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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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一接上手,顷刻间便拆了十来招。
赶马的车夫,一脸忧惧的站在一旁。
书生一边的同伙,瞬间竟变作了吃瓜看客,七嘴八舌之声不绝于耳:“好久没看到炎公子用剑了,像什么来着.....对,矫若飞龙,翻若惊鸿。”
“那小子的剑术很一般啊,身法倒是不错,能撑上十几来回,也算是有点意思。”
“元气不足,劲道差了许多,游而不斗,终究不能持久。”
“那倒是,任何技巧,在绝对的气运面前都是渣,可惜少年人,不知事......”
呸!干点正事好吗?你们来打秋风,还是来看热闹的?
卢长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书生所使的招式倒是普通,也没有什么炫酷至极的奇招怪式,但倚仗绵延不绝的深厚元气,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于极平凡之中暗蓄锋芒,余意不尽,竟似浑成一体。
卢长安根本不敢硬碰,只能依着次第,将妖女的剑式一一使出。
奈何对方出剑太快,一招未尽,他也只能强行变招。
白嫖来的剑式终究有限,很快便已使用穷尽,心急之下,他又将剑式从尾至头,反着施展开来。
书生不为所动,依旧见招拆招。
这本该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此时出手势大力沉,内力竟是长久不衰。
二十招之后,卢长安开始呈游斗之状。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别人单独斗剑,看着热闹,实则左支右绌,根本无从抵挡,若非仗着步伐精妙,早被对方刺中了七八回了。
好在对方只是点到为止,一触即回。并无苦苦相逼的意思。
但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心一横,他依着莫小唯的指点,闭上双眼,凝神专志,听风辨形,左摆右晃,有若风中飘叶般,于剑影之中闪展腾挪开来。
他坚信妖女不会骗自己。
他也在赌,诵得出“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这样的慷慨悲歌之士,绝非肆意滥杀之人。
旋即,脑中现出一条金华灿然的光带,引导着他的步法。
不管对方剑势来路,他自管自的左闪右避,斜进直退。
书生又惊又恼。
眼见对方闭上双目,仗剑闪动,最初以为是在挑衅自己,正恼着要施以颜色。谁知他只是左右斜跨数步,便已避开自己这一轮疾风暴雨般的攻击。
再这样下去,斗剑岂非成了笑话?
猛然间,书生手中长剑连连挥舞,想是动了真怒,内力催动,剑光再度暴长,将卢长安包裹在一片光幕之中。
“刷,刷,刷......”
眼皮间暗影纵横,耳边传来空气被剑气割裂所发出的尖锐之声。
卢长安心中再是害怕,此时也不敢妄动他念。只能仗着诡异漂浮的步法,一一避了开去。
剑光明灭如电芒,却总是跟他的身子相差了一尺两尺。
“咦,奇哉怪也!”
周围看客发出一片惊呼。
“小子在听风辩形!”有人高声叫道。
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
书生引剑回旋,身形连连晃动,再次从不同方位刺出三剑,悄无声息地刺向对方的左肩,右臂,右后肘三处。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灵犀步”精妙之处。
听风辩形只是它极小一部分功能,而灵性相融才是它的关键之处。
作为一个异世穿越者,也是莫小唯唯一寄灵过的人,卢长安与女妖在灵性上的融合程度,事实上已超出他自己的感知。
左踏一步,一折身,再右跨一转,卢长安已轻飘飘地转到了他的背后。
书生大惊,反手又是一剑。
卢长安已飘落数尺之外......
周遭瞬间变得一片寂静。
山风剑啸中,隐隐传来一阵惊叹之声。
卢长安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只一眼,却觉眼前一花,漫天剑光消于无形。
书生反手还剑入鞘。神情怪异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他萧然道:“五十招已过,公子请便吧。”
“多谢!”
卢长安亦将“挂壁”插入剑鞘,拱手一揖到地......他明白,对方已是非常手下留情了,否则二十招之内,自己怕是身上已经挂彩了。
——看来,要知道对手有多强,只需清楚自己有多弱就可以了。
“李炎,陇西人氏。”书生回礼道。
李唐皇族啊,难怪了!
“晚生卢长安。”
李炎微笑道,“我读骆临海代英国公敬业所作《讨武曌檄》,闻公子下接,不胜欣喜,意欲结交为友,故设言语以激之,还望卢公子莫怪。”
原来如此。
卢长安舒了一口气:“不敢。”
心里想说的却是:先生纵然气度不凡,可惜所付非人,在下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
莫要给我洗脑,现在我可是政治绝缘体也!
李炎深望着他,又道:“公子乃世家子弟,当明理天下之事,诚如檄中所说:‘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言语虽是严厉了些,却也是警示肺腑之意,以期我辈慎之,戒之!”
卢长安一脸诚恳,道:“先生高论,晚生自是理会了。”
李炎也未深查他话中有几分诚意,只是叹息道:“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愿公子时时思之!”
与我何干?
“晚生记得临海公还有一首好诗......”为让这位李先生安心下来,卢长安及时搬来骆冰王的另一首五绝,“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帝居壮,安知天子尊。”
果然,李炎一众面露喜色,齐齐拱手道:“公子,后会有期!”
......
景王府西花厅,仍是锦城跟韦团团主仆正在说话。
“风月二位师傅的传书可是到了。”
“到了。”
“嗯,他......”锦城站起来,背过身子道,“还是跟那女子同处一室?”
“是。”
韦团团低头小心翼翼道:“同昨晚一样,公子还是打地铺睡觉。”
“呸,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混蛋!”
“王妃娘娘说过,卢家可教不出那种轻薄无行,顽劣不堪的浪荡子,公子兴许只是......”
“谁要你替他辩护?韦团团,几时变得这般没规没矩了?”
“团团不敢!”
“知道就好,小心你的舌头保不住。”锦城走了两步,回头道,“对啦,叔父觉得这小混蛋如何?”
“大智慧未现,小聪明不断......很有趣的少年。”
“对上眼了?”锦城忍不住“吃吃”一笑。
韦团团可不敢接话。
“那风大师又是如何评价小混蛋的武道修行?”
“大师说,公子元气聊胜于无,临敌之机,气势太弱,使剑全凭机巧变化,武道基础实在是.....烂透了。”
“就这?”
“大师还说,所幸公子身怀一套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奇诡无比的步法,若非遇上修行强者,逃之夭夭倒是不成问题。”
“丢人至极!”
锦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喃喃道:“小混蛋,本郡主要收拾你可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