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坏狐狸
大蛇不知小草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但看她坚毅的眼神，便知道小草并不是开玩笑。
沉默良久，最终，它能说的也只有一句。
“祝你好运。”
说罢，一颗绽放着五彩光芒的石头飘向了小草，看上去炫目夺神，十分美丽。
“这是什么？”
小草不禁好奇地问道。
大蛇的声音忽然在她心间响起：“离开这里之后，你要记住，任何言语，出于你口，便会有人能听到。
而你的心声，连天道也不能窥探。所以有些秘密，只能烂在你的肚子里。
正如这块石头，它是伐天宝库的钥匙，也是封锁和毁灭伐天宝库的核心。一旦启动伐天宝库之中的手段，任何仙神都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你唯一获胜的希望。
钥匙交给你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五彩的石头落在小草的手上，瞬间消失无踪，而小草的灵台深处，也多了一块五彩的石头。
小草感觉得到，只要自己心中动念，便可以把石头取出来。
不过，这东西事关重大，还是不要显露出来为妙。
“你的朋友就要苏醒了，她会是你坚定的伙伴，伐天之路无比艰辛，如果能多一些同行者，你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大蛇的声音变得飘渺了许多，洞穴也开始出现了波光，仿佛只是水中的投影。
小草赶紧来到王瑾轩的身边将她扶起，眼看着洞穴一点点地消失在了眼前。
王瑾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一条不断流淌的河流，没了大蛇，也没了秘境。
只有软萌的小草还站在她的身边。
“你醒了？我们该回家了。”
王瑾轩：“……”
总觉得一觉睡醒，小草又变了许多。
“诶，你怎么又变回去了？”
王瑾轩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小草又变嫩了，低头看，诶嘿，这波是她赢了！
王瑾轩忽然反应过来，惊道：“你又变回去了？”
小草点点头，她也有些不开心。
虽然再过几年她还是能长大，但她更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
好在她的身体虽然变小了，在秘境中提升的修为却没有变回去，包括需要持之以恒锻炼的玄冥练体术。
“大蛇前辈呢？”
王瑾轩本来以为还能问上几个问题，小草摇摇头，从秘境消散的时候，大蛇的声音就很飘渺了，秘境消失之后，大蛇也失去了踪影。
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那么一条蛇。
难怪当地搜寻民俗故事一点用都没有，这蛇肯定不是本地蛇啊！
“走吧，我们先回家。”
王瑾轩总觉得小草的语气变得和之前十分不同了，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
也许，这就是秘境锻炼十年的效果吧！
她哪知道，就这睡一觉的功夫，小草就成了人间的守护者。
也就是在小草和王瑾轩回营的时候，林毅正御剑载着苏仙儿和绝影从天上飞过。
他的速度很快，也没想过下面就有他的两个徒弟，但是在经过的时候，他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妖气。
那妖气很淡，却让林毅觉察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把他也吓了一跳。
他都这么高的道行了，自觉应该是天下无敌，只待天上来敌，怎么在人间还能感受到妖物的威胁？
难道，那就是妖榜第一？
截至目前，林毅也没有解锁妖榜第一的信息，一直以来，他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人间的敌人已经没被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忽然惊鸿一现的妖气，着实让林毅清醒了几分。
别飘，会挨刀。
他也不敢去探索那一缕妖气的源头，头也不回地溜了。
都感受到危险了，还去岂不是找死？
等日后道行刷够了，再回来探索也不迟，这才是打怪升级的正确思路。
当林毅御剑远去，已经游到了长江的大蛇也朝天际看了一眼。
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不清不楚。
大蛇没有细究，它为小草和王瑾轩争取了十年修行的时间，现在必须要睡一觉了。
话分两头，且说晏青丘在水晶宫带出了姜玲珑后，便领着她去了建康。
如今的建康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匪徒动荡。
萧昭死得又突然，众世家皆有野心，在这种情况下，萧瑟回到了建康继承大统的道路，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但萧瑟有实力，也有势力，这些困难也只是她登基之路上的一些小绊脚石罢了，以萧瑟的能力，足以一脚将其踢开。
晏青丘带着姜玲珑来时，正好是萧瑟举行登基典礼的日子。
穿上了龙袍的萧瑟，看上去颇有威势，只是落在晏青丘眼里，就有些滑稽可笑了。
“她装得还挺像。”
“你和她有仇？”
姜玲珑能听出晏青丘言语中的不善。
晏青丘摇摇头，道：“没仇，我还欠了她很多。”
“那你为何……”
“恩大成仇嘛，谁让她惯会讨好男人。”
姜玲珑：“……”
你好意思说别人？
在两人的观礼下，登基大典很顺利地完成了。
期间有人想搞事情，也被萧瑟轻松化解。
等典礼结束，众朝臣离开，萧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才终于歇了一口气。
当皇帝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她处理了一些刺头之后，剩下的刺头都学聪明了。
没有人明着闹事，却给她找了不少的麻烦。
西边叛乱要钱镇压，给了军费又担心军队背叛，关中有灾情，需要拨款赈灾。
到处都是要钱的地方，国库却很空虚。
提出这些问题的，他们有些是真心为国，也有些是趁火打劫，反正两嘴一张，就找萧瑟要钱。
萧瑟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家做主的麻烦之处。
在皇帝这个位置上，若是不负责，自然是可以安心享乐，想要多快乐，就能有多快乐。
可若是想要给百姓做点事情，那就到处都是麻烦。
一桩桩一件件去捋，都让人头疼得很。
“瞧瞧我们这位少年天子，怎么如此满脸愁容，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姐姐说说？”
晏青丘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萧瑟的寝宫，顿时让萧瑟紧张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萧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里是京城，她作为拥有生肖龙神位的皇帝，并不怕与晏青丘一战。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说罢，她手一挥，五片龙鳞便依次飞到了萧瑟的身边。
这还是五片龙鳞齐聚之后，萧瑟第一次完全掌握龙鳞。
若是她早有这些龙鳞，没准早就打破诅咒了，哪里还需要登上帝王之位吸纳龙气。
现在也不是查探宝物的时候，萧瑟将龙鳞收起，才注意到晏青丘身侧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气息古怪得很，看起来实力也不弱。
萧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她们两个，便开口道：“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呵，妹妹何必如此冷漠，是在提防着姐姐们么？我们可是来帮你的！”
这个狐狸精说的话，萧瑟一句都不信，闻言不禁嘲讽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安什么好心！”
“好心算不上，只是欠了你的东西，过来给你一些补偿罢了。”
“你还是欠着吧，有朝一日，我会亲自向你讨回来！”
萧瑟的语气凶狠，显然，她把仇记在心里了。
姜玲珑倒是知晓事情的原委，知道这事萧瑟是受害者，但晏青丘所做的事情，也的确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当初也就只能强行从萧瑟手里抢东西。
而且，当初晏青丘那一脚踢得虽然不轻，但她若是真想杀人，萧瑟哪里还能有性命在？
只是晏青丘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姜玲珑也不甚清楚，也就没办法给她做担保。
但她们之间这么争吵，肯定不利于当前的局势。
“萧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知道我要说的话，可能对你而言不太公平，但眼下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所以我希望你能暂且放下仇恨。
以前的事情我没办法为她作保，但之后她若是还有伤害你的行为，我会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的。”
晏青丘：“……”
她怎么觉得姜玲珑的方法是去找林毅告状？
正宫要吹忱边风是吧？
哼，你以为我会怕吗？
晏青丘心里不屑，但也没在这个时候逞威风，她闭口不言，像是默认了姜玲珑有这个能力。
“你又是何人？”
萧瑟察觉到姜玲珑可能不完全和晏青丘是一伙的，心里也有些疑虑。
不认识的人做的担保，如何算数？
“我的身份不好告诉你，但我和林毅关系密切，如果你还愿意相信他的话，那么对于你而言，我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萧瑟：“……”
你这么藏头露尾的还让我信任你？
还透露出和林毅关系密切，这是想气死我吗？
萧瑟银牙紧咬，才将满嘴的酸味咽下去，冷声道：“先说说你们想做什么，我可不会傻乎乎地任由你们算计。”
到这一步，也算是她退让了。
姜玲珑也顺势说道：“我们想让你以皇帝的名义，北上伐魏，与天璇公主萧玥里应外合，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姜玲珑早就不满北方沦陷的事，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兴兵北伐。
“萧玥的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可以我们这点兵力，就算联合起来，能敌得过北魏么？”
萧瑟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若是被萧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觉得北魏就是一群垃圾，随随便便就能揉捏，那肯定是要吃败仗的。
萧玥的确厉害，但打的几场战斗，都不是北魏的精锐。
北魏的善战之士还在，而且多次经历败仗，此时正是他们想要一雪前耻的时候，军心还可用。
而萧玥基本兵力太少，又困于孤城。
萧瑟则是初登大宝，还没完全掌控局势。
若是贸然兴兵，即便和萧玥联合，胜算也很低。
而一旦吃了败仗，她本来就不稳固的皇位会更加岌岌可危。
听萧瑟这么说，姜玲珑还未打包票，晏青丘便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给她五万精兵，便可为你直捣黄龙，若是战败，她做主把林毅赔给你睡上三天如何？”
“你！”
萧瑟哪里会想到晏青丘竟口出如此粗鄙之语，就连姜玲珑也是对她怒目而视。
她都没有跟林毅一起睡过呢！岂能让外面的女人抢了先？
“怎么，你觉得不值？”
萧瑟：“……”
也不是不值，但这是能随便挂在嘴边说的吗？
晏青丘又看向姜玲珑，道：“还是说，你觉得面对一群满意，你拿五万精兵都打不过？”
姜玲珑：“……”
血压上来了。
虽然知道这是毫无遮掩的激将法，但她没办法不上当。
“放心吧，做不到，我提头来见。”
“可不敢要你的头，我敢碰你一下，林毅不得捅死我啊？毕竟你可是他的挚爱。
不像某人，林毅当初想给她出气，到头来还是舍不得伤我，最后捅了自己两刀，我看着都疼，某些人还不知道呢！”
萧瑟：“……”
显然，晏青丘说的某人就是她。
这狐狸精真是个搞事精，短短的几句话，既挑拨了姜玲珑和萧瑟的关系，又暗戳戳地压萧瑟一头，还故意撩拨萧瑟情绪。
苏仙儿要是有她一半的坏水，也不至于被林毅欺负成那样了。
“空口无凭， 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相信你们。”
萧瑟心里已经信了七成，但作为帝王，她不得不慎重。
何况她身上还有诅咒，万一呢？
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姜玲珑这会儿也有些头疼了，空口无凭，那就得拿证据。
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呢？
想了想，她掏出了一个随身的枕头。
“这是林毅送我的枕头，我一直随身带着，我把它押在你这里。”
萧瑟：“……”
林毅居然给她送枕头！
又酸起来了。
这枕头萧瑟看着也有些眼熟，闻闻里面的药材气味，都是那么熟悉，还记得那时候林毅和他相识，买的就是这种药材……
萧瑟有些嫉妒了。
晏青丘却在一旁阴阳怪气:“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就给你送了这点东西？啧啧啧，我听说他给他兄弟，送的都是雕成了自己模样的小木人呢！
而且名唤连理枝，能随时互相说话，真是让人羡慕。”
姜玲珑：“……”
虽然知道狐狸是故意使坏，但是，她怎么就那么酸了呢？看向萧瑟的眼神，忽然不是那么友善了……
沉默良久，最终，它能说的也只有一句。
“祝你好运。”
说罢，一颗绽放着五彩光芒的石头飘向了小草，看上去炫目夺神，十分美丽。
“这是什么？”
小草不禁好奇地问道。
大蛇的声音忽然在她心间响起：“离开这里之后，你要记住，任何言语，出于你口，便会有人能听到。
而你的心声，连天道也不能窥探。所以有些秘密，只能烂在你的肚子里。
正如这块石头，它是伐天宝库的钥匙，也是封锁和毁灭伐天宝库的核心。一旦启动伐天宝库之中的手段，任何仙神都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你唯一获胜的希望。
钥匙交给你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五彩的石头落在小草的手上，瞬间消失无踪，而小草的灵台深处，也多了一块五彩的石头。
小草感觉得到，只要自己心中动念，便可以把石头取出来。
不过，这东西事关重大，还是不要显露出来为妙。
“你的朋友就要苏醒了，她会是你坚定的伙伴，伐天之路无比艰辛，如果能多一些同行者，你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大蛇的声音变得飘渺了许多，洞穴也开始出现了波光，仿佛只是水中的投影。
小草赶紧来到王瑾轩的身边将她扶起，眼看着洞穴一点点地消失在了眼前。
王瑾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一条不断流淌的河流，没了大蛇，也没了秘境。
只有软萌的小草还站在她的身边。
“你醒了？我们该回家了。”
王瑾轩：“……”
总觉得一觉睡醒，小草又变了许多。
“诶，你怎么又变回去了？”
王瑾轩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小草又变嫩了，低头看，诶嘿，这波是她赢了！
王瑾轩忽然反应过来，惊道：“你又变回去了？”
小草点点头，她也有些不开心。
虽然再过几年她还是能长大，但她更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
好在她的身体虽然变小了，在秘境中提升的修为却没有变回去，包括需要持之以恒锻炼的玄冥练体术。
“大蛇前辈呢？”
王瑾轩本来以为还能问上几个问题，小草摇摇头，从秘境消散的时候，大蛇的声音就很飘渺了，秘境消失之后，大蛇也失去了踪影。
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那么一条蛇。
难怪当地搜寻民俗故事一点用都没有，这蛇肯定不是本地蛇啊！
“走吧，我们先回家。”
王瑾轩总觉得小草的语气变得和之前十分不同了，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
也许，这就是秘境锻炼十年的效果吧！
她哪知道，就这睡一觉的功夫，小草就成了人间的守护者。
也就是在小草和王瑾轩回营的时候，林毅正御剑载着苏仙儿和绝影从天上飞过。
他的速度很快，也没想过下面就有他的两个徒弟，但是在经过的时候，他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妖气。
那妖气很淡，却让林毅觉察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把他也吓了一跳。
他都这么高的道行了，自觉应该是天下无敌，只待天上来敌，怎么在人间还能感受到妖物的威胁？
难道，那就是妖榜第一？
截至目前，林毅也没有解锁妖榜第一的信息，一直以来，他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人间的敌人已经没被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忽然惊鸿一现的妖气，着实让林毅清醒了几分。
别飘，会挨刀。
他也不敢去探索那一缕妖气的源头，头也不回地溜了。
都感受到危险了，还去岂不是找死？
等日后道行刷够了，再回来探索也不迟，这才是打怪升级的正确思路。
当林毅御剑远去，已经游到了长江的大蛇也朝天际看了一眼。
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不清不楚。
大蛇没有细究，它为小草和王瑾轩争取了十年修行的时间，现在必须要睡一觉了。
话分两头，且说晏青丘在水晶宫带出了姜玲珑后，便领着她去了建康。
如今的建康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匪徒动荡。
萧昭死得又突然，众世家皆有野心，在这种情况下，萧瑟回到了建康继承大统的道路，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但萧瑟有实力，也有势力，这些困难也只是她登基之路上的一些小绊脚石罢了，以萧瑟的能力，足以一脚将其踢开。
晏青丘带着姜玲珑来时，正好是萧瑟举行登基典礼的日子。
穿上了龙袍的萧瑟，看上去颇有威势，只是落在晏青丘眼里，就有些滑稽可笑了。
“她装得还挺像。”
“你和她有仇？”
姜玲珑能听出晏青丘言语中的不善。
晏青丘摇摇头，道：“没仇，我还欠了她很多。”
“那你为何……”
“恩大成仇嘛，谁让她惯会讨好男人。”
姜玲珑：“……”
你好意思说别人？
在两人的观礼下，登基大典很顺利地完成了。
期间有人想搞事情，也被萧瑟轻松化解。
等典礼结束，众朝臣离开，萧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才终于歇了一口气。
当皇帝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她处理了一些刺头之后，剩下的刺头都学聪明了。
没有人明着闹事，却给她找了不少的麻烦。
西边叛乱要钱镇压，给了军费又担心军队背叛，关中有灾情，需要拨款赈灾。
到处都是要钱的地方，国库却很空虚。
提出这些问题的，他们有些是真心为国，也有些是趁火打劫，反正两嘴一张，就找萧瑟要钱。
萧瑟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家做主的麻烦之处。
在皇帝这个位置上，若是不负责，自然是可以安心享乐，想要多快乐，就能有多快乐。
可若是想要给百姓做点事情，那就到处都是麻烦。
一桩桩一件件去捋，都让人头疼得很。
“瞧瞧我们这位少年天子，怎么如此满脸愁容，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姐姐说说？”
晏青丘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萧瑟的寝宫，顿时让萧瑟紧张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萧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里是京城，她作为拥有生肖龙神位的皇帝，并不怕与晏青丘一战。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说罢，她手一挥，五片龙鳞便依次飞到了萧瑟的身边。
这还是五片龙鳞齐聚之后，萧瑟第一次完全掌握龙鳞。
若是她早有这些龙鳞，没准早就打破诅咒了，哪里还需要登上帝王之位吸纳龙气。
现在也不是查探宝物的时候，萧瑟将龙鳞收起，才注意到晏青丘身侧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气息古怪得很，看起来实力也不弱。
萧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她们两个，便开口道：“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呵，妹妹何必如此冷漠，是在提防着姐姐们么？我们可是来帮你的！”
这个狐狸精说的话，萧瑟一句都不信，闻言不禁嘲讽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安什么好心！”
“好心算不上，只是欠了你的东西，过来给你一些补偿罢了。”
“你还是欠着吧，有朝一日，我会亲自向你讨回来！”
萧瑟的语气凶狠，显然，她把仇记在心里了。
姜玲珑倒是知晓事情的原委，知道这事萧瑟是受害者，但晏青丘所做的事情，也的确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当初也就只能强行从萧瑟手里抢东西。
而且，当初晏青丘那一脚踢得虽然不轻，但她若是真想杀人，萧瑟哪里还能有性命在？
只是晏青丘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姜玲珑也不甚清楚，也就没办法给她做担保。
但她们之间这么争吵，肯定不利于当前的局势。
“萧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知道我要说的话，可能对你而言不太公平，但眼下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所以我希望你能暂且放下仇恨。
以前的事情我没办法为她作保，但之后她若是还有伤害你的行为，我会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的。”
晏青丘：“……”
她怎么觉得姜玲珑的方法是去找林毅告状？
正宫要吹忱边风是吧？
哼，你以为我会怕吗？
晏青丘心里不屑，但也没在这个时候逞威风，她闭口不言，像是默认了姜玲珑有这个能力。
“你又是何人？”
萧瑟察觉到姜玲珑可能不完全和晏青丘是一伙的，心里也有些疑虑。
不认识的人做的担保，如何算数？
“我的身份不好告诉你，但我和林毅关系密切，如果你还愿意相信他的话，那么对于你而言，我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萧瑟：“……”
你这么藏头露尾的还让我信任你？
还透露出和林毅关系密切，这是想气死我吗？
萧瑟银牙紧咬，才将满嘴的酸味咽下去，冷声道：“先说说你们想做什么，我可不会傻乎乎地任由你们算计。”
到这一步，也算是她退让了。
姜玲珑也顺势说道：“我们想让你以皇帝的名义，北上伐魏，与天璇公主萧玥里应外合，驱除鞑虏，恢复中原。”
姜玲珑早就不满北方沦陷的事，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兴兵北伐。
“萧玥的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可以我们这点兵力，就算联合起来，能敌得过北魏么？”
萧瑟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若是被萧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觉得北魏就是一群垃圾，随随便便就能揉捏，那肯定是要吃败仗的。
萧玥的确厉害，但打的几场战斗，都不是北魏的精锐。
北魏的善战之士还在，而且多次经历败仗，此时正是他们想要一雪前耻的时候，军心还可用。
而萧玥基本兵力太少，又困于孤城。
萧瑟则是初登大宝，还没完全掌控局势。
若是贸然兴兵，即便和萧玥联合，胜算也很低。
而一旦吃了败仗，她本来就不稳固的皇位会更加岌岌可危。
听萧瑟这么说，姜玲珑还未打包票，晏青丘便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给她五万精兵，便可为你直捣黄龙，若是战败，她做主把林毅赔给你睡上三天如何？”
“你！”
萧瑟哪里会想到晏青丘竟口出如此粗鄙之语，就连姜玲珑也是对她怒目而视。
她都没有跟林毅一起睡过呢！岂能让外面的女人抢了先？
“怎么，你觉得不值？”
萧瑟：“……”
也不是不值，但这是能随便挂在嘴边说的吗？
晏青丘又看向姜玲珑，道：“还是说，你觉得面对一群满意，你拿五万精兵都打不过？”
姜玲珑：“……”
血压上来了。
虽然知道这是毫无遮掩的激将法，但她没办法不上当。
“放心吧，做不到，我提头来见。”
“可不敢要你的头，我敢碰你一下，林毅不得捅死我啊？毕竟你可是他的挚爱。
不像某人，林毅当初想给她出气，到头来还是舍不得伤我，最后捅了自己两刀，我看着都疼，某些人还不知道呢！”
萧瑟：“……”
显然，晏青丘说的某人就是她。
这狐狸精真是个搞事精，短短的几句话，既挑拨了姜玲珑和萧瑟的关系，又暗戳戳地压萧瑟一头，还故意撩拨萧瑟情绪。
苏仙儿要是有她一半的坏水，也不至于被林毅欺负成那样了。
“空口无凭， 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相信你们。”
萧瑟心里已经信了七成，但作为帝王，她不得不慎重。
何况她身上还有诅咒，万一呢？
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姜玲珑这会儿也有些头疼了，空口无凭，那就得拿证据。
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呢？
想了想，她掏出了一个随身的枕头。
“这是林毅送我的枕头，我一直随身带着，我把它押在你这里。”
萧瑟：“……”
林毅居然给她送枕头！
又酸起来了。
这枕头萧瑟看着也有些眼熟，闻闻里面的药材气味，都是那么熟悉，还记得那时候林毅和他相识，买的就是这种药材……
萧瑟有些嫉妒了。
晏青丘却在一旁阴阳怪气:“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就给你送了这点东西？啧啧啧，我听说他给他兄弟，送的都是雕成了自己模样的小木人呢！
而且名唤连理枝，能随时互相说话，真是让人羡慕。”
姜玲珑：“……”
虽然知道狐狸是故意使坏，但是，她怎么就那么酸了呢？看向萧瑟的眼神，忽然不是那么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