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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丧事庙素材

俗主大结局 周八蜡冉秋然白喜儿林欲静 9058 Jan 14, 2024 1:16: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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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福冈市中央区六本松,海堂国中。
  一个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天空澄净得像块宝石,盘旋的白色候鸟像是流转的高光,迷人又炫目。缓缓向下看去,蓝天逐渐与远处的树林衔接,接着是高耸的水泥建筑由两侧展开,袒露出如高原少女般粗旷肌肤的肥沃黑土地。
  7月,无比炙热的盛夏。
  上方的太阳冷冰地烧着头顶,脸上红肿的肉像是被这阳光煎炸了般滋滋地发热,全身都是冰凉的,只有脸部热得发烫,这热量远比阳光毒辣,并且不断向颅内扩散。
  “跑快点跑快点!”
  “嗨!”
  一条水泥小路将海堂国中棒球部划分成两个方形训练场,右边训练区的正选们正在围绕着场地跑步,他们刚刚跑过大腹便便的老教练,后者便提起自己嘶哑的嗓子鞭打起来,让少年们犹如一头辛勤劳作的骡子般一边嚎叫、一边满头大汗地围绕着这块巨大的磨盘旋转。
  左边训练场上同样。每个少年或是在俯伏在地在网下攀爬,或是双手抱头保持蹲姿持续向前跳跃,也有人沿着远处台阶上下攀登。大多数仍是进行着普通练习,例如接传球、模拟打击等。而在场地靠近边缘的地方,一位少年打者早就放下球棒,看着栏网后的投捕二人不耐烦地碾了碾脚下的土。
  “马上就好。”
  仿佛感知到他的心情,那边穿着厚重护具的捕手少年没有回头就如此安抚道。捕手站在另一个比他要矮上些许的少年身前,对方的头偏到一侧,湿润鬓发下露出的右脸颊像颗未熟透的红石榴皮,带着斑点的皮肤在烈日下泛着汗液的光,鲜嫩中包裹了肿胀的血色。
  “今天跑到最后的那个人要加罚20圈!”
  “嗨!”
  隔壁的鞭子不停地抽打着怠惰,骡子们还在转着。这边顶着阳光,捕手眉目怒张,眼窝凹陷处盛装了深深阴影,他抿起嘴角,随口教训了眼前的少年几句。
  捕手的声音消融在周围的吵闹中,无人理会这两人的插曲,都在各自进行着练习。大赛将至,这些少年日夜碾压着脚下的黑土地,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迹。这些痕迹纵使会不断累积,可在夕阳西下时也会被工具犁遍,在被打乱后归于平整。
  某一时刻,正选队员中的某一人接到教练的指示前往办公室,于是便从跑步队伍里脱离走出训练场,来到两个训练场中间的小道上。途经一网之隔的另一训练场,矮个少年仍在被捕手教训着,正像一只鸡仔般被轻易地抓起头发,随后被大力掌掴。走在围网外的正选队员心想着时间兴许不够,便连忙加快了步伐略过了这一幕。
  九月,秋天来临。
  树叶枯黄,气候转凉。午间,食堂内部,座椅上满排少年安静地将头埋在碗里,将食物灌进胃里,他们很少说话,多用眼神交流,碰上少数时刻会压低喉咙小声交谈。
  负责拿菜的厨娘站在取餐窗口内,时不时就对着右侧墙壁的食堂门口看过去。直到某一刻,门口处唯独出现了之前的那个矮个男孩,她才收回视线,将蒸锅里保温的清水蒸鱼拿出来放在台上。
  厨娘等着那个男孩,看得出来他脸上匆匆洗过了,和其他人一样从身上换下了外衫,将修身的深色内衬露在外面,下身的白色球服有些颓唐,臀部、双膝等部位都沾满了污浊的泥泞。
  自他出现后,屋内原本只是关注饭菜的众人相继看了眼,而后一部分默默继续对着碗里埋头苦干,一部分脸上扬起戏谑的笑,同旁人做出一番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厨娘看着那男孩低头,没有看向任何人便向室内迈进,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窗前。他将餐盘摆在台子上,一言不发地等待着菜。而厨娘则表现得就像例行公事般短暂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冷漠地端起两碟温好的菜给他放好在餐盘上。
  男孩偷偷地看了厨娘一眼,三十余岁的厨娘脸上已显老态,她平时不太说话,又有些不威自怒的意思,因此大家都有些怕她。当下在给他打完饭菜后,厨娘就退到一边,就着木制板凳慢腾腾地坐下,顶上昏暗的灯光照拂着这个中年女人,就像一株枝干交缠的枯木盆栽摆放在墙边。
  男孩仍如往常一般看了眼这盆沉默的树,接着便端着餐盘走向身后的餐桌。
  那边,厨娘看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但没过多久,一直盯着他的某挫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接着从原先的位置上起身,各自端着餐盘一齐向角落里的男孩走去。厨娘就和大多数一样,默默看着那两三人的靠近。
  两三人迅速走向角落里,男孩很快就察觉到几人的靠近,也只是埋着头安静进食。那几人好笑的看着男孩的反应,很快就经过他的身后看着下方黑色发旋。底下的男孩不敢抬头,背部的肌肉却下意识地绷紧了起来。其他地方投来不少视线,而窗口那边的厨娘却在这时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到里屋。
  她将门房轻轻合上,几乎是同时,砰的一声,汁液在餐桌上蔓延开来。
  “噗——”
  角落里那两三人捂住嘴巴,强忍着笑离去,几人努力不让自己手中的餐盘被肩膀剧烈的抖动洒出汤汁。
  只留下男孩将脸一动不动地埋在餐盘里,豆腐酱汁从他头下慢慢流淌,鱼肉被碾碎在米饭里,零碎肉块牵扯着小刺挂在边缘。
  霎时间,食堂里又响起了一阵轻笑声,只不过比起之前要压抑许多,但这些都更显得这场景更加好笑了。棒球部里明令禁止任何部员在食堂里大声喧哗,因此这时大家努力压抑着,不过是为了拦住各自几乎就要溢出嘴巴的嗤笑声。
  周围,同龄人们的笑声从洁白牙齿里可怜地冒出几道,在食堂安静地空气里时不时响起,混合着他们妄图掩饰的木筷声,心里庆幸着那头栽进餐盘里的傻子为原本沉闷压抑的午间增添了一份乐趣。
  十二月,隆冬悄然而至。
  说是悄然,那是因为地处较低纬度的福冈,冬天要到1月才能见到雪的些许痕迹,这一时候也只有厚厚的云积层聚集在天空,偶尔下起阴冷的小雨,将枯枝打湿,道路溅起泥泞。
  已是深夜八点,夜雨盖住了宿舍内的交谈声,凑得更近些才能知晓这形形色色少年们此时内心的烦闷。
  “你打算去哪所学校?”-“九州来找过我了。”-“真的吗?你这家伙不错啊!”···
  “柳川怎么样?”-“拜托,那学校已经进甲子园的前20了!”-“是啊,而且还离家里近,我会好好考虑的。”-“什么嘛···”···
  “所以说,大阪还是太远了点吧?”-“如果去大阪的话,还不如直接去爱知呢。”-“欸~我的话,还是更倾向于那所学校啊,毕竟他最近几年的风头可太厉害了。”···
  “我打算去高知那边看看。”-“骗人?你说的是那所学校吧?”-“在高知的还有哪所学校?”-“所以说啊!我要去明德那里看看,一起怎么样?”-“真的?哈哈,那到时候你可别抢我的位子。”-“都说不定呢。”-“所以说,你也去办公室了吧?”···筆蒾樓
  少年们的声音里大多充满了未来的信心,期望着在以后的三年大展拳脚。但在这个时间段里,冷清的训练场里仍有一人独自进行着活动。
  那个矮个男孩在8点钟的雨夜独自一人留在训练室里,弯下腰拾取地面球框里的白球,摆在打击架上,接着跑到一边拿出自己的球棒,朝一边空气挥舞了几下。
  啪,球又一次从前方的挡网上弹回到地面,男孩将视线从那边收回,喘息着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又一次弯腰从地面的球框里拿出球搭在打击架上,然后拉开双脚,将球棒高高举起,挥动。
  “啪!”
  不知多少次后,拦网下积蓄不少的白球,男孩大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欣赏着前方的战利品,惬意地弯起嘴角。
  但没过多久,他脸上稀薄的笑容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一抹挥之不去的茫然。男孩抬起头看向墙壁上方,一小块开了窗口,在天晴时能从此看到夜空的圆月,但此时天空正下着冬雨,灰暗的云层像一层面纱拢住了少女美丽的脸庞,明月已不知躲到何处。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空寂的训练场内只留了男孩头顶处的几盏灯,周围昏暗一片,唯有击球声永不停歇。
  3月,春芽萌发。
  窗外,少女脸蛋般稚嫩的□□花瓣绽放,一簇簇堆积在枝头。窗内,宽敞庄严的讲堂内,台阶中央放着一座讲桌。
  “现在,有请本校的棒球部经理江头哲文先生,代表教师全体来为87届毕业生做陈词总结!”
  鼓掌声响起,一人出现在帷幕后,西装革履,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满面笑容地缓步走到讲桌前。他抬起手稳了稳下桌上的传声器,接着看了眼桌面上的讲稿,最后抬起视线看向下方。
  台下的木质地板反射着漆光,一双双白色室内鞋安静地踩在地板上,往上看去是熨得笔挺的裤腿,衣袖处几颗精美的金色袖扣,从腹部扣到胸前的一排紧实扭扣,胸前别着红色胸花,颈部立挺的黑色衣领。十几岁的少年们个个身姿挺拔,坐在椅子上却将背部挺直得像是水杉般锐意勃发。男子看着他们眼睛里的自豪以及对未来的期许,敛住嘴角的笑容。
  “大家好,很荣幸代表全体教师来为···”
  少年们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男子的声音。
  “这三年来海堂国中棒球部又一次在世界大赛上斩获冠军奖杯,这是本校连续第五次获得这一荣耀,能够将奖杯一直留在本校,少不来了你们的支持···”
  就在台上的西装男子进行演讲的同时,台下有声音在小声谈论着棒球部里某些人的去向,他们中有听闻某人收到了来自福冈名校柳川工高中的邀请,也有人准备前往甲子园名校松山商高中或是熊本工高中,甚至还有人则是要转战激战区大阪府,去到近年来风头正劲的大阪桐生高校。历经三年的苦练,海堂国中棒球部里表现卓越的队员们将收到来自周边甚至是全国各地棒球名宿的邀请,在前往甲子园的路上领先同龄人极大一步。
  “···感谢棒球部的各位共同走过这三年,辛苦你们了。”
  不久后,讲台上站着的西装男子缓缓向前鞠躬。台下的少年们齐齐鼓掌,带着憧憬看着台上。人群中的某个男孩也是,他少见地拍打掌心,发出如本人心情那般欢快的掌声。对他而言,毕业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窗外一阵微风拂过,某根枝桠上的花瓣随即飘零在空气中。屋内的掌声渐消,讲堂里响起了有序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入口处的门被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男孩也顺着人群走出,他落到了最后面,佝偻的背影被台上还未离开的中年男子发现了,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转身从讲台后方离开。
  下午,在宿舍里收拾着东西的男孩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宿舍门开了,两位室友走了进来。男孩没有抬头,只是加快了收拾速度。另外两人进来后亦是无视了他的存在,随意谈论起会议上的话题。
  “所以说能去到大阪桐生果然还是教练的举荐吧?”-“肯定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远的学校会来找我们?”
  “喔,你这话很酸啊,难不成你想去大阪?那里可是激战区喔?”-“只要能去好学校激战区又怎么样?神奈川我都敢去,就是我还没有那样的实力能让教练看得上眼。”
  “唉,说的也是···要是我能去东京的学校就好了···”-“谁不想去东京的学校呢,无论是升学还是继续打棒球都能兼备···”
  两人谈论期间,男孩一人默默收拾着,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所有物品,他比棒球部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早开始收拾行李,今天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后一批零碎物品,这也意味着今天是他在海堂国中的最后一天。
  男孩将背包合拢,背在肩上起身就要走出宿舍,打开门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此处。
  门外正是一片仲春景色,接受谷雨的洗涤后大片的绿意蹦出枝头,放眼望去皆是旺盛的生命力。走出门的男孩握紧肩上的背带,吸了一大口初春的空气,雨后泥土草屑散发着芬芳,教人闻了精神一振。
  寒冬已经颓唐地离开了。男孩迈开步子朝前方走去,表现得像是刚入学的学生那般兴奋又不安,他走过这条充满了回忆的小道,将身后的宿舍抛得远远的,里面两人的对话也越来越远,直到他走到楼梯时就完全听不见两人聒噪的声音了。
  他走下楼梯,速度愈来愈快,肩上的行囊也随之一蹦一跳,欢快的动作让他的心跳也加速着,呼吸也逐渐急促。他小跑到一楼,身边不少人发现他后都下意识地看了眼他肩上的背包,还未等他们做出应对时男孩就像阵风一样越过众人,让他们通通陷入怔愣中。
  走出宿舍大楼,走过训练场的小道,穿过牛棚门口,途径特殊训练室,弯弯绕绕的小路向前延伸,男孩感觉眼前的路似乎越来越宽,两旁的树木从来也没有这么可爱过,路上行行走走的各色人物再也不是面目可憎的模样,他们的面容在男孩眼里此时变得模糊不清···不知何时他已背着行囊逐渐靠近门口,棒球部的大门近在眼前。男孩脸上冒着热气,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迈开步子。
  “小田切。能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吗?”
  但来自身后的某个声音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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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座钟,显示着下午时刻。另一侧的书柜里摆放着各大奖项。中间,之前在讲台上做过演讲的经理坐在转椅上,从桌面上拿起一封文件递了过来,脸上带着愧疚的笑容。
  “不好意思,现在才找到你,希望你不要埋怨我。”
  将那封文件接过来,打开封口,向里面低头一看,依稀可见一张单薄的纸,上面印刷着熟悉的工整字体。那边的经理拢合起桌面上的双手,镜片下的双眼微眯,眼角叠起数条皱纹。
  “前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因此没怎么顾及你,真是很抱歉,但请相信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彦己转到了东京比赛,这段时间,我也是一直在忙这件事情···一郎?”
  “···怎么了?”经理停顿了下,顺着视线看向手中的文件袋,又抬起视线等待着,“不打开看看吗?”
  从黄色文件封袋抽出那张纸的动作根本不算难,但现在做起来却是如此吃力,这动作吃力做出它的整个过程至少花了1分钟的时间,而经理愿意等待。等到那张纸终于重见天日,经理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获得了奖杯般抬起桌面上的双手。啪啪几声,他的双掌合击,就像早晨那般欢快地发出掌声。
  “恭喜你,一郎,你得到了保送东京稻城实业高中的机会。”
  3月20号,海堂国中棒球部第87届全体队员毕业。
  广角镜头下每个少年都昂首挺胸,只有最靠边缘处的男孩十分的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排被精心修剪的盆栽里出现了一株被支架强硬铐住的植株,别扭不说,还一副长势颇坏的样子。摄像师将头从拍摄设备后离开,朝那个男孩挥了挥手。
  “不好意思,最左边的同学往里面靠一下好吗?是的,没错,再靠近一下吧?嗯···”摄像师脸上的笑容有些焦灼了,“表情再轻松一点怎么样?”
  周围响起轻笑声。原本坐在一排中央位置的经理看到越发焦躁的摄像师,倒是在旁人惊讶的视线中缓慢起身,一步步走到那个又惹了祸的男孩身边,揽住他的肩膀蹲了下来。不少学生都不动声色地朝那里看了眼,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再次向前方扬起笑容。
  那边在蹲下后,经理揽在男孩肩膀上的手轻拍了下,而后在男孩的耳边低声说着:“一郎,看镜头。”
  男孩勉强将视线汇集到前方。
  “你还在紧张吗?没关系的,稻城实业的教练团和我都认识,就算你去那里,他们也会特别关照你。”经理的眼睛盯着远处镜头,脸上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我也会一直保持联系,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对!就是这样!”这时,人群对面的摄像师才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将脸凑到拍摄设备前,看着镜头下那个男孩脸上僵硬的笑容按下了拍摄键。
  “嗨!辛苦了!”
  男孩被淹没在热闹的掌声中。
  3天后,3月23号,棒球部心理辅导员浅野枝子接到了等待已久的一通电话。3月25号,浅野从福冈出发前往东京,与一位学生同行,两人将与浅野的高中及大学同学高岛礼见面,后者担任青道棒球部副部长,借着这一层关系,男孩最终接到了另一份邀请。3月28号,小田切彦己在某夜醉酒后,签写了一份被替换了的文件,那时他依稀看到了东京二字,便稀里糊涂的签了名字。
  4月初,浅野枝子从海堂国中离职,结束了她在福冈长达6年的岁月,随后前往东京开始自己新的旅程。同一时间,上午的入学式结束后,下午,青道高中棒球部的训练场里,在新人短暂的自我介绍会上站在第一排的男孩磕磕碰碰的出声,让青道的众人认识到一位不同寻常的队员。
  “小、小田切一郎···中学是在海堂国中棒球部!打的是投手的位置!想要···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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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tterout!”
  头顶上闪烁着一盏坏了的灯,照拂在靠坐在长椅的小田切身上,在他双目下投射出浓重的阴影。这位点燃了全场氛围的选手不久前才从本垒离场,当前仰头靠在墙壁上,头顶处斜搭着一块毛巾,一半以上都掉落在肩膀,只要小部分仍留在那块被汗水浸湿的黑发表面,姿态颇有些随意。他脸上的肌肉松弛,眉毛耷拉,汗水顺着额头从每一块抱怨不休的肌肉向下滑落,积蓄在下颌角的一大滴盐池里。然后啪地一声坠在张开的跨部。顺着下方被拉紧的胯部看过去,两条大腿懒散地向外打开,大腿下的白色球裤占满了红色的污泥,大腿上将球裤鼓起的紧绷肌肉承担着双手的重量,同样是无力的弯折肘关节,懒散地将手掌搭在双腿上。
  但你要说这位选手已经懈怠,那就远远偏离事实了。因为只要走近了去看,便会发现这位的状态正盛,光是那双在湿润发梢下的眼睛,从中就能感受到某种令人畏惧的极端情绪。那是一种对胜利的极端渴望,紧盯着场内制胜的关键节点,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顾。他是那么的认真,以至于休息区里经过的每个人都能从他身边感受到急迫的心情。
  “第九局上半场结束。”
  小田切听到了那道柔和如泉的女声,它从广播里响起,跟随着刺目的灯光自上倾泻而下。他紧接着转动眼珠望向远处的黑色记分板,上面的数字从第七局以后艰难地闪烁了一遍,从青道:稻城实业=4:4变化为青道:稻城实业=5:4,象征着刚刚结束的第九局上半场耗时将近半小时有余,却只是推进了一分分差。
  球场的稻城实业队员们正在撤离,这些身穿白色球服的队员们个个身材高大,往日里意气风发,但此时的背影却都充满了疲惫,在绿茵草地上有如蜗牛般行走。隔着护栏,长椅上的小田切仰头默默注视着前方的遮挡,护栏以下是一张广告幕布,他的视线本应无法穿过幕布的阻扰,可睁得极大的双眼却好像真的抵达了遮挡物之后,看到在那之后背对自己的一号选手,他疲惫的身影走下台阶,消失在休息区,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过道。
  远处的计分板原本显示着两支队伍的名字,忽然间屏幕上出现了故障,在闪烁一番后上面的内容发生了变化。
  海堂VS青道
  1-星野,2-服部,3-杉田,4-中西,5-曾我,6-南···
  “星野前辈。”他痴痴地看着那个1号的背影默念道。
  那个背影最终消失在这片广阔的球场中,就如同天空的烈日般坠入地面,取之而代的是浑浊的夜幕。
  夜晚的东京灯火通明,正如球场上方的聚合白炽灯散发出几百瓦的强光,本应深沉静谧的夜空早就被这热闹非凡的光线渲染得浑浊不堪。
  如此浑浊的夜空下,小田切却显得怡然自得。球场内的队员已经消散,他收回视线,背部脱离了后方墙壁,一把抓住头顶上歪歪扭扭的毛巾,粗鲁地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后将之丢弃在椅子上,而后徐徐起身。
  面对空荡荡的球场,他扭过头看向不远处已经聚拢的队友。御幸、结城、仓持等人在入口处围成一个圈,圈的中心是身材高大的片冈监督,此刻正戴着墨镜的双眼正遥遥观望着他。两人眼神交汇,而后片冈点了点头。小田切亦无犹豫,迈开步子立即朝那边走去。
  时间来到3个月后,7月31号,18:50,夜幕降临。此时的神宫明治球场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此前所有人都未料到的激烈赛事。
  六个小时前,比赛之初,各大媒体和球探们早在心里内定了冠军,他们都齐齐看好一路战无不胜的稻城实业。四个小时前,稻城实业的应援团声势还远大过青道,每个人都对这场比赛充满信心。两个小时前,横空出世的小田切稍稍打乱了他们众人的心绪。一个小时前,仍是有不少人猜测着比赛会延长到第几局。而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将胜利的筹码放到青道身上。
  全场的观众都等待着小田切。而这位一年级正行走在小道上,眼里只有前方的他不会知道,看台上的浅野正遥遥守望着他,待在进场通道里的小田切彦己正靠在墙上倾听着外面的喧嚣默默点起一根烟,而离开烧烤屋的江头哲文则缓缓转动方向盘拐进右侧的小道。
  他不会知道这些因他到场或是行动的人,也不知道这些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小田切只是坚定地走过这段路,目不斜视地经过仍坐在椅子上的丹波,以及缩在墙边的那个男孩,毫不犹豫地走到了队友身边,现在的他只在意眼前即将获取的胜利。因为小田切在那个地方学到了最深刻的道理,那便是个人在集体的胜利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哭诉也都无济于事,那些蝇营狗苟早就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而他一旦要获得新生,就必须赢下这场比赛,打败那些自己原本应该相处的队友,因为胜利是最好的祭品,更是他给某人的证明。
  小田切要让某人看到,身为逃兵的他打败了那些对方自以为优秀的队员,他比那些人更加强大,更加优秀,更有价值。
  然而,他以为赢下这场比赛就是对过去的终结,但却不知某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早就造就了另一段的开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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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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