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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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托比亚坐在马车车厢内，看着藿璞和帕丝恩两个女孩面对面坐着，总觉得气氛有哪里不大对劲。
两位皇女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就再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藿璞闭目，端正地坐着，似是在冥想，而【日冕】帕丝恩则慵懒地侧身躺在椅子上，小脑袋枕着自己姐姐帕琪娅的大腿，帕琪娅轻轻摸着帕丝恩的头，似乎对自己的妹妹百般宠爱。
车窗外的天气灰蒙蒙的，但宇托比亚觉得车里的气氛要比天还阴沉。
“既然不说话你们干嘛要坐一辆马车啊……”宇托比亚心道。
早上一番交流下，众人得知了帕丝恩和帕琪娅也是要前往圣城的，不过和藿璞不一样，她们两个没有携带任何随从或仆役，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她们就提出了要搭藿璞的顺风车。
藿璞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其他侍女把沉睡不醒的兰茧兰蛹照顾好，就让帕丝恩姐妹上了自己的马车。
不过宇托比亚总觉得藿璞和帕丝恩之间的气氛很诡异，两人似乎很熟，但又不怎么跟对方说话。
宇托比亚想问，但他很快被另一样新鲜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就是桑之国的两位公主，帕琪娅和帕丝恩肚脐上的赤红宝石。
宝石不大，大概刚好比肚脐稍大一些，呈一个规整的圆形，稳稳当当地被嵌在肚脐上，光泽相当醒目，漂亮异常。
宇托比亚目不转睛地盯着帕琪娅和帕丝恩的肚子，思考那颗宝石究竟是有什么用。
“难不成是用来暖肚子的？”宇托比亚揣测着宝石的用途，心里面如同百爪挠心，很想问出口。
但宇托比亚不能问，早上洗漱的时候藿璞特意告诫了宇托比亚，让他绝对绝对不要和帕丝恩扯上关系，连说话都尽可能少说，总之就是不要做出任何会让帕丝恩留下印象的事情。
宇托比亚不明白为什么，帕丝恩虽然是公主，但也不过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藿璞却把她试做洪水猛兽一般万分提防。
帕琪娅和帕丝恩都注意到了少年打量她们肚子的目光，帕琪娅有些不自在，宇托比亚的目光实在太不加掩饰，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只能默默忍受宇托比亚视线的扫荡。
帕丝恩则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翻了个身让宇托比亚更好地看到她小肚子上的红宝石。
看了很久也看不出宝石真相的宇托比亚放弃了，打算改天私下找机会向帕丝恩问问。
率先打破车内沉闷气氛的是帕丝恩，小女孩在自己姐姐的大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撑着小脑袋对藿璞道：“我和七姐这次来上法耶的神恩学院，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圣冕？”
“神恩学院?”宇托比亚看了藿璞一眼，他记得藿璞也要上那座学院。
“桑之国四成以上的人民都是法耶教的信徒。”藿璞闭着眼睛，语气十分生硬地道，“两国交好千年，历代桑之国的王室都会派成员来神恩学院上学的，有什么可说的。”
“你连个欢迎都没有没？”帕丝恩用手指绕着自己的红色发丝。
藿璞睁开眼睛：“我记得今年来神恩学院的，应该是桑之国的六王子，不应该是七公主和九公主才对。”
“没错，本来是该六哥来的。”帕丝恩摆摆手，“不过六哥他骑马的时候摔断了腿，今年来不了了，就让我们来。”
“撒谎。”藿璞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帕丝恩的谎言，“桑之国要是真派你们来，怎么可能一个侍从都不给你们准备。”
宇托比亚好像明白了——这两个公主其实是偷偷跑出来的。
“是又怎样?”帕丝恩坐起身，抱住帕琪娅，“我在王宫里面待得都要发霉了，就拖着七姐陪我出来了。反正我们要去的是圣城，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父王和母后就算知道了也惩罚不了我们。”
帕琪娅苦笑道：“是这样的，九妹她硬要跑出来玩，我也只能陪着她了。”
“好了，轮到我问问题了。”帕丝恩的目光在宇托比亚和藿璞之间来回转，“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什么关系！”藿璞像是被击中了软肋，立刻表情僵住了。
“别说谎，圣冕，我虽然比你小一岁，但懂的不比你少。”帕丝恩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没有特殊的关系，你们会晚上睡一个房间?”
“哦，那是藿璞怕我到处闯祸。”宇托比亚替藿璞解释道。
“你居然不叫她圣冕，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帕丝恩眯起眼睛紧盯着宇托比亚。
“不可以吗？”宇托比亚纳闷地反问。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第一次见有法耶人见到她直呼其名的，其他人基本叫圣冕……”帕丝恩指指藿璞和宇托比亚，“你们两个肯定有什么关系。”
宇托比亚有些苦恼，要说他和藿璞的关系，那肯定是有的——皇子与皇女之间的婚约关系应该足够说服帕丝恩了——但藿璞让他绝对不可以说出去自己是皇子的事情。
“宇托比亚是我的……我的……”藿璞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很牵强的解释，“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帕丝恩露出不信的表情，先不说宇托比亚年纪那么小，就算他真是贴身也没有睡一个房间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在对男女之事非常保守的法耶。
“好了，九妹，圣冕和宇托比亚都还只是孩子而已，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帕琪娅出来替宇托比亚两人解围。
“哼。”帕丝恩显然没被说服，不过她暂时把宇托比亚的身份问题放在一边，转而向藿璞问到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发动圣冕?”
藿璞没回答。
“你不会以为冠冕发动了还能瞒得住人吧？”帕丝恩笑问道，“半个月前出现在天空的巨大光环，整个法耶，甚至国外都能看到，那只可能是你的圣冕，现在整个法耶都在讨论天使光环的神迹。”
帕丝恩说的没错，自打藿璞发动圣冕以来，宇托比亚走在街上听到被讨论最多的事情就是圣冕，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光环就是藿璞的圣冕，但没人知道她发动圣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众说纷纭。但作为信仰虔诚的教国，大部分人还是相信藿璞动用圣冕是出于正义的目的。
“而且我还看到了。”帕丝恩逼问着藿璞，“圣冕里降落的天使圣物一个有四个！你不是去年还最多只能召唤两个吗?为什么足足翻了一倍！”
“因为另外两个是我召唤的啊。”宇托比亚心说。
藿璞不跟帕丝恩说话了，她一点也不想解释，而是转头对宇托比亚说：“今天中午我们在圣城的护城玛丽亚里歇息片刻。“
帕丝恩抄起小手，一脸不满地看着无视了自己问题的藿璞。
“护城?”宇托比亚问道。
藿璞刚想解释，但帕丝恩却抢过了话：“圣城外有四座护城，分别以神明座下的九位一百零八翼大天使中的四位命名。【正义天使】温，【善良天使】摩尔莎，【治愈天使】玛丽亚和【爱情天使】安慈，你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乡下来的吗？”
“是啊……”宇托比亚道。
帕丝恩一愣，没想到宇托比亚真的这么回答。
藿璞表情有些不善地看着帕丝恩，转过头继续跟宇托比亚说：“玛丽亚护城的教堂里有一位圣女，我想请她看看能不能唤醒兰蛹兰茧。”
“我也一起去。”宇托比亚也很关心那对双胞胎侍女。
“不行，圣女所在的地方只有女性才能进去，你绝对绝对不能进去。”藿璞非常认真地叮嘱道，“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车队里，绝对不能乱跑，听到没有?”
“好吧……”宇托比亚有些扫兴，他还想看看圣女长什么样呢。
帕丝恩问向藿璞：“我记得兰茧和兰蛹是你的侍女吧？她们怎么了吗？”
“不用你管。”藿璞冷冰冰地道。
帕丝恩的眼神更加玩味了起来：“说起来，我也没有看到大主祭呢，他不是你的监护人吗？哪去了？”
宇托比亚真的很想跟帕丝恩说清楚事情，但在看到藿璞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后还是想想算了。
“看起来你那边出事了呢。”帕丝恩猜测着，“跟宇托比亚有关吗？”
“日冕。”藿璞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寒声道，“这里是法耶，不该问的事情少问。”
“哼！”帕丝恩将双臂抱在胸前，丝毫不惧藿璞的威胁，“你还是老样子，一板一眼，一点都不有趣，我就问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少女明明都手无寸铁，宇托比亚却仿佛看到了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宇托比亚的目光在藿璞和帕丝恩两人之间来回看，这两个女孩之间肯定存有什么芥蒂。
宇托比亚一时陷入苦恼，心说：“如果我是皇子，她们俩是皇女，那就是说我们以后都会结婚……可她们关系这么不好，结了婚也不会开心的呀，以后都是一家人，闹得这么僵可怎么办啊。”
藿璞不再理帕丝恩，而是对宇托比亚再次叮嘱：“绝对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哦……”
帕丝恩看着宇托比亚的目光越发好奇，藿璞对于宇托比亚的关心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水平。
“他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帕丝恩决心找出藏在宇托比亚身上的秘密。
车队一路行驶到护城，似乎是因为距离圣城已经很近了的原因，这个护城非常繁荣，街上全是络绎不绝的商队和行人，宇托比亚一进城就闻到了各种各样的香气，有小摊食物的香气，有花店草木的香气，有游商香料的香气，和农村里的泥土气息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大城市啊。”宇托比亚透过车窗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各种东西，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帕丝恩看到宇托比亚第一次进大城市的新鲜样，越发怀疑起了他的身份：“他好像真的……是从乡下来的……”
藿璞的车队保持低调前行，最后停在了一处教堂前院之中。
玛丽亚的教堂要比宇托比亚在女海村的那个小教堂要富丽堂皇得多，而且人也很多，教堂前排起了一条整齐的队伍。
“他们是来做礼拜的吗？”宇托比亚问道。
“有的是做礼拜，有的是来给孩子受洗，有来结婚的，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来看病的。”帕丝恩坐到宇托比亚身边跟他解释，“虽然基本上所有教堂都有医师，但这是【治愈天使】玛丽亚的教堂，教堂里修女的治疗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藿璞眉头紧皱，帕丝恩坐得离宇托比亚太近了些。
“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藿璞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让帕丝恩得知了宇托比亚的皇子身份，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不行，我得沉住气，不能让她发现端倪。”
藿璞故意不去看宇托比亚那边，显得不在乎的模样。
不过藿璞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故意不去看的动作实在太明显，一下子就被帕丝恩捕捉到了。
“他们俩个肯定有鬼！”帕丝恩越发确信，又挨得离宇托比亚近了些，“我一定要挖出来！”
“太近了！挨太近了！”藿璞用了抓住自己的长袍，内心恨不得把帕丝恩从宇托比亚身边赶走，“她到底懂不懂廉耻啊！”
“我有十三个未婚妻……”宇托比亚倒是没注意到藿璞的异样，他看着教堂外排队的人，里面不乏有穿着结婚服饰的新人，“我以后跟她们结婚也会穿那种衣服吗？我买不买得起啊？”
正当三个小孩“各怀鬼胎”时，车里唯一的成年人，坐在一旁的帕琪娅脸色也没有多明朗。
“藿璞发动了圣冕……侍女似乎受伤了……身为监护人的大主祭不在她身边……”帕琪娅在心里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队绕到教堂的后侧停下，一位年迈的牧师带着两个修女来到藿璞的车前：“圣冕殿下，欢迎您的到来。”
藿璞走下车，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见玛丽亚圣女。”
牧师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藿璞虽然还是个幼小的女孩，言语却让牧师无比谦卑和尊敬：“请随我来。”
藿璞让两个侍女抱着兰蛹兰茧走下车，回头又不放心地看了宇托比亚一眼。
藿璞本想再叮嘱宇托比亚两句，但想到这样会让帕丝恩更加怀疑，只能强忍下来，跟着牧师一起走进了教堂了。
宇托比亚看着藿璞的背影消失，忍不住自己的疑惑问道：“她不是说这个教堂男人不能进去吗？那个牧师是个老爷爷啊。”
“牧师当然是男的，你还能找出一个女牧师不成？”藿璞一走，帕丝恩又重新躺回了姐姐的大腿上，慵懒地道，“玛丽亚大教堂的牧师是男的，但里面还有一个圣女所，那才是男人禁入的地方。”
“为什么男人要禁入啊？”宇托比亚想起《美德录》中关于男女廉耻的事情，“难道里面跟女澡堂一样，都是光溜溜的女人，所以男人才不能进去吗？”
帕丝恩和帕琪娅同时愣住了。
宇托比亚看到两女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说错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帕丝恩突然爆发出大笑，“你你你……你可真有意思！圣女所里都是光溜溜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帕丝恩极其夸张地大笑着，甚至都笑痛了肚子，弯着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帕琪娅也是想笑，她一手掩着嘴，同时一手按着自己大腿上的妹妹。
宇托比亚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好笑了，但还是跟着帕丝恩姐妹一起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看到宇托比亚也笑，帕丝恩立刻又不笑了：“你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家伙。”
“是吗？”宇托比亚不知道这个评价算好还是算坏。
“喂。”帕丝恩把小手放到雒卅肩膀上，“想不想偷偷进去圣女所看看？”
宇托比亚还没回答，帕琪娅就出声反对：“九妹！不要这样，擅自闯圣女所是违背法耶的《美德录》的！”
“我们又不是法耶人。”帕丝恩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继续怂恿着宇托比亚，“想不想进去看看？”
宇托比亚的好奇心一下被帕丝恩勾了起来，他非常想去一探究竟。
“上一次藿璞强拉着我害我没进去女澡堂，这次进一进圣女所，看看里面什么样总可以吧……”宇托比亚忍得住蚊子叮，忍得住吃辣椒，但唯一忍不住的，就是好奇心。
“但是要怎么进去呢？”宇托比亚问道，他看着教堂里的修女们和驻守骑士们，想偷偷溜进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不会真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帕丝恩笑着打了个响指。
小女孩突然消失在了宇托比亚面前。
“哇！人呢?”宇托比亚大为惊讶，他开始在帕丝恩消失的地方摸来摸去，居然摸到了一张软乎乎的脸。
“你在摸哪呢！”帕丝恩重新现身，生气地把宇托比亚的手从自己脸上拍走。
“好神奇啊。”宇托比亚惊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是《神典》吗？”
“法耶的《神典》虽然父王和母后成天让我去背，但实在是太无聊了，根本背不进去，所以我不会。”帕丝恩一摊手，“我用的，是我们罗晒天王室的王族成员才拥有的力量，【织光】，操纵世间一切光的力量。”
“光……”宇托比亚看到帕丝恩手中凝聚出一个光团，然后光团分散成无数细细的丝线，在她手中扭曲，然后缠上了帕丝恩的手，小女孩的小手逐渐变得模糊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看到了吗，这就是罗晒天王室的能力。”帕丝恩骄傲地用自己隐形的手拍拍宇托比亚，“光在我们眼中就像丝线一样可以随意编织重组，有了这个能力，我带你偷偷潜进圣女所不是什么难事。”
“好厉害！”宇托比亚先是赞叹一番，然后指着自己，“我能学吗？”
帕丝恩轻笑几声：“当然不能，都说了这是姓罗晒天的人才能拥有的能力，你不行的。”
“这样……”宇托比亚短暂地失落了一下，同时羡慕地看着帕丝恩隐形的手，这么好玩的能力自己不能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溜进圣女所去?”帕丝恩没在乎宇托比亚羡慕的目光，问道。
“当然要去！”宇托比亚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抱有浓烈的好奇心，他立刻把藿璞的话完全抛诸脑后。
“九妹……”帕琪娅很是担忧，“还是别……”
“哎呀七姐你烦不烦。”帕丝恩一眼瞪了过去，居然让帕琪娅瑟缩了回去。
“七姐我……也只是担心……”帕琪娅明明是个成年人，却在自己八岁左右的妹妹面前吞吞吐吐，畏畏缩缩，好像帕丝恩才是姐姐一般。
“你就在车里待着。”帕丝恩用奶声奶气，却又不容反驳的声音命令着帕琪娅，“用能力伪造出我和宇托比亚还在车里的假象，我们先走了。”
“是……”帕琪娅忧心忡忡地举起手双手，光线在她灵巧的手中编织，车中出现了宇托比亚和帕丝恩两人的幻象。
“好神奇的能力啊。”宇托比亚还是很羡慕这编织光的能力。
“好了，我们出发吧。”帕丝恩隐去了自己和宇托比亚的身形。
宇托比亚突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是帕丝恩，宇托比亚看不到她在哪，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我看不到你啊，你在哪？”宇托比亚说。
“我会一直抓住你的。”帕丝恩用力抓紧宇托比亚的衣角，“你跟我来就好。”
宇托比亚被小女孩拉着走出了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孩子走进了玛丽亚大教堂。
只有帕琪娅长长地叹了口气：“九妹……你可别把那孩子整得太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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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丝恩·罗晒天，桑之国王室，罗晒天王室，烈王的九公主，在其母太阳王后肚中之时与理想皇小皇子订婚，获得理想皇后的冠冕，成为理想国的皇女，并在桑之国获封【日冕公主】。
公主出生当日，天生异象，烈阳高照，炎蚕食桑，吐万丈日光，照遍世间所有土地，太阳九日不落。
于公主五岁生辰时观相，天庭饱满，吊眼剑眉，挺鼻锐唇，为福阳高照、凛气天成之相。
公主命里注定天生尊贵，祥瑞伴身，但命格过刚过硬，锋芒毕露，或会食他人之气运，以壮自身之命，故相伴者，也应有强运加身，否则易惹上祸事，甚至大难临头。
——桑之国国师著《王室族谱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