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0章 比女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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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一次真当是不死不休了。”单经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这前方排列整齐的鲜卑人队伍。
    因为是在俯视的角度，所以十几万人的部队看上去就如同海洋一般。
    “为何他们连试探性进攻都没有便直接全部压上来了？”阎柔同样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地想到。
    就算鲜卑人再不懂战术，但是这应当是攻城战的基本常识吧？
    “莫不是他们以为吃定了我们？”阎柔的内心不断打量着步度根的想法，但却一直没有一个定论。
    战场在一次进攻的号角吹响之后便变得躁动了起来，进攻的鲜卑士卒都咿呀怪叫着冲了过来。
    在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带着云梯的队伍一起向前。
    因为时间仓促，所以鲜卑人只有云梯这样的方式攻城。
    没有任何大型器具的情况下，他们打算用人命打破这座堡垒了。
    而单经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很是不屑地看着快要进到弓箭手射程的鲜卑士卒。
    其实原本怀安城的城墙并不是很高，但是因为他们提前预料到了这里将会有大战发生，所以单经紧急修缮了城墙，并且还命人加高了面对草原人进攻的一面。
    虽然加高了不过几米，但是这几米的距离想要突破就得要交付几倍的人命，这显然就是单经想要看到的。
    “好。弓箭手准备。”单经盯着慢慢靠近的鲜卑士兵，眼神之中满是兴奋地开口说到。
    在他的传令之下，弓箭手很快便拉开了手中的弓准备发射。
    这里大概有三千多的弓箭手，足矣给鲜卑人一个致命的覆盖性射击了。
    不要以为三千多的弓箭手太过于少了。
    要清楚在古代，弓箭手是要比步兵难练得多的。
    因为弓箭手是一个需要精度的兵种，他们并没有无限的箭矢，每人在最为充足的情况下也只有数十发。
    而且一个弓箭手再射箭的时候需要的力气和对于手指的压力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这直接导致了他们没有办法长时间地射箭，没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必须要休息。
    因为公孙瓒的大部分精锐已经在界桥被打散了，所以三千人几乎是最后的种子了。
    所以单经这一次奢侈地要求覆盖性射击其实是因为鲜卑人进攻的队形很是密集，这些弓箭手不需要什么准头就可以打出伤害。
    第一波进攻的气势若是被这些弓箭手密集的弓箭打断，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将会轻松很多。
    “放！”单经见到鲜卑士卒已经完全进到了合适的距离之后便大声喝道。
    霎时之间，每一个人的耳边都是弓弦震动的声音和利箭破空的声音。
    而城墙之上的巨响和漫天的箭矢映入到了鲜卑士卒的耳中和眼中，他们迅速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抵挡在了自己的前方。
    因为是需要覆盖性的射击，所以三千弓箭手几乎没有停歇，一箭过后便又抽出一箭射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天空也被这漫天的箭雨遮挡住了，显得忽明忽暗十分地可怕。
    “哼。这汉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弓箭手。”在远处静静观看着这一切的塌顿霎时之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种规模的箭雨很明显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何况他们的弓箭手没有办法进入还没有到达可以射上城墙的位置，此时完全就是在挨打。
    “嗯。或许是这城中就是多了些弓箭手。”苏仆延的脸色也不好看然后开口说到。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弓箭手如此之多只能说明他们城内的士兵也不会少，此战恐怕是一场苦战了。
    他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现在退了也是亏了。
    好在过了一会，鲜卑人的弓箭手也进入了射程之内，他们很快便对城头进行了还击，城头之上居然被压制了下来，鲜卑人又很快地进行了一番推进。
    之所以会被压制主要还是因为鲜卑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弓箭手，他们本来就是草原上的出色猎手，每一个人的射箭技术都是很好的，所以这些零散的箭矢汇集在一起也比城墙之上三千的弓箭手要多上许多。
    “这草原蛮子的弓箭还是这般犀利。”单经苦笑着说到。
    他手中不是没有更多的弓箭手，只是他并不想太快地消耗完，刚才一轮的覆盖性射击起码射杀射伤了数千的鲜卑士兵，现在要的就是放他们过来然后再用滚石和金汁来再一次挫伤他们的进攻。
    而对于不断射上来的箭矢他自然也不会放着不管，而是让那些弓箭手分散开来，变成了瞄准模式让他们自由狙击那些躲藏在步兵群中的弓箭手。
    战斗是十分残酷的，战场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牺牲，或许是因为箭矢穿胸而过，或许是因为高处石头的滚落。
    鲜卑人的进攻在单经组织的防守下显得有些无力，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摸到怀安城的城头。
    “可恶。你不是说怀安城内没有什么防备的吗？”步度根观看着战局，心中的愤怒再一次压抑不住了。
    他直接来到了苏仆延的身边，一把将苏仆延抓了起来。
    “首领，首领！或许这只是他们的垂死挣扎，为的就是吓退我们罢了。”苏仆延被举在空中，挣扎着说到。
    “我不管！今夜我就要知道这城中究竟有多少人！若是你调查不出来， 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步度根的言语之中只有冰冷，狠狠地将苏仆延摔在了地上说到。
    他本来此时应当在怀安城中耀武扬威才是，而不是站在此处看着自己族中的士兵被汉人虐杀。
    “是，首领。”苏仆延赶忙跪倒在了地上说到。
    他是这一次进攻的组织者，前来怀安也是他一直怂恿的，所以他真的是需要负一些责任的。
    但是此时他的趴在地上的脸色并不好看，相反的心中充满了怨恨。
    “这个步度根也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吧？不过是遇到一些小挫折便如此待我。”苏仆延的内心不忿的想着。
    他怎么说也是一族首领，如今却被步度根逼得下跪，颜面都丢尽了。
    而且他还是会乌桓的首领，不是鲜卑人，本来应当是平等的关系才是。
    “到底是谁要选的首领。”苏仆延很不得杀了当初提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