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平面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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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乾某州县，是众多县城中不起眼的一个。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里是一代圣人周公的出生地。
    圣人周公的称号，最早诞生于快三千年之前。
    当然了，此人原本是文法宗的修仙者，后来以文成圣。
    至于是不是已经飞升，十方世界也没有记载。
    大约是五百年寿元周天劫的时期，第一代周公就从十方世界消失。
    后续圣人称号，其实就是代代传承下来的。
    这里面，也有皇权出于文化精神思想统治，加上修仙者的暗中推动，搞出来的圣人制度。
    最新一代圣人，诞生于九百年多前，凡人都以为已经去世。
    只有修仙者知道，这一代的圣人周公，还在潜心修道。
    得到圣人的称号，并不代表拥有进入云上界的实力。
    修仙者的世界，文道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个人的拳头大小。
    自然，内幕的事情凡人是不知道的。
    这个县城，由于是圣人的出身地，所以也成了文人学子的一个网红打卡地点。
    总有人想着在这里题字留诗。
    不过今天，引起轰动的，是许墨辰颁布的旨意。
    县城内府衙前，专门贴告示栏的地方，围了一大群的人。
    “皇帝的新旨意，说是准备开始全国教师统招考试。”
    “上回不是说民间科举吗，怎么变名字了。”
    “你们不知道吧，据说是丞相大人的坚持，为了区分正统科举，才改了名字。”
    “不愧是丞相大人，就是要坚持文道，三教九流都来了，文何以成风。”
    “哎，本来以为文治将兴，现在看来啊，陛下昏聩啊……”
    这是本地士族及其关系户的意见，代表了大乾凡人中中上阶层的意见。
    读书、仕途，是他们专有的资源。
    寒门子弟只能偶尔捡漏。
    这波人大部分都具备识字读书能力，因此最早前来看了旨意，一个个唉声叹气的离开。
    接下来来的，是寒门子弟。
    “不愧是马上天子，果然做事情开天辟地，我们寒门子弟出仕有望了。”
    “兄台，看清楚旨意，说的是全国教师统招考试，也就是陛下选拔的是先生，要去教书的。”
    “也好，育人子弟是我辈的责任，否则十年寒窗苦读，毫无用武之地，岂不是更糟。”
    “当年乱世，我等还以为能够凭借风云，朝登天子堂，暮为田舍郎，哪知道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
    “就是，当年乱世，大乾摧枯拉朽，十年一统天下，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没有给我等出路。”
    “机会终于来了，不枉我苦读二十年！”
    “大家留意，是去做先生、做夫子！好像没有什么前途吧。”
    “先不管有没有前途，总是一条路，你不去总有愿意去的人。”
    “只是这考试，不知道考什么内容，你们有没有留意，居然涉及到一些杂学。”
    “士族学子正统文道里面，杂学闲书不在内，现在陛下打开这个口子，不知道是何深意。”
    “圣心难测啊……”
    寒门学子来了一波，有的赞同，有的兴奋，也有的保留意见。
    不过许墨辰的政策，确实给他们一个机会，白痴才不懂得去把握。
    这群人散去，新来了一批人。
    这些人，有的拿着算盘，有的穿着医袍，有的赤脚……形态打扮各不相同。
    “没想到皇帝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连三教九流的人，也可以参加考试。”
    “我辈只是粗识笔墨，大字写不出几个，这考试恐怕连文章也做不出来吧。”
    “你仔细看，陛下说了，只要能写出一技之长的，都可以参加，有望录取。”
    “正统文道不会认可我们吧，就算当了什么教师，有人愿意跟我们学习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稳定俸禄就行。”
    “不凡试试看吧，我一身算术，也想有个传人。”
    “我也是，写文章不行，但我对山川水利等等，有点想法。”
    “我会制造一些机关，不知道有没有用。”
    “难说，上古至今，历代皇帝都将我辈视为奇淫技巧，恐怕这回也不过是天子的心血来潮。”
    “未必，陛下一统山河以来，搞得国立医馆、推出新药、设立研究院，还有听说最近做了什么电灯，倒是和我辈不谋而合。”
    “真的！我去过京城，那电灯，简直匪夷所思。”
    “听说还修建了水电站呢，我一个朋友去过兰州，说是极为撼动。”
    “杂交水稻也很好，农耕方面，我研究了许多年，没想到还比不上一个年轻天子。”
    “哈哈哈，毕竟是皇帝啊，天命之子，岂是我辈能够比拟的。”
    “这考试，我参加了，哪怕一个字也写不了，也要去试一试。”
    技术型人才，对于许墨辰的这个政策，是绝对拥护的。
    散落在民间的技术，最早是修仙者导入的，现在人族在此基础上，其实有了不少的精进。
    但是他们缺乏统一的整合，因此迟迟无法突破。
    现在以国家皇帝的名义，给他们打开大门，这些人自然一拥而上。
    府衙门口的告示，几乎吸引了县城内绝大部分人前来。
    甚至大字不识的农民、劳作者等等，也都来凑热闹听一听。
    人来人往之中，对面的酒楼上，靠近扶栏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名弱冠少年。
    这少年看着非常俊朗，一身书卷之气。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贴出来的告示看。
    越看他越是紧紧抿着嘴唇。
    正在思考的时候，上楼梯的声音响起，两名儒衣少年笑着交谈上来。
    看到那少年，其中一人开口：“永仁、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另一名青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顿时就笑了：“怎么关心起那个了？
    不过是陛下心血来潮，搞的什么民间考试。
    我们是正统文道弟子，还是要去参加京城的科举考试了。”
    少年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
    “难道担心他们挤了你的位置，”那青年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欧阳永仁，乃是大乾年轻一代中，最富才华的半步先哲。”
    少年欧阳永仁目光闪动：“慎言！不过是些虚名，算不上半步先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