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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2章:四龙卫

丧尸绝城 金装大魔王 6962 Apr 17, 2023 8:5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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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两位将军及夫人洗清罪名,需重新风光大葬。
    楼喻让人传书至庆州,着汪大勇等阳乌山旧部,护霍煊和霍琼二人回京参与守灵送葬。
    霍煊与霍琼回到京城,见到楼喻和霍延,均激动难言、泪洒衣襟。
    他们霍家终于正名了!
    “殿下,请受小子一拜!”霍煊郑重跪地稽首。
    霍琼同样如此。
    楼喻正要将他二人扶起,却被霍延拦住。
    “他们合该拜你。”
    楼喻便作罢。
    霍家既已正名,霍家原先被查封的宅院自然也回到霍延名下。
    毕竟人死多年,不能真正做到停灵七日。
    灵堂内便只摆了牌位和香炉,供人前来吊唁。
    汪大勇等人纷纷红着眼睛,又是激动又是叹惋。
    他们早已对楼喻心悦诚服,霍家沉冤昭雪后,他们对楼喻更加死心塌地。
    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楼喻,霍家不会这么快洗刷冤屈。
    二公子真是跟对人了!
    “东安王到——”
    “大将军到——”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传入宾客耳中。
    这两位的名号在京城不可谓不响亮,就连皇帝都得避二人锋芒。
    众人悄悄伸颈张望。
    灵堂外,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东安王身着素色长袍,衣带飘扬,俊美如玉,此时面色沉凝,颇具威严。
    汤诚穿着玄色常服,相貌寻常,但出身行伍,倒显几分气势。
    众人心中暗暗做比较,觉得还是东安王看起来更加尊贵些。
    到底是龙血凤髓。
    楼喻郑重祭拜后,转身对上霍延微红的眼眶,目光温和安抚,虽一句未言,却似千言万语砸在霍延心头。
    汤诚紧随其后。
    他仔细打量霍延和霍煊、霍琼三人,当着众人的面赞道:“不愧是霍家血脉,二位将军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他是陷害霍家的嫌疑人,霍延能平静面对他已经相当沉得住气了。
    但他此时正值悲痛,没有心思与之虚与委蛇。
    楼喻便道:“汤将军,后面还有宾客吊唁,你我还是不要耽误工夫了。”
    汤诚意味深长道:“东安王对霍家主倒是情谊深厚。”
    “汤将军倒也不必羡慕,我听说霍将军生前对你格外厚待器重。”
    在场之人:“……”
    这话听着有些诡异啊。
    大家心里头的弯弯绕绕都不少,虽然东安王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其中深意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霍将军生前对你那么好,但你在他死后可曾善待过霍家血脉?
    你身为霍将军副将,与霍将军那般亲近,霍将军到底有没有背叛朝廷,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可你在他死后都做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甚至自己当上了西北军统帅!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汤诚陷害了霍义,但仅从霍家被害后汤诚的所作所为来看,便知汤诚辜负了霍义对他的情谊。
    灵堂内外一片沉寂。
    众人心里都门儿清,但汤诚如今权势煊赫,除了东安王,无人敢触其锋芒。
    楼喻沉声道:“二位将军的灵位就在汤将军面前,汤将军可还有高见?”
    吊唁就吊唁,废什么话!
    汤诚:“……”
    他咬紧后槽牙,拱手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
    他走之后,气氛逐渐恢复。
    霍延三人之前没有正经守过灵,尚需守足七日。
    楼喻每日下朝都来陪伴霍延,旁人看在眼里,都只觉东安王和霍家主之间的确情谊深厚。
    七日后,葬礼结束。
    楼喻下了早朝,霍延在宫门外等候。
    因为葬礼一事,霍延已经很多天没有接他下朝了。
    他欣喜地上前,“你来啦。”
    霍延目色温柔,颔首道:“接你回去,顺便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商量。”
    “行,咱们边走边说。”
    二人并肩而立,皆丰神如玉,神采英拔,极为相称。
    汤诚远远看着,心中冷笑一声。
    他问左右:“事情可办好了?”
    “将军请放心,已经办好了。”
    汤诚眼中精芒闪过,“都给我仔细点,别出什么纰漏。”
    霍家宅子虽然还回来了,但当时被抄家,宅中的陈设和家当皆已不见。
    四年过去,如何还能找得回来?
    楼秉便赐下不少金银布帛,当做补偿。
    回到行馆后,霍延掏出几本精美的图册递到楼喻面前。
    “我想置办些用具,阿喻可愿帮我挑一挑?”
    楼喻顺手接过,问:“你要与我商量的就是这事儿?”
    “嗯。”霍延眸色深邃,“我想置办一些放在我院中,端看阿喻喜欢与否。”
    楼喻故意道:“这是你的院子,何必问我喜不喜欢?”
    霍延不由垂眸,耳尖微红,低声道:“也是你的院子。”
    他将楼喻看成此生挚爱,自然什么都愿意与他分享,事事皆以楼喻为先。
    一想到日后楼喻会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心里就止不住地欢喜。
    楼喻知晓他的心意,遂认真挑选起来。
    “这个摇椅不错。”
    “好。”
    “这个架子不错。”
    “嗯。”
    “这个床样式挺好,就是小了点。”
    “我让店里做大一些,阿喻想要多大?”
    楼喻瞥他一眼。
    “自然是越大越好。”
    这样才能尽兴嘛。
    霍延没听明白他的潜台词,思索道:“要是这样的话,卧房就得扩建。”
    楼喻被他逗笑。
    “行了,我开玩笑的,就按标准的来吧。”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冯二笔却着急忙慌地在屋外喊道:“殿下,出事了!”
    楼喻从图册中抬起头。
    “进来说。”
    冯二笔进屋后,将手里捏着的报纸递到楼喻面前,愤怒又忐忑道:“殿下,京城有人效仿您,搞了个《京城日报》,奴本来只是打算买来瞧个热闹,结果看到了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佚名,文中大篇幅赞美了东安王的功绩,又讴歌了霍家的忠烈,甚至还描绘了东安王和霍家现任家主之间的深情厚谊。
    霍延落魄时,东安王借“娈侍”之名救他;东安王勤王时,霍延又领兵助他夺取首功;新皇登基后,东安王提出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霍家平反;每天下朝,霍延都会在宫门外迎接等候;霍延守灵时,东安王每日都会上门陪伴。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笔者从第三人视角,列举了不少体现二人情谊的事例。
    看上去似乎都是真实事例,但其中一些笔触,会不由自主地将读者的思维往“娈侍”上面引导。
    楼喻挑了下眉,看向霍延。
    “娈侍?看来某些人是想以此来攻击霍家名声了。”
    霍延淡淡道:“狭隘。”
    他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何不可?
    楼喻道:“不论如何,这娈侍之名一旦传出,你们霍家清名定然有损。”
    他稍稍一想,便知这报纸背后之人,就是想利用舆论逼迫霍延疏远自己。
    在流言的攻势下,唯有保持距离,流言才会不攻自破。
    当然,这只是背后之人浅薄又无知的想法。
    “我霍家是依靠无数军功挣来的名声,若是仅凭这个就能折损霍家名声,岂非插科使砌,滑天下之大稽。”
    楼喻笑道:“你这般想,别人不会这般想。”
    “殿下,这该怎么办?”冯二笔急急问道。
    他可不愿自家殿下成为别人口中的桃色谈资。
    楼喻问霍延:“你打算如何?”
    霍延脑子很清醒:“这篇文章不过是前菜,重头戏尚在后头。”
    “不错,”楼喻目色微沉,“如果我没猜错,这必定是汤诚所为。”
    毕竟而今大盛,敢得罪他的人屈指可数。
    冯二笔愤愤道:“他真不要脸!不仅剽窃殿下的报纸,还想污蔑殿下!”
    霍延做“娈侍”,会折辱霍家门风,东安王“强迫”他,难道就不影响殿下的名声了吗?
    霍延毕竟是功臣之后,楼喻却将他当作“娈侍”,岂非被天下人口诛笔伐?
    楼喻见他着急,便安抚道:“别担心,咱们见招拆招便可。”
    “殿下有办法了?”冯二笔眼睛一亮。
    “办法总会有的。”楼喻模棱两可回道。
    又对两人说:“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会儿。”
    冯二笔立刻道:“殿下您好好休息,奴这就下去。”
    霍延却没动。
    “你怎么不走?”楼喻没好气踢他小腿。
    冯二笔极有眼色地关上门。
    屋内陷入沉默。
    霍延眸色幽深:“你打算怎么应对流言?”
    楼喻长叹一声,道:“汤诚无非是想剪除我的羽翼,将你从我身边扯开。”
    “我断不会离开你。”霍延坚定道。
    楼喻失笑:“汤诚这招虽然拙劣,但很有用,你可以不在乎霍家名声,但阿煊和阿琼不可以。”
    他确实没有想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霍延沉声道:“有一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楼喻惊讶问。
    霍延认真道:“只要我不是霍家家主,便不会牵连霍家。”
    “你什么意思?”楼喻一下子惊跳起来,“你不当霍家家主?”
    在大盛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家族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霍延要是放弃霍家人的身份,那就意味着,他将一无所有。
    霍延凝视着他:“阿喻,你是圣帝明王、天下英主,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点。”
    即便这是假的,也不能。
    他的阿喻,在天下人眼中,合该白玉无瑕、冰壶秋月,在史官笔下,合该芒寒色正、行比伯夷。
    任何污浊都不能沾染其身。
    霍延心中无比坚定。
    “阿喻,此事不用你操心,都交给我,可好?”
    楼喻瞬间了然。
    他怔怔望着霍延,嗓音涩然道:“你才刚成为霍家家主,霍家也才刚刚平反,你又何必放弃霍家荣光?”
    “那是霍家荣光,”霍延握住他的手,目光虔诚道,“我的荣光皆系你身。”
    他轻轻蹭着楼喻的掌心,笑着道:“阿喻,你可愿全权负责我的下半生?”
    楼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狠狠吻上去!
    能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他何其有幸?
    在汤诚的推波助澜下,关于“东安王和霍家主”的流言甚嚣尘上。
    一个是炙手可热的东安王,一个是现任霍家家主,这两人本身就自带热度,不管搭上什么事都能吵上半天,更别提还是桃色新闻。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就连深居简出的霍煊和霍琼都听说了。
    霍延回到家中,见两小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便面无表情道:“去书房开个会。”
    三人端坐书房。
    霍延在他们面前一直颇有威严,他不说话,两小都不敢开口。
    三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半晌后,霍煊最沉不住气,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霍延,问:
    “小叔,外头都传您与殿下……咳,其实我和阿琼是不信的,但还是想问清楚。”
    四年过去,霍煊和霍琼都长大了,该懂的都懂。
    他们两个很清楚霍延和楼喻的性情,当然不相信小叔会自甘堕落,沦为“娈侍”。
    但,两人都隐约察觉到,他们家小叔对殿下是很不一样的。
    娈侍的确不可能,但其他的呢?
    霍延说:“你们想问什么?”
    “小叔,”霍琼睁着盈润的杏眼,语出惊人道,“你和殿下是不是在一起了?”
    霍煊:“……”
    妹妹真乃勇士也!
    结果下一刻,听了小叔的回答,他更是震惊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延郑重道:“我已与殿下相约白首,此生不改。”
    霍琼冷静问:“现在流言对您和殿下都不利,您和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当前最关键的是流言问题,霍琼的重点抓得很准。
    霍延颔首:“有。”
    “什么法子?”霍煊期待问。
    霍延望着两人,坚定说道:“此事殿下尚且不知,我先与你二人商议。”
    “您说。”
    “我猜测,此事乃汤诚从中作梗,他意图用流言逼迫我疏远殿下,从而剪除殿下羽翼。”
    霍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恶心又歹毒。”
    霍煊愤愤道:“狼子野心!”
    霍延继续说道:“殿下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咱们霍家不能忘。若是仅仅因为流言便放弃报恩,与白眼狼又有何异?”
    “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可以消除流言的方法。”霍琼忧心道,“不知小叔打算用什么法子?”
    霍延注视着他们,坚定道:“我决定辞去霍家家主的位子,用一辈子报答殿下的情谊。”
    “小叔?!”两小异口同声惊呼。
    霍延伸手压下他们后续的话。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霍延神色温和道,“日后霍家就靠你二人光耀门楣了。”
    霍煊急切道:“小叔,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
    霍琼心思通透,瞬间明白霍延的用意。
    “小叔,你这么做,是为了殿下吧?”
    霍延闻言却笑道:“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道:“阿琼,阿煊,请原谅小叔自私这一回。”
    他想永远陪在楼喻身边。
    霍琼颤声问:“可若是殿下日后有大造化,你该怎么办?”
    她不是不信殿下的为人,但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霍延道:“我信他。”
    他想用自己的下半辈子赌上一赌。
    一旁的霍煊早已傻眼。
    他只觉得好突然,霍家的门楣怎么就要靠他和阿琼了呢?
    他还小啊!
    “小叔,咱们本来就是要报恩啊,不一定非要辞去家主之位吧?”霍煊做最后的挣扎。
    霍延摇首道:“霍家家主要顾虑的太多了,我不愿这些成为我和他之间的阻碍。”
    即便这次可以用其它方法解决,那以后呢?
    只要他还是霍家家主,他就必须得承担霍家的使命。
    就像阿琼担心的那样,很多事都将身不由己。
    他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
    霍琼红着眼眶道:“小叔,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是我们的小叔。”
    霍延笑道:“多谢。”
    十二月初七,广德殿内,楼秉和朝臣商议完朝政大事,忽有官员出列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楼秉:“说。”
    出列的是新晋御史窦平。
    窦平道:“启禀陛下,近日有关东安王和霍家主的流言甚嚣尘上,微臣以为,流言伤及东安王和霍家主的名誉,应及时平息。”
    楼秉不由看了楼喻一眼,问窦平:“什么流言?”
    “陛下,此事涉及东安王和霍家主的名誉,微臣不便说。”
    楼秉:“那便不必说了。”
    窦平:“……”
    朝臣:“……”
    最近《京城日报》人手一份,大家都明白这个流言是什么。
    其实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相信的,毕竟不管从身份上还是性情上,霍延根本不可能自甘堕落,沦为“娈侍”。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窦平倒是有几分倔强,义正辞严道:“陛下,臣以为,东安王和霍家主皆为大盛功臣,若是任由流言污蔑功臣,岂非让人寒心?”
    楼秉问:“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陛下,臣以为,遏制流言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流言不攻自破。”
    楼秉饶有兴致问:“怎么样才能不攻自破?”
    “陛下,微臣以为,流言之所以一直存在,就是因为东安王和霍家主经常同进同出、过从甚密,让大家产生了误会。”
    “嗯,有道理。”楼秉颔首。
    窦平更来劲了。
    “陛下,霍家既已被平反,霍家主在之前勤王之战中亦立下战功,不如让霍家继续为朝廷效力,如此一来,岂非两全其美?”
    既安抚了被害功臣之后,又能够让霍延离开楼喻。
    毕竟楼喻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
    他是东安王,东边八州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楼秉点点头,转首问楼喻:“东安王觉得如何?”
    楼喻自谦道:“陛下,这种流言我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方才窦御史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朝臣心中俱是一抖,窦平更是额生冷汗。
    每次东安王反驳汤将军之前,都会先说一句“言之有理”,众人都产生了应激反应。
    大家都等着他的“但是”。
    楼喻继续道:“此事霍延也是受害者,不如也听听他的意见?”
    众人:咦?居然没有反转!
    楼秉便道:“召霍延。”
    霍延入殿还有一番工夫,大家总不能干等着吧?
    汤诚忽然出列道:“而今逆贼史明已诛,但天圣教还有数万余孽,不知该如何处置?”
    几万人不可能说杀就杀,朝廷斩了一些大小头目,剩下的小喽啰还不知道往哪塞呢。
    有人提议充军,有人提议服徭役,吵来吵去都没有一个结果。
    若是数万人去充军,总得管饭吧?朝廷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粮食,边镇驻军也没有能力接收。
    服徭役是个好办法,但这些人本身就不是安定分子,若是到时候用所谓的教义蛊惑底层徭役工人,再次掀起风浪谁负责?
    楼喻平静地望着底下争吵不断的朝堂,心中很是无语。
    他很讨厌这种低效率的工作模式。
    若是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改!
    正神游着,忽然对上汤诚意味不明的眼神。
    下一刻,汤诚道:“陛下,臣这些时日听了不少关于东安王的事迹,心中佩服不已。据说东安王管辖之地,经常接收难民,并能进行妥善安置。这些天圣教余孽,曾经也是难民,不知东安王可愿为朝廷分忧?”
    楼喻:“……”
    他就说嘛,区区数万余孽而已,随便打散了分到各个地方不就行了,何必这般纠结?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底下那群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终究要回庆州,京城还是汤诚说了算,所以现在就都开始站队了?
    他的确打算回庆州,但不是因为他必须守规矩。
    京城是一处深潭,他不能深陷在权力漩涡中浪费时间。
    他要做的是继续发展八州,而不是天天与人勾心斗角。
    而且,现在楼秉的确信任他,但人心难测。
    楼秉不是圣人,他当然会有阴暗情绪。
    楼喻在他面前晃荡的时间越长,他难免会心生罅隙。
    相反,若是他退离京城,由汤诚给楼秉施压,楼秉绝对会厌恶汤诚远胜于自己。
    以退为进,方为正解。
    他本来还在为建设人手不够的事情苦恼,结果汤诚就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楼喻压住心中喜意,故作沉怒道:“汤将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汤诚笑容真诚,“东安王莫不是不愿为朝廷分忧?”
    楼喻皱眉道:“他们都是天圣教余孽,全都心思阴暗偏激,根本不服管教,与寻常难民全然不同,不是我不愿为朝廷分忧,而是我无能为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朝楼秉的方向打手势。
    楼秉本来还觉得棘手,看到楼喻手势后,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陛下,臣以为,这些余孽都是庆军的俘虏,他们本就惧怕庆军威严,由东安王带回庆州再合适不过。”
    汤诚要的就是余孽的偏激和不服管教!
    其余一些朝臣便附和:“大将军所言在理。”
    楼喻沉声道:“数万余孽,若本王当真带回庆州,庆州哪来的粮食喂养他们?”
    人他可以带走,粮食他也得要!
    汤诚以为他想用这个借口推脱,便道:“这些人都可以开垦荒地种粮食,东安王还怕没有粮食吃?”
    “如今已是冬季,他们明年一年的口粮该如何?”楼喻紧紧相逼。
    汤诚在他手上败了那么多次,这次不管怎么说,都要让楼喻接收这一群毒瘤!
    数万余孽带回庆州,怎么可能不会生乱?
    汤诚道:“东安王不必担忧,这数万人头一年的口粮,可以由朝廷出。”
    “不行!”楼喻断然拒绝。
    汤诚面向楼秉:“陛下,臣以为,此事交由东安王处置最为妥帖,众所周知,大盛如今最安稳的地域当属庆州,这几万余孽若是流落到其余州府,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少朝臣皆附和。
    楼秉沉思半晌,接着一脸为难道:“那便交由东安王处置罢。”
    圣上有令,不得不从。
    楼喻只好“压抑怒气”应下了。
    群臣心中暗叹,东安王有自己的封地,早晚要回庆州,即便现在权势滔天,以后可不好说。
    没看陛下都偏向大将军了吗?
    适时,内侍通传,霍延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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