暴风雨和饥饿,所以它们从来都不会精神崩溃或者是患上胃溃疡,它们也从来不会发疯。
    那我是不是想向你们说,在碰到任何挫折的时候,都应该低声下气呢?绝对不是的,那就成为宿命论了。我认为不论在哪一种情况下,只要还有一点点挽救的机会,我们就要努力奋斗。可是当普通常识告诉我们,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也不会再有任何转机的时候,我们就要保持我们的理智,不要庸人自扰了。
    哥伦比亚大学已故的霍基斯院长曾告诉我,他为自己写了一首打油诗作他的座右铭:
    天下疾病多,数都数不清,
    有些可以救,有的难治愈。
    如果有希望,就应把药寻,
    要是无法治,不如忘干净。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曾经访问过美国许多有名的商人。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大多数人都能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他们不能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被压垮。下面就是几个很好的例子:
    潘尼创设了遍及全国的潘氏连锁商店,他告诉我:“即使是我所有的钱都赔光了,我也不会忧虑,因为忧虑并不能让我得到什么。我会尽可能把工作做好,至于结果,就要看老天爷的了。”
    亨利·福特也告诉过我类似的话:“碰到我无法处理的事情时,我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当我问克莱斯勒公司的总经理凯勒先生,他是如何避免忧虑的时候,他说:“如果我碰到了很棘手的问题,只要我能想得出解决办法的,我就去做。要是我不能解决的,我就干脆把它忘了。我从来不替未来担心,因为没有人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影响来来的因素太多了,也没有人能知道这些影响都从何而来。所以,何必为它们白白担心呢?”如果你认为凯勒是个哲学家,他一定会觉得非常不安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可是他的这一观念,正好与19世纪以前罗马伟大哲学家伊壁托塔士的理论相近。
    “快乐的源泉,”他说,“就是不要为我们的意志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忧虑。”
    莎拉·班哈特可以说是最懂得如何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事情的女性了。50年来,她一直是四大州剧院独一无二的“皇后”,是全世界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可是后来,她在71岁那一年破产了,所有的钱都损失了,而她的医生——巴黎的波基教授还告诉她必须把腿锯掉。
    事情是这样的:她在横渡大西洋的时候遇到暴风雨,滑倒在甲板上,腿受了重伤,染上了静脉炎和腿痉挛。那种剧烈的痛苦,使医生觉得必须锯掉她的腿。这位医生害怕把这个消息告诉脾气很坏的莎拉。因为他认为这个可怕的消息一定会使莎拉大为恼火。可是他错了,莎拉只是看了他许久,然后很平静地说:“如果真的非这样不可的话,也只好这样了。”这就是命运。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的儿子站在一边哭泣。她却朝他挥了挥手,开心地说;“不要走开,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在去手术室的路上,莎拉一直在背她演出过的一场戏中的一幕。有人问她这样是不是为了给自己鼓气,她却说:“不是,我是想让医生和护士们高兴,这样他们的压力就不会很大了。”
    当手术完成,恢复健康之后,莎拉又继续环游世界,她的观众又为她着迷了7年。
    “当我们不再反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之后,”爱尔西·麦克密克在《读者文摘》的一篇文章里说,“我们就可以节省精力,创造更丰富的生活。”
    任何人都不会有足够的情感和精力来抗拒不可避免的事实,同时又创造新的生活。你只能在两者之间选其一:你可以在生活中发生的不可避免的暴风雨之下弯腰屈身,或者抗拒它们而被摧毁。
    我在密苏里州我自家的农场就见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我在农场种了几十棵树,它们起先长得非常快,然后突然下了一阵冰雹,每一根小树枝上都堆满了一层透明的冰。这些树枝在重压下并没有顺从地弯曲,而是骄傲地反抗着,最终却在沉重的压力之下折断了,然后归于毁灭。它们不如北方的树木那样聪明,我曾在加拿大看过长达好几百里的常青树,从来没有看见一棵柏树或一株松树被压垮过。这些常青树知道如何顺从,它们弯垂下枝条,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情况。
    日本柔道大师也教他们的学生“要像杨柳一样柔顺,不能像橡树那样挺直。”
    你知道你的汽车轮胎为什么能在路上跑那么久,能承受那么多颠簸吗?最初,制造轮胎的人想制造一种轮胎,使它能够抗拒路上的颠簸,可是轮胎不久就成了碎块。然后他们又发明了一种轮胎,可以吸收路面的各种压力,这样轮胎就可以“接受一切”。如果我们在多灾多难的人生旅途上,也能够像轮胎一样承受所有的挫折和颠簸的话,我们就能够活得更长久,也能享受更顺利的人生旅程。
    如果我们不顺服,而是反抗生命中所遇到的各种挫折,那我们会碰到什么样的事情呢?答案非常简单:我们会产生一连串矛盾,就会忧虑、紧张,并且急躁而神经质。
    如果我们能够再进一步,抛弃现实世界的各种不快,退缩到一个我们自己织造而成的梦幻世界中,那么我们就会精神错乱了。
    战时,成千上万心怀恐惧的士兵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要么在压力之下精神崩溃。让我们以威廉·卡赛流斯的事为例。下面就是他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说的一个得奖的故事:
    “我加入海岸防卫队之后不久,被派到大西洋一个最可怕的单位。他们让我管炸药。你们想想看,我不过是一个卖小饼干的店员,现在却成了管炸药的!光是想到站在这千万吨的TNT顶上,就会让我吓得连骨髓都冻住了。我只接受了两天的训练,而我所学到的那些知识更让我内心充满了恐惧。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奉命执行任务的情形。那天又黑又冷,还有大雾,我奉命去新泽西州的卡文角露天码头。我负责船上的第五号舱,和5个码头工人一起工作。他们身强力壮,但一点都不知道炸药。他们正将那些2000~4000磅的炸弹往船上装,而每—个炸弹都有一吨的TNT,足够把那条旧船炸成粉碎。我们用两条铁索把这些炸弹吊上船,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万一有一条铁索滑溜了,或者是断了,天啊!我害怕极了,浑身颤抖,嘴里发干,膝盖发软,心跳得十分厉害。可是我不能跑掉,那样就是逃亡,不但让我丢脸,连我的父母也不光彩,而且我可能会因为逃亡而被枪毙。我不能跑,只有留下来。我一直看着那些码头工人毫不在乎地搬运炸弹,心里想着船随时可能被炸掉。我这样担惊受怕地紧张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开始运用我所学到知识。我对自己谈了许久:‘你听着,就算你被炸死,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这样倒死得很痛快,总比死于癌症要好得多吧。不要做傻瓜,你不可能永远活着,这件工作不能不做,否则你就会被枪毙,所以你还不如开心些。’
    “我这样对自己说了好长时间,然后觉得轻松了一点儿。最后,我克服了忧虑和恐惧,让自己接受了那不可避免的情况。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段经历。现在,每当我遇到一些不可能改变的事实而忧虑的时候,我就会耸耸肩膀说:‘忘了吧。’”
    好极了,让我们大声欢呼,再为这位卖饼干的店员多欢呼一声吧!
    “对必不可免的事,轻松地去承受。”这句话是在耶稣基督出生前399年说的。但是在今天这个充满忧虑的世界,人们比以往更需要这句话:“对必不可免的事,轻松地去承受。”
    因此,要在忧虑毁了你以前,先改变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四条: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5.给出忧虑的底线
    假使你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就千万别让任何别的事情阻止了它。世界上许多做得极好的工作,都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的。因此,关键问题是把工作完成。
    正确的思想,会使任何工作都不再那么令人讨厌。老板要你对工作感兴趣,他才好赚更多的钱。但是我称赞一个人做得好的地方,然后再慢慢地帮助他消除他的缺点。这个方法可以用在办公室里,用在工厂中,用在家里,也可以对妻子有效,并且对孩子、父母和世界上几乎任何人都有效。人们为何不忘掉老板想要什么,而只想着对自己的工作感兴趣,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要想克服恐惧和忧虑,请保持忙碌。
    你想不想知道如何在华尔街赚钱?当然,有100万以上的人都想知道这—点。如果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我这本书就要卖1美元一本了。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很好的观念,很多成功人士都应用过它。告诉我下面这个故事的人叫查尔斯·罗伯兹,他是一个投资顾问。
    “我刚从得克萨斯州来纽约的时候,身上只有2美元,是我朋友给我来股票市场投资的。”查尔斯·罗伯兹告诉我说,“我原以为,我对股票市场很在行,可是我赔得分文不剩。不错!我在某些生意上赚了几笔,可是最后全都赔光了。
    “如果我只把自己的钱都赔光了,我倒不会怎么在乎。可是我认为把我朋友们的钱赔光了,是一件很坏的事情,虽然他们都很有钱。在我们的投资出现这种不幸的结果之后,我实在是很害怕再见到他们,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对这件事情不仅看得很开,而且还非常乐观。
    “我开始仔细研究我所犯过的错误。我下定决心,在我再度进入股票市场以前,一定要先弄明白股票市场到底是何物。于是,我找到一位最成功的预测专家波顿·卡瑟斯,和他交上了朋友。我相信我从他那里能学到很多东西,因为他多年以来一直非常成功,我知道能做出这番事业的人,不可能全靠机遇和运气。
    “他先问了我几个问题,并问我以前是如何操作的。然后他又告际我在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一条原则。他说:‘我在股票市场上购买的每一只股票,都设定了一个到此为止、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例如,我买了一只50美元一股的股票,我给自己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美元。’也就是说,万一这只股票跌价,到了比买进价低5美元的时候,就立刻卖出去,这样损失就可以限定在5美元。
    “‘如果你当初买得很聪明的话,’这位大师继续对我说,对你可能平均赚10~25美元,甚至50美元。因此,在把你的损失限定在5美元以后,即使你有一半以上的判断出现错误,也还能让你赚很多钱。’
    “我很快就学会了这个秘诀,从此一直使用它。这个办法替我的顾客和我挽回了许多钱。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这‘到此为止’的底线原则,也可以用于股票投资之外的地方。我开始在财务以外的忧虑问题上,给自己也定下‘到此为止’的界限,我在每一种烦恼和不快的事情上,都加了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制,结果太妙了。
    “举个例子吧:我经常和一个很不守时的朋友共进午餐。他以前总是在我的午餐时间过去一大半后才赶来。而现在我告诉他说:‘以后等你的时限是10分钟,要是你在10分钟以后才赶到,那我们的午餐就算告吹——你来也找不到我了。’”
    我真希望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学会了将这种“到此为止”的限制用在我的每一个方面——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气、我的自我适应的**、我的悔恨以及所有精神与情感的压力上。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为什么我不会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不值得这么担心——不能再去多管”呢?
    不过,我觉得自己至少在一件事上做得还不错,而且那是一次很严重的情况——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危机。当时,我几乎眼看着我的梦想、我未来的计划以及多年来的工作全都付诸东流。事情是这样的:
    在我刚30岁的时候,我决定这一辈子以写小说为职业,梦想做杰克·伦敦或哈代第二。当时,我充满了热情,在欧洲居住了两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那段时期,用美元在欧洲生活还是很合算的。我在那儿待了两年,写成了我的“杰作”。我为那本书取名为《大风雪》。这个书名取得太好了,因为所有出版商对它的态度都像呼啸着刮过大平原的狂风暴雪一样冷酷。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说这部作品一文不值,说我没有写小说的天才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我茫然失措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当时他即使用棒子敲打我,也不会让我更吃惊——我简直惊呆了。我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生命的十字路门,必须作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往哪一个方向走呢?几个星期之后,我才从茫然中醒悟过来。当时,我从来没有听过“为你的忧虑划定‘到此为止’的界限”的说法,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正好做了这件事:我把自己费尽心血写那本小说看做一次宝贵的经验,然后从那里继续向前出发。我重新回去干起了成人教育的老本行,有时间则写一些传记和非小说类的书。
    我对自己作了这样的选择是不是很高兴呢?现在我只要是想起那件事情时,就会得意得想在大街上跳舞。我可以很坦诚地说,从那以后,我从来没有哪一天或哪一个小时后悔我没有成为哈代第二。
    在100年前的一个夜晚,当一只鸟在华登湖畔的树林里鸣叫的时候,梭罗用鹅毛笔蘸着自制墨水,在他的日记里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
    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说:如果我们以生活的一部分来付出代价,而且付出得太多的话,那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傻子。这也正是吉尔伯和苏里文的悲哀:他们知道如何创作出快乐的歌词和曲子,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寻找生活中的快乐。他们写过许多世人非常喜欢的轻歌剧,可是他们却不能控制他们的脾气。他们有一次竟然为了一块地毯的价钱而争吵了好多年;苏里文为他们剧院买了一块新地毯,可是当吉尔伯看到账单时,十分生气。这件事后来闹上公堂,两个人从此到死都没有再交谈过。苏里文为新歌剧写完曲子之后,就把它寄给吉尔伯,而吉尔伯填上歌词之后,再把它寄回给苏里文。有一次,他们必须同时上台谢幕,于是他们站在舞台的两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鞠躬,这样才不至于看见对方。他们就不懂得在出现矛盾和不快的时候,定下一个“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却做到了这一点。
    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有一次林肯的几位朋友攻击他的一些敌人,林肯说:“你们对私人恩怨的感受比我多,也许我这种感觉太少吧。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很不值。一个人实在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争吵上。要是那个人不再攻击我,我也不会再记他的仇。”
    我真希望我的伊迪丝姑妈也能有林肯这样的宽恕精神。她和姑父法兰克住在一栋被抵押出去的农庄里。那里的土质很坏,灌溉条件又差,收成也不好。他们的日子很艰难,每一个小钱都得省着用。可是伊迪丝姑妈却喜欢买一些窗帘和其他的小饰物来装饰家里,她曾向密苏里州马利维里的一家小杂货店赊购这些东西。姑父法兰克很担心他们的债务,而且他很注重个人的信誉,不愿意欠债,所以他私下里告诉杂货店老板,不让他太太再赊账买他的东西。当她听说这件事之后,大发怒火——那时离现在差不多有50年了,可是她还在大发脾气。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她说这件事情。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将近80岁了。我对她说;“伊迪丝姑妈,法兰克姑父这样羞辱你确实不对,可是你没有觉得,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差不多埋怨了半个世纪,这难道不比他所做的事情还要坏吗?”
    伊迪丝姑妈对她这些不愉快的记忆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付出的是她自己内心的平静。
    富兰克林小时候,也犯了一次他70年来一直难以忘记的错误。他7岁的时候,看上了一家玩具店出售的一只哨子。他兴奋地跑进玩具店,把他所有的零钱放在柜台上,连价钱也不问就把那只哨子买了下来。“然后,我回到家里,”他70年后写信告诉他朋友说:“吹着哨子在整个屋子里转,对我买的这只哨子非常得意。”可是当他的哥哥姐姐发现他买哨子给人多付了钱时,大家都取笑他。而他正如他后来所说的:“我懊恼得大哭了一场。”
    当富兰克林许多年之后成了一位世界知名人物,担任了美国驻法国的大使时,他还记得因为他买哨子而多付了钱一样,使他从中得到的痛苦远远多过哨子带给他的快乐。
    富兰克林从这个教训里学到了一个道理:“当我长大以后,”他说,“我见到许多人的行为,犹如我当初买哨子付了太多的钱。简而言之,我认为人类的苦难部分产生于他们错估了事物的价值,也就是他们买哨子多付了钱。”
    吉尔伯和苏里文对他们的哨子多付了钱,我的姑妈伊迪丝也一样,我自己同样如此。还有不朽的托尔斯泰,也就是《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这两部世界最伟大的小说的作者。根据大英百科全书的记载,在托尔斯泰生命最后的20年里,“可能是全世界最受人尊敬的人”。在他逝世前20年,他的崇拜者不断地去他家里,希望能见到他一面,能听听他的声音,或者哪怕只摸一摸他的衣服边。有人甚至记下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那是一句“神谕”一样。可是在生活中,托尔斯泰在70岁的时候,还不如7岁的富兰克林聪明——他简直一点脑筋也没有。
    下面就是我这么评价他的原因:托尔斯泰娶了一个他非常喜欢的女孩子。事实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开心,所以他们常常跪下来向上帝祈祷,希望上帝能让他们继续过这种神仙伴侣的生活。然而,托尔斯泰娶的这个女孩子天性善妒,她常常把自己打扮成乡下姑娘,到处打探他的行动,甚至偷偷地溜进树林里去监视他。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很可怕的争吵,她甚至嫉妒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曾经用枪把她女儿的照片打穿了一个洞。她会在地板上撒泼打滚,拿着一瓶鸦片,威胁说要自杀,她的孩子们吓得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尖声大叫。
    结果,托尔斯泰是怎么做的呢?如果他暴跳如雷,把家具打得粉碎的话,我倒不想怪他,因为他有理由这样去做。可是他所做的远远比这个要坏多了,他全部记在一本私人日记里!在那里面,他将一切都推到了他太太身上——这就是他的“哨子”。他想让他的下一代能够原谅他,于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他太太身上。而他太太又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这种做法的呢?这还用问吗?她当然是撕毁并烧掉了他的日记。她自己也写了一本日记,把错误都推在托尔斯泰身上。她甚至还动手写了一本小说,书名为《谁之错》。在这本小说里,她把丈夫描写成一个家庭破坏者,而她自己则成了一个烈士。
    所有的事情结果又如何呢?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把他们家变成托尔斯泰自称的“疯人院”呢?显然,这里有几个理由,其中之一就是他们都非常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不错,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的意见。对他们的这些争吵,我们会不会在乎应该怪谁妮?当然不会,因为我们只会注意我们自己的问题,而不会浪费哪怕一分钟去想托尔斯泰家里的事。你看,这两个无知的人为他们的“哨子”付出的代价多么大啊。这么多年的时间都住在一个可怕的地狱里,只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愿说“不要再吵了”,因为他们两人都没有足够的价值判断力,能够说“让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打住吧!我们这是在浪费生命,让我们现在就说‘够了’吧!”
    不错,我相信“具备正确的价值观念”是获得心里平静的最大的秘密之一。而我也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定出一种个人的标准,我们的忧虑有一半就可以立刻消除——就是和我们的生活比较起来,什么样的事情才值得。
    所以,在忧虑毁了你以前,先改变忧虑的习惯,下面是规则的第五条:
    任何时候,当我们想掏钱购买的东西不一定合算的话,让我们先停下来,问自己下面三个问题:
    第一,我现在担心的问题,和我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二,这件令我忧虑的事情,我应该如何确定“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然后把它整个忘掉?
    第三,我到底应该为这只“哨子”付多少钱?我所付的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它的价值?
    6.不要做无用功
    假使你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就千万别让任何别的事情阻止了它。世界上许多做得极好的工作,都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的。因此,关键问题是把工作完成。
    只有一个人能治疗你的羞涩不安,那便是你自己。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比“忘我”更好。当你感觉害羞、胆怯、急促不安时,立刻把你的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
    使人开怀大笑,你便为自己铺下了友谊之路。当一个人同你一起大笑时,他便对你有了某种程度的喜欢。
    就在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通过窗户看见窗外院子里一些留在大石板和石头上的恐龙足迹。这些恐龙足迹,是我掏钱从耶鲁大学皮氏博物馆买来的。我还保留了一封皮氏博物馆馆长写给我的信,说这些足迹早在一亿八千万年前就有了。我想即使是一个白痴,也不会想返回一亿八千万年前去改变这些足迹。而一个人的忧虑却会愚蠢得有如这种想法,因为就算是180秒钟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去纠正它,可是我们却有很多人正在做类似的事情。说得更确切一点,我们可以想办法来改变发生在180秒钟以前的事情所产生的影响,但我们对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却无能为力。
    使过去的错误产生价值的唯一方法,就是平静地分析我们过去的错误,并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然后再忘记错误。
    我知道这句话是很有道理,但我是不是一直有勇气、有思想去这样实践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先让我告诉你我在几年前的一次奇妙经历吧,当时我竟白白失去了30多美元,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利润。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开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成人教育辅导班,在很多城市里都有分部,我花了许多钱用来做宣传广告。当时我忙于教课,所以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管理财务问题,而且我当时过于简单,不知道应该找一个很好的业务经理来支配各项支出。
    最后,过了将近一年,我发现了一个很清楚、而且很惊人的事实:虽然我们的收入不错,却没有赚到一点利润。在发现这点之后,我本应该立即着手去做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我应该向黑人科学家乔治·华盛顿·卡佛尔学习。当他完全破产,银行没收了他毕生的5美元积蓄时,别人问他是否知道他已经破产了,他回答说:“是的,我听说了。”然后继续教书。他把这笔损失从脑子里涂抹干净,以后再也没有提过。
    我应该做的第二件事是,我应该分析自己的错误,然后从中吸取教训。
    可是坦白地说,我这两件事一件也没有做。相反,我却开始发起愁来。一连好几个月,我都精神恍惚,睡得不好,不仅体重减轻了很多,而且也没有从这次大错误中吸取教训,而是接着又犯了一个相比要小一些的同样的错误。
    对我来说,要承认以前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是非常难堪的事。可是我很早就发现一个道理:“教二十个人怎么做,比自己一个人去做,要容易得多。”
    我真希望我也能够到纽约的乔治·华盛顿高级中学去当保罗·布兰德温的学生——这位老师曾教过住在纽约市布朗士区的亚伦·桑德斯。
    桑德斯先生告诉我,教他生理卫生课的老师保罗·布兰德温博士,给他上了人生当中最有价值的一课。“当时我只有十几岁,”亚伦·桑德斯告诉我说,“可是我那时候经常为很多事情发愁。我常常为自己犯过的各种错误而自责,交完考试卷以后,我常常会在半夜里睡不着,咬着指甲,担心不能及格。我总是在想我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希望当初没有那样做;我总是在想我所说过的那些话,希望我当时能把那些话说得更完美些。
    “然后,有一天早上,我们全班走进实验室上实验课。我们的老师保罗·布兰德温博士将一瓶牛奶放在桌子边上。我们都坐下来,望着那瓶牛奶,心想这和他所教的生理卫生课有什么关系。这时,保罗·布兰德温博士突然站了起来,一掌打碎牛奶瓶,牛奶泼在水槽里。然后,他大声叫道:‘不要为已经打翻的牛奶哭泣。’
    “随后他叫我们所有的人来到水槽边,仔细看看那瓶被打碎的牛奶。‘好好看着,’他对我们说,‘因为我要你们这一辈子都记住这一课,这瓶牛奶已经没有了!你们看到它都泼光了,无论你多么着急,多么抱怨,都无法挽回了。只要先用一点大脑,先加以预防,那这瓶牛奶就可以保住。可是现在太迟了——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把它忘掉,抛开这件事,一心关注下一件事。”
    “这次小小的表演,”亚伦·桑德斯说,“即使是在我忘了几何和拉丁文知识以后很久,我都还记得。事实上,这件事教给我的实际生活经验,比我在高中阶段所学到任何事情都好。它教会我一个道理:只要可能的话,就不要打翻牛奶;万一弄翻了牛奶,就要彻底忘记这件事。”
    有些读者大概会觉得,费这么大精力讲那么一句老话,“不要为打翻了的牛奶哭泣”,未免有点小题大做。我知道这句话很普通,也可以说是老生常谈。可是这样的老生常谈却包含了人类多少年来所积聚的经验智慧,这也正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通过世世代代才得以传下来的。假设你能读完各个时代伟大学者所写的有关忧虑的图书,你也不会看到比“船到桥头自然直”和“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这类更基本,也更有用的老生常谈了。只要我们能应用这两句老话,不去轻视它,我们根本就用不着读这本书了。然而,如果不能加以利用,知识就不能成为力量。本书的目的并不是想告诉你什么新的知识,而是要提醒你那些你已经知道的事,并且鼓励你把已经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实践当中来。
    我一直很佩服已故的佛烈德·富勒·胥德。他有一种天生的本领,能把古老的真理用新颖而且吸引人的方法说出来。他是费城一家报纸的编辑。有一次他曾为某大学毕业班讲演,当时他问道:“有多少人曾锯过木头?请举起手。”结果大部分学生都锯过木头。然后他又问道:“有多少人曾锯过木屑?”没有一个人举手。
    “当然,你们不可能锯木屑,”胥德先生说,“因为那些木屑都是已经被锯下来的。过去的事情也是一样,当你开始忧虑那些已经做完的和过去的事情的时候,你只不过是在锯木屑。”
    棒球老将康尼·马克81岁高龄的时候,我问他是否曾为输了比赛而忧虑过。
    “当然。我以前总是这样,”康尼·马克对我说:“可是多年以前我就不再干这种傻事了。我发现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因为磨完的细粉不能再磨,水已经把它们冲到底下去了。”
    不错,磨完的细粉不能再磨,锯木头所剩下来的木屑也不能再锯了。可是,你还能祛除你脸上的皱纹和胃里的溃疡。在去年感恩节的时候,我和杰克·邓普赛共进晚餐。当我们吃火鸡和橘酱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他把重量级拳王的头衔输给金·通利的那一场比赛;当然,这对他的自尊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在比赛的过程中,”他告诉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变成了一个老头子……当第十回合结束时,我总算没有倒下去,但也只是没有倒下去而已。我的脸已经被打肿了,而且有多处伤痕,双眼几乎无法睁开……我只看见裁判员举起金·通利的手,宣布他为获胜者——我不再是世界拳王了。我在雨中往回走,穿过人群,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有些人想来握住我的手,另一些人眼睛里则饱含着泪水。
    “一年之后,我和通利又打了一场比赛,可是我一点机会也没有,我就这样永远完了。要让我完全不去为这件事情发愁实在太困难了,可是我对自己说:‘我不想生活在过去里,我不会为打翻了的牛奶哭泣,我要承受这一次打击,不让它把我打倒。”
    而这个也正是杰克·邓普赛所做到的事。他是怎么做的呢?他只是一再对自己说“我不再为过去而忧虑”吗?不是!这样做只会迫使他想起他过去的那些忧虑。他的方法是勇于承受一切,忘记他的失败,然后集中精力为未来制订计划。他开始重新经营百老汇的邓普赛餐厅和大北方旅店,安排和宣传拳击比赛,举行各种拳赛展览会。他让自己忙着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为过去担忧。“我过去10年来的生活,”杰克·邓普赛说,“比我当世界拳王的时候要快活多了。”
    邓普赛先生告诉我,他读的书并不多,可是他却正在不自觉地照着莎士比亚的话行事:“聪明人永远不会坐在那里,为他们的错误而悲伤;相反,他们会很高兴地找办法来弥补创伤。”
    我阅读历史和传记,并观察一般人是如何渡过难关的,对那些能够忘记他们的忧虑和不幸并继续过快乐生活的人,我一直既觉得吃惊,又觉得羡慕。
    我曾经到辛辛监狱去看过,那里最让我吃惊的是囚犯们看起来和外面的人一样快乐。我当即把我的看法告诉了当时辛辛监狱的监狱长刘易士·路易斯。他告诉我,这些囚犯刚到辛辛监狱的时候,都心怀怨恨,脾气暴躁,可是经过几个月之后,他们当中比较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忘掉他们的不幸,安下心来在监狱生活,并尽量过好。路易斯监狱长告诉我,有一个在辛辛监狱菜园子里工作的犯人能做到一边种菜,还一边唱歌。
    那个在浇花种菜的时候唱歌的犯人,比我们大部分人都聪明得多,因为他知道在白纸上写完了一横一竖,即使你再有能耐也不能抹去半行,即使洒尽你的眼泪也擦不掉半个字。
    所以,为什么要浪费你的眼泪呢?当然,犯错和疏忽是我们的不对,但这又怎么样呢?谁没有犯过错?就连举世闻名的拿破仑,在他所有重要的战役中也输过1/3。也许我们的平均纪录不会比拿破仑差,谁知道呢?何况即使调动所有国王的人马,也不能挽回过去的失误。
    所以,让我们记住规则的第六条:
    “不要试着去锯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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