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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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降临：我身负双重属性第54章傩舍
陆向君仔细地检查了建海壶，确定了每一个细节上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才收了起来。
他为谆芒的毒辣眼光暗暗腹诽，“这家伙说的真不错，我好像确实是一个拧巴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清楚的用这个词描述我的性格。许多人都说过他们眼中的我，好像都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够将全部的我描述出来。”
“可这样有错吗？不管是社会中的工作，还是这个世界在发生异变之后的诡谲，一切都莫名其妙，充满了危机。我要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就连葛覃施，陆琪都有着不为我知的一面，我还可以相信什么？”
……
陆向君心中思忖，眼神中时而迷茫，时而坚定，时而亢奋，时而悲伤。这是他的性格，作为孤儿饱受变故之后的打磨才形成了这样一个陆向君。
“走不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这段路上可以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你体内的宿傩可是这归墟里每个人都眼红的东西呢！”谆芒晃荡着酒壶，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
“那你呢？”陆向君问道。
“我不需要！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至人。”
“读过庄周写的书吧！那家伙记载了人的三种境界。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我就是他所说的第一等的至人，将自己融为万物，将万物当作自己的至人。”
“你也知道，我和苑风的对话，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想来，所以想走的时候自然也就走了。所以我要宿傩没用。”
“至于其他像裴闾一样的，他们在这里被困了无尽的时光，他们想要从这里出去，所以就需要你体内的宿傩。”说到裴闾，谆芒又往地上倒了一口酒。
“那他们为什么不修炼成你说的至人呢？”陆向君问。
“因为他们有**，割舍不了自己。所以他们无法修行。”
“而且，你以为这玩意真的好修行吗？道在屎溺，你可曾见过那些仙佛用泥土塑身？觉得泥土不洁，更何况屎溺呢，这样的心境成了仙佛也是枉然。”
“再说说前面圣人和神人两个修行！”
陆向君已经迈开脚步向前走了，虽然谆芒说的挺有道理，但他心中想的全是贸易行，就没心思听谆芒在这里论道。
而且，日照已经很强烈了，他要去找一些水来维持自己的泥土身可以继续活动。虽然谆芒手中的建海壶中似乎有无尽的酒，但陆向君不信他也不愿继续欠他人情。
“你听我说嘛！哎！你不想知道迷惑没来之前人和神是怎么相处的吗？你问我啊！我都知道。”
……
“没想到你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开口像个话痨一样没完没了，我这趟路途怕是不会寂寞了！”俩人来到一处河边，陆向君看着哐哐灌酒的谆芒打趣。这家伙一路上喋喋不休，自然口渴难耐。
在这俩人一兽的不远处，一队人马也在水边休整。
“你看那个傩舍马头所向的方向，应该和咱们是同道。”谆芒猫着腰，宽大白袖擦着嘴，脑后长发也有些凌乱。
“你说了一路了，就没有提到侲子和傩舍，裴闾也因为侲子的身份小瞧我。你给我说说这个呗！想听。”
陆向君凑到谆芒身边，放低姿态，鬼鬼祟祟的。
“哎！你看你有求于人的样子像不像那贪吃的梦貘！哈哈哈哈！”嘲笑完陆向君之后他刚要开口，不知是想到了裴闾还是觉得一路上陆向君没有搭理他，便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想说了，你自己去问他们去！”
可没等陆向君上前搭话，傩舍那边就迎面走来一人。
“这位侲子师兄，敢问您归属哪家傩舍，迎的又是哪位神祇呢？”
这突如其来的盘道让陆向君措手不及，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无奈只能向谆芒投去求助的眼神。
谆芒白了他一眼：“侲子不用盘道，此人没有傩舍，迎的神祇是十二兽神。”
那侲子听到谆芒口中的十二兽神，重新开始打量陆向君。仿佛错过他身体上的每一处细节，更是在他腰间的面具上盯了良久。而后欠身恭敬告退。
那人刚走，谆芒便兴高采烈的给陆向君说：“恭喜你，马上就要升级，摆脱侲子的称谓了。”
陆向君正要开口说什么，谆芒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不用刻意的低调，不用隐瞒体内的宿傩，这里每个人都可以闻到那种自由的味道。他们马上要来给你请冠了，我觉
末日降临：我身负双重属性第54章傩舍
得你小子应该是个面傩。”谆芒悠闲坐在地上，举着装酒的建海壶恭喜一头雾水的陆向君。
刚才的侲子托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身着残破彩衣的老人快步向陆向君走来，神色中是唯恐怠慢的色彩。
不等气喘匀，老人便恭敬站在陆向君身前：“老朽见过师兄，在下是傩舍荒的狂夫，如您不弃，在下愿为您请冠。能为您清冠将是老朽的荣幸。”被皱纹压下来的三角眼中满是虔诚和期盼。
陆向君有了一个问询的机会岂能放过，而且听对方的言辞，给自己请冠一定对他莫大有好处，这样有来有回的交易让陆向君很是放心。
“老人家不急，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一定让您为我请冠。”
那老人甩开膀子，撸起袖子大有一副知无不答，答无不尽的模样。这一举动，让陆向君觉得自己身上的筹码越发值钱。
不管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一定不能做出这样松懈的举动，否则很容易就被拿捏了。陆向君深谙此道，并且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人家，我想问傩舍是什么？侲子还有您说的狂夫是什么？”
老人听到陆向君的问题也是一愣，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需要自己解答，没想到是这般基础的问题，就算是即将修傩的稚童也知道的问题而已。
老人一笑，陆向君便觉得自己亏了。
“回您的话，傩舍乃是以方相为首领的完整的演傩组织。侲子则是修傩人的称谓，也是第一个等级。”
“不同于其他的修行，傩都是一脉相传，这关系到傩能迎什么神！”
“在父辈判定自己孩子已经掌握傩的本领之后，便会放任孩子去流浪。而流浪的侲子只有在加入傩舍之后才能让修行更进一步。”
“因为在家所掌握的都是蒙学，每个侲子都需要狂夫来为其启蒙。”
“启蒙后，才算正式开始了傩的生涯，个人的天赋和获取的冠也就决定了这个傩所司职的方向。”
“司职可分为，侲子、倡、儛、驱疫、狂夫、方相。”
“其中以方相最为尊贵，是傩舞的灵魂人物，每一个傩舍都是因为先有了方相之后才陆续吸引到其他的司职。”
“稍逊一筹的便是在下司职的狂夫，肩负着辅佐方相的责任，同时也要为路途中遇到的尚未启蒙的侲子请冠。这是狂夫的修行方式。”
“其他四个司职，驱疫的作用是在神吞噬十二灾厄之前将之驱逐，侲子、倡、儛分别司职讽咒，礼乐，傩舞。”
陆向君一字一句的记在心中，自从末日开始，他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尊敬，在老人一声声在下的自称中迷失。
“在下说完了，现在可以为您请冠了吗？”
陆向君点点头，正当老人戴上面具准备起舞的时候，远远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我看是那家不知死的侲子，敢说这大话，迎的是十二神？”
老人的手停在半空，表情刹那凝重。
“老鬼，你敢给这侲子请冠我就杀了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