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垂暮的老人
11:43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此刻的病床之上，插着氧气管的老妇人坐在床上，艰难的张着嘴巴将送来的稀饭喝进了肚子，虚弱的模样仿佛像是随时都会断气的感觉一样。
一勺一勺的稀饭进入口中，直至老妇人摇头示意之后，一旁的老者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用手帕擦了擦老伴嘴角的稀饭，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着“不吃了，就好好休息会吧，闺女一会就来看你了。”
虚弱的笑容浮现在了老者的脸上，岁月已经爬满了他的脸颊，昏暗的眼睛没有多少生机，有的只是无奈和苦涩。
没有更多的话语，在给病人喂完饭之后，老者则坐在了小板凳上开始喝起了碗中剩下的稀饭。
不同于隔壁病床仅仅是骨折的病人，此刻靠近窗台的位置，两个老人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的冷清。
就在老人低头沉默之时，一个少年已经悄然而至。
“外公我来看你们了。”
赵羽慢慢的走到了的老者的身前，看着动作有些缓慢的老人，赵羽的内心不免有了一丝的触动。
突然间，老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赵羽这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就在自己的眼前。
老人快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一双枯干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赵羽的脸庞，眼中的泪水慢慢地流出，激动了许久之后这才拉着自己孙子来到了老伴的面前。“老婆子，小羽来看你了，快睁开眼看一眼。”
“谁？？”
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场景却显得十分迷茫。
“你孙子小羽，赵羽啊。”
老爷子趴在了老妇人的耳边再次呼喊了几句。
病床上的老妇人依然一脸迷茫，一双眼睛里透露着恐惧的味道，对于这个名字她仿佛记得，又仿佛从不认识一样。
“你外婆老年痴呆了，想不起来事，有时候我和你妈都不记得了。”
老爷子擦了一把眼泪，紧接着朝着身边的赵羽解释了一句，面前这个孙子，他有几年没有见到了。
当年的事情伤害最深的还是这个孩子，12岁的时候家庭破裂，然后一个人生活，这些年谁能知道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
“外婆这个病还有的治吗？？”
赵羽被老爷子拉着坐在了床边，感受着自己外公这双粗糙的手掌，问出了一句有些心酸的话语。自己和这两个老人也许久未见了，粗算的话已经有两年多了吧？？
“精神类的病就这样了，还能怎么治？？这阵子身体也不行了，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在说起自己老伴即将死亡的事情时候，老爷子却没有显得多么的悲伤，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也该走了，一直在这里拖着，家里的钱基本上也消耗了个干净。
最担心的就是这样不死不活的，虽然他有心让老妇人回家吃好喝好上路，可家里的女儿死活不愿意，如今耗了半年左右，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如果仅仅是老年痴呆也就罢了，带回家养着也行啊，可是老妇人身上还有不少的疾病，这么大年纪了根本治不了了，所以只能这样耗着了，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对了，你爸来了吗？？”
话说回来，老爷子又问起了赵琼的事情来。当年他可是和赵琼这个辜负女儿的负心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如今几年没见也不知道对方的会不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送自己老伴最后一程。
“我是一个人来的，我妈没说这边的事情。”
赵羽无奈说出了一句让老者有些失望的话语，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生离死别的时候，才会暂时放下对于自己老爸的执念吧？？
“哦。”老爷子倒没有多少意外，毕竟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虽然六年过去了，但是女儿对赵琼的怨气从未消减多少。这边的事情不想告诉对方也是正常。“来了就好，虽然这不是咱家，但吃住肯定没问题的，你晚上去家里休息，让你妈顺便做个人的饭，多停几天陪陪你外婆吧。”
“那个外公，我在附近找了酒店，暂时就不回去了。正好这几天我也没事，替您照看一下我们换着休息也行。别这个病还没好呢，您又累趴下来。”
赵羽来之前就打听过这边的情况了，如今老人不大的家里可不少的人，里边有自己母亲组建成新家庭的三口人，加上老两口，五个人住在仅有100平的老房子里，自己再过去碍眼不说，也给人加添堵。
“哎..........”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知道让赵羽住在外边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过于残忍了。
然而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无奈，除了低头还能如何？？
“踏踏踏..........”
就在老爷子还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爷子此刻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得，你妈来了。”
说话间，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可当她看到坐在病床上多了一个人的时候，愣神片刻之后，快上上前将面前的孩子拥入怀中，这个坚强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落泪了。
“妈。”
赵羽轻拥着母亲的身体，温暖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让人不舍。
“小羽，你怎么来了？？”
声音之中带着少许的哭腔，王雪倪好不容易让自己停下了不争气的眼泪，但是对于突然到访的儿子却忍不住的内心的喜悦。
“之前听说外婆病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们。”
赵羽轻抚着母亲的后背，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母亲的疲倦，身为一个女人，不仅靠挣钱养家，还得做饭带孩子，如今自己外婆生病又得忙活半天，这么长时间的压力堆积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他确实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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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吃饭的点，此刻的病床之上，插着氧气管的老妇人坐在床上，艰难的张着嘴巴将送来的稀饭喝进了肚子，虚弱的模样仿佛像是随时都会断气的感觉一样。
一勺一勺的稀饭进入口中，直至老妇人摇头示意之后，一旁的老者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用手帕擦了擦老伴嘴角的稀饭，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着“不吃了，就好好休息会吧，闺女一会就来看你了。”
虚弱的笑容浮现在了老者的脸上，岁月已经爬满了他的脸颊，昏暗的眼睛没有多少生机，有的只是无奈和苦涩。
没有更多的话语，在给病人喂完饭之后，老者则坐在了小板凳上开始喝起了碗中剩下的稀饭。
不同于隔壁病床仅仅是骨折的病人，此刻靠近窗台的位置，两个老人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的冷清。
就在老人低头沉默之时，一个少年已经悄然而至。
“外公我来看你们了。”
赵羽慢慢的走到了的老者的身前，看着动作有些缓慢的老人，赵羽的内心不免有了一丝的触动。
突然间，老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赵羽这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就在自己的眼前。
老人快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一双枯干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赵羽的脸庞，眼中的泪水慢慢地流出，激动了许久之后这才拉着自己孙子来到了老伴的面前。“老婆子，小羽来看你了，快睁开眼看一眼。”
“谁？？”
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场景却显得十分迷茫。
“你孙子小羽，赵羽啊。”
老爷子趴在了老妇人的耳边再次呼喊了几句。
病床上的老妇人依然一脸迷茫，一双眼睛里透露着恐惧的味道，对于这个名字她仿佛记得，又仿佛从不认识一样。
“你外婆老年痴呆了，想不起来事，有时候我和你妈都不记得了。”
老爷子擦了一把眼泪，紧接着朝着身边的赵羽解释了一句，面前这个孙子，他有几年没有见到了。
当年的事情伤害最深的还是这个孩子，12岁的时候家庭破裂，然后一个人生活，这些年谁能知道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
“外婆这个病还有的治吗？？”
赵羽被老爷子拉着坐在了床边，感受着自己外公这双粗糙的手掌，问出了一句有些心酸的话语。自己和这两个老人也许久未见了，粗算的话已经有两年多了吧？？
“精神类的病就这样了，还能怎么治？？这阵子身体也不行了，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在说起自己老伴即将死亡的事情时候，老爷子却没有显得多么的悲伤，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也该走了，一直在这里拖着，家里的钱基本上也消耗了个干净。
最担心的就是这样不死不活的，虽然他有心让老妇人回家吃好喝好上路，可家里的女儿死活不愿意，如今耗了半年左右，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如果仅仅是老年痴呆也就罢了，带回家养着也行啊，可是老妇人身上还有不少的疾病，这么大年纪了根本治不了了，所以只能这样耗着了，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对了，你爸来了吗？？”
话说回来，老爷子又问起了赵琼的事情来。当年他可是和赵琼这个辜负女儿的负心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如今几年没见也不知道对方的会不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送自己老伴最后一程。
“我是一个人来的，我妈没说这边的事情。”
赵羽无奈说出了一句让老者有些失望的话语，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生离死别的时候，才会暂时放下对于自己老爸的执念吧？？
“哦。”老爷子倒没有多少意外，毕竟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虽然六年过去了，但是女儿对赵琼的怨气从未消减多少。这边的事情不想告诉对方也是正常。“来了就好，虽然这不是咱家，但吃住肯定没问题的，你晚上去家里休息，让你妈顺便做个人的饭，多停几天陪陪你外婆吧。”
“那个外公，我在附近找了酒店，暂时就不回去了。正好这几天我也没事，替您照看一下我们换着休息也行。别这个病还没好呢，您又累趴下来。”
赵羽来之前就打听过这边的情况了，如今老人不大的家里可不少的人，里边有自己母亲组建成新家庭的三口人，加上老两口，五个人住在仅有100平的老房子里，自己再过去碍眼不说，也给人加添堵。
“哎..........”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知道让赵羽住在外边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过于残忍了。
然而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无奈，除了低头还能如何？？
“踏踏踏..........”
就在老爷子还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爷子此刻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得，你妈来了。”
说话间，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就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可当她看到坐在病床上多了一个人的时候，愣神片刻之后，快上上前将面前的孩子拥入怀中，这个坚强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落泪了。
“妈。”
赵羽轻拥着母亲的身体，温暖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让人不舍。
“小羽，你怎么来了？？”
声音之中带着少许的哭腔，王雪倪好不容易让自己停下了不争气的眼泪，但是对于突然到访的儿子却忍不住的内心的喜悦。
“之前听说外婆病了，就想过来看看你们。”
赵羽轻抚着母亲的后背，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母亲的疲倦，身为一个女人，不仅靠挣钱养家，还得做饭带孩子，如今自己外婆生病又得忙活半天，这么长时间的压力堆积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他确实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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