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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折磨

重生之嫡女凰后 暗香兔子 3078 Oct 8, 2021 6:12:13 PM
    荣寿堂乱作一团,江老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儿寻死腻活做给谁看!”江老夫人索性一指外头:“要死死外头去,别脏了我江家地界儿!”
    “母亲!”叶氏说道:“弟妹和棈姐儿都是咱们江家人,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我要说什么话?”江老夫人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大,气的面色潮红:“她们用死逼迫我,我还能不服?愿意死就死去,在这儿吓唬谁呢?”
    周氏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江碧棈,哽咽道:“若是儿媳的死,可换来棈儿有个安身之所,那儿媳这条命,不要也罢了!”
    话音刚落,她松开江碧棈,抬步往一旁跑去。
    江碧棈心里一慌,真的怕周氏有个好歹,连忙伸手抱住了周氏的腿:“母亲不可啊!是女儿拖累了母亲,要死也该是女儿去死!只是女儿想落土归根,不愿死在苏家那个肮脏地界儿,就让女儿用一死,换来母亲的下半生安稳吧!”
    “傻丫头,你若是去了,那母亲还怎么活啊?”周氏甩开江碧棈,跑向一旁的柱子,狠狠一头撞在了上头。
    江老夫人吓得捂住了嘴巴,她倒是没想到,周氏竟然真敢这么做!
    顿时,周氏血溅当场,额头处流了许多的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吓坏了,叶氏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江尧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好在卞妈妈还算清醒,她大吼一声:“快来人,请郎中啊!”
    丫鬟们都忙活起来,扶起了晕厥的周氏,带着她踉踉跄跄的进了里屋,又紧忙出去找郎中来。还有一些明白医理的,赶快拿止血的白药敷在周氏的伤口上,一碗参汤灌下去,周氏总算有了些气息。
    江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真是要逼死她们母女啊!”江尧冷哼一声:“像您这般冷血绝情的人,儿子平生未见,今日真是长了见识!”
    “是她自己要死的,又不是我让她去死的!”江老夫人喃喃辩解。
    “谁是谁非母亲心里有数,儿子在此只想问一句,等您百年以后,到九泉之下见了二弟,可会为今日的过错向二弟赔不是?他人去的早,剩下的两个丫头没一个好活,就连结发妻子都被你逼迫至此,您和二弟那点单薄的母子情分,我看也就如此了。”
    江老夫人缓过神来,一拍桌几:“你大胆,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江尧深深望了江老夫人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不理解。
    为何会有人,对自己的孙女和儿媳这般残忍?
    郎中很快赶来,将周氏救活以后,又给江碧棈开了个养神的方子,忙活了一整个下午,这才离开。
    但江家的闹剧还未结束。
    很快,江碧桐就得知了此事。
    为了留在江家,周氏也真敢豁得出去,性命什么的,竟也全然不顾了。
    夜里,她来到了许久不来的繁莺阁,看着躺在榻上神情迷茫的江碧棈,心里平静无波。
    这个女人确实是可怜的,没了父亲,又摊上了这么一位祖母,不仅如此,好不容易嫁了人,又没嫁对,苏家父子满心算计她利用她,最后还让她守了寡。
    可这世上可怜之人多如牛毛,又有谁像江碧棈这般一心一意的算计人?当日她把江碧桐骗去苏家,亲手在茶里下了药,当时她是抱着什么想法?江碧桐不敢想。
    这是她亲二叔的女儿,两人到底是有血亲的,可为何江碧棈害她时,一点也不顾及那些仅剩的情感?
    看见江碧桐进来,江碧棈缓缓转过头,又面无表情的将脸转了回去,冷冷的问:“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错,看看你死没死。”江碧桐扯过一张椅子坐下,嘲讽道:“那日害我时,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江碧棈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表情,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被江碧桐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害你时我就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江碧桐挑眉问道:“怎么,你还对我手软过?去年你和二婶儿指使我那蠢性子的四姐推我落入水中差点淹死,又在我三哥哥的马上动手脚,还在他的药酒里下毒,更是三番四次的害我,在炭里下毒,在羊肉里下毒,甚至给我母亲下毒,连三婶儿的儿子棋哥儿你都不放过,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有手软过?”
    见江碧桐什么都知道,江碧棈索性摊牌了。
    她说:“既是害人,那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就是冲着不留活口去的。我只恨老天不公,一次次的偏帮你这边,而我和母亲却受尽了苦楚。”
    “你们受了什么苦楚?”江碧桐嘲弄道:“你看街角那些苟且偷生,靠别人扔一些残食果腹的乞儿,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他们可有像你这般害人?他们干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偷包子铺的包子,偷果农的果子罢了。”
    “那是因为他们从下生起就被抛弃,我和他们不一样!”
    江碧桐打断了江碧棈的话:“有何不一样?都是两只胳膊两条腿,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你下生起就是金枝玉叶,过着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日子,哪怕是没了父亲,可我父亲也好,母亲也罢,是如何待你的?你的好日子一点也没改变,你还是以前那个金枝玉叶!但你怨恨老天不公,觉得旁人该死,于是把魔爪伸向了你的亲人,你这么做,不是罪大恶极是什么?”
    江碧棈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怨恨。
    那些她明白,却不敢承认也不敢说的话,如今江碧桐全吐了出来,吐在她的脸上,将她捶的体无完肤。
    “我没害过你,我的哥哥姐姐也没有,我的父亲、母亲,包括年纪尚小的棋哥儿,没有一个害过你,哪怕二叔是因随我父亲上战场而死,那我们也从未愧待过你,你凭什么要把这些事怪在我们身上,凭什么害我们?”
    “你算个什么东西?”江碧棈横眉竖目,十分不讲理的说道:“我的所作所为,轮不到你来评判!别以为你将要成为王妃,就可以跟我在这儿大呼小叫,真给我逼急了,豁出去一条命,我也敢拉你下地狱。”
    江碧桐不以为然的看向江碧棈:“我无所谓,我不在意。”
    “你不可能不在意。”江碧棈说:“你贪慕虚荣,你想嫁给身份高贵的人,你就是想把我们都踩在脚下!”
    这些恶毒的话,一直是她心中所想,可随着她说出来,却是越来越不自信。
    每说一句,那些话都好像是在嘲讽她自己,到了最后,她竟没了声响。
    江碧桐始终用嘲讽和悲悯的眼光看着她,站起身说道:“最后一句话,我需要提醒你,你的好日子早就结束了,在你害我们的那天,便彻底结束了,以后等待着你的,将是不休不止的折磨,这是你应得的。”
    说罢,她转身便走,只留下她曾坐过的那把椅子,可倒了一盏却未喝的茶。
    她繁莺阁的茶,江碧桐这辈子是没福气喝了。
    直到江景枫成亲的那日,周氏依旧昏迷着,江碧棈看不得大房人的喜事,也借口身子不痛快,连面儿都没露。
    江老夫人本不想出面,因为她现在和江尧只见十分尴尬,母子两个互相看不上互相不待见,见了面也不过是互相的冷嘲热讽。
    但今日的场合特殊,是她孙子的婚事,若是不露面,这个家日后还有什么事需要她出面的?
    怕是以后连家里的下人都不拿她这个一家之主当回事了。
    江景枫穿着一身喜服,意义风发的骑上了枣红色的大马,一路吹吹打打,来到祝家,接过了同样身穿喜服,身后的嫁衣上绣着金凤的祝明遥。
    很快,一对新人返回江家,宴席热闹起来。
    江家和祝家的结合,有许多人愿意看到,也有许多人不愿看到。就比如康敬帝,他吩咐内侍送了东西和祝福过去,可心里却是极度的愤怒,不能露面的太后也打发傅琴去送了东西,可康敬帝的内侍盯的太紧,傅琴连新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草草的回了宫。
    李大都督和良王也来了,作为京城内的权贵,江家不可能不请他们,包括肖承咏在内的许多人都来了。
    这种时候,谁不来谁尴尬。
    就比如落魄的东昌侯府,和更加落魄的庆阳伯府,苏家也没来,苏印派人送的礼都被江尧扔出了家门,引来一众人议论。
    陈阁老和江尧面儿上倒是过得去,但江碧桐警告过江尧,要他小心陈阁老,于是陈阁老人虽来了,却没和江尧说上几句话。
    其实陈家和江家根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前世也是,今生也是,不过就是陈舒悦这人爱作妖,和江碧桐结了仇而已。
    前世也就罢了,今生江碧柳和她无冤无仇,可她却把吕晴无心说出的两句闲话故意宣扬了出去,这一点让江碧桐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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