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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流言是把钝刀子

重生之嫡女凰后 暗香兔子 3140 Oct 8, 2021 6:12:13 PM
    秋高气爽,天气明媚。
    可肖承咏的心情却不似这天气一般好。
    他甚至能想到康敬帝即将要对自己说的话。
    然而宫里的内侍传召的急,从见了他一直到陪他入宫,始终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所以他并没有与虞珩、太子等人通气儿的机会。
    御书房内,康敬帝打量着站在中央的肖承咏,语气颇有些无奈:“肖爱卿近日以来一直在忙活的案子,进展的如何了?”
    肖承咏恭敬回答:“该查的已经差不多了,从那些姑娘的来历,到以前的住址,还有其他府内下人妾室的证词,都可以推断那些姑娘的话不假,而且存青县的郭县令臣也派人去请了,就快入京了。”
    康敬帝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将这件事的所谓进展放在心上,只是打探般的问起:“肖爱卿认为,那下令抓人送人的,真的是李大都督吗?”
    “臣不敢胡乱揣测猜度,一切靠证据说话。”
    “正是这个理。”康敬帝朗声笑了两声,让肖承咏有些一头雾水。
    “皇上您的意思是?”
    康敬帝说道:“这世上冤案不少,许许多多的人就是因为证据被人诬陷的,肖爱卿以为那些人证说的可都是真话?万一有一个两个的话里掺了假,又蛊惑他人与之一起胡说八道,那岂不是冤枉了清白人?”
    他才不在意这事情究竟如何,也不想知道那些姑娘以及家人吃了多少的苦,只要他愿意护着,那肖承咏作为臣子,就必须要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想法做。
    肖承咏心中暗道康敬帝的不负责任和不作为,嘴上却依旧恭敬的问:“皇上觉得李大都督是被冤枉的?”
    “确有这个可能不错,李大都督跟在朕身边多年,不像是会做那样事的人。”康敬帝说完又补了一句:“朕相信他。”
    是相信李大都督,还是相信李贵妃?肖承咏心中有数。
    于是他故意讽刺道:“段鹏也在皇上身边多年,可还是做出了害人性命又拒不承认的事。”
    康敬帝面露不快:“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肖承咏抬起头,直视康敬帝:“不如等郭润到达京城,由臣来好好审审他,看看背后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谁,也好叫皇上的信任不被辜负。”
    这下康敬帝更不快了,觉得自己的帝王尊严受到了挑战。
    既然肖承咏挑战他,那也由不得他继续好言劝说了,直接下达命令道:“李大都督的人品,朕心里清楚,毕竟跟在朕身边久了,他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名声,那朕的清誉也会有损,不如肖爱卿睁只眼闭只眼便算了,朕心里都有数。”
    “这怎么能行!那那些受苦三年的姑娘们,和那些惨死的百姓可如何是好?”
    康敬帝瞪了一眼肖承咏:“难道这事肖爱卿就没法子了?”
    言下之意,是想叫肖承咏主动瞒下此事,找个替罪羊将此事抗下也就算了。
    肖承咏非常愤怒。
    作为这江山的主人,行事却如此不负责任,主动包庇和造假,那江山还有什么未来可图?
    不等他说话,康敬帝又补上一句:“这件事天知地知,朕知肖爱卿知,并没有第三人知晓,肖爱卿心里要有个数。”
    替罪羊什么的,康敬帝也的确只与肖承咏提过,传出去不好的名声,那康敬帝便可以直接问责肖承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肖承咏到时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命和整个肖家人的性命,否则他只能乖乖的答应。
    君威压的他喘不过气,心中满是不甘和对康敬帝的失望,顿了半晌,肖承咏才深深磕头道:“臣明白。”
    离开了御书房,外头依旧阳光明媚,可这个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心中却满的沧桑。
    为这样的帝王做事,他心里有愧。
    既如此,不连累李大都督的名声他是可以做到的,但外头百姓们的言论他也能多少控制些,就叫那些百姓瞎传去吧。等郭润抵达京城,他有的是法子逼问郭润说出实话,到时候再看康敬帝如何包庇李大都督!
    虞珩是下午听说肖承咏进宫的,心里预感不妙,马上吩咐天冬去顺天府下帖子,邀肖承咏到清心茶社喝茶。
    接到了虞珩的帖子,也是在肖承咏意料之中。
    这位备受冷落的皇子行事莫测,一般人看不出来他所求究竟为何,明明不是太子阵营的人,却甘愿为了太子而算计李大都督。
    下衙后,肖承咏换上一身便装,只身一人来到了清心茶社。
    “肖大人面色不是大好。”这是见了面后,虞珩说的第一句话。
    肖承咏苦笑一声:“殿下以为这府尹之位是那么好坐的?自然是日日操心劳神。”
    虞珩亲手为他倒了盏茶,推到他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若是我没猜错的情况下,父皇今日召肖大人您进宫,是为了李大都督的事吧?”
    “殿下所言正是,却也不全是。”
    虞珩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毕竟寿华的事还没个定论,京城之内人心惶惶,她又极受父皇宠爱,这查找歹人的活计便也落在大人身上了。”
    “寿华公主受害,皇上心疼不已,茶饭不思。”肖承咏说:“只是那害了寿华公主的人就像是一阵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臣也是实在找不到。京城总共这么大,翻个面也没找到,估计是躲到京外去了。”
    虞芳为人骄矜狠毒,和她的母妃李贵妃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肖承咏虽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却也觉得她此番受难纯属活该。
    那是损了阴德了。
    “难道肖大人您就没想过,为何寿华她好端端的偷跑出宫是为了什么?寻常小贼哪里伤的了公主的护卫?而且玲珑坊那儿多住贵人,此人损害了寿华以后,又是如何离开的?”
    肖承咏听出了虞珩的弦外之音,放下茶杯声音放轻:“难道殿下对此有什么看法?”
    虞珩也不隐瞒:“肖大人想必是知道的,我与江家的五姑娘走的极近。”
    “是,臣还目睹过几次。”
    “这就是了,前阵子太后娘娘邀江五姑娘进宫说话,我听闻寿华故意刁难她,肖大人也了解江五姑娘的性子,那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
    肖承咏认同的说:“将门之女,怎能被人随意欺辱。可殿下的意思臣还是不明白,寿华公主的事,和江五姑娘莫非有关?”
    虞珩笑而不语,吩咐守在外头的天冬再上一壶茶来。
    外头天边浓霞似火,渲染的满地金霞。
    茶水被端了进来,天冬先为自家主子添上一杯,又给肖承咏倒了一杯,之后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肖承咏颇觉被吊了胃口,待虞珩慢慢品完新茶后,终于忍不住问:“江五姑娘为人臣不算了解,相比之下殿下对她倒比臣要熟识的多,还请殿下为臣指点迷津。”
    两只狐狸交谈着,彼此都带着对对方的警戒和小心。
    终于,虞珩也吊够了,这才说道:“这话本不该我说,但想来肖大人不会出去胡言,我也就说心里话了。我知道父皇与肖大人大致说了什么,无外乎是为李大都督遮掩而已,这件事上我不强求肖大人做到位百姓撑腰,只求您一件事。”
    “殿下请讲。”
    “那位郭县令,怕是活不长了。”虞珩懒得再卖关子:“如果他没死,那自然是好,想他那般贪生怕死,必会将所知多说与您听。可若是他死了,大人可有胆量决心将他的死因公布天下?”
    郭润若是被杀,只有那么几个凶手。
    要么是康敬帝,要么是李大都督,要么就是李贵妃。
    可无论是何人,肖承咏有信心查出来,可他有胆量曝光吗?
    肖承咏沉默了。
    “当然,我不会让您与父皇对着干。”虞珩笑的十分随和:“流言是把钝刀子,可钝刀子杀人有时却很有用,肖大人何不利用这把刀呢?”
    “您的意思臣明白了,为百姓撑腰做主本就是臣的职责,存青县的事皇上叫臣刻意隐瞒,但郭润的事,臣会想办法的。”
    虞珩赞赏道:“肖大人是爽快人,有魄力!那我也不与您打弯绕了,当时寿华的事我之所以知道,也是靠江五姑娘告诉我的。”
    “哦?江五姑娘说了什么?”
    “寿华之所以出宫,是为了派人毁了江五姑娘的清白,目的是为了报复她当日顶撞自己的仇。”
    不过是顶撞了两句罢了,就要用这样狠的手段报仇?
    果然是寿华公主的行事作风!
    肖承咏心里气恼不已,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虞珩继续说:“可您适才也说过,江五姑娘乃将门之女,岂是随便欺辱的?在我的侍卫赶到之前,她自己已经放倒两人,而她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是因为我所救。”
    “所以寿华公主这是自作自受?还是您动了手?”肖承咏眯起眼睛问。
    “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妹妹,我为何要害她?不过是她的马受了惊,冲了出来罢了,我的人可什么也没干。之所以事情越演越厉,还要归功与流言这把钝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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