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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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二爷苏昪踏入院门，远远地看到一对“金童玉女”站在外甥韩松的房门前，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吵大闹着。
    他略顿一顿脚步故意踏出了声音令旁边那位贵妇人发现他，妇人抬头一看，连忙阻止了两个孩子的吵闹。
    在苏昪到达他们面前之前，他们就变成了谦逊有礼，故作老成的傻样子。
    至少花巽和韩松都这样认为，尽管大人们表示这样很好，但他们依然觉得扮成熟是一件愚蠢、无聊又无用的事。
    “这两个小家伙都是可塑之材。”苏二爷十分满意地想，“这么小就学会了掩饰自己，过几年家族势力中估计又会增加两股强大的力量了。”
    “二老爷早安。”妇人见到苏昪走过来赶忙行礼，“二老爷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嘱咐给两位表少爷的吧？我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
    “你可以走了。”苏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去找三弟吧这里已经没你事了。”旁边两个小朋友也跟在妇人身后一起向苏昪行礼。他们身形僵硬，板板正正，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得体微笑，仿佛是不同的脸却戴上了相同的玻璃面具一般。
    苏昪很满意地向他们点点头道：“很不错，你们确实同三弟所言令人十分满意。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这件事做得不好的话有可能使春神震怒，那样的话你们有可能会导致所有人失去接受神明洗礼的资格。”
    “晚辈恳请二舅指点。”两人又是齐齐行礼，礼数规矩找不出一丝瑕疵。
    “是这样，你们这一批十分凑巧的没有实力和年龄都符合标准的女孩子，所以才会用男孩子来充数。
    花巽心里极为不满，但他还在极力维持自己表面的淡定。
    “所以为了不让伟大的春神殿下起疑心，进而不满，你们要认真演好自己的角色，从现在开始花巽你就告许你自己：我就是一个女孩子。”
    花巽极力维持的淡定表象彻底崩塌：救命啊！这是个什么破设定？我不仅是来充数的还要真的演女的？苍天！这是怎么回事？不对劲啊！
    苏昪显然并不打算理会两个小家伙的意见，他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而韩松要做的就是配合花巽的表演，像关照小丫头一样去关照花巽。”
    这回轮到韩松崩了：让一个幽冥界的来的、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去配合一个不大喜欢他的假姑娘演戏，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呐，不论自己身体如何小可是心理上确实是个活了几百年的直男啊，而且这神明这么容易生气，居然还能混得下去，不怕信徒们不在理会它？
    苏昪板着一张脸，沉默地瞪着他们两个，仿佛正等着他们自己开窍一般。
    韩松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扭头去看花巽，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以一副灵魂出壳的姿态抬头望天了。
    韩松又扭头回来迎上苏昪凛然的目光，灵台一闪，一下子就悟了。
    他僵着身子向苏昪行一礼，咬牙切齿地道：“仪式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准备，晚辈就先携花巽妹妹告退了。”
    闻言花巽狠狠地抖了抖，正打算开口便吼，但一看苏昪那寒光凛凛的眼神，只好把酝酿到嘴边的烂话憋回肚中，任由自己的搭档拉着自己跳离现场。
    两个人一直跑，一直跑，直跑到用于春神祭典的广场上才堪堪停住脚步。
    “我要对你住的院子产生阴影了韩松。”花巽惨白着脸道，“供奉春神殿下这么久了，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变态的事情出现在我自己身上。”
    “我觉得问题也不仅是出在我们所供奉了那么久的春神殿下身上。”韩松看着周围的人们，“你不觉得为了供奉神明，我们的长辈已经十分疯魔了吗？”
    “之前我也向我的教习先生提出过这个问题，可是先生回答我说：敬畏神明不就应当虔诚么？”花翼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一瓶果汁给自己压惊，“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又不知该怎么说，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那我跟你讲一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讲哦，我这件事或者可以解开你的疑问。”
    “好啊。” 韩松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小孩子就是好说话啊。
    “我去**阁里偷了一本书来看。”韩松拉着花巽跑到一个空旷无人的角落，“看到了一些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有什么好得瑟的？”花翼翻了个 白眼，“我也看过，还学了两个禁术到手呢，偷书谁不会？”
    “我偷的这本是历史类的。”
    花巽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作为最受长辈瞩目的后生晚辈，韩松费那么大劲去**阁里，竟然只是偷了本没什么用的鸡胁一般的历史类书籍，要知道他自己也是只逮着威力强大的法术类去偷的！
    “你看到了什么？”一愣之后花巽下意识地问道。
    “我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韩松满脸正经地编着瞎话，要知道有很多东西在幽冥界完全不像在人间界有那么多的限制。
    某些知识更是以常识的形式由上级传给下级或者由老鬼传递给新鬼。至于那书到底有没有？对不起，鬼都不知道有没有。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这片大陆并不是现在这样子，那个时候人族并不是神仙的奴仆，而是一个十分独立的种群，在人皇的带领之下与神族，妖族，幽冥族和平共处。”
    “听着很扯的样子。”花巽一脸怀疑，“你在给我讲故事吧？人类怎么会有和神仙平起平坐的能力？”
    “那你想想看，我们修炼是为什么呢？”
    “为了变得更强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呀。”
    “正解，我认为人皇就是一个强到极处的修者。”
    “为什么这样想？要知道我们族中达到九级的前辈强者也对神仙是毕恭毕敬的呢！”花巽依然不接受他的观点。
    “那么九级之上呢？”韩松循循善诱，”虽然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前辈突破到九级之上，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毕竟的确有些前辈失踪了的说。”
    花巽刚刚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又白了，他连果汁都顾不上喝了，磕磕巴巴地道：“可是……可是……这么想对神明太不……太不敬了……”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参与祭典了。”花巽很是担心，“万一神仙降罪于你我怎么办啊？”
    “我们不是还没有见过神仙吗？”韩松跃跃欲试，之前几百年都没有见过神族的族人，这回没准还可以开开眼界呢，“不是说春神殿下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见面吗？这回没准就有机会看看神仙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