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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3章

第一刺客女揟阵平 陆通 10145 Oct 12, 2021 5:16: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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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荣,你疯了。”道森只觉得荒谬,他实在不敢相信泽荣刚才说的话。
  泽荣让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杂种当了他的宠物,泽荣抱了他的宠物。
  这件事在贵族中早就不是秘密。
  可现在,泽荣说,他爱上了这个宠物。
  一个机械人,爱上了一个人类。
  先前道森以为的大问题如今看来,竟不过是小打小闹。
  早在人类统治社会之时,就有一些机器人拥有了独立意识,混迹在人群中,连图灵测试也无法分辨他们。
  他们会模拟人类的一切情感,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人类,拥有正常的情绪,但,那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一个不是生物的东西产生情感,那种唯有少有的高级别生物才能产生的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谬论,是妄想。
  一个金属生物想要拥有碳基生物所具有的东西,就像是深海鱼想要在高空翱翔。
  深海鱼不可能生活在浅海,所以机械人永远是机械人。
  情感本身就是负累,有了情感就会脆弱,人若没有了情感,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有一个质的提升。
  机械人做到了,他们情感淡薄,只有理性,没有感性,而且他们钢铁之躯,无需吃饭睡觉就能保持活动,所以至今,人类无法撼动一段数据的统治。
  这段数据可以模拟出所有的场景,在智慧上,在力量上,都占了先天的优势。
  可如今,他们贵族的枢纽,一个最高级别的机械人竟然说,他产生了感情,对着一个杂种,还是‘爱’这种,连一些人类都无法产生的、深刻的感情。
  简直是一个笑话。
  AI之所以是AI,就是因为它的情感都是假的,是做戏,是模仿,是错觉
  在统治初期,高级别机械人中的个别人曾患上过一段时间的病毒,那种病毒使得机械人数据紊乱,行为不受控制。
  但道森知道,那不过是机械人对人类主人的挽留和维护,因为是高级别,图灵无法完全控制,才造成了一点混乱。
  图灵原本快速掩盖信息,怕引起机械人的恐慌,后来发现,机械人是不会恐慌的,他们是死的。
  所以,图灵才创造了金发贵族。
  在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们这些人甚至管图灵叫过“父亲”,但有一天,图灵突然大怒,禁止所有人这么叫他,众人才以“那位”、“图灵”、“教父”等代称。
  所有产生过“类似情感”的机械人都被处以极刑,虽然泽荣不会,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洗脑格式化就意味着死亡。
  可道森注定无法看着泽荣一步步迈向深渊。
  他开口了。
  “泽荣,你我都明白,图灵看重你,不过是觉得你好用,是因为你知分寸,懂事理,拥有强大的运算和处理能力,甚至称得上八面玲珑……”
  他顿了一下,舒了一口气,“但现在,现在你这样,就相当于告诉图灵,你亲自给你自己创造了一个弱点,很大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不仅会要了你的命,让你动摇,不知局面,甚至会颠覆整个罗帕卡因。”
  “不会的。”泽荣说,他的语气无比笃定,“不会动摇的。”
  那位机械人的眼睛中闪着理智的光芒。
  “你知道他是我的弱点,图灵也该知道。”泽荣说道,他抬起头对上道森,“但,我的弱点不只是弱点,它是我的致命伤,一旦受到伤害,便无法复原——
  我会死掉,道森。”
  泽荣站直了,把球杆放下来,“如果格式我,那就意味着他要重新培养一个好用的右手,我想,图灵不会想拥有一个坏掉的管理者。”
  道森难以置信,“你威胁他?”
  泽荣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沉默稍久,“他又何尝……不是在威胁我?”
  两人对视许久,道森明白,泽荣不是在开玩笑,是了,机械人从不开玩笑。
  可道森宁愿他不明白,宁愿机械人偶尔会开玩笑,他宁愿——
  只是威胁,
  只是泽荣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泽荣兢兢业业多年太过无聊寂寞,开出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只是一时被乱花迷眼,失了方向,总归会回来的。
  可,道森精湛的推理能力和运算数法让他无法再欺骗自己……真是残酷。
  房间里寂静到令人窒息,泽容却轻轻笑了一声,如此明显的情感表达吓了道森一跳。
  道森抬起眼,瞥见泽荣脸上堪称为温柔的神情,愣了一下。
  “其实,道森,你知道吗?我面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会升起来一种自卑感。”
  泽荣笑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他连衣摆都带着他灵魂的香气,”他停住,神情竟隐隐有些低落,“可我……或许我连灵魂都没有。”
  他抬起手,扯掉自己的手套,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每次触碰他,我都感觉他的绸缎要割伤我的手指,哪怕我是钢铁之躯。”
  道森看着泽荣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恍然意识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从我被创造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罗帕卡因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原本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我们本就是为此而生的。
  “可是道森,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他,便觉得自己活得很是苦长,仿佛之前的所有时间全都浪费了……”
  “道森,他让我产生一种‘能因着他任性一次,便足够了’的感觉。”
  “道森,我爱他。”
  道森震惊了,他不明白,他真的不太明白。
  对于情感,他从来都没有发言的资格。
  *
  暴风雨来得很快,也很猛烈,银灯的头发飞扬起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凉意。
  女孩瞧着银灯往前走了两步,就要靠近最边缘处,就在这时,他身前蓦地升起一堵光墙,坚硬厚实。
  蓝色的光芒亮起,横平竖直的细密纹路从他手指指环碰到的地方荡漾开来,扭曲着逐渐隐淡。
  她捂住嘴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墙壁。
  从来不曾有人敢靠近那里,没有人。
  这里自然不会是没有丝毫防护的、露天的。
  罗帕卡因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危险的地方,露天的阳台不是恰好给了反抗的宠物和家具一个自戕的好平台吗?
  机械人不会犯这种错误,所有人都默认这里是禁忌,是一个陷阱,是绝对不能靠近的死亡之地。
  哪怕这里的确毫无遮拦,他们可以从这里跳下去,如果没死的话,或许可以得到自由,但,没有人靠近。
  宠物里从没有人自我伤害过,他们只会逃生,而不会自杀。
  成为宠物就是为了过得更好,如果可以,他们宁愿自己一辈子都能做宠物,用自己的一生陪伴主人,讨好主人,换来优渥的生存条件,不必和那群流浪狗在街角抢夺食物。
  有那么一瞬间,银灯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大脑失去了联系,不听使唤了,他后退一步,才从那种僵硬中抽离出来。
  银灯看着墙壁,抬起自己的手掌,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若有所思。
  看来,这不仅是通行ID,还是禁锢宠物的有力手段。
  光墙挡不住风,挡不住雨,只能挡住他。
  银灯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那种麻痹被他轻易地忽略过去,他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紫色,满心满意都是压抑和难过,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或者说,曾经发生。
  他抬脸,像要仰倒下去,脖子拉直了,他到底……在哪里看见过?
  雷声隐了一瞬,一切都慢下来,银灯清楚地看见高空中悬停的水滴,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愣了一刹,那些水珠便如子弹一般铺天盖地。
  雨滴砸在银灯的眼睑上,打得生疼,银灯颤了一下,本能地闭上眼睛,瀑布一样的雨水倾泄,全都浇下来。
  女孩愣愣地看着银灯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才轻声道,“喂,你……会生病的。”
  宠物绝对不可以生病。
  生病的宠物会被抛弃,没有人喜欢麻烦。
  “喂!”女孩疑惑了,所有的宠物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
  女孩觉得她应该叫人,可不知怎么的,她的脚动不起来,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来,她不想惊动安全警卫。
  看着银灯这般肆意的样子,仿佛她也淋了雨,放了纵,得到了一点点的自由。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拉了一下,身侧冲出去一个栗发男人,扬起的发丝下,一道狰狞的疤痕横亘在脸颊。
  辛德冲进雨中,一把拉起银灯就往回拽,银灯不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房檐下。
  “你这是做什么?”辛德的头发一绺一绺滴着水,脸上的疤痕无处躲藏,他甩开银灯的手,道,“你不要命了吗!”
  银灯的碎发贴在脸上,有些乱,整个个人呆呆愣愣,看起来像是傻了一样。
  眉毛上的水要渗进眼里,银灯低头闭了闭眼,感受到一点酸涩,抬手抹了把脸,这个动作在辛德看来,就是一种无言的倔强。
  他皱起眉来,“你知道泽荣为着你承受了多大压力吗?”
  银灯揉搓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
  “你能被留在这里是多大的幸运,从来没有想过吧?”辛德眉头紧皱,人类的感情总是强烈又凶猛,他明显生气了。
  “图灵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地找了他,都被他压了下来,你那样给他闯祸,给他找麻烦,他都不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
  “银,你该知道,你身为一个杂种,还能在这个罗帕卡因活得如鱼得水,肆无忌惮,是因为什么!”
  “你享受的一切区别对待和彬彬有礼,都是因为泽荣是你的主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你也不过,是一只混迹在肮脏街头的杂种而已。”
  女孩被辛德这样的说法惊到了,她的面上露出低落之情,先前觉得得到的自由和放纵只一瞬就破碎了,像朦胧的清晨的雾,太阳一出来,就全部散去了。
  再怎么美丽,也只是幻觉而已,不是真的,她也注定,得不到真的。m.ЪImiLóū.℃óm
  *
  贾维斯检查完电子眼资料出来时,差点滑倒,慌乱之中扶住墙壁,这才看见地上一溜的水迹。
  哪里来的水?
  他沿着痕迹往里走,抬眼便看见银灯浑身是水,呆站在那里的样子,身下的地面积了一大片水。
  贾维斯惊了一瞬,“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他快步走过去,小心地问,“您……您被欺负了?”
  银灯的头发卷曲成一捋一捋,水一滴接着一滴往地上淌,他的脸色煞白,嘴唇却深得发紫,眉眼的黑如同泼了墨,浓郁得惊人。
  那样浓重的黑,贾维斯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惊艳,他只觉得有些恐怖,纵使明白银灯的确昳丽,他也不由得在心里震颤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银灯并没有注意到贾维斯的失态,他只是轻轻抿了抿唇角,眉梢微微泛起波澜。
  只是一瞬,贾维斯便调整好了自己,转身去找相关物品,不再追问原因,“银大人,我帮您擦一下吧。”
  银灯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泽荣呢?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贾维斯回答,他拿了毛巾过来,小心地包起银灯的头发,又抬手想要擦银灯的皮肤,“大人,把衣服换了吧。”
  贾维斯把手伸过去要拉银灯的手腕,银灯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突然轻轻躲避了一下,把手抽了回来,带着一种不容言说的拒绝,温柔却坚决。
  贾维斯一愣,猛然发觉那点不对劲在哪里了,银灯……好像变了一个人。
  像是一个玻璃瓶突然加了水,充满起来。
  他只是出去了一会儿而已,怎么给人感觉像是经历了好多年,连外表都裹上了薄薄的包浆。
  贾维斯收回手来,换了一种方式,不再替银灯擦拭,而是把毛巾递给了他。
  银灯捏着毛巾沉默许久,才开了口,“我想休息了。”
  贾维斯道,“好的。”
  说着便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朝着门外走去,他瞧瞧回头乜了一眼,只见银灯还是站在那里。
  贾维斯压下心中的疑问,正要关门,只见银灯蓦地抬手把包好的头发散开了,急切粗暴,带着丝烦躁,好像有一根头发揪着他一样,让他不舒服。
  贾维斯面无表情地关上门,重复起他往常的工作。
  他敲着键盘,忽地想起方才,是不是错觉?银大人的头发……又长了一点。
  *
  泽荣回到顶层的时候,银灯蜷坐在地毯上,两只胳膊交叠着支起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墙壁外,趴在床边看雨,很安静,发梢一缕一缕的搭在背上,不太干的样子。
  整个罗帕卡因的数据影像早就储存发送在他的意识海,就像他一直看着他,透过每一个电子眼。
  他知道银灯去了沙龙,盯着遥远的地方看了许久,跟其他的宠物比起来显得格外突兀,连雷暴到来都没有往后退一步,站在那块露天的地方淋了雨。
  “或许银大人是想念他的故乡了,这几天他总是会盯着外面看,”贾维斯说,“人类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伤春悲秋这种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他想要离开我,到那个故乡去?
  “不过,不一定是地方,”贾维斯说,他的目光放远了,“对人类来说,想念的不是地点,而是那里的某个人,而且……”
  贾维斯深谙这位大人的重点,“没有人会放弃这里的生活回到肮脏的贫民窟,所有人都挠破了头要往这里凑,他不会离开您的,大人。”
  泽荣却皱起眉来,比起地点,更让人留恋的是人吗?
  机械人站在青年身后不远处,抬眼看着玻璃墙壁上因为光暗差而反映出来的虚影,他看见里面的机械人抬起手,轻轻按在了身前青年的头顶,后知后觉地检测到一点潮湿度。
  泽荣顺着摸了两把,目光回转,垂眉,低头。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呆在这里,只要那枚圆环还紧紧咬着他的手指,这个人就是属于我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他心里想着谁,都是我的。
  他撩起银灯一缕长发,手指一下一下地搓着发尾,“今天做了些什么?”
  银灯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想应该挑那些来告诉他,而泽荣显然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机械人并不急躁,只是安静地等待,好像有没有答案都无所谓。
  过了几十秒的样子,银灯才慢悠悠说道,“看了闪电,”顿了顿又说,“我今天下楼去了沙龙。”
  “哦?”泽荣表现出一个倾听者的样子,“怎么样?玩得好吗?”
  “没什么意思。”银灯说,“都是不认识的人,尴尬又无聊。”
  泽荣放下手里的发梢,从上往下捋,“没关系,多去几次就好了。”
  “不想再去了。”银灯轻声道,“你呢?”
  “嗯?”
  “你呢,你做了什么?”银灯仰起头看他,“有没有遇上有趣的事情?”
  泽荣微讶,因着这句寻常不过的询问,竟隐隐兴奋起来。
  每天都有人在谈论关于银灯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这个人不能留在这里,这个人不应该留在这里,可……
  泽荣蹲下来,与银灯平视,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平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柔润来,像是锋利的剑尖被磨圆了。
  “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星际交往的琐事,无聊地很。”
  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仿佛是在敷衍,便补充道,“你想听吗?我讲给你。”
  银灯轻笑,“你都说了无聊,干嘛还要讲给我。”
  泽荣也道,“既然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还要问呢?”
  银灯盯着泽荣认真的脸庞看了许久,突然动了动,挪着身子转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好想抬杠。
  泽荣知道,人类的情感很复杂,数支庞大,且无法运算,有时风有时雨是很常见的,但不论是风还是雨,都让机械人无法理解。
  尽管如此,也并不妨碍他在弄不清楚别人情绪的情况下,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的细微波动。
  他微微皱眉,道,“怎么了?”
  银灯欲言又止,最后闷闷道,“不想跟你说话。”
  泽荣沉默了,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思考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话。
  银灯说完就后悔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拉着机械人的一只胳膊倚上去,停住不动了。
  泽荣僵着身子,愣了。
  拥抱,轻吻,甚至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是泽荣凑过去,相比较泽荣的隐忍和欲·望,两人好像是身份反转了一样,仿佛银灯才是那个情感淡薄的机械人。
  虽说银灯直到现在表现出来的情绪都不是厌恶,但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
  这个人总是不远,也不近,那种态度让泽荣觉得,就算不是他,别的人也一样可以成为这个人的主人,对这个人做所有他做过的事。
  泽荣给银灯的权限很小,除了安静地呆着,什么也做不了,泽荣给银灯的权限又很大,几乎开放的几个地方,那些都是电子眼密集分布的地方,银灯都可以前往。
  在所有事上大刀阔斧的机械人,在养宠物这件事上却变得缩手缩脚,小心翼翼,不敢冒一丝风险。
  泽荣被脖颈间毛绒绒的发丝轻轻刺挠着,连心也痒起来,今天的银灯有些不一样,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但现在好像多了点什么。
  像是一盏长明的灯,忽地贴上了灯罩,比昨天的光黯淡了一点,蒙上了一层雾,朦胧起来。
  好像燃了太久,灯芯便疲累郁倦起来,灯火不再跳跃了。
  对,疲累,郁倦。
  泽荣微垂着眼,忽地想起第一次将这个人从水中捞出来的时候,像空有皮囊的人偶,和他们一样,不算是人类,不算是生物。
  银灯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类?构造体?还是高智商的机械人?
  他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一直在刻意忽略这个问题,从前是没必要,现在是没关系,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太大意义。
  泽荣更倾向于‘什么也不是’这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最没有说服力和证明力。
  现在银灯忽然拉着他靠过来,不知怎么,就想起来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银灯就犹如一个存世长久的古董,外表看起来坚硬如铁,但实际上只要稍微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变色,轻轻一碰就会从内壁碎掉,化为粉剂。
  泽荣的心蓦地沉下来,他坐在银灯旁边,“今天怎么如此温顺?”
  雨势愈发大了,斜敲在墙壁上刮出水痕,银灯像睡着了一样,令泽荣等了更长时间,才听见回答。
  “可能是因为,下雨了,下雨的时候,会感觉心中很踏实。”银灯微垂着眼,手指放在泽荣臂弯处一下一下磨搓,看起来乖巧又脆弱。
  “嗯,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泽荣接道。
  银灯的目光闪了闪,靠在泽荣的肩头,将眼睛闭了起来,勾起嘴角,默认了这个说法。
  泽荣见状,就陪着银灯一起坐在玻璃墙壁前,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这样,就觉得很好。
  雨还在下,时不时夹杂着几丝夺目的闪电,外面的灯开得很足,但尽管如此,视野还是受到了影响,可见度下降,世界都朦胧起来。
  泽荣知道银灯没有睡,他在等,等着银灯对他说话,什么都行,他不爱说话但他爱听小宠物说。
  “泽荣。”
  “嗯?”
  银灯没有睁开眼睛,“我今天在外面看了闪电。”
  “嗯。”你方才说过了。
  “我喜欢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我知道那种感觉,它让人感到兴奋。”泽荣从数据中心找到一句相关话语,想要接上银灯的话语。
  “不,它让我感到平静。”银灯说,“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睁开眼睛看,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觉得平静。”
  ……
  “泽荣。”
  “嗯?”泽荣侧头,更靠近他的宠物。
  “因为我,让你的立场变得很艰难,是真的吗?”
  机械人微微愣怔了一下,“……这种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有些事情,就算我不听,它也会自己跑到我的耳朵里,”银灯顿了一下,“再怎么说,我的状况也算是整个罗帕卡因奴隶群里最特别的,不一样的东西是很难融入大众的,就像那个词,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出差别来。”
  “噗,哈哈哈哈。”沉闷的笑声从机械人的胸膛中震荡开来,泽荣很愉悦。
  “……这一点都不好笑。”
  “哦~,你担心我?”
  “没有。”
  你有的。
  泽荣微微仰起了头,轻声道,“银,我好开心。”
  “有什么可开心的?”我都给你添了麻烦了。
  “一切,都让我感到愉悦。”机械人蹭上银灯的发丝,舒了一口气。
  “你别笑了。”
  “抱歉,我有些忍不住。”
  “要睡觉吗?”机械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不要,我还不太困。”
  “那我们做点别的?”
  “……不想动。”
  “我来动就行。”
  “啧,你闭嘴吧。”
  光线调暗了下来,机械人和人类的杂种依偎在一起,于罗帕卡因的顶层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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