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这话说的，连张掌柜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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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雨了，这是杨凡出来骑行这么久，第一次在下雨天骑行。不得已，他只能先骑到闽都市区，找个酒店住下。下雨天骑行，身上就像是粘着100只鼻涕虫。
一个热知识：鼻涕虫，学名蛞蝓，排便孔和生殖孔并不在身体的尾部下部，而是顶在头上向前或体侧开放。
真名副其实，拿屁股看人。
杨凡躺在酒店的床上，寻思着今天该拍点什么素材，电话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对方自称是徐春导演的助理，看上了他的一首纯音乐，希望能当做徐导新电影的配乐，最好能见面谈一下。听他的意思，似乎很急迫。
徐春导演，杨凡是知道的，华国最著名的导演之一，出身港岛，最擅长拍功夫武侠剧，可谓是其中翘楚，拍的多部电影票房很可观，其独树一帜的运镜和极富美感的打斗场面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他找到杨凡，这事说起来凑巧。
这几天，徐导正为新电影《漠上双》的编曲头疼，听了好几个版本，和团队讨论了十来天，抽烟把嘴都嘬肿了，也没个满意的结果，总感觉这个配乐始终差口气提不上来。
昨天又是开会到半夜，吵到后来吵饿了，几个人跑到片场外面的小摊上喝酒。老板一边刷着视频，一边烧烤。
制片老贾，轻“咳”一下，率先发话，“徐导，这都几天了，这个配乐还没定稿，后续可有点等不起啊。我看目前的方案也没什么问题，是不是……？”
徐导摇摇头：“还不行，没有达到我心里的预期。”
“电影上的事是你说了算，但是你老说预期预期的，你预期到底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你倒是说清楚啊，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吧？”老贾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口。
副导演重新给老贾满上一杯，看了看徐春，“徐导，我觉得咱们确实得做好两手准备，总得有个期限吧，不然，确实不好交待。”
“交个屁的待，签合同的时候说得清楚明白，电影上的事我说了算，让我降低要求，那是不可能的。你听听，这老板放的，都听着这种质量的音乐，你能吃得下东西？”
几个人听到老板手机里传出的呜呜喳喳，娘娘唧唧的声音，一时无语。
老板可能也觉得厌烦了，手指往上一滑，换了个视频。
不知道老板刷的是什么视频，但这个BGM还挺新鲜：先是几声紧密的鼓点传来，密不透风，迎面击来，持续四十多秒，令人窒息。而后，厚重的乐音，洞箫、琵琶、高胡等乐器或高昂，或低吟，交织穿插其中。
“徐导……”老贾见徐春盯着老板，忍不住喊了一声。
“都别说话，听。”徐春精神猛的一振，急急的说，他有一种预感，她来了。
此时，那些隐忍铺陈的鼓点旋律已经完全舒展开来，这一刻，就像千万道光从密云中迸发，神秘诡异却又有令人醉心的柔情，同时又有让大气不敢喘的揪心。
将近三分钟的曲子放完，徐春仿若醍醐灌顶，经历了一个轮回。
曲子前半沉密紧匝，后段冲霄云上，仿佛堪透红尘，又或者被红尘看穿……开始的激昂像年轻人一样满怀雄心壮志，到中途，生活的残忍逐渐放肆，由此遭遇艰辛困苦，委屈不甘，落寞孤独，到结尾暮然回首，发现岁月留下了太多的不甘和伤悲，但又隐隐透出一番的“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大气豁达之感。
徐春“腾”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老板身边，一把抓住老板的肩膀，高声问道：“这是什么歌？”
老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把鸭肉当牛肉的事漏了。
“我不知道，我随便刷的视频，这个是视频的背景音乐。”老板递上手机，重新点开了刚刚那条视频。
徐导抢过手机，回到桌上，点开播放，几个人闭上眼，侧耳倾听，至于视频内容，那自然是毫不关心。
众人越听越惊，越听越喜，连续重复了三、四遍之后，徐导拍案说道：“这个曲子苍凉雄浑，既豪气又悲壮、既孤独有豁达，既展现生命的不可预知，又有一种无尽的沉思，简直好像是为我的电影量身定制的一样，太他妈的合适了，太他妈的合适了。”
几个人内心激动，一言不发，默默的举杯碰了起来，下酒菜只一曲杨凡写来作为背景的纯音乐——《天地孤影任我行》。
杨凡告诉助理，现在人在闽都，助理请他稍等，半分钟之后，一个豪爽的略带一些港普的声音传来。
“杨凡，雷好，我嘿徐春。你现在是在闽都是吧，晚上有乜空，约一下？”
导演都这么直接的吗？
“有空。您也在闽都吗？”杨凡问。
“我在浙省横市，这样，我现在飞过去，到了联系你。”大导演果然雷厉风行，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杨凡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电视里传来著名企业家的采访，他正侃侃而谈：“成功都来源于后天的努力。”
哦，天意。所以，今天明天，咱就先歇歇吧。
把帐篷拿出来晾凉，衣服裤子也都洗洗，顺便，该充的充一下，该冲的，也冲一下吧。
搞完这些，杨凡开始用软件给几首歌都做了编曲，虽然以前从来没学过，但这些技能就好像是突然在他脑海里插了一个硬盘，直接粘贴进去的数据，太硬了。
谁的硬盘里还没点秘密呢？有些人的硬盘里还能发出奇怪的声音呢。
杨凡中午点了个外卖，尝尝了经典小吃肉燕，这小吃造型挺独特，形似纸状，洁白光滑，散发肉香，吃起来还挺爽口，闽省的小吃口味都挺独特的。
杨凡搞艺术一直搞到下午，然后在群里预告一下，今日下雨，心情不佳，无更。
群里一片震怒：
“今日无更，心情不佳。”
“懒鬼。”
“生产队的猪都比你勤快。”
“下雨天，有人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床：杨凡哥哥，别走嘛，人家想要你。”
“楼上的，你最好说的是床。”
“凡哥，你就算不发视频，晚上也可以直播呀。”
杨凡：“晚上有约了哦，知名大导演，风雨兼程，不远万里，哭着喊着要请我吃饭。”
“凡哥，我特别想问一下：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睡觉才能做这样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