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1章 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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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为将馆主刚才坐过的那一张唯一算是完好的椅子随手搬了过来，硬拉着蒋勤勉坐在椅子上面，说道：“......无名号舰上一切相关事宜，可以由蒋勤勉独断专行......”
　　“进！”路小为分清楚了招聘过程当中的主次之后，这才喊了一声，帷幕随即便被小哥掀开来，十几位星徒、星使品级的水手鱼贯而入。
　　路小为与蒋勤勉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那一柱香，约莫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的长度，时间过去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即便不是由他独自一个完成整个召集工作，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一位小哥的办事效率可谓是极高的！
　　蒋勤勉作为无名舰的舰长，简短的表明了招聘水手的各项条件，便与应聘者一一问答交谈，在那一柱香燃完之前便完成了这一批所有水手的面试。蒋勤勉的效率也是不低的，往往三言两语下来便能够对前来应聘的水手的水平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他一边闲聊一般的套取自己需要掌握的信息，一边还会用笔墨在纸张上面写写画画的作为备忘。
　　颇为有意思的是，那些前来应聘的水手非常顺手的将包间里的一地狼藉，按照他们各自力所能及的范围收拾了一部分带了出去，一十三位水手完成应聘的同时便几乎将包间清理了七七八八。
　　这样一来，对水手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小哥顺便也算是完成了馆主让他清理包间的任务；他帮路小为找来了应聘的水手，同时也以一种候命的姿态而间接的替馆主向路小为等人示好，可谓是一举数得！
　　小哥送走子应聘的水手，留在了包间当中，问道：“可有合适的人选了？没有的话，我再去为路东家找另外一批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不少水手出没在酒茇当中。”
　　“我们原本只想招聘十位超过一千昼夜航程的水手......”蒋勤勉得到路小为的首肯之后，便开口道：“现在就有点头痛了......因为小哥找来的这十三位水手，我们全想要了。只是......”
　　“请说！”小哥作了一个手势。
　　“不知道他们对薪酬方面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么？”蒋勤勉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十三位应聘的水手当中，有七位是愿意领‘一个铜板’的，另外的六位则是接受‘分成’制薪酬。”小哥不疾不徐的答道。
　　“哦！？他们都这样看好顺风船行这一艘无名舰......”蒋勤勉对小哥颔首示意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再商量一下。有劳小哥！”
　　等到小哥退出包间拉好帷幕，蒋勤勉便简单的跟路小为介绍了一下。
　　“所谓‘一个铜板’，并不是真的支付一个铜板的薪酬，而是表达愿意登舰的意向当中最强的，这七位水手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无名舰之上那三百昼夜的航程之后晋级水手长的考核资格。”
　　“分成制薪酬倒是比较简单，就是只要很低的薪酬，但是相应提高缴获的分成部分。简而言之就是相当看好无名舰的收入以及未来。”
　　“另外......”蒋勤勉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一十三名水手九成九是来自于潮汐战舰之上的退役水手，他们身上的舰队的‘气息’很明显。”
　　“之前我就说过，如果我们做的事情合乎木掌柜的预期，他便会在合适的时机通过一些‘暗示’表露出来......”路小为此时自然早已经明白了蒋勤勉试图表达的意思，仍然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或许真的如同老船你所说的那样，这些水手来自于潮汐战舰，是退役的水手......可是，那也不能证明水手都是木掌柜指派而来的。退役的水手、砲手、甲兵，也是要谋生计的啊！至少目前我没有看到任何疑似是木掌柜‘暗示’的迹象。”
　　“现在还说不准。”蒋勤勉自己也是半信半疑，解释道：“一般来说，舰队远征通常都会就地征召数家船行的船队作为辎重预备序列。舰队对船队通常要求最简单的其中一条就是‘满编’。而通常船行的船队、星舟之上能有各自原编制的七成船员已经算是财大气粗了，须知‘满编’是战时的要求。因此，在征召之列的船行，其内部的船队之间，或者不同的船行之间，会进行临时的拆借，尽量让自己的派出的船队、星舟上的船员们的整体素质能够达到舰队的预备役作战要求。因为各船队、每一艘星舟上的原有编制几乎全都被打乱或者打散了，所以舰队最终启航之后在港口时常会出现一些身经百战的水手、砲水、甲兵却反而落选了的情况。那些从船队落选了的潮汐战舰上的退役船员，因为原有的编制被打乱或者打散，因此在舰队、船队的航程期间算是暂时的失业了，而他们在各家船行来看仍然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哪怕他们已经没有了最佳的航行状态，他们的经验也是一大笔宝贵的财富！所以，玄武舰队虽然启航离港了，但是酒茇里却也有不少的优秀船员可以供我们挑选。”
　　“刚刚那一批十三人的水手当中，超过千程的就有九人，万程的有一人，其余的虽然只是百程也接近于一千昼夜的航程了。”
　　水手的等级非常直观的分为百程、千程、万程共三个等级，万程如果还没退役至少也是水手长的级别了。所谓百昼，指初登船的水手，经验大约为一百昼夜的航程，以肩章上的一对羽帆代表其等级；而千程，指一千至三千昼夜的航程，以肩章上的两对羽帆代表其等级；而万程，已经不具体特指航程数量了，通常指的是超过十年以上的老水手，以肩章上的三对羽帆代表其等级。至于水手长，则是在肩章上以四对羽帆代表。
　　“那现在怎么办？”路小为问道。
　　“这一批的水手全收下来吧！就按照他们之前所提出的薪酬来支付即可。”蒋勤勉倒也很干脆：“这对我们运营无名舰将减少很大的压力。”
　　“好，那就如此说定了！”路小为转头正想向那一位小哥道谢，后者已经在帷幕之外适时的应了一声，说道：“请路东家告知无名舰上的规矩，登舰的时间，我将代为转告那几位水手。”
　　小哥在代为招聘水手一事之上的表现可圈可点，让路小为、蒋勤勉两人顿时起了招揽之意，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路小为便向着帷幕之外朗声道：“小哥，请进!”
　　“小哥，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路小为亲自上阵了，他的年纪与小哥相近，两人理应可以谈得来。
　　“我姓柯，大家都叫我小柯。酒馆内的万族比较多，口音也就比较重......后来就变成了‘小哥’了。”小哥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时的他才有了一些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朝气、活泼。
　　这时，之前那十三位水手或抬着桌椅板凳，或端着酒杯碗碟筷子，再次鱼贯而入。
　　“这些放这边......那些摆在那里......剩下这些暂时放在这里吧......”
　　小柯得到路小为的首肯之后，先指挥着水手们将东西摆放收拾到位，等到包间里的东西基本上焕然一新之后，这才对水手们说道：“这只是对大家关于命令服从性的一个小小测试。恭喜大家已经通过了测试。下面我们请东家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无名舰上的规矩......”
　　“舰上的规矩非常简单，无名号舰上一切相关事宜，可以由蒋勤勉独断专行。”路小为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规矩精简了，之后自然是由无名舰的舰长蒋勤勉具体的颁布了好几条舰上新立的规矩，顺便告知水手们翌日集合的地点、时辰。
　　等到水手们传阅并递回来的纸张摆在路小为、蒋勤勉两人面前之时，两人才发现小柯在利用水手们往返的间隙当中已经将每一位水手的信息资料都分门别类的登记下来了。
　　完成了应聘的水手们对于全部入选一事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神色，再次鱼贯而出，脚步声渐远。
　　“这三个铭牌序列号，是属于可以作为水手作保的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进一步核实......这里是水手服役的经历，如果有必要的话，明天就可以完成对这一部分信息的核对......”
　　路小为趁着小柯讲解纸张上信息的时候对蒋勤勉打了个眼色，后者指了指自己的领针，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缓缓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舰长或船长的领针是一个锚四条杠，蒋勤勉的意思自然是说“大副”、“甲长”的预备役。担当船行的船员当中已经有大副、甲长了，如果加上牛小妞、小柯，到时就让他们竞争上岗吧！
　　但是，蒋勤勉随即又轻摇了摇头，指了指路小为，又指了指小柯，意有所指，却不便明说，只能靠路小为自己去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